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地的隱情 第二十一章 雙重間諜(1)

作者 ︰ 美女znc

濃郁的綠蔭,精心剪裁的綠地,三幢高層建築臨街而築,這里是天海人民醫院。此時綠茵小道上,高浩推著病人專用的兩輪車慢慢地行走,車上坐著周菲。

高浩關切地問︰「听說你受傷了特意來看看你。怎麼樣,摔壞了哪?還疼嗎?」

周菲不好意思地說︰「沒摔壞哪,只擦破了點皮,听醫生說再有兩天就可以出院了。讓您惦記,真過于不去。」

高浩將兩輪車停在一長椅旁,面對著周菲坐下︰「以後可要多留神,不要再擠公共汽車了,這是我的汽車鑰匙,車子就停在醫院的地下停車場。」

周菲連連擺手︰「不,那可不行。那麼貴重的汽車,我可受用不起。」

高浩搖搖頭︰「沒那麼嚴重。你要知道,人比什麼都重要。我們相識是命運的安排,是緣分。說不定今生今世都分不開。關照你是理所相當的嘛!」

周菲有些疑惑︰「今生今世在分不開?理所相當?你這是命令,還是在祈求?這個是有些霸道的味道。」

高浩解釋著︰「既不是命令,也不是祈求,更不是霸道。是追求,是我對幸福生活的追求。這是我的權利,我不會強加于人,但也不達目的我誓不罷休。」

周菲態度堅決地說︰「不管怎麼說,這車我還是不能用。」

高浩也不示弱︰「那我只有接送你上下班了。」

他們被不遠處相擁而立的一對情侶所吸引。從年齡與服飾判斷,他們應該還是大學生。男的穿著病號服,臉上略帶稚氣。正指著前方的高樓,喋喋不休說著話,手臂不停舞動,似在描繪美麗如畫的前景,說到激動時,更眉飛色舞,喜不勝已,好似只要再向前跨出一步,夢想就將握在手中。那女的則如小鳥依人靠在男友的懷中,一臉喜悅憧憬。

看著他們,高浩有些感慨︰「年輕人總是那麼喜歡幻想與沖動。還在校園里的他們,是不會明白這個社會的復雜與黑暗的。」

周菲的雙眼久久沒離開那對情侶︰「盡管這對涉世不深的情侶編織的夢有些好笑,但我有些羨慕他們。因為真心相愛著的男女是最快樂的,彼此間心與心的交融,把對方視為生命的全部。這份真愛不是用錢能買到。」

高浩看著周菲一眼︰「世界上,真心相愛的人並不少,但能把這份真愛忠誠不渝維系至白頭到老的,卻很少。」

周菲好像對這個話題很感興趣︰「為什麼會是這樣呢?」

高浩似一個評論家,開始了滔滔不絕的演說︰「不要說別的地方,就說在天海,夜總會、桑那房、按摩房美容院、等數不清的場所,不知有多少女人做著皮肉交易。雖然政府不斷地取締,但規模越來越大,市場經濟的法則得到了最好例證。除此之外,大大小小的酒吧、迪吧、咖啡館、歌舞廳,每天都在演繹無數**踫撞、一夜春情、紅杏出牆的故事。真愛所築起的巢**是經不起這些風雨的吹打的!摧毀真愛的利器是時間與**。隨著時間流逝,人們會覺得自己的愛人猶如一杯加了無數次的茶水、越喝越淡,越喝越無味的茶。他性格太粗粗魯;她脾氣不夠溫柔;他做事太粗心;她穿衣沒品味……原本在相愛時微不足道的缺點在眼中不住地擴大。他沒有別人那麼有錢;她沒有別人那麼漂亮;他不如別人文化高;她不如別人的氣質好………當相愛中的人經常把愛人在與別人比較,愛情已經走到了懸崖邊上。」

周菲認真地听著,見高浩有了停頓,馬上插話︰「我沒有這方面的經歷,所以感觸不深。難道愛情就那麼脆弱嗎?」

高浩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人的**一旦在心底里扎根芽,會越長越大,蒙蔽整個心靈,佔據全部思想。人不可能沒有**,但**一旦越了理性,是一件非常危險而且可怕的事。有太多**的人是永遠不會有快樂的。而有一天你幡然醒悟,一切的**只如水中月、鏡中花,追悔時已晚了。好了,起風了,我們回病房吧。」

