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都市的街道,充斥著螢亮的街燈、繁亮的霓虹燈和陣陣的車流,讓整座城市像是不夜城般。~
天海賓館林翔的辦公室里,月光透過玻璃窗撒滿了一地。林翔坐在老板椅上沉思著,臉上流露出了微微的煩躁。他看了看時間然後閉上快了眼楮,雙手慢慢地揉著太陽**。等他把眼楮再度睜開的時候,秋蘭已經已經扭動著腰肢走進了門,臉上掛著一絲的疲憊。
林翔急忙站了起來「秋蘭,你辛苦了,效果怎麼樣?」
秋蘭子坐在了林翔對面的沙上︰「還算順利,我見到了交運局的李科長,探討了企業工商執照上原有客運包車業務的經營範圍,現在想申請經營許可證,的辦理手續?他說這是增加出租汽車企業,市政府已經明令不允許再增加出租汽車企業了。所以確實有一定的難度,但沒有徹底封口。我則強調這不是增加個經營項目,而是啟動原有的經營項目。他說這不是一兩句話能說明白的,要另約時間談吧。我剛出了交運局大門就接到了他的電話,約我今晚在凱旋大酒店繼續談。林總,您看……」
林翔暗暗思量著,這個李宇不愧是情場老手。只見了一面就要把秋蘭單獨帶到酒店吃飯,照這個度推算,不出三天就要把秋蘭帶進房間。不過,戰決也不錯,只要能達到我的目的。但一想到秋蘭就要睡在他的身邊,心中涌出了一陣陣酸楚楚的感覺。他知道秋蘭對他的感情是真摯的,能有這麼漂亮的女人相伴,他的虛榮心得到了滿足。上大學時,沒有任何女生喜歡他,就因為他是個窮孩子。所以從那時起他就暗暗誓,畢業後一定要當個實業家,全力以赴的掙錢。一定要把那些看不起自己的女人搞到手,特別是那些漂亮的女人。盡管他也喜歡秋蘭,但這種喜歡不是愛,是漂亮女人對男人的誘惑,是男人對美女的一種本能反應。但在他的心目中,秋蘭是個極品美女,她在商場上對男人殺傷力不亞于戰場上原子彈的威力。因而是一種寶貴的資源,一種商場上的核武器。正因為如此他才要挖空心思的留住她,甚至不惜後院起火給了她一個情人的身份。利用她的虛榮心把她牢牢地綁在自己的站車上,以便在關鍵的時候揮關鍵的作用。但她永遠都不會成為他的妻子,亞認為這個世界上人與人之間,包括男人與女人之間沒有真正意義上的情感,有的只是生意和欺騙。
盡管在和秋蘭相處的一年中,她的言行舉止曾多次的打動過他,但始終沒能改變過他早已形成的觀念。她僅僅是他手中的一張牌,一條能置于對手于死地的美女蛇。他深知從人性的角度說,這樣對待秋蘭是不公平也是不道德的,也曾為此內疚。但做生意就不能講人性,講道德。在殘酷的商場上,人性和道德是生意賠本企業破產的催化劑。在和她一年的接觸中,她的真誠多次感動過他,他也曾從心底出過愛的呼喚,幾乎要改變他對她原有的定位。但他實在是經不起巨額利潤的誘惑,在他的天平上,一頭是巨額利潤,另一頭是真誠、人性、道德、良心,把它們加在一起也撬不動天平的另一頭的巨額利潤。
見林翔心事重重地不說話,只是直愣愣的看著她,秋蘭心里一陣慌。她揣摩不透他此時的心態,更搞不懂他為什麼會在這麼簡單的問題上沉默。今天的事情進展得很順利,應該是高興的事,沒有沉默的理由。莫非是他預測到了下一步的艱辛,或者是面臨不願生又不得不生的事情。不會的,在他的心目中利潤是第一位的,可眼下還沒投資和談利潤。莫非是為了自己?應該說自己可以排在他心中的第二位。但能有什麼樣的事將要生,會讓他這麼牽腸掛肚?明白了,自己可能要遇上李宇的騷擾,並可能面對更大的風險。這絕對辦不到,這是自己最後的一點看家資本了。
