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哥是不是想知道翠雲這手功夫是怎麼練成的?徐大哥一定以為翠雲現在的手和樹皮沒有什麼兩樣!?」裴翠雲看著徐世績神秘地一笑。
「難道練這種功夫不是很傷手嗎?」徐世績反問道。
裴翠雲沒有直接回答,她臉上含著笑,眼中滿是神秘,來到徐世績面前伸出兩個拳頭,手背向上,放到徐世績眼前,然後掉轉拳頭,緩緩張開……
她的手心竟如此地光滑!甚至有點亮,這怎麼可能!不要說裴翠雲練的那一手功夫了,就算是一般的習武之人,手心都是大小會有繭的。當初徐世績和王伯當就差點因為這個被宇文化及識破!可她手上竟然一個繭也沒有,這實在太不可思議了!
「這怎麼可能?!」徐世績的表情如裴翠雲所料的那般詫異。
「開眼界了吧?!這是我姐姐和人打賭贏了的結果。」裴行儼也是故作神秘的樣子,但看起來更有些天真。
「幾年前我踫到一個江湖異人,此人很神秘,很厲害!只是有兩個癖好,一個好吃,另一個好賭!第一次見到他時,是在我家廚房。翠雲自小練武,本來一點風吹草動還是很容易覺的,可是此人武功極高,就連他到了翠雲身邊翠雲都不知道,他總是無聲無息地拿走翠雲做的好吃的!翠雲很想捉住這個賊,就設了個圈套等他。」裴翠雲說到這里又是會心的一笑。徐世績猜想她肯定是想起了當時的杰出了。
「那你後來一定是捉住他了?」徐世績好奇地問道。
「沒有捉住他,不過卻讓翠雲現了她!翠雲弄了一只很香的叫花雞,放在食盒里,用一把很細的柔繩系著雞的兩條腿,然後把細繩的一頭拽在手上在一邊裝困,他果然就來了!他用的也是一根很細的鉤子,他把食盒蓋子很巧妙地移開,然後就去勾那只雞!當那只熟雞飛起來的時候,我猛地一拉,拉下來兩只雞腿!他被我這一拉大叫‘我的雞腿’!翠雲終于現了他原來每天都是在房頂上偷吃!然後翠雲就告訴他要想吃雞腿就下來取,誰知他真的就下來了。」裴翠雲臉上笑意未減。
「是他吃了你的雞腿就教你這手武功了?」
「才沒有那麼簡單呢!他看翠雲是個小女孩,就胡亂教了翠雲一手武功,他以為翠雲會覺得辛苦就不會再練了,可他顯然沒有想到翠雲是如何的醉心武學,翠雲很用心地練他教的武功,翠雲現他教的武功竟是絕技點****!翠雲當時興奮的一夜沒有睡覺,然後翠雲告訴他翠雲願意每天都給他弄好吃的,只要他把全套的點****教給翠雲。」
「為了讓翠雲天天給他弄好吃的,他一定是答應了?!在東都世績已經見識過了翠雲的點****了。」徐世績尷尬地笑道。
「沒有,他要和翠雲打賭!他賭翠雲練不成他的一門絕技‘金剛手’。他說他有三門絕技,點**法、金剛指和九葉飛刀,要是翠雲能夠練成‘金剛手’他願意把全部絕技傳授給翠雲。他說出修練方法之後,翠雲才知道他肯賭只是因為這門絕技本是不適合女子修練的,因為這門絕技一開始要在鐵砂中練,那時翠雲的手真是傷痕累累,破繭重重!一般的女子只怕練不了三個時辰就決計不會再繼續練下去了。」最後一句裴翠雲的語氣如鋼板一般,眉頭緊皺,可以想象她當時練這門武功是何等的辛苦!
「可是你偏偏練成了!」听到九葉飛刀的時候,徐世績眼前突然一亮,他想起了紅線,她不是一手可以出八把飛刀嗎?難道這里頭會有什麼關聯?
「那就是說你已經練就了他的三門絕技了。那你的飛刀不是比紅線還要厲害?!」
「沒有,只練成了點**法和金剛手,而且翠雲還沒有全部領會這兩門功夫他就走了。但是他留了一樣東西給翠雲,他說他打賭輸了卻沒有時間兌現承諾,他只能為翠雲找來那樣東西以彌補翠雲,這是波斯國進貢給楊廣的一種金屬粉。經這種金屬粉洗過之後,翠雲手上所有的繭泡都神奇地消失了,傷口也沒有了。」裴翠雲早看出了徐世績的疑惑道︰「翠雲當時見到紅線姑娘扔出的八片金葉子時也是非常驚詫。」
「所以你在第一時間表露了你的金剛手!」
「可是紅線姑娘並沒有特別的表現,這說明她也許並不知情。但可以想到的是紅線姑娘極有可能見過他。」裴翠雲分析道。
「司馬遷就曾在《史記》中寫過奇俠,他們總是飄忽不定!神龍見不見尾。江湖草莽中藏龍臥虎其實也並不足奇!」裴行儼一直在听,可他也從來沒有听過姐姐這麼詳細地說起這件事。裴行儼現在更加確定徐世績在姐姐心中的地位無可替代。
「那行儼能有如此厲害的武功,想必更有奇人奇遇了?!」徐世績還是不忘探听一下裴行儼為何小小年紀竟有這等武學造詣。
「行儼沒有什麼奇遇,只是父親自小把行儼送到少林寺習武,行儼從‘童子功’開始修習。」裴行儼說得很平淡,他顯然不想多提自己的事,或者事情也真就這麼簡單。
少林寺,徐世績知道,那是佛教禪宗祖師達摩呆過的地方,達摩在那里創下過七十二路武學絕技!「童子功」就是其中的一種。那是專門針對骨胳奇佳的孩童研修地一門武功,十分利害!
「徐大哥是不是也想修習翠雲的這一手‘金剛手’?如果是翠雲可以傳授給徐大哥,那種金屬粉翠雲這兒也還有一些,你把它淬在手面上,可以保護手不受損傷!」裴翠雲無私地表達著自己的好意。
「那真是太好了!世績先多謝翠雲小師父了。」徐世績已經心花怒放,臉上是濃濃地笑。他沒想到自己竟也能修練那一手絕活,練成了它還極有可能練成一弓開四箭的絕技!這如何能不讓他興奮?!他回裴翠雲的話里除了感激之情竟還有些調侃之意。他對裴翠雲已是另眼相看。
「那姐姐每天可以來陪伴徐大哥練功的!」裴行儼願意為姐姐爭取每一個機會。
「好啊,只要翠雲不怕辛苦,世績求之不得!」徐世績語氣平緩,適時地送給裴翠雲一個微笑。含義萬千。
「能為徐大哥做點事,翠雲很開心!翠雲也喜歡早起練功的。」裴翠雲雙唇微縮,眼楮放光,雙手在背後緊抱著,聲音顯得有些激動,但強忍著。她向弟弟送過去了一個很感激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