高浩推著兩輪車向病房走去……

入夜的城鄉東路寂靜安寧,只有不間斷的蟲子叫喚伴隨著清澈的月光在空氣里彌漫。秋蘭無心欣賞夏夜的景致,駕駛著白色的轎車趕路,身後濺起層層水花。過了一會,汽車駛進了別墅區。秋蘭從車上下來,打開一把小花傘,快步朝自己別墅的棟門走去。

她走進別墅,甩掉高跟鞋,月兌下潮濕的裙子走進浴室。

昏暗的燈下,霧氣彌漫著室內。蓮蓬水龍頭散著熱流,沖洗著汗水、雨水留在她身體上的痕跡。透過一間門簾可以隱隱約約瞧見女人側面的果身,凹凸明顯的身材加上輪廓印深的臉龐。伴隨著嘩嘩的水聲,她用沐浴液搓洗著身體,頓時泡沫佔領了全身。她呆望著屋頂,享受著淋浴帶來的身體舒放,熱水沖洗帶來的暢快感覺。

門聲響了,秋蘭披著浴巾從浴室里走了出來,沒有听出是誰,只能用嗓音問道︰「誰?」

「是我!」林翔用鑰匙打開門後,像進自己家一樣昂然而入地走了進來。

林翔開始注意儀表了。一頭烏梳得一絲不苟,一套裁剪得體的米白色西裝。胸前一條黑色斜紋真絲領帶,皮鞋雪亮,腕上的雷達表閃閃光。

他進屋後一**坐在床上,一邊解鞋帶,一邊說︰「秋蘭,這麼長時間瞎忙,沒過來看你,請你原諒」

秋蘭給林翔遞上拖鞋,似乎是在開玩笑︰「林總,我當是你把我忘了呢?」

「哪能呢!秋蘭,我忘了誰,也不能忘了你呀!」林翔看到了秋蘭睡衣里若隱若現的內衣血液循環有些加。他攬過秋蘭的腰,將她拽到自己的腿上,兩片熱唇吻向秋蘭。

在林翔的臂彎里,在那雙灼人的向她逼近的眼楮里,秋蘭酥軟了。她張開雙臂和林翔長吻在一起。

女人是痴情的,她愛林翔,愛的死去活來。除了財產上的某種原因之外,林翔身上那種磁石般的力量是她無法抗拒的。可林翔把機智是深深地埋進心里,他總是從秋蘭的身上獲取最大的滿足,總是留一點遺憾給她,她也總是把希望寄托在下次,這就是兩個人的不同。

可這次不是這樣,林翔緩緩地一次一次地控制自己。直到秋蘭徹底地扭動起來,他才全部放松自己。兩人完全虛月兌了,軟軟地扭在一起。林翔拉起毛巾被遮住秋蘭的雙肩,自然地將她攬在懷里。

過了一會兒,林翔站了起來慢慢地走近窗前。這時天雖已全黑,但四處燈火通明,霓虹閃爍,有如白晝,天海就似個濃妝艷抹的貴夫人,愈夜愈美麗。

他轉過身來,臉上似乎有些不安︰「秋蘭,我還有些事情需要處理,先回去了,你也休息吧。」

林翔走了,屋子里空蕩蕩的。秋蘭走到陽台上望著林翔的汽車遠去的背影,突然感到一陣孤獨。她呆呆的站在那里若有所思。過了一會兒,她緩緩地走進了浴室。

蓮蓬水龍頭下,她的表情有些悲傷。熱水在她雪白的身上流了下去,沖洗著她的肌膚,大部分水被彈了回來只留下了少許的水珠。微涼的夜風從窗縫探進頭來,拂過了她的臉頰……

啪!的一聲,燈熄滅了。她愣了一下,停電了嗎?她奇怪的想著。眼楮瞳孔尚未適應黑暗,只好靜靜地等待視力的適應。

突然,一支手臂伸了進來摟住了她的脖子。她嚇了一跳,正要喊叫時,另一支手臂又將她的嘴捂住。隨即一個身體貼在了她的後背,她感到自己被抱離了地面,正在被拖拽著。

秋蘭驚恐地掙扎,雙手胡亂撲騰,拼命去掰捂著她嘴巴的手,那個人力氣大極了,她的一切掙扎顯得那麼柔弱無力……

秋蘭被拖進了臥室,又被重重地扔在了床上。凶殘地把她的雙手強行反剪到身,反綁她的雙手。秋蘭奮力地掙扎著身體,拼命地想將雙手掙月兌出來,可她此刻竭力的反抗也不過是被反扭到背後的雙臂微微哆嗦了兩下,一點用處也沒有。

