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杜氏大廈
接下來的這幾天,鐘文華在警局忙得焦頭爛額,全警局刑警都集中精力調查這次生的詭異凶殺案,但卻毫無頭遂,一點線索也沒有。第六感異于常人的鐘文華更感覺一種無形的壓力把自己壓得難以動彈。時常在夢中驚醒,難以自己。
時間在彈指間逝去,轉眼間到了周末,想起杜少俊的多次嘮叨,鐘文華決定動身去一轉杜氏集團,解決這段時間杜氏集團的重要法律問題。
雖然周末是國家法定的假期,但對于這節奏緊湊的華州市來說,還有很多白領照常上班。杜氏集團所在大廈,坐落在海州區中部繁華的商業區,佔地面積過三千平方米,樓高二十層,杜氏集團在商業各方面都有獵及,是華州市除了高科集團外,最大型的綜合性企業。此時的杜氏大廈在燦爛的陽光下,顯得雄偉壯觀,與旁邊的商業大廈比起來,更加鶴立雞群,露出睥睨天下之勢。大廈內部和往常一樣,川流不息,大多數員工都還在自己崗位上忙碌地工作著。
杜氏集團人事部。
陳娜剛當上人事部副經理,但這幾天工作恍恍惚惚,時常犯錯,還好在公司人緣不錯,上頭以為她還沒有適應工作才沒深究。此刻她正坐在自己辦公室里的辦公椅中呆,本來精致俏臉已失去了往常的活潑精神,滿臉憔悴,雙目無神,黑眼圈痕跡清晰可見,畢露無余,看起來應是多晚失眠。前幾天在鐘文華家里目睹的一幕歷歷在目,在腦里揮之不去。心里雖知鐘文華並不是一個感情專一的人,但真的到事情生,卻難以接受。
「陳小姐,這是你的花,請簽收。」看到有人推開辦公室房門,走到桌前。這兩天,每天都收到鐘文華叫花店送來的九十九朵玫瑰,陳娜對鐘文華心懷怨恨,對他送來的花視若無睹,棄之如履。這時頭也不抬,簽完帳單,指著旁邊的垃圾箱道︰「行了,幫我把花扔到那邊的垃圾箱。」
好一會,覺桌前的送花人像是沒有听到她的話似的動也不動。陳娜抬頭一看,一張嘻皮笑臉的面孔出現在眼前,笑迷迷地打量著她。此人正是她日牽夜掛,令她又愛又恨的鐘文華。這時陳娜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般百感交加,但臉卻毫無表情,「你來這做什麼,我這里不歡迎你。」
「嘿,嘿,娜娜,這幾天干嘛不接我電話呀!我可想你了。」鐘文華不當她的話一回事,微笑著厚著面皮把花遞到她面前。
娜俏臉嗔怒,把臉擰過一邊,不搭理他的話。從側面望去,此時陳娜女敕白的面容稍稍微紅,嗔怒的的俏臉配搭著一身oL裝,逞現出一番別于平常動人的艷色。
鐘文華看得兩眼直,喉嚨干涸,忍不住輕輕吞了吞口水。要是平時,他早已按捺不住。不過現在這個情況,只能心里yy一下,把猥瑣的笑容收斂起來,一臉正經地說,「娜娜,其實那晚我和秋麗只是酒後糊涂,一時把持不住才會做出對不起你的事。」
鐘文華不提董秋麗猶自可,陳娜一听他還親熱地叫那女人叫秋麗,心里的怒火不能自控地涌上心頭,怒不可遏,一把搶過鐘文華手上的玫瑰用力拋到地上,冷笑地說,「秋麗,秋麗,還叫地挺親熱的。你竟然整天想著她,不去找她,來找我做什麼。」
鐘文華想不到只是提了提董秋麗名字,她會這麼大反應,忙上前抱著她的肩膀,解釋道︰「娜娜,我听我解釋,我……」
還沒等鐘文華說下去,陳娜心里感到越來越委曲,越來越憤怒,一把打開他搭在身上的手,「我不想听你解釋,你立即給我滾出去,不然我喊非禮了。」邊說邊推著鐘文華出房門。鐘文華還想繼續解釋,一聲,房門讓陳娜使勁關上,要不是閃地快,鼻子差點撞到房門上,骨裂血流。想不到平時溫柔可愛,小鳥依人的陳娜生起氣來這麼彪悍可怕,讓鐘文華像老鼠拉龜——無處著手,滿月復甜言密語也用不上。看到此時人事部的職員都偷偷笑著望向這邊,無得尷尬無比,只有灰溜溜走出人事部。
坐電梯升上十五樓,來到自己辦公室,推門進去。
辦公室里中間端放著兩張辦公桌,右邊的辦公桌上,正坐著一個芳齡剛過雙十的女郎,聚精會神地低頭看著手中的文件,听到有人推門進來的聲響,抬頭一看,見是自己上司鐘文華,連忙站起來迎出來,「鐘顧問,你來了。」
女郎身穿著米黃色oL制服,柔軟的秀扎成簡單的馬尾,精致的俏臉畢露無余,臉上微施薄粉,讓潔白的粉臉帶上一絲紅暈,適到好處地施粉,讓粉臉更添艷色。額頭下的大眼楮讓一副精致無框眼鏡遮住,但也擋不住媚眼里透出來的充滿自信的光芒,全身散著高貴大方的氣質,讓人不敢仰視,自愧形穢。走路的步姿娜娜裊裊,柳腰輕擺,oL制服下露出的晶瑩剔透的**煞是誘人。
