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天海城是燈火的海洋,遠近繁星點點的七彩霓虹燈把這座城市裝扮得夢幻般的美麗。~相互毗鄰高低錯落的建築物上,五彩繽紛的的燈光交融輝映,把夜空打扮得絢麗迷人。商家門前的燈箱廣告不斷變化著,構成了一個個多彩多姿的立體圖案,傳遞著各種商業信息。蜿蜒起伏的路燈與倒影在母親河中的月光相互輝映,構成了一幅美麗的夜景圖。一切是那樣眩目,那樣的多彩。
中央大街更顯得燈火闌珊,這是天海夜生活最集中最豐富多彩的地方。燈紅酒綠的歌廳、酒吧、迪廳、茶室星羅密布,從里面傳出的陣陣音樂構成了一個和諧的聲色世界,夜夜上映著段段寂寞與歡歌。
一家很雅致的高級咖啡廳,坐落在鬧市的一角,像是激流中的一個小小漩渦。規模中等偏大,臨街一面是個三層樓的建築。樓頂「上島咖啡」四個大字,周圍用霓虹燈管包就。有紅黃綠紫四種顏色,燈管從上至下依次循環閃爍,很是醒目。整座小樓有兩只大的探照燈照耀,像停泊在港灣里一艘待的巨輪。
咖啡廳里很幽靜,一個女孩穿著一襲黑色的長裙正在餐廳正中的圓台上彈奏著鋼琴,曲調都是經過挑選了的輕音樂,很符合咖啡廳里的氣氛也很有品味。
角落里,面對面端坐著兩個漂亮的女人。迎面坐著的美婦長柔順,隱隱飄出陣陣香。白皙的臉頰上略施淡妝,眉目間流露著成熟女人特有的嫵媚。一襲淺綠色的緊身連衣裙裹著她豐腴的軀體,凸凹的曲線格外惹眼。一雙豐滿修長的大腿包在肉色的絲襪里,腳下的高跟白色綁帶涼鞋點綴著色調的和諧。舉手投足間流露出一種高貴豐韻的氣質,渾身上下洋溢著貴婦人般的典雅華麗。從那嬌美的面容上,絲毫看不出她已有三十歲的年齡。她叫李瓶,是天海賓館的經理,也是順集團公司總經理林翔的夫人。
坐在李瓶對面的是一個紅衣女子,相貌十分清秀。臉頰冰肌玉骨,嬌媚而又清純,甜美而又高雅。披肩長用帶簡單地扎了起來,看上去很自然瀟灑。她穿一件紅色連衣裙,縴細的腰上打了個漂亮的胡蝶結,使得前胸更加凸起。修長的腿下著的雙足,穿著一**白色的系帶高跟涼鞋。簡單的裝束凸現出了她美妙的身材和嬌媚而清純的氣質。可能是有些緊張,面容上泛著少女般的嫣紅。她叫秋蘭,是林翔的秘書。
她們面前的桌上放著一瓶法國紅葡萄酒,倒在高腳酒杯里紅且剔透,口味香醇而溫柔。在這種溫馨浪漫的環境里,兩人慢慢地品著紅酒,輕輕地說著話。因為喝了一點酒,秋蘭白皙的臉龐略帶著兩朵紅暈,一雙漂亮眼楮也特別的亮。
秋蘭抬起頭看了看李瓶,上身向前探了探︰「大姐,幾天不見你是越來越漂亮了。」說話時渾圓的臀部向上翹起一個優美的弧,充滿著火熱的韻味。
李瓶帶著一種淒涼的語調,話里有話地說︰「是嗎?漂亮是不可能的。和你比我已經老了,沒一點競爭能力了。」
秋蘭似乎沒有听出對方的話中之意,她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酒︰「大姐,我真是羨慕林總,能娶到你這樣的好女人!」
李瓶搖了搖頭,似乎是借題揮︰「秋蘭,你不是羨慕而是嫉妒,當然你嫉妒的不是林翔而是我。秋蘭,我約你出來是有話要對你說。一年多來,我們的關系處得不錯。雖說不上是好姐妹,但也不是冤家對頭。人在感情上是自私的,我不希望你還繼續和林翔混在一起。否則,我們真得要變成冤家對頭了。要知道,林翔是我的丈夫,我決不能讓他被別的女人搶走。我希望你立即離開順集團公司,需要什麼起條件及盡管說。」
人們都說漂亮的女人沒腦子,因為漂亮,她們不需要動腦筋就能達到自己的目的,但秋蘭絕對不是花瓶。想當初她剛到公司時,就遇到了林翔結婚。當林翔牽著李瓶的手步入婚禮殿堂時,她第一次見到了李平,至今都忘不李瓶那一剎那的驚艷。大紅旗袍顯示了她成熟的豐韻,柔順的曲線,讓在場的男賓毫無保留的奉獻出熾熱的眼神。開始她是羨慕,轉而變為嫉妒度。同樣是人,為什麼她就能這麼瀟灑,還不是因為她抓住了一個好男人。她曾在心中暗暗誓,一定要把眼前這個風光的女人擊垮,把這個好男人搶到手。從那以後,她就開始向林翔動了一輪又一輪的強打攻勢。
