阿拉巴斯坦的天氣一如既往的酷熱難耐,即便是找一處陰涼的地方坐下一動不動,也會汗如雨下。沙漠之中,根本不存在涼快這個詞,不過有一個地方除外。只是那里並非人人都可以進去,總有些人想渾水模魚,可往往他們徹底的涼快下來被丟進一個裝滿鱷魚的大魚缸里。
「呼呼,好熱,這里的天氣真糟糕,你居然還能在這里待下去!」詩寇迪雙手扇的就像蝴蝶,俏臉布滿了因為溫度過高而顯現出的紅暈,她埋怨的白了陳默一眼,站了起來不消停的來回走著。
陳默進入偉大航路的消息有很多人關注,其中有好有壞,而詩寇迪也是其中之一。做為一個商人的女兒,她顯然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身份,而家中的兩位大老爺也顯然忽略了小孫女和小女兒的決心與目的。
于是,很快,她就出現在陳默的眼中。
陳默臉上沒有太多的表情,甚至連那一絲絲的吃驚都沒有表現出來,就像見到了路人甲宋兵乙一樣正常,嘴里吐出你來了三個字之後繼續低著頭,捏著還算英俊的下巴,看著遠邊的天際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詩寇迪眼珠子忽然一轉,鬼精的笑了起來,坐在陳默的對面,狹小的房間顯得有些擁擠。沙,床,桌子,東西雖然少,可地方也小。
詩寇迪扇了扇風,忽然雙手就搭在了胸口的扣子上,那枚金包銀的扣子上。緩緩解開,飽滿的入房活潑的逃月兌了衣服的舒服,在黑色蕾絲文胸的包裹下,滿不願意的舒展著被擠的有些變形的身姿。
一條米白色底色藍色花邊的絲帕被詩寇迪拿在手中,順著胸口猶如海溝一般的深溝擠了進去,白花花的入房隨之顫了顫,一條帶著汗液與體香被打濕的絲帕緩緩又抽了出來。
詩寇迪的目光一直集中在陳默的表情上,其實她很想看見陳默表現出饑渴的樣子,哪怕是虛偽的,她都高興。可問題是,沒有,什麼都沒有。
「有些時候,我很懷疑你是不是男人,特別是現在。」詩寇迪雙手托了托文胸,被文胸包裹的**就像大海的波浪,波濤洶涌的極顫不斷。
陳默順著聲音望了一眼,目光在她胸口停留了一下,平靜的答道︰「這個問題你應該問伊麗莎白,而不是我。」頓了頓,又道︰「我在考慮一些事情,請你不要打擾我。」
詩寇迪的臉色忽青忽白,看著和陳默擠在一起的伊麗莎白眼色也漸漸不善,嫉妒就像掉入油罐車的火星,瞬間在胸腔中爆炸了。她用略帶著譏諷和一些羨慕的口吻,嘲笑著陳默,說︰「我還以為她是你的養女,禽獸。」
也許真的是天氣的緣故,伊麗莎白不復前些天剛剛來阿拉巴斯坦的活力,慵懶的靠著陳默坐著,或許應該是倚著,整個上身都靠在陳默的身上,半眯著眼楮。听詩寇迪那不爽的語氣,她也只是瞪了她一眼,然後撒嬌一般的扭了扭身子,對陳默說︰「我不喜歡她,一個壞女人。」
「閉嘴!」陳默皺了皺眉頭壓低了聲音輕喝一聲,語氣中顯然有了少許的慍怒。
詩寇迪臉上的笑容還沒有散開,才現伊麗莎白居然依舊笑嘻嘻,而陳默的目光,卻是看向自己。
一種委屈涌上心頭,原來閉嘴這兩個字,是對她說的。
「你這個該死的……原來在南海的時候你不是這樣的!」
話顯然還沒有說完,在這種情況下,應該加上幾句強烈的對白來襯托心中的憤怒,可詩寇迪意識到,在南海,陳默的身份是劫匪,而她是肉票。
怒火意外的熄滅了,偃旗息鼓的安靜了下來。不過很快,不快丟拋之腦後,她模了模耳邊的絲,找著話茬,說道︰「你在這里做什麼?阿拉巴斯坦最近很亂,听說叛軍已經佔領了半個國家,而政府軍卻無力鎮壓,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打過來了。我覺得,我們應該去其他地方,比如我的新家!」
陳默搖了搖頭,他斜睨了一眼伊麗莎白,平靜的看著詩寇迪,很理智也很冷靜,接近與殘酷的理智。他淡漠的口氣就像寒冬吹過的風,「從嚴格意義上來說,伊麗莎白對我很有用,而且我也很喜歡她,如果你覺得我應該對你做什麼,先讓我看見你的價值。」
詩寇迪很震驚,原本這個表情在她心里應該是陳默表現出來。她張大的小嘴噴著熱氣,目瞪口呆的看著陳默,眼中噙著淚水,單戀的甜蜜瞬間就被摧垮。
「你這是什麼意思?」強忍著悲傷的語氣,微顫著的嘴唇,脆弱的心。
「實力,你沒有。智慧,你沒有。勢力,你沒有。」陳默還是那副平淡的樣子。
「可我有錢!」
……
「原來,你是看上了我的錢,綁匪先生。」詩寇迪已經平靜下來,她安靜的坐著,胸口的扣子也已經扣上,眼角還殘留著哀傷的痕跡,眼中藏著莫名其妙的痛恨。「好吧,綁匪先生,再綁我一次?父親和爺爺會為了我付出很多錢,哪怕是全部。你和大海上的那些骯髒的流膿腐爛臭不可聞的海賊一樣讓人惡心,綁匪先生!!」
陳默聳了聳肩膀,他屈起手指叩擊著桌面,臉上帶著讓詩寇迪討厭的標準的外交笑容,說道︰「我需要很多錢,而我在考慮如何去弄那些對我來說是天文數字的錢,感謝你給我提了一個絕美的建議,詩寇迪。為了感謝你,你可以提一個要求,做為肉票。」
「那你去死吧!」
很快,一大筆錢在詩寇迪父親與爺爺暴怒的情緒下,成為了陳默手中的資金,而陳默,他要拿著這些資金,去支持叛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