「林總,您看我晚上還赴約嗎?」秋蘭打破了寂靜。
林翔從沉思中驚醒過來︰「當然,當然要去,辦成這件事當然是越快越好。」
秋蘭一臉的愁容︰「我當然知道越快越好,但一想起李宇那色迷迷的眼楮我就慌。你是不知道,剛才在辦公室里,他死死地盯著我的前胸和大腿。那眼光恨不能將我抱在他的懷里,想起來氣就令人恐懼。林總,我可是不敢去了,還是換個人吧。」
林翔一愣,他萬萬沒想到在這種關鍵時刻,秋蘭會撂了挑子。換人?哪是隨便換個人那麼簡單的事。慌?恐懼?笑話,我還不知道你這個公關專家的強項嗎。什麼樣的男人你沒見過,什麼樣的陣勢你沒經歷過,一個眼神就把你嚇成這個樣子?鬼才信!看樣子,她是要給我個好看。
「秋蘭,你的膽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小了。一個男人見到一個年輕的女人,特別是一個漂亮的年輕女人,多看上兩眼實屬正常。誰讓你漂亮呢?誰讓你長得麼美呢,難道人們欣賞美也有罪?別多想了,還是按我們的計劃進行吧。」林翔笑著說。
林翔的話使秋蘭心中一激靈,他真是為了利益什麼都可以出賣。竟然揣著明白裝糊涂,還說出了一套歪理。男人用色迷迷的眼楮盯著漂亮的女人叫欣賞,還實屬正常。那麼,漂亮的女人被男人用色迷迷的眼楮盯著就應該叫放蕩,實屬不正常。她們的錯誤就是長的漂亮,長的漂亮就要被男人多看兩眼,被男人多看兩眼就是放蕩。這樣一個顛倒黑白的強盜邏輯,竟被林翔用來說服自己。
秋蘭順著林翔的思路說下去︰「我的膽子可沒變小,今天是我膽子最大的一天。要在平時遇見李宇這樣的男人,我會立刻望風而逃。也不會在林總面前訴苦,甘心拜在李宇的腳下。做人千萬別到我這種地步,臉都丟盡了縱有百萬家財又有何用?看來還是做一個良民百姓的好,不求轟轟烈烈,但求平平安安,也許這是人生更好的追求。」
林翔似乎是被打了一悶棍,他感到了危機。秋蘭不像是為了索取報酬撂挑子,更不像是因為自己處理李瓶一事而泄不滿,似乎是對自己給他的定位有所察覺,她要保住自己最後的資本。
林翔走到秋蘭的身邊緩緩地說︰「秋蘭,我不同意你的人生觀。人的一生是有限的,分分秒秒都那麼珍貴。要活得轟轟烈烈,要充分享受人生,否則人生有什麼意思?成功了,就擁有億萬家財,呼風喚雨。失敗了,無非是面對鐵窗甚至人頭落地。但活著就要有金錢,就要有權勢,否則生命還有什麼意義?秋蘭,我理解你。我們的目的是領回經營許可證,過程中遇到的問題很難預測。具體的應對策略和方法你可以見機行事,總之是要以最小的付取得最大的利潤。」
沙上的秋蘭回視著他沒有說話,她一臉的怒氣卻仍美麗。林翔的態度很明朗,縱然是刀山火海她也要跳,沒有半點商量的余地。頓時一種不祥的預感像一陣凜冽的寒風涌進了心中,她的心突然感到一陣就絞痛。有一種去也是死不屈也死的感覺。她拼命想從這種預感里掙扎著出來,但仍有種說不清的恐懼在她的心中恣肆著。
林翔沒現這一瞬之間秋蘭那麼多心理活動,他看著眼前的秋蘭在等待著他的回答。