秋蘭不但漂亮,還很有心機。得天獨厚的自然資源加上善解人意的聰慧,很快就在林翔的心中建立了一塊鞏固根據地。因此她和李瓶之間的摩擦越來越大,最終爆了不可避免的戰爭。從背後秘密的小動作轉為公開面對面地指責,下一步還不知道展到什麼地步。
秋蘭被被李瓶說的面紅耳赤了,盡管被李瓶約出來,她有這方面的思想準備。但真正面對面地涉及這個問題,她還是覺得不能適應。還沒說上三句話,對方不但切入了主題,還明確說出了要達到的目的。這足以說明了李瓶是經過深思熟慮的,而且是不容反駁的。當然,她是不會接受這樣的羞辱,更不會像面前這個女人妥協。她和李隻平日接觸很少,這主要是雙方都有戒備心理,見面越少雙方的口角的機會也就越少。盡管不解決實際問題,但必竟減少了不必要的口角。今天的約見似乎是矛盾積累到了一定程度的爆。
秋蘭的聲音並不大,但態度卻很強硬︰「李瓶,你說的話我听不懂。什麼叫和林翔混在一起?什麼叫林翔被別的女人搶走?笑話!我是林翔的秘書,和他在一起是我的工作。如果你要認為這就是我和他泡在一起的話,那麼我們就是泡在一起,不但以前泡在一起,今後還要泡在一起。我是應聘到順集團公司的,我和公司之間有合同。只要林翔不解聘我,我將在這兒干一輩子。就是給我一座金山,我也不會離開!至于林翔被別的女人搶走,這恐怕是你判斷錯了。據我所知,不是他要被別的女人搶走,而是他要搶走別的女人。你是不知道,他只要見了那個女人根本就不會走道了。」她說完,開心的大笑起來。
李瓶受到了羞辱,她知道秋蘭不是個好對付的人。一年多來的明爭暗斗,使得她不得不佩服這個比自己小六歲的女人。
她咬牙切齒的回擊︰「秋蘭,你和他在一起是因為工作?簡直是胡說八道!你會什麼,你又能干什麼。你心里最清楚,除了會勾引林翔外你這個狐狸精還會什麼!你能不能道德一點,不要充當第三者破壞別人的家庭。我再說一遍,你必須立即離開順集團公司,有什麼起條件我們可以商量。」
秋蘭听明白了李瓶罵她是妓女,但她不是個吃虧的人︰「按你的話說,我什麼都不會只會勾引林翔。謝謝你的夸獎,因為我還有你認可的一技之長。而你連自己的丈夫都不會勾引,到現在還在為此苦惱真讓人可憐。有時間我來給你示範一下,但你一定要為我們喝彩才行。你不要再提讓我離開順集團公司了,我已經明確地告訴過你,除非林翔當面趕我走,否則我是決不會離開的。」
李瓶不但被秋蘭罵了個狗血噴頭,還徹底撞了南牆。一股強烈地憤怒沖擊著她的心扉,仇恨讓她忘記了自己的形象,忘記了此時是在很雅致的高級咖啡廳里。
她站了起來,提高了嗓音︰「秋蘭,你這個狐狸精,你給我听好了。你不要以為有他給你撐腰就可以欺負老娘,告訴你這辦不到。你知道這是哪嗎?這是天海,這不是四川的窮山溝。天海人從來沒有讓外人欺負的慣例,我不會饒過你這個不知羞恥的婊子,我會讓你死得很難看。」
李瓶越說越生氣,似乎是受到了強烈的刺激。臉上的肌肉微微**,面部表情像瘋了一般。她突然抄起桌上的那瓶法國紅酒砸向秋蘭。只听「啪」的一聲,酒瓶擦著秋蘭的肩膀飛過,在她身後的牆上爆裂。瓶身碎了一地,紅酒四散。
秋蘭沒有防備李瓶的突然襲擊。她跟本就想不到一個衣裝華貴,溫文爾雅的高級白領會像潑婦一樣,在高層次的公共場合撒野。更想不到她會大打出手,飛出酒瓶砸人。
她惱怒了,滿臉通紅,像是受到了什麼奇恥大辱。她剛要說什麼,見咖啡廳的管理人員和周圍的客人紛紛圍了上來,只好把話咽了回去。
人們七嘴八舌議論著,管理人員在估量著咖啡廳的損失。秋蘭覺得自己很沒面子,恨不得立即離開這是非之地。她站起身放在了桌上幾張紙幣,然後快向門外走去。
望著秋蘭遠去的背影,李瓶還在咆哮。她一臉怒氣,雙腳蹦跳地叫罵著。此時的形象和她身上華貴的衣裝是那麼的格格不入,不禁讓人們想起了那些坐在地上耍賴的市儈潑婦。罵著罵著,她的眼楮里逐漸露出了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