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咒 2.1冥地

作者 ︰ 亦農

這是一條陰暗潮濕的城市地下遂道,一雙縴瘦的腳在遂道里前行,伴隨著冰涼的嘩嘩的踩水聲。誰也不知道這些污水從哪里來,這多年無人到過的地方究竟隱藏著什麼?

莫琦如中魔一般艱難前行,有地下水道在向外噴射著白亮的水線。遂道橢圓形的頂部,偶爾可以看到一盞昏黃的電燈,也不知多少年沒有維護,燈上落著厚厚的污垢。

「sIsIsI」

「sIsIsI」

像是沙啞的呼吸,更像一條準備動攻擊之前的蛇在吐著紅紅的毒信子。這種莫明的聲音在莫琦的耳畔響著,正是這種奇怪的聲音吸引著她執著的一路尋來。

「奇奇,你在哪里?你是誰?」

莫琦痴痴地往前走著,腳上淺淺的水泛起又滑落。

「喵嗚」突然一聲尖叫,從黑影里竄出一只瘦骨嶙峋的野貓,鬼眼一閃,迅疾向遠處跑去。莫琦嚇得渾身打顫,當看清楚僅是一只野貓,她才放心地敘一口氣。

突然,那種「sIsIsI」的聲音消失了,遂道里死一般寂靜,仿佛忽然失去了方向,莫琦站住腳,茫然不知所措。

嘩啦,嘩啦,從一個呈9o度拐角的遂道里傳來腳步聲。

遂道里還有人嗎?

莫琦不知道自己是驚還是喜,就在她愣剎那,一個高大的鬼魂般的黑影在那條遂道口露出來,接著莫琦看到了一顆像草一樣亂蓬蓬的腦袋,一亮一亮閃爍的鬼眼,白森森的牙齒,濕漉漉的灰布衣服緊貼在他的身上,在他的肩頭還爬著一只小老鼠。

他也看到了她,眼中立即閃過一道詭譎的婬光︰「哈哈哈,哈哈哈,女人,我喜歡女人」

莫琦嚇得魂飛魄散轉身要跑,然而剛一轉身,她便愣在那里,在她背後不遠處,站著三四個高低胖瘦不齊的城市流浪者,髒亂的衣服,猙獰的面孔。他們惟一相同的,就是一口白森森的牙齒。

「她是我的,她是我的!」

「美妞,你跑不了了,我要你陪我……」

一端人多,另一端只有一個人。莫琦回頭準備選擇人少的那一端沖出去。

那個高大的鬼影伏下腰,攤開瘦長的胳膊,順著他的胳膊不斷往下滴落混濁的水漬。「來吧,過來吧,我暢開懷抱歡迎你。哈哈哈,哈哈哈」那個黑影怪叫著一步一步向莫琦撲過來。

莫琦死死地盯著那個黑影,在他瘦高的軀干下,在胳膊的下面還有寬寬的空隙,只要她拼命往前沖,就能突破他的封鎖。莫琦心里想著,當高大鬼影離自己越來越近時,莫琦大叫一聲,突然徑直向前竄出,污濁的水四散濺開。

莫琦並沒能如願,因為那條枯瘦如柴的、冰冷的胳膊略微向下一壓,就擋住了莫琦的出路。一只冰冷如鋼爪的手抓住莫琦單薄的衣服往下一拉,嘶啦,伴隨著刺耳的破裂聲,莫琦的衣服後背被撕開一個長長的口子,果出她那白晰的背部。

「哈哈哈,白女敕妞」後面的鬼影狂叫著圍過來。

「我有幾個月沒有踫女人了,小弟弟快憋死了!」

「要公平,我們得抓鬮!」

「領導先上!」

「去***領導先上!」

……魔影晃動,魔爪亂舞,邪惡的聲音充斥著陰森恐怖的地下世界。

「不,救命啊,救命啊」莫琦拼命掙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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