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因震出山
忽然,聶傲出一聲驚吼,原來他夢見自己的父親被幾條大蛇吞食了。
不對,現在也是地動山搖,身邊的湖水象是一口水開了的大鍋,遠近的飛禽走獸相繼出震天的悲鳴,天空布滿了烏雲,天色陰暗了下來。
聶傲怔怔的望了一下四周,才覺地震了。他慢慢的回到洞里,拿出收音機打開。
他已經三天沒有吃飯、沒有修煉、沒有听收音機了。父親的音信全無,讓聶傲變得死氣沉沉。
半個小時後,聶傲終于知道,5月12日下午14點28分,四川汶川生里氏級特大地震。造成大量的房屋倒塌,出現了大量的死傷和被掩埋的人群。
特大地震,父親不知道在不在其範圍內。聶傲條件反射的想。
不行,我要立即出山去。他作出了決定,馬上開始收拾東西。
先是各種藥物,瓶瓶罐罐的一大包;其次是用具,銀針一盒黝黑鋒利的小匕一把;第三是上次取回來的水和干糧。
對了,還要帶上錢。父親留下來的還有幾千塊呢。最後……哦,還有一根梢棒。
這根棍子是聶傲在一棵奇特的樹上砍來的,十分的堅硬和沉重。濕的時候都讓聶傲費勁的砍下和削好,現在干了更是比岩石還堅硬。整個棍子的長度二米五,直徑五厘米,十分的勻稱,但是重量卻過六十斤。
收拾好後,聶傲關閉好洞府,來到母親的墳前,仔細整理了一遍墳塋,他不知道這一走要什麼時候才能夠回來。
把匕**靴子里扎好,背好背包挎上水壺扛起棍棒。聶傲毅然決然的走出絕谷。
聶傲走出茂密的原始森林,順著河谷向下遠眺。隱隱約約的小路在谷底的荒草間時隱時現,最後在谷口的拐角處消失了。
他抬頭望望陰沉的天空,搖搖頭,無可奈何地苦笑。因為他知道要不了多久,大雨就會降臨。
聶傲游目四顧,四野死寂,絲毫沒有人煙的跡象。他決定看看自己的度,放下棍捆扎好行囊,一聲低叱,俯身、拾棍、投擲、飛奔……
六十多斤的木棍帶著輕嘯破空飛射,平飛出半空再向谷底疾降,度迅捷無比。而他的雙腳似乎更快,竟然在三百多米外的谷底,準確地接住了木棍。
六十多斤的重量,他能擲出三百多米外,手上的勁道委實駭人。而且,他的身形更是驚世駭俗,竟然追上了自己射出的快飛行物。
其實,聶傲並沒有全力施展,他只是用腿腳的力量在奔行,沒有使用自己的內勁。就是這樣,也快的象一陣風。
天要下雨了,聶傲全力的奔跑。下午四點過鐘,他已經來到了山下的小鎮附近。看看已經有了行人和車輛,聶傲放慢腳步,以平常的度在公路上前進。
他看見鎮上的房屋沒有什麼損失,也沒有人員傷亡。但是,人們都在談論地震時的情形。廣播、電視里也在滾動的播放汶川特大地震的各種消息。
這里是大渡河的上游,山高谷深,河兩岸的樹木大多數都被砍伐一盡,只有一些矮小的灌木叢稀疏的存在,剩下的就是的泥土和風化的岩石。
聶傲打听到從這里前往地震中心,最近的路就是沿著大渡河岸的公路向上游走,大約七十公里就能夠到達馬爾康縣城,再經過汶馬公路就可以抵達汶川地震中心。
沒有猶豫,聶傲背起行李,放開大步就沿公路走了。因為,現在已經沒有什麼車輛可以乘坐,希望到了馬爾康能夠找到去災區的車。
山區里人煙稀少,一到下午就更沒有什麼人在外行走。聶傲也沒有什麼顧慮的盡力奔行,只是在沿途有人的鄉鎮放慢腳步。
晚上八點,聶傲進入了馬爾康縣城。
只見街上到處都是熙熙攘攘的人群,臉上帶著惶恐和不安。稍微寬敞的地方都搭滿了各式各樣的帳篷,走動的人們都拿著電話在焦急的撥打,電視播放的消息和人們談論的話題都是關于地震的,而且死傷的人數在不斷的增加。
聶傲決定盡快的前往震中。
但是,他的裝扮讓人們感到奇怪,這樣前衛和時髦的打扮也要去震中?