高貴大方的美人更有一個雅致動听的名字,叫張倩怡。和鐘文華同期畢業,不過卻比鐘文華遲了半年進杜氏集團,但當時鐘文華在杜氏集團早名聲在外,如雷貫耳,他解決公司十幾億合作問題的事情在公司傳得沸沸揚揚,如同神人。作為同樣是集團法律顧問,一開始她對鐘文華的事跡佩服不已,雖然只能當鐘文華副手,她也毫無怨言。結果讓她大跌眼鏡地是,她視為偶象鐘文華完全不是自己心里所想的猛人,整天吊而郎當,遲到早退,一周只來公司幾次,難得一見,公司大部分的同合都是她一個人跟進,自己忙得焦頭爛額之余還要當他的秘書般斟茶遞水,不由憤憤難平。鐘文華平時只是當她處理完了同合才拿來過目一下,就算完成任務。看著人家優哉悠哉地混日子,但拿的薪水比自己高出十倍不止,對此心里難以平衡。
接下來的短短幾個月相處,漸漸覺他的過人之處,好多法律合同條款都是先給自己查看也現不到的問題,而到了鐘文華手中卻能找出其法律漏洞,慢慢地感覺他不單對法律知識掌握深厚,而且金融上的知識也了解深入。不由暗自佩服,才明白自己是井底之蛙,打算虛心地向鐘文華學習請教。不過當鐘文華猥瑣下流的真面目畢露無余,以指點為由,抽水為實,多次趨機佔她便宜後,張倩怡對他似炭疽菌般,敬而遠之。
本來小心翼翼戒備地保護自己的張倩怡,卻看到鐘文華此時無精打彩,灰心冷意模樣,不由嘖嘖稱奇,要是以前他一進辦公室總是嘻皮笑臉地調戲自己一番,讓自己面紅臉赤才放過她,「許顧問,你沒事吧。」
「沒事,有沒有什麼合同要我過目的,拿過來給我看。」鐘文華似行尸走肉般坐到自己座位上。
從張倩怡手中接過一疊文件後,鐘文華忘記剛才的不快,聚精會神地看起合同的條款來。正當他全神貫注地沉浸入法律條款中時,隨著高跟鞋地腳步聲由遠到近,一陣如蘭似竹的清香撲鼻而來,接著一杯正冒著熱煙的咖啡出現在自己眼前,鐘文華以為是張倩怡幫他倒的,也不以為意,說了聲謝謝。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把杯子放到一邊,繼續看起文件來。
過了好一會,聞到清香依舊,「倩怡,你不過去工作,還站在這里做什麼。」
「嘎,嘎邊傳來清脆的女笑聲,鐘文華抬頭一看,一個年約二十的少女正掩著櫻桃小嘴沖著他笑,T-恤短裙,青春逼人,不由一呆,她正是杜家的公主,他的干妹妹杜少娟。不要看她此時笑龐如花,可愛迷人,平時可是刁蠻無理,捉弄起鐘文華和杜少俊來,可詭計多多,花樣百出,讓他倆頭痛不已,但鐘文華對她就像對自己親妹妹般寵受無比。「妹,你來這里做什麼。」
杜少娟假裝嗔怒道︰「哥,我來看下你不行呀。難道不歡迎?」
鐘文華對她捉弄人的手段心有余悸,忙忙搖頭,「妹,你來看哥,我當然歡迎之極。」
「嗯,還算你識做。」杜少娟望著鐘文華,眼珠不停地轉動。
鐘文華見她這樣的神態,心里寒心升起,知她正想計捉弄他,忙語氣一轉,打斷她的思路,「不過,你現在作為公司的領導,可要做出榜樣,不能像以前那樣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啦。工作時間還跑過來偷懶可影響不好。」
「總好過你吧,老爸給你上千萬年薪,你卻一個月也只來公司幾次,可對得起公司開給你的薪水不。」杜少娟反過來教訓鐘文華,看到鐘文華露出的窘態,杜少娟才得意地笑著說,「哥,你看看時間,現在是什麼時候了,爸叫我捉你回家。你有多久不去看你干爸了,我爸對你那好,你還好意思呀。」
鐘文華扭頭向落地玻璃窗外望去,見火紅的夕陽照得天空一片紅暈,自己不知不覺地坐上了好幾個鐘。再回頭看到旁邊辦公台的張倩怡正邊收拾東西,邊笑著看他倆斗嘴,笑容嫵媚動人,心里的不快早扔到九宵雲外,捉弄的心思涌進,把台上厚厚一疊文件放到她台上,「你再仔仔查看一遍這些條款再下班。」
「不會吧。我男朋友還等著我吃飯看電影呢。」張倩怡嘟起嘴,不滿地說。
鐘文華臉上露出猥瑣齷鹺的笑容,以迅雷不及掩耳的之勢在她**上捉了一把,說︰「你不是常說男人是賤骨頭,要男人等久點,才知道你的珍貴嗎?讓你男朋友慢慢等吧。」
鐘文華不理會後面傳來的張倩怡不依嬌叫聲,拉著干妹妹笑著走出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