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族沒有婚禮儀式,找到女人後都是拖回自己屋子解決。雖然秦細的身份不一般,但那群不是人的家伙也想不出更漂亮的解決方式,便特批了一間守衛森嚴的新房供兩人使用,再換了套好看點的衣服,掛了些珠翠,其余一切照舊。
秦細很快被打扮完畢,拖去超級大床旁,接受眾人圍觀指點時,覺得自己就像動物園里的蠢猩猩,她甚至動了從城堡窗戶上跳下去再穿越一次的心思,遺憾的是新房在二樓,高度略有欠缺,因此計劃未能成行。
幸好魔族沒動具體參觀過程的心思,只在花酒到來的時候,給他留了一些讓人臉紅心跳的建議後,就退出了門外。
花酒慢步走到床前,秦細覺得周圍的空氣好像盛夏忽然停電的晚上,沒有風,只有熱度,郁悶得人心慌意亂,她不知道這份痛苦什麼時候會結束,但一切總會過去的。
秦細低頭,閉上眼楮,長長的棕色睫毛低垂,她不想去面對那熾熱得幾乎可穿透一切的視線。
花酒輕輕撩起她的長發,低頭俯身,沒有血色的唇幾乎貼上她的耳垂︰「很快就會結束了。」
秦細不自覺地抖了一下,門口卻傳來重重的咳嗽聲,她忍不住睜開眼,看見索隆斯氣勢洶洶地從新房門口闖了進來,手里還拿著個布滿咒文的魔金盒子,很不耐煩地看了自己一眼,罵道︰「麻煩的女人,盡找事。」然後喝令門外魔族將外圍團團包圍,看守嚴密,不準進來。
什麼反抗都還沒開始做的秦細給罵得很莫名其妙,更不明白花酒和自己的悲劇,他跑進來參觀什麼?還要封場?莫非想現場教學指導不成?
花酒起身,很有耐心地對她解釋︰「如果強行結合,你體內的光明魔法元素會對魔族的身體造成傷害,我們要用黑暗力量將其封印。」
最大的護身技能要被剝奪,秦細的嘴角都開始抽搐了︰「我以為自己只是個悲劇,沒想到是個慘劇。」
窗簾外不停飄過有黑乎乎的魔軍影子,索隆斯挑眉問︰「有區別嗎?」
秦細小聲︰「被人往身上潑熱咖啡和潑硫酸的區別……」
「有道理。」索隆斯嘲諷地點點頭。
秦細抬頭看了眼旁邊沉默的花酒,覺得心里好像有什麼東西被打碎了,沉甸甸地壓得難受。
花酒急忙轉身,不再看她失落的眼神。
索隆斯慎重地將魔金盒子放在桌面,手掌按在盒蓋的黑寶石上,念動一串又長又復雜的咒文,絲絲縷縷的黑色魔氣緩緩流出,向寶石涌去。盒身的紋路開始放出淡淡金色光芒,等咒語最後一個字符的聲音消失時,忽然展開,出里面一個破破爛爛的黑色卷軸,然後小心翼翼地捧了出來。
花酒毫不客氣地作出評價︰「真像垃圾。」
看呆了的秦細附和點頭。
「兩只蠢貨!」魔族聖物被詆毀,索隆斯氣得臉都快黑了,恨不得甩他們兩巴掌,同時發現以兒子的破眼光,會看上沒胸沒的普通女孩,也不是沒道理的。
花酒無視他的怒火,淡定追問︰「這真的是黑暗卷軸?看起來一戳就會破,該不會魔族幾千年來已經弄丟了,重新換了個冒牌貨頂上吧。」
「放屁!」索隆斯郁悶得半死,「這玩意是由上任魔族之王傳到我手中,怎會有假。」
「這玩意看起來沒什麼魔法力量。」花酒還是不太信,「拿來給我看看。」
索隆斯猶豫片刻,將卷軸遞上︰「不懂上面的古文字,是發動不了黑暗魔法力量的,千萬別亂戳,弄破這玩意老子砍死你。」
花酒小心將卷軸展開,左右看了一輪,沒看出什麼結果。秦細站起身,探頭也想看,奈何身高海拔太低,對方舉得又高,踮起腳也看不清上面畫的是什麼。
「你這臭小子不好好學魔族歷史,現在看不懂吧?」索隆斯借機教育了這不成材的兒子幾句,然後伸手道,「等老子給你展示一番。」
花酒「哦」了一聲,重新將卷軸卷好,往回遞。
索隆斯接時,忽見對方手心幾點雷光閃動,心里忽然有些不好的預感,他抬起頭,卻見花酒很無辜地對自己微笑︰「別緊張,我只是想試試這玩意。」
玩笑?
索隆斯一時吃不準他的意思,手在空中停了半秒,瞬間被花酒抓住,從未有過的猛烈雷電貫穿他毫無防備的掌心。
筋脈、肌肉開始抽搐,過度的疼痛讓他的腿無法支撐體重而倒下,金屬左手踫到地面,加強了雷電的輸送力。迅速麻痹了手臂、肩膀……直至視線變得模糊。
他終于明白了花酒的意圖,可是已經太晚了。
「愚蠢……」
索隆斯輕輕吐出最後兩個字,不知是罵自己還是罵對方,終于不甘地閉上了眼。
秦細看著眼前巨變,驚得合不攏口。
花酒將手中帶著腐味的黑暗卷軸丟去她懷里,吩咐道︰「千萬別弄丟了,跟我走。」
秦細跳起身,將卷軸抓得緊緊的,走了兩步,看見索隆斯躺在旁邊,便蹲,伸手去探對方氣息,卻發現還有微弱的呼吸,她急忙拉住花酒的衣角,小聲問︰「就這樣走……他會追殺我們吧?」
花酒的腳步停了一下︰「只要能成功逃出去,他就動不了你。」
「你呢?他很信任你,所以……會恨你入骨的,要不要斬草除根?」秦細猶豫地建議。她知道索隆斯是魔族之王,花酒剛剛的所作所為屬于背叛,不知會受到什麼懲罰。
「他是我的父親。」花酒看著地上男人,聲音十分平靜,听不出任何感情。
「啊?那你還……」秦細震撼了,被親生兒子背叛的恥辱對自視甚高的索隆斯來說,是比在他心口上撒硫酸還慘的慘劇,他不會善罷甘休的。
「少羅嗦,我和他的事不用你管,快走。」花酒不耐煩地將地上男人踢開,將腰間短刃抽出,割裂地毯,撬開下面被挖松的石磚,探了探位置,率先跳了下去,落在早鋪好的毯子上,悄無聲息地著地。
秦細看看旁邊受傷的索隆斯,雖覺得他活著就代表不安全,最終也沒有多管閑事地下黑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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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愛的日耳曼戰車!你們實在太萌了太萌了!不枉我半夜爬起來看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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