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這些話,成鋒的內心似被針扎了一下,他不禁的想起了在海底之中,閃現在自己的腦海中一幕幕,難道那一切都是有依據的,並不是憑空而產生?自己真的就是那個站在雄偉的殿堂之上,一呼百應,能叱 風雲的的幻影魔尊的靈魂附體。如果真是這樣,那麼簫竹就是那個靜靜的坐在翡翠台上,雙手捻指,青紗帳起,一個女子緩緩而進,尊她為千面魔尊的靈魂附體了。
怪不得邪惡井中的那股邪惡的力量不時的驅使簫竹去取出藍芸神劍,進而放出自己!
近萬載歲月都過去,往昔的一切都已經成煙雲,在喧鬧繁華的塵世之中,難道幻影魔尊和千面魔尊的內心深處都不曾充滿了生活重復的厭倦嗎?抑或是深深的孤獨、悲哀?難道他們都為了某種戀情,一個更大的陰謀,而做到晚年靈魂不滅!
「身邊所生的一切,都不過是一場幻影,隨時都會如煙花般消散。回憶起幾千年的歲月,自己完全就是一種胡鬧、給自己和別人帶來無盡的痛苦,所以我選擇一個人孤單的呆在這里,想讓自己去忘記那久遠的罪惡和孤獨的自我……」洞里深處的聲音再次傳來,如一本讀懂了人生的書那樣,悔悟、悠遠、情腸!
成鋒也越來越清晰的感覺到了在這下山來的十幾天里,自己完全變成了另一個人,這或許就是生活的磨練,使‘正真的自我’得以了展現,或許是因為想解開父親、成氏家族加之在他腦中的謎團;也許是孤獨之城一行深深觸動了他的靈魂;也許是身中血咒,並不斷爆,激了他心中的暗黑心性,在他的內心世界掀起了巨大的波瀾;當然更有可能是因為簫竹這個絕艷的美女改變了他……
不一片刻,兩人又明顯感受到了一股強大的壓迫感,一股莫大的威壓讓他們感到心悸,感覺到一股自靈魂的震顫。
放棄了反抗之後,成鋒緩緩的回過頭來看了看簫竹,她的樣子很是震驚、說句實話,感受到這股恐怖的壓抑感,每個人的心中都驚駭無比。
「話雖有雲︰體驗人生百態,感悟天地至理,達到天人合一。可達到這種境界的修行之人人又能有幾個,就算是有這種決心大都是遁入魔道而已!換句話也就是說,修行是重在修心,而不是修神。」聲音越來越大,就見紅光再次一閃。果不然,就在前方不遠的那個漆黑洞**之內再次涌出大量的黑氣,緊接著閃現出一片慘烈的血紅色光芒,只是正中心處有一個漆黑的暗點,並不斷的在擴大。
成鋒兩人死死盯著深處,像是鎖住最後的一絲生命線一般。
紅芒愈來愈盛,黑點越來越大,終于看清楚了︰就見漆黑的‘邪墓’底部對立成鋒,然後緩緩的轉了過來。簫竹輕呼了一聲,雙腿不由的向後退了幾步,卻見邪墓里面側立著一個高大的黑影。他,沒有左腿,右手肘處被截斷,沒雙耳,右眼暴出,左半部連同左眼在內的少半顆頭顱已經破碎。在完好的另一半頭顱上是齊腰的血紅色長,似乎能夠看到白色的腦漿沾染在了血之上。頭上余下的一眼、一鼻、一嘴,再加上沾染著濃濃血跡與腦漿,樣子恐怖到了極點,相信膽小的人見了,一定會暈死過去。
他,全身贓污,連僅有的一點破碎衣衫,也沾滿了血跡,看不出它原來的顏色。在頭顱殘缺的‘噬魂’月復部左、右兩邊各有一道觸目驚心的巨大傷口,並一直延續到左右肩,向後背延伸開去。
是傷痕,是走火入魔爆出的裂痕?裂縫里面黑氣氤氳,並冥冥的不斷外冒。這太不可能了!氣源竟然是一尊小小的‘死軀’。
恐怖,惡心,還有更讓人痛不欲生的感覺!
‘噬魂’的胸膛是一個血淋淋的大洞,心髒竟然被人掏了出去,可是他的胸部此時此刻竟然正在起伏,他居然還活著!洞內之所以出現紅光完全是因為在他心髒之處的那個血淋淋的大洞向外噴灑魔人之血而形成的!
