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生命垂危
一道道刺眼的閃電在天空的烏雲中閃出來，緊接著如巨龍狂咆的響雷從遠而近地在華州市的上空轟炸著。傾盆大雨嘩啦啦地下個不停，有節奏地拍擊著城市的高樓大廈，像是要把一年中的雨量下光似的。大道小街都積滿了來不急流瀉進水道的雨水，車輛路人都沉浸于在雨水中。
華州市第一醫院。
「喂，大新聞喲！剛才下面急救車送來了個胸口插著匕的血人，嘖嘖。」一個穿著白衣病服的三十歲左右的男人推開集體病房房門走進來叫道。
「切，這是醫院，天天都有這樣的情況生啦！有什麼好奇怪的。」一個正坐在病床上看著雜志的男人頭也不抬回應道。
該男病人走回他的病床接著道︰「要是真這麼簡單的話，我也不會和你們說啦！最讓你們想不到的是，他可是由大批警員護送來的。而且後面跟隨著一堆美媚，個個閉月羞花，沉魚落雁，並且個個臉上露出焦急擔心神色。想不到一個重傷罪犯也有這麼待遇，並泡到這麼多美媚，老天真不公平，我快三十歲也沒有泡到一個看得上眼的美女，人比人，比死人呀！」病人邊說邊嘆息。
他這麼一說，病房里的眾病人都放下手上忙活，剛才那位看雜志的男病人疑惑的問︰「大炮仔，你不是又在吹水吧。真有這麼多美媚？」
「切，你們不信的話，可以上五樓的急救室看下。我剛見他給送上五樓急救室搶救了。」見人家不信他的話，該男人不爽地道。
正當集體病房里的的眾人在起哄著，準備上五樓一睹美媚風采的時候，一個右臉長著一個大如土豆的黑痣的中年女胖護士推門進來，一手插著腰，一手指著他們大叫︰「在吵什麼，你們不知這里是醫院呀！」
眾病人頓時噤若寒蟬，個個都領教過這個黑痣胖護士的手段，要是對你不爽，幫你打起針來，可有你好受……
五樓的急救室外。
一大堆人瞪著紅燈，臉上都露出焦急如焚的神色。
短而英姿颯爽的李麗，一身警服而亮麗的宋青青，oL套裙而嬌艷的陳娜，休閑裙而嬌俏可愛的杜少娟，在醫院劃出一條憂傷美的風景線。四個如花似玉的美人，杏眼通紅，傷心欲絕的楚楚可憐神色，讓路過的醫生，病人，家屬都忍不住停下腳步偷偷打量。
杜少俊在走廊來回走動，見妹妹抱著陳娜緊張地盯著急救室的紅燈，而鐘文華的上司李麗撲在別一個女警宋青青懷里抽泣著，泣不成聲。心里覺得煩燥不安。拍了拍身邊的胖子李鋒，低聲道︰「你在這看著，我去院長室一趟。」……
「喂，你還不能進去，院長正在見客。」院長室外的護士見一個年青人要闖進院長室，連忙上前制止。
「行了，你去忙吧。讓他進來。」院長室內傳來一個和藹可親的老人聲音。
杜少俊一進院長室，一個穿著白色醫生服的老人正和老爸在邊下棋邊品茶，心里惱怒非常，對著他老爸道︰「爸，阿華進了急救室差不多二個鐘了，現在還沒有消息。你還這麼有閑情逸致在品茶下棋？」
還沒等杜愛國回答，院長接口道︰「世佷，我們醫院會盡全力搶救你兄弟的，現在幫他做手術的醫生是最國最有名的內科醫生。你著急也沒有用，坐下來喝杯茶定定神吧。」
「我沒有心情喝茶，我出去等消息。」杜少俊生氣地拋門而出。
「呵呵，老杜，你兒子真夠火氣的呀！」院長喝了一口茶笑著道。
杜愛國對兒子的態度也很不滿意，有點生氣道︰「不好意思，這兒子太沒禮貌了。回去我定要好好教訓他。」
院長搖了搖手，笑道︰「不用，不用。年青人充滿**是好事，看到他就想起我們年青時都是一樣的沖動。真是很懷念我們以前一起奮斗的日子。」
杜愛國腦里頓時回想起年青時拼搏的畫面，感嘆地道︰「是呀！不過現在我們都老了，對社會也看得太透了，當年的**再也找不回來了。對了，你女兒好似今年在外國讀學醫學回來了吧！沒見過她去看望一下我這個老頭子？「
院長接口道︰「我這個小閨女給她媽寵壞了，打電話回來說，還沒有玩夠，現在還留在國外沒有回來，真拿她沒有辦法。」
杜愛國「呵呵」笑道︰「年青人有年青人的世界，現在他們都覺得我們這老一輩過時了，听不進我們的勸告。」
院長點頭認同，低頭看了看棋盤，道︰「老杜，你今天的水平太失水準呀！看來你也真挺在意那個受傷的干兒子。關心則亂呀。」
杜愛國隨意下了一子，點了點頭道︰「我干兒子華仔，我是很看好的。人不但聰明，還挺有親和力。朋友也多。你知道我兒子阿俊以前是一名壞事作盡的紈褲子弟，整天吊而郎當，撩事斗非，不理正事。自從認識華仔後，整個人變了。現在把公司搞得有聲有色，這多虧了華仔。」
院長跟著下了一子，道︰「听你這麼說，我也很想見一下這位年青人。以前听你說他是讀法律的，為什麼現在跑去當刑警了。」
杜愛國嘆道︰「我也不知他怎麼想的？有這麼好的天賦不在商場上展可惜了。我都勸過他好多次。他還是一意孤行。」
院長接口笑道︰「年青人自有年青人想法。我們不用理他們。來，我們繼續品茶下棋。」……
再回到急救室門外。
這里又迎來了一個淡妝輕抹，艷色逼人的女人，神情焦急地望著急救室門口的眾人。「鐘警官現在什麼情況，醫生怎麼說。」
穿著警服的宋青青見是記者劉艷，怒道︰「劉艷，現在都這個樣子了，你還好意思跑來采訪，這里不歡迎你。請你離開。」
劉艷見宋青青態度惡劣，不高興地道︰「哪個說我來采訪的，鐘警官可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來看下他不行呀。」
看到兩女在爭論不休，杜少俊和胖子覺得煩躁不已，不理會這是醫院，抽起悶煙來。
「啪。」
這個時候急救室門上的紅燈熄了。杜少俊和胖子忙熄滅煙頭和眾人圍了上去。
一個面帶疲憊的男醫生從急救室時走了出來，拿開口罩望了一眼眾人道︰「哪個是傷者家屬。」
李麗帶頭的眾刑警望向杜少俊他們，杜少俊和胖子也面面相覷。從大學認識鐘文華後還從沒有听他說過起他家里的事。
「我是他同事。」
「我是他女朋友。」
「我是兄弟。」
眾人七嘴八舌地道。
男醫生手按了按，讓大家安靜過來，道︰「你們要保持冷靜。傷者心髒中刀很深，雖然我們努力搶救，但傷者流血過多，所以……現在傷者已停止心跳。不好意思，我們盡力了。」
大家一听，腦里頓時「轟」地一聲，一片空白，走廊瞬時一片衰鴻遍野。
杜少俊喃喃地道︰「不會的。不會的。華哥不會死的。」接著暴跳如雷一把揪起男醫生的衣領，罵道︰「都是你們這些醫生沒用，這麼點小傷也治不好。」
男醫生平靜地道︰「我很明白你現在的心情，但是我們確實盡力了。節哀順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