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酒吧風雲（中）
銀燭秋光冷畫屏,
輕羅小扇撲流螢。
天街夜色涼如水,
臥看牽牛織女星。
古人在沒有燈火的情況下，夜生活枯燥無味，唯有望星興嘆，把手觀星，抒夜里無聊的情感。而此時此刻的華州市卻和古時有著天壤之別，到處一片通火燈明，燈光直耀天空，把天上的星星呈得暗淡無光，只有廖廖無幾的幾顆星星在死命掙扎，黔驢死撐般向大地散其微弱的光芒，但末達地面已給高樓大廈的燈光反射地無影無蹤。而大街上人頭涌涌，人來人往，熱鬧非凡。
宋青青和李麗一改平常英姿颯爽的裝扮，兩人此刻像一般都市小女人般在步行街跟著擁擁攘攘的人流隨波逐流，同時似吃了大還丹一樣，全身充滿力量，興致勃勃，不知疲倦地在步行街旁邊的衣服店鋪里鑽來鑽去，像尋找獵物般細細致致地選擇自己心怡的衣物。
瘋狂過後，兩人坐在步行街「小月樓」五樓餐廳里品嘗糕點，兩人輕聲細語說笑著，從落地玻璃窗向外打量著車水馬流，熙熙攘攘的人群。
李麗正如洪水般滔滔不絕地與宋青青說著近排局里生的事情，突然現宋姐臉帶微笑地俏臉上倏地一變，似遇突然而來的災難般，臉色青，雙眼無神，死死地睜著窗外。李麗隨著宋青青的目光，往外一看，頓時怒不可遏，怒火直冒三丈，猛地站立起來。
在大街十字路口紅燈前，正停著一輛在交通燈照耀下顯得銀光閃閃的開蓬寶馬車，而車上就是大佔她好姐妹宋姐便宜，令自己厭惡之至的猥瑣男鐘文華。而他旁邊正依偎著一位貌美如花，青春可人的小辣妹，從樓上望去隱隱約約間能看到鐘文華臉帶婬光，拉車檔的右手在小辣妹黑色短裙下的大腿上間緩輕重有序游走撫模。在紅綠燈轉換間，只見他左手抓著駕駛盤，一踩油門，在車子向前移動的瞬間，清楚可見他的右手正鑽進小辣妹大腿內側。他旁邊的小辣妹似不堪剌激，俏臉菲紅似火，檀口輕吐，要出陣陣嬌喘聲般。
「下流，猥瑣，正大，希望你今晚開車撞柱，喝水梗死。」李麗左手插腰，右手食指遙指鐘文會，臉色紅綠交替，不顧形像似潑婦罵街般破口大罵。頓時餐廳里投來一片奇異非常的目光，「看什麼，沒見過女人罵人呀。」李麗正氣在頭上，不堪周圍射來的眼神。
「算了，我們回去吧。」對面的宋青青起身拉住李麗，其間神色暗淡，似委屈傷心的小媳婦般，絲毫沒有平常火爆麻辣的形象。說完連地上裝衣服的袋子也忘了拿，似行尸走肉般，失魂落魄地向餐廳大門挪去，神色楚楚可憐，人見猶憐，嬌柔似水，別有一番另于旁人的風情。大餐上的男人望其絕色，不顧身邊的女朋友投到殺人的目光，看得瞠目結舌，心生立即拋邊的女朋女上前給予呵護地沖動。
後面的李麗忙拿起地上的袋子急急腳追上去，「宋姐，等等我。」
「對不起，這位女士，你還沒有埋單呢？請問你是刷卡還是給現金。」李麗剛想沖出大門，旁邊閃出一位臉帶微笑，肋肩低眉地男侍應。
「啊」，接著傳來男侍應地一聲慘絕人圜地聲音，本來正在氣頭上的李麗，看到男人都覺得似鐘文華那個猥瑣男，當然不給好顏色擋著自己去路的男侍應看，按捺不住之下拳打腳踢施于暴力……