女人可以分很多種,有的是狐媚妖嬈,嬌柔萬般,男人見到就想直奔主題的。有的是精致典雅,如沐春風,男人見到就想展現風情的。有的是活潑可愛,青春無限,男人見到就想用心呵護的。秋蘭卻不是這些中的任何一種,她是那種一看上去就很想把她輕摟在懷中寵愛的女人。絕美的容顏飄散著純真的氣息,大大的眼楮里埋藏著朦朧的淡淡憂郁。
這一刻秋蘭昏陶陶的,她的背脊是一股透心的冰涼。這一年來,她已經受過很多次冤屈。但唯有這一次是她根本無法接受的,但能有什麼辦法呢?她幾乎是刻意的躲避自己內心的不知所措。這一瞬間,她的腦海失去了所有決斷能力,茫然成一片空白。然而選擇就擺在她的面前。她冷笑著,以冷笑來掩飾她的慌張。一滴冷汗順著她的脊梁往下滑落,她的整個身子都有種近乎麻痹的緊縮。她知道自己臉上的笑容都是僵硬的,完全是臉部肌肉的**。
她在心中輕嘆了一聲,這一瞬間她有些幾近崩潰的感覺。避已經是避不過了,這一瞬間她有些幾近崩潰的感覺,唯一期望的就是在保全自己的情況下,達到預期的目的。
她一聲悠長的嘆息後說道︰「林總,您的話我听懂了,看來我還是得去。我會在保護自己的前提下,努力的完成任務的。」
林翔似乎不太滿意,但也沒有其他的好辦法︰「好吧,希望你馬到成功。」
一陣微風從窗口探進頭來,輕輕掀開了秋蘭套裙的下擺,那雪白柔美的大腿頓時紫顯露了出來。想到她就要躺被李宇的身邊,一種本能催了他心中那酸楚楚的感覺。
「秋蘭,我們在這里過夜好嗎?」林翔的雙手一邊撫模她的臉頰一邊說道。
「不了,即將與為伍,我這個羔羊在被屠殺之前哪還有這份心情。」她說的是實話。
林翔不滿地怨嗔著,「沒那麼嚴重,你只不過是在正常工作,不要把事情想的那麼可怕。遇事要鎮靜,開動腦筋,只要處理得當就能成功。」
秋蘭長長地出了一口氣︰「林總,你是不是在欺負人家。」
林翔的唇邊揚起一抹狂肆的笑容,「你不是最喜歡我這樣欺負你嗎?女人心里想的,總和嘴里說的相反。」
秋蘭嘟起嘴唇說︰「林總,你最壞了。你是在避重就輕,所答非所問。」
林翔笑出了聲音︰「沒錯,我是很壞。男人不壞,女人不愛。我想成為讓女人瘋狂愛上的男人,而不是居家型的男人。你是一個很矛盾的女人,既要我專情地對你好,還希望把你放在溫室里,這是不可能的。要知道,現在是競爭的時代,好的東西誰不想得到。不參與競爭就會把溫室變成變為冷宮,自己把自己淘汰。因而只有在同一目標下奮進的過程中,才能不斷地增加自己的吸引力。我也是一樣,沒有奮進就沒有我的今天,也不會對女人產生吸引力。所以我還要繼續奮進下去,不斷增加對女人的吸引力,讓他們為我瘋狂地著迷。這世間如果只有溫室沒有奮進,不就太單調了嗎。」
秋蘭抓住了戰機︰「林總,你說得很對,你對我產生了巨大的吸引力。我已經瘋狂地愛上你了,我想和你結婚?」雖然她知道林翔不太可能答應她,但她仍忍不住說了出來。
林翔有些尷尬,因為秋蘭在不適當的時機,要求他做不想做的事︰「秋蘭,你的心思我知道。眼下還有李瓶,不是談這件事的時候。天不早了,你還是早點回去休息吧。」
其實她知道林翔的心是不會為任何人停留的,可是又奢望能為她停留。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她多希望當她愛上了一個壞男人之後,他能夠因為她而改變成好男人。她很自信,林翔一定會屬于她的,她一定能擄獲他那顆變態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