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姐回來,為我們帶來了無限的歡樂。大勝並沒有隱瞞我們為歐老板工作的細節,四姐也沒有反對,只是讓我們幾個多留個心眼。
最近的飯局,三肥都沒有來,還是四姐利害,一個電話,三肥就屁顛屁顛趕過來,那頓飯本來是為四姐接風洗塵的,但卻變成了兄弟們的批斗大會,被批斗的對象自然是三肥了。
「肥仔呀,你真是有組織無紀律,這次大哥也幫不了你,來,先罰三杯。」大勝先開始,其他大哥小弟也跟著要罰他酒,硬是要三肥把所欠的酒一次過補回來。
「算啦算啦,三哥一會還要開車呢!」看到三肥飯還沒吃上一口,酒卻干了一大瓶,四姐心軟了。
「開車?這肥仔現在有自己的私人司機了。」大海呵呵地笑。
「怎麼?司機也有了?三哥呀,不錯嘛。司機呢?」四姐問。
「妹子,有個司機有啥大不了呀,呵呵,我讓他車里等呢。對了,不是說帶了很多特產回來嗎?快拿來給哥哥解解酒,這幫小子沒一個安好心……」說著撫著圓圓的肚子,打著酒嗝。
「有司機了,那不用怕喝醉了,來來來,今天高興,我也敬你兩杯,干!」想不到,四姐依然是那麼爽朗,竟幫著灌了三肥兩杯。
就這樣,三肥被我們灌著,批斗著,一會老七說個段子,一會大海爆個笑話,大伙猜著拳,罰唱歌,兄弟間那種情誼洋溢在杯盞之間。
那幾個月,生活依然逍遙,小飛偶爾過來,安排過幾次小任務。太小的有時就讓斑馬兄弟幾個帶著田七去干,也讓老七歷練歷練,我們嘛,也好偷個懶。
有一次任務,是讓我們去東莞取一個箱子。箱子有什麼,有多大,小飛也不清楚,只是交待了時間和地點,並叮囑事關重大,要我們小心謹慎。
為了確保安全和順利完成任務,大勝租了台大貨車,載著大海、老七,我、猩猩和大笨象抄著家伙,開著農夫車遠遠跟在後面,隆重其事地去取貨。
結果呢,風平浪靜,接頭的只有一個人,一手提著一個急救箱大小的保險箱子,當他看到我們開著大貨車接貨,傻了眼。核對暗號收了貨,兩台車六個人傻乎乎趕回g市,完成了一次讓人啼笑皆非的任務。
另一次小任務也很有意思,是我帶的隊,隊員是宋安和田老六。任務是趁著夜色,溜進某公司的辦公室,到指定的抽屜里偷一份文件。
那晚約九點多,由老六開車,到了公司附近,我和宋安翻牆而入,老六則留在車上看風。
穿過長廊,透過月光,很輕易就找到了辦公室,開鎖嘛,宋安的強項了,自不必說。
所要的文件沒多久就找到,看來任務輕易就要完成了。
當我和宋安把翻過的抽屜還原好,正待離去的時候,卻听到了門外由遠而近的腳步聲,我和宋安連忙縮在一張大辦公桌底下,默默祈禱來人不是沖著我們這個辦公室。
可是,越是怕什麼就來什麼,我們所在辦公室的門,被輕輕地打開了,進來的兩個人影,感覺也是偷偷模模的,我心想,難道有同行來了?