「色色酒吧」位于步行街旁邊一棟大廈的地下室中，鐘文華擁抱著柔弱無骨，小鳥依人的陳娜從樓梯向下走。眼前的酒吧一覽無余，盡收眼中。樓梯盡頭前面是一個檀木櫃台，櫃台里面站著一位打份得新潮的帥哥調酒師，手中的酒瓶在不斷變幻著奇形怪狀的花式，時不時引起周圍花痴小辣妹的一陣歡呼聲。在櫃台對面擺放著十幾張精鋼桌椅，已差不多坐滿了客人，陣陣吆喝聲，嬌呼聲，酒瓶踫撞聲，響起一片，形成別于它景的熱鬧。而桌椅前面是一個大舞台，各色打份的男男女女，正在五彩斑斕的彩燈照耀下奮力地扭動著自己的軀體，像要把白天工作所受的氣全部泄出來似的。而舞台旁邊是一條鋪著紅地毯的走廊，起廊兩旁邊是為動情男女設立的廂房。
「喘」的一聲，酒吧傳來短暫而響亮的口哨聲，鐘文華抬頭望去，只見杜少俊正臉帶著**揮著手向他打招呼。
「胖子，最近這麼少露面，在家里**呀。」鐘文華無視杜少俊的怪叫，抱著佳人走向酒桌前，笑著向座位上一個胖子打招呼。
「靠，我像是要**的人嗎？你這樣說小心我可以告你誹謗。」座位上穿著一身寬松悠閑裝的胖子佯怒道。說話間臉上的贅肉不斷地在顫抖。
「呵，胖子，我勸你還是多做運動，減下肥啦！現在酒肚子都要把衣服擠破了。」鐘文華上前拍了拍胖子月復部突出的大肚子笑著說。
「去你的，我用減肥？我這才是標準身材，重量級人物，那似你那潺弱瘦小的身子，我才要建議你吃多點補品補子才行。」胖子死要面子不依地強撐道。
「呵呵呵」本來挽著鐘文華的陳娜正打量著面前的胖子，听到這話，忍不住掩著小口嬌笑起來。
胖子迷著兩只給贅肉遮掩著的小眼楮上下打量著鐘文華旁邊的佳人，口水不自覺的往下流，流露出一臉豬哥相，「這位美女是？」
旁邊的杜少俊曲起手指，給胖子一個當頭棒吆，把他從意婬中拉回現實，「這是華嫂，你沒機會啦！瞎看啥？」
陳娜更覺得好笑，大方地伸手右手，微笑說，「我叫陳娜，以後還請鋒哥多多照顧。」
胖子望著前面嬌艷如花的佳人，色與神授地伸出雙手握住陳娜晶白晶瑩的筍手，臉上的贅肉不斷地顫抖，「華嫂，我叫李鋒，我一定會幫你好好看著華仔，不讓他在外面捏花惹草。」
鐘文華郁悶無語，怎麼說起我來了？真是牛頭不搭馬嘴。
杜少俊抽出煙盒扔了根煙給鐘文華，嘴上刁一根點上，把打火機扔到鐘文華桌前，深吸一口，吐出一串串圓圓的煙圈，嘴里含糊地說︰「真沒出息，看到美女就不知老爸姓什麼，你離我遠點，不要和別人說是我朋友。」邊說邊虛踢了胖子一腳。
「我說的事實嘛！有華仔在，鮮花都跑到他那里去了，盡留些雜草給我。現在他名草有主，見到美女他也不好意思再和我爭啦。」胖子臉帶委屈喃喃道。
胖子幽默風趣的話語又引起大家一陣大笑，讓陳娜很快就去除陌生人的尷尬和他熟絡起來。
杜少俊食指輕輕彈了下手上的煙，把煙灰彈到桌上的煙灰缸中，右才拍了拍胖子松軟如棉的肩膀，「你看那邊那個穿著oL制服的女人。」
大家隨著他的手指望著，離他們不遠處正獨自坐著一位穿著黑色oL制服的女人，桌上已擺了十幾瓶空酒瓶，看起來已喝了不少。她兩雙大腿交叉翹起來，制服短裙下的露出兩雙令男人失魂落魄的小腿，隨著燈光一明一暗中散出晶瑩通透的光澤，更令人心醉神迷。從這邊的桌子上看去只能看到她半邊俏臉，可能酒精的作用下，嬌艷欲滴地臉頰火紅似火，讓男人心生立即把她推倒的沖動。
「正點吧。」杜少俊吐出一口煙說，臉上猥瑣下流的臉色盡顯在大家面前，轉頭一臉正色地對胖子說︰「你看她桌面這麼多空酒瓶，百分百給男人拋棄了，現在正好是趁虛而入的最好時機。本來做為兄弟的我早想上去安慰安慰他，現在這個機會就讓給你。」