詢問了無數的人們,也沒有人願意與他一起去,所以,在耽誤了近一個小時的時間後,他只好自己上路了。
終于,在晚上的十點左右,聶傲開始見識到地震的破壞性。
山體大面積跨塌,原來寬敞的公路現在已經完全不見了,人要想通過只有從跨山的地方模索前行。但是,上面還有不斷下落的大小飛石,更有時不時出現的余震。
這是聶傲遭遇的第一處大塌方,他用‘神識’去搜尋,現被岩石掩埋的公路上,至少有十多輛已經嚴重變形的車輛,里面的人早沒了生命的跡象。
聶傲不多作停留,提起木棍繼續前行。他前進的度很快,因為這樣的場面對自己沒有任何影響。
他一面走一面用‘神識’探察,希望能夠現有生命跡象的幸存者,可是很遺憾,在自己的探察範圍內,除了死尸就是殘肢斷臂。
夜已經很深了,他終于趕上了先前到震中的部隊。
「嗨,小伙子,你怎麼一個人在這種時候還要走?」
「哦,沒什麼。一個人還非常方便呢。」聶傲見一位身著迷彩軍裝的軍人在問自己,也十分客氣的回答。因為,自己的父親曾經也是一位軍人。
「你有什麼重要的人在汶川嗎?」
「沒有。」
「那你就更沒有必要在這種危險的情況下冒死前進了。」
「不是的大叔,我只是想去幫幫他們的。」
「喲,還是一位熱心腸的好小伙哦。」軍人有些不以為然的說︰「你能夠為他們做些什麼呢?」
「我……我……」聶傲第一次與陌生人說這麼多話,有些不知道怎麼回答。
這時他現這位軍人身後的兩名年輕的軍人身上有傷,急中生智的說︰
「大叔,你後面的兩個人有傷,我就可以醫治。」
「你……你怎麼知道他們有傷的?」
「嘿嘿,我看見的啊。」
「喲,那你知道他們什麼地方受傷了嗎?」
這位軍人還在考驗他。因為,人在他的身後,而且天很黑,如果說能夠看見的話,也只能看見外傷,但那兩人還有其他的傷。
「呵呵,他們的外傷沒有什麼大礙,主要的是他們的腳踝扭傷了,還比較嚴重哦。」聶傲非常自信的說。
「啊,這你都能夠看見?」
「我還能夠很快的為他們處理呢。」
「好,就讓你看看。」軍人轉過身喊到︰「通信員,拿手電筒來。」
「是,參謀長。」一個小兵急急忙忙的跑來,遞給軍人一個手電筒。
聶傲來到那兩人面前,看見他們的右腳踝已經腫得烏青,與自己探察的結果一樣,就放下背包準備醫治。
「請準備兩條毛巾和一些干淨的水。」聶傲一邊利索的取銀針和藥,一邊對旁邊的軍人說。
旁邊的人立即遞來一瓶礦泉水,受傷的兩人也拿出了各自的毛巾。
聶傲出山後的第一次為他人治療就這樣開始了。
他先拿出一盒藥膏,遞給軍人說;「你們受外傷的人還有很多,這個拿去,用清水洗干淨傷口後,把這個藥膏少量均勻的涂在上面。不要多用,多了反而不好哈。」
其實,他們也有衛生員,都作了初步的處理。但是,對這種硬傷,他們的方法沒有顯著的效果。
聶傲不去管其他人怎麼做,自己先清洗傷者的腳踝,讓他們把毛巾含在嘴里。因為他要放出淤血,不可能用自己的「玄罡氣」把他們的血脈和傷口都凍結。
然後拿出兩根中間有孔的長針,刺入淤血的部位。只用了三針,就讓他們的腳踝恢復了原狀,再馬上用自己的「玄罡氣」,又修復了扭傷。治療就算完全結束了。
「你們先不要亂動,一、兩個小時就沒事了。」聶傲快的治療完畢後說。
「啊,真的不痛了。」兩位戰士驚訝的說。
「你們起來走幾步。」軍人參謀長命令。
「最好還是不要做劇烈的運動……」聶傲輕聲的勸說。
兩位戰士站起來,輕松的來回走了幾步。
「參謀長,沒有一點問題了。明天,我們一定能夠與您們一起到達汶川的。」
「好……好啊,小伙子有本事。」參謀長興奮拍著聶傲的肩膀。
「沒什麼。」聶傲一邊收拾一邊回答。忽然,一個粗曠的聲音叫到︰
「參謀長,您給我們的是什麼藥啊。」
「怎麼,有什麼問題?」
「哪有什麼問題,是戰士們的傷都好了。」
「好了你吼什麼。什麼?好……好了……?」參謀長滿臉的驚訝。
「對啊,好了。您再給我一點。」
「你想的到美,是這位小神醫的。」參謀長一把拉住聶傲的手說。
「參謀長,我可不是什麼小神醫。」聶傲也乖巧的回答第一個與他說過話的軍人。
「好了好了,我們還是下認識認識。我姓王,你呢?」
「王叔,我叫聶傲。」
「嘿嘿,小神醫聶傲,你的個頭還蠻高嘛。我叫張輝。」後來的軍人豪爽的說。
「張營長,安排戰士們繼續休息,明天爭取趕到汶川。另外,要注意安全。」參謀長看聶傲有些不善言辭,立即下達命令。
「是。」張營長轉身去執行命令,聶傲也被參謀長拉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