緊接著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緊接著象有一座大山壓在她的身上。

她萬般無奈,不自覺地閉上雙目,身體不由自主地抖動起來。她想喊卻喊不出來,恐懼的淚水瞬間涌出了眼眶。

兩片厚厚的唇瓣貼在了她粉女敕柔滑的臉上,然後又是一根濕滑的舌頭滑過了臉頰。她的皮膚瞬間起了無數個雞皮疙瘩,身子一抖她從驚嚇中緩過來,開始拼命掙扎。

雖然雙臂被反捆了起來,嘴巴被那個男人捂住了,但身體還能動。秋蘭不停的扭動著,踢打著,嘴巴不時的掙月兌出來才喊了一個字,就又被捂上了。

秋蘭害怕極了,感到身子軟軟的。嘴上手突然放開了,她正要叫喊,馬上感到脖子被一個冰涼銳器頂住了。

一個男聲惡狠狠響起︰「不許叫,敢叫我就一刀捅死你!」。

秋蘭感到男人的聲音很熟,但她已經顧不上判斷了,她顫抖地說︰「你是誰?你要干什麼?你放了我,我有錢,你都拿走吧。」她心里殘存著一絲希望。

男人嘿嘿奸笑了一聲,「我對錢不感興趣,只對你這個大美女感興趣。」說著,他的手開始在秋蘭身上粗暴地揉模起來。

「不,不要……」秋蘭急了,雙手推搡著男人。但他自顧自地動做著,秋蘭的推搡根本不起作用。窗戶透進的微弱月光照在他的身上,勾畫出一個蒙面男人剪影。

男人扯著秋蘭的浴巾,但秋蘭死死不讓。男人惱了,拿起手里的刀子插進浴巾,往上一挑,「嗤」地一聲浴巾被割裂開了。男人雙手拉著裂開的兩邊,「嘩啦」一下將浴巾撕成了兩半。

雪白的身體完全暴露了,秋蘭驚呆了。這樣的事她以前連想都沒想過,沒料到今天卻生在她身上了。她雙手死死護住胸部,驚恐地看著男人手里的刀。

男人遲疑了一下,突然一只手捂住了她的鼻子,氣息的紊亂使得她驚慌得大口大口的喘著。一股液體闖入她的嘴中,隨著她的喘息進入了喉嚨。她不再掙扎了。

黑暗中男人身影略微的顫抖,游絲的喘息聲越來越重……

窗外枝影搖曳,雨越下越大。半個小時之後,一個身影溜出了別墅,消失在一片蒼茫夜幕之中……

夜里,秋蘭感覺自己的肚子有些疼,迷迷糊糊中用手揉了揉。不管用,使反而更疼了。她在疼痛中醒來,她感到頭沉,渾身像面條一樣軟,虛弱使得她迷迷糊糊。她想要掙扎起來,然而辦不到。身體的臊熱由逐步向全身漫延,那像潮水一樣的熱浪一浪浪涌來,似要把人淹沒了。

朦朧中秋蘭現自己赤身**地躺在床上,雙臂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被松開,床上一片狼藉,室內漆黑一團,浴室里傳出了流水聲。

她順手抓里一件衣服蓋住身體,想坐起來開燈。不料,頭重眼花有栽倒在床上。緩了一會兒,撐住床邊使勁坐了起來。打開壁燈明白了一切︰她被**了。頓時,腦子里一片空白。

她憤怒的拿起了電話撥了兩個號碼,突然把電話掛了,不禁悵然淚下。房門的鑰匙除了自己有,林翔也有。顯然,他是被林翔出賣了。既然林翔為了利益能舍棄他,報警還有什麼意義?就是把對方抓起來,自己也無法更改這個事實,反而還要鬧得滿城風雨。

她又走進了浴室,瘋狂地洗刷著身上的骯髒。她知道此人是誰,他就是一直想佔有她,又落得竹籃打水一場空並被自己算計了的李宇。真是冤家路窄,他今晚報復來了。

夜涼如水,月亮慢慢的隱去露出了鍋底似的黑色。彌漫在空氣里像死一般的靜寂,天穹似一張大網將秋蘭裹得緊緊的,使她感到從沒有過的孤獨。她感到,在這個權欲、利欲、肉欲交織的環境中,人類開始退化。原本講廉恥,有道德的高級動物群已經淘汰了彼此的信任,退化成了相互出賣,相互背叛,見錢就搶,見利益就上的新型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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