「哈哈,很可怕吧!我可一人在此孤單的生活幾千年了!可以說是對生活也有了點點的感悟,你們願意听嗎?」
‘噬魂’的血灑落在地,洞內也再次的陷入了黑暗之中,魔氣涌動。此時此刻,成鋒幾乎感到虛月兌了,他瞪大雙眼,‘千手屠神’已經失去了效果,只是丹田的血咒字語還在源源不斷、重復了一遍又一遍的向外冒出,與周圍的黑氣結合。
直覺告訴成鋒巨大的精神施壓正在慢慢接近,身後的簫竹卻也不知何時已走到他的身旁,‘鎮魔雌雄劍’所激出來的強大聖氣將兩人覆蓋其中?出現這狀況,簫竹不知道該做些什麼?喊吧,空蕩蕩的,回音余裊,越喊越害怕;走吧,前方是一條不歸路,何況那就是‘邪墓噬魂’的老巢,況且這個‘惡心鬼’就在眼前,他的修為是成鋒兩人不可戰勝的,就算是再加上‘鎮魔雌雄劍’,這個答案也沒有任何之懸念?
「小妮子,你以為就憑這小小的鎮魔雌雄劍能抵抗住我的攻擊?太幼稚了!」噬魂用睥睨的眼光看看了盤旋在成鋒頭頂的兩柄神劍,繼續道,「這兩柄劍不就是九千年前用來鎮壓千面魔君的嗎?怎麼會到了你們手中呢?千面魔君那位小姑娘是不是破了鎮壓在邪惡井上方的‘八面伏魔陣’而跑了出來呢?」
「什麼?竟然稱千面魔君是小妮子?我沒听錯吧!」成鋒心里納悶了,隨口問道,「你是誰?我干嘛要告訴你?」
好好想想,其實也不怪!鎮魔雌雄劍在噬魂眼里看起來確實不是什麼東西?想當初,十面伏魔陣,鎮魔雌雄劍,再加上那一箭穿心的玉靈塔,
還有那幾萬年難得一見的白龍化身,也僅僅只能和鎮壓了近萬年千面魔君打個平手!現在,敢稱千面魔君為小妮子的‘噬魂’,當初肯定也是位大人物,而且近萬年並沒有像千面魔君那樣得到伏魔陣的鎮壓,而是躲在這個秘密的洞**里進行靜心的修煉!
「不說!不說我也知道,我和她朋友多年,知道她的資質?以她的修行進度?就那麼一個小小的伏魔陣能震住她嗎?如果此陣不‘進化’,抑或是加上某種像寶蓮燈一樣的神器,那是肯定鎮不住她的?不過,就算是把這些神器都加在上面,今年的七月初七,她也一定會成功的破陣而出!」邪魔噬魂話語低沉、蒼涼,或許是近萬年的孤獨、人生感悟、不曾言語,使之形成了處事低調的風格。
「你就是生活在數萬年前的‘邪墓噬魂’?那你可曾知道怎麼解除我們身上血咒和情咒?」成鋒急切的問道。
「血咒,情咒,一對萬年前痴情咒!沒有任何人能夠將之解開,除非……」
「除非什麼?」成鋒瘋狂的大吼著。
「除非鏟平獸界的血精族!一個靠傳播咒語來控制其他種族的血精族!血精族,血精族,近萬年來,它一直是我的心頭大恨!總有一天,我會要它還回我的一切!啊!啊!」
邪墓噬魂突然抓住自己血紅色的長。如受刺激一般瘋狂的大叫著︰「啊……血精族……總有一天,我會將你鏟平,啊!……我要你還回我的一切啊……那是你們欠我的……都還我,都還我!」
震天的吼聲令成鋒兩人體內氣血翻涌,鎮魔雌雄劍所形成的聖氣包圍圈也被震得搖蕩不止。
「我一定要復仇,那是他們欠我的!」
邪魔噬魂突然飛到了半空,狀若瘋狂的持續大叫著,莫大的精神威不受控制,一次又一次的洞穿劍氣護罩,使簫竹兩人感覺天旋地轉,口吐鮮血不止。
一股又一股劇烈的能量波動,一股又一股浩瀚無匹的力量兩人定在半空之中,一動也不能動,只能靜靜的懸立在空中
「復仇,你們要去為我復仇!」獨眼中射出一道紅光,魔氣涌動不止,一股浩瀚無匹的精神威壓驟然而至,成鋒只覺得心中像壓了一座大山一般壓抑、難受,有一股精神彷佛要崩潰般的感覺。
這是,繚繞在洞中的魔雲也突然劇烈震蕩起來,黑色魔氣開始洶涌澎湃。似怒海狂濤一般動蕩、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