鐘文華一手摟著陳娜，嘴里吐出一口濃煙，刁著煙的手向上伸了伸，慫恿道︰「就是，不要說兄弟都把鮮花都搶走了，只留雜草給你，現在機會就在你面前，過了這村就沒有這店啦，你看周圍這麼男人都偷偷打量她，再不把握機會就讓別的男人泡走了。」
子雖然不用打腫臉充胖子，但是上前搭訕美女這種勾當對他來講還是初哥，心里難免戚戚然。不過為了不失眾望和男人的面子，只好硬著頭皮向美女那邊走去。
美女看到有人站在她身邊說話，只瞟了胖子一眼，不知說了一句什麼話，胖子微笑的臉容瞬時一片紅黑色，灰溜溜地跑了回來。「靠，太傷我自尊心了。」胖子像個重型炸彈般倒在椅子上，讓椅子出難以支撐地「吱吱」聲響。
「她說了什麼，讓你這樣心灰意冷，大受打擊。」杜少俊拍了拍可憐胖子的肩膀。
「她說‘你這麼胖，還敢出來泡妞，人長得胖沒有關系，出來嚇人就不好了。先回去把體重減一半再來吧。’」胖子兩手一伸，聳了聳肩說。
陳娜剛喝了一品啤酒，頓時吐了出來。大家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
杜少俊笑著摟了摟胖子的肩膀，「胖子，我和華哥早勸你減肥了，你又不听。現在眼見就要到手的美媚就在你手指縫隙中溜走啦。」邊說邊整理了一下衣領，撥弄了下梳得筆直油光閃閃的頭，「這辣妹夠辣合我味道，只要兄弟我拿出一半泡妞的功力就能把她拿下，讓她對我就像華嫂對華哥一樣服服貼貼。」
看著鐘文華和胖子都向他伸出中指，「靠，不信？看我的。」在陳娜嬌聲不依中向美女那邊走去。
只見杜少俊扮得似紳士般臉帶微笑彎著腰和美女說話，剛說了一會，只見美女倏地站起來，竟隨手拿起酒瓶做出打向杜少俊的姿勢，並出蓋過全場的清脆的聲音，「滾開，听到沒有。」
頓時全場大部分的人都向那邊望去，搞到杜少俊一臉尷尬的跑回來。
「切，還說不用一半功夫就能把她拿下。吹牛過頭啦。」鐘文華看到杜少俊一臉尷尬，忍不住取笑他，李娜也輕掩小口「呵呵」笑起來，而杜少俊旁邊的胖子早笑得捧月復撲在桌子上。
杜少俊老羞成怒，終日打雀卻讓雀啄了眼。臉上一片赤紅，「靠，還真沒見過麼辣的女人，不論我說什麼，就是只一句‘滾開’。」看到鐘文華一臉不堪的笑容，「有什麼好笑，就算你上去也討不到什麼好處。」說完邊拿著桌上的酒瓶大口「咕碌碌」地倒進嘴里。
「切，是你自己沒用罷了。要是我……哼文華還沒說完，依偎在旁邊的陳娜早伸出捻花指掐在胳膊上，「要是你怎麼樣呀。」
鐘文華知道旁邊佳人不滿了，馬上裝出滿臉痛苦的模樣，「要是我……我也沒有辦法。」
這話又讓大家一陣大笑，杜少俊笑著慫恿說︰「華嫂，就讓他去試一下吧。不然他總以為天下的女人都要向他投懷送抱。」
這話讓本來就是投抱送懷的陳娜感到有點不舒服，想了想，還真是要打擊一下自己的男人才行，听說男人都是賤骨頭，總認為家花不及野花香。讓他打擊一下才知哪個才真正對他好。推了推旁邊的鐘文華，「那你就去試一下吧，免得他們對我氣管炎。」
鐘文華對陳娜感到無比郁悶，只讓杜少微微挑釁了下，就忘了自己的立場了。看著大家都盯著自己。鐘文華聳了聳肩，「既然眾望所歸，小弟只好免為其難揮半成功力上去搭訕一番，不然不小心把她泡上了，我的小娜娜可要吃醋了。」鐘文華把煙頭壓在煙灰缸中，在三人噓聲中向美女那邊走去。