「這麼晚了,哪還會有人,來,親一個。」一把男中音。
「別嘛……嗷,會弄壞的,我自己來嘛……你們男人呀,總是那麼猴急。」一個女人嬌滴滴地說。
我一听那聲音,全身都起滿雞皮,身邊的宋安也打了個冷顫。
而後,是嗖嗖嗖的衣服剝落聲。借著從窗戶透進來的月光,我和宋安偷偷從桌下的縫隙看過去,操,這對男女竟已經把衣服月兌光,一地都是,那女人一對酥胸大得硬是叫那男人無法一把掌握,兩個人吻呀吻呀,撲倒在藤椅上。
看來,趕上真人了。這是我第一次看這種「做人」的作業,那男人一會兒站著,一會兒騎著,一會舉起那女人的大腿,賣力地喘著粗氣;那女人呢,不停地扭著,一會兒躺著叉開雙腿,一會兒跪著撅著**,一會兒放聲浪笑,一會兒又嗷嗷地怪叫,叫得那個**呀,叫人欲仙欲死。
「就你壞,那是後門……」那女的夾著**聲,謾罵著。
「後門?」我幾乎要舉手提問,還後門呢,哪里後門?
我不知道宋安還是不是處男,但我是,那時候的我肯定是,什麼前門後門的,听所未听,聞所未聞。不過,很顯然,宋安也不比我強,口張得大大的,口水掛在嘴角上,兩只眼眨也不眨地定定看著。我嫌在縫隙中看得不夠清楚,干脆把頭伸出去,反正在這桌子的陰影下,加上他們忙著工作,那有閑心看我這邊。
真幸運,我的視力好,頭伸出桌子,看到的是寬銀幕,表演嘉賓離我就七八米的樣子,精彩絕倫。
那男的掰著那女的大腿,屁屁不停地頂呀頂呀,頻率比實彈時機槍後助的度還快,拍打在那女人的屁屁上,傳來海水般的拍岸聲,加上藤椅吱吱咋咋的抗議聲,伴著那女人的**聲,多麼美妙的音符,多麼生動的性教課呀,我美美地幻想著,如果那男的是我,那女的是四姐,那那那……我死死地捉住宋安的手,狠狠地咬著,生怕自己笑出聲來。
八弟還真爭氣,痛歸痛,硬是憋著不出一聲,他也生怕嚇著了男女主角,錯失了這場可遇不可求的真人。
想不到,那男的戰斗力那麼強,干是粗氣,就喘了半個小時,最後,還來個「力拔山兮氣蓋世」,抱起那女人,向我們沖來。還好,我反應快,馬上縮回辦公桌下。
那男人把那女人往辦公桌一放,又狂轟濫炸起來,頭頂上辦公桌搖晃著,我和宋安面面相覷,大家都一樣,流著口水,一臉狼狽相。
突然,听到那男人嗷嗷地叫了兩聲,兩腿微顫,身子不停地抖動。宋安偷偷伸頭出去想看看怎麼回事,忽地一團東西搭在他臉上,嚇得他連忙把頭縮回來,手一模,粘糊糊的,宋安舌忝了舌忝,沒腥味,不是血,特惡心……
那對男女完事後,匆匆穿了衣服,偷偷模模,怎樣來,又怎樣走了。過了一會,我和宋安確定沒有人,才從桌子下鑽了出來,宋安一邊擦著臉,一邊罵著晦氣,越罵就越氣,想來是明白臉上的是啥了。
我也憋不住了,那對狗男女,弄得我很內急。怎麼樣憋也憋不住了,沖到牆角,暢快起來,濃濃的尿液沿著牆角汩汩流下,我終于舒了一口氣。
回頭一看,現宋安竟然拉下褲子蹲在辦公桌下。
媽的,好好的一個男人,撒泡尿還要蹲著,失了男人的威風,我正要罵他,想不到一股惡臭撲鼻而來。和田七住時那股味兒我已領教過,想不到,今天宋小弟讓我不得不承認,田七拉的還可以算是帶點香的。
捉過桌上公文紙,擦過**,還把公文紙夾回原處。這宋安呀,哪樣惡心就哪樣做。
關好門,我倆按原路翻過牆。耐心無得頂的老六也不耐煩了,「你們倆呀,拿份文件要兩個小時?我差點要報警掛失了……八弟,怎麼臉都濕透了?……呀,什麼味兒,算了算了,離我遠點。」
我听了呵呵大笑。
那晚,我學會了「做人」的技巧,學會了「做人」的藝術,那麼**迭起,那麼蕩氣回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