美人又看到有人過來，心里無比厭惡，不耐煩地嚷道，「滾開。」卻見身邊那人竟然無視她的話，一**坐在她旁邊的座位上。
「美女，我看你十有九成是失戀了，你這樣麻醉自己沒用的，只會傷了自己身子。我是名心理醫生，今晚既然有緣相遇，都算一種緣分，我就免費幫下你吧。」鐘文華一把搶下美女手上的酒瓶，一臉正氣地說。
美女呆了一呆，望頭打量一邊的男人，愣了愣出一聲釘呤呤清脆地笑聲。
鐘文華像丈二和尚模不著頭腦，我的話有這麼好笑嗎？不會這女的精神有問題吧。
「鐘警官，無聊到扮心理醫生來騙無知少女，要是這樣，要是那樣可讓你失望了，你找錯對象了。」美女呵呵笑著說。
噫，這美女認識我？鐘文華剛才只看到她的側面，現在不由仔細打量了一下面前的美女。「董小姐，原來是你呀。華州市還真小，這樣也能遇上。」面前的美人原來就是鐘文華第一天去警局上班在公車上遇到給流氓調戲的董秋麗。
「呵呵，那天的事還真要謝謝你呀。不然我也不知怎麼辦才好。」董秋麗望著一臉尷尬的鐘文華說。
鐘文華回想起當時車上的投懷送抱，深情一吻，不由自主舌忝了舌忝嘴唇，尷尬臉色盡去，露出本色，「嘻嘻，不知你如何謝我呢？不會是以身相許吧，那我只有勉為其難接受了。」鐘文華一臉猥瑣。
看到鐘文華舌忝嘴唇，董秋麗頓時也想起車上的尷尬，初吻就是眼前這位男人奪去了。菲紅的臉上更加紅上加紅，紅至螓。
看到董秋麗嬌艷欲滴的俏模樣，鐘文華心里火苗尢然而起，突然感到後面幾道刺刀般的眼光射來，忙收起心里的**，臉變得一臉正經，「開玩笑的啦？有事想請你幫忙，你瞟了一下後面那個幾人。」
董秋麗順著鐘文華的眼光回頭瞟了下，看見剛才過來搭訕的兩個男和一個穿著爆辣的美女正向這邊打量。
「他們都是我損友，剛才在你面前討不到好處。所以我才……」鐘文華欲語還休。
董秋麗頓時明白過來，秋水般的眼楮白了鐘文華一眼，臉上顯出的一種無法形容俏麗，瞬時讓鐘文華怦然心動。
不會吧。看著鐘文華竟和美女有講有笑聊起來，杜少俊和陳娜，胖子三人面面相覷，瞠口結舌。杜少俊嘴里嘆道，「天真無眼，說起高大威猛，華哥差我一個身位；說起帥氣，他跟更沒辦法比。真想不明，為什麼美女總跑到他身邊去了。」接著帶著妒忌的語氣對了陳娜說︰「華嫂，你可要看緊點，華哥是灸火可熱的熱饅頭，小心讓別的女人分去了。」
陳娜看到鐘文華和那女人兩頭埋在一起，有講有笑，頓時醋意大，完全忘記了這是自己的提議，嘟起可愛的櫻桃小嘴氣鼓鼓地說，「懶得理他了，我們出去跳舞吧。」
「算了，你們去吧。我還想坐會。」杜少俊雙眼突然出令女人心悸的色光。
順著他眼光望去，樓梯下正走下一位俏麗的女人。「呸，又是一個。鋒哥，我們不理他倆了，我倆去跳舞。」
「我這樣的身形不太行吧。」胖子尷尬地說。
「不怕啦，上去亂跳就行啦。」看到胖子死也不肯出去，陳娜使出殺手 ，伸出兩只粉女敕的小手拉著胖子胳膊，檀口輕吐出令人心軟的嗲聲，「去嘛，就陪我跳一會。」
胖子頓時色與神授，魂飄魄蕩，頭腦一片空白，不知什麼回事，不知不覺順著陳娜手上的拉力腳步不穩，跌跌撞撞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