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曹小軍驚恐地張大著嘴巴看著他的父親。
「可是我卻不能對任何人講這件事情,」我听到樊華繼續地講述,「一方面是因為這件事情過于詭異,講出去沒有人會相信;另外一方面,畢竟秦曉華是烈士。我如果把這件事情講出去的話組織上不但不會相信而且還會認為我是在有意詆毀她的名譽。
但是我實在是不能再忍受那樣的生活。然而讓我欣慰的是她對小軍還很疼愛。
這也許是因為小軍畢竟是從她現在這個身體上掉下來的肉的緣故吧。
我想到和她離婚然後把小軍帶走。但是她卻堅決不同意。
她說小軍是她的兒子她會好好待他。
我當時差點瘋了。
正在我兩難的時候組織上把我調到了那個神秘的部門。並在不久就準備吧我派往國外。
我對秦曉華說我將被組織上派往國外工作,她雖然已經死去但是她曾經卻是警察,所以她完全明白我將會去做什麼。
也許是她已經對她做的一切有些後悔了吧。她對我說她會把孩子好好養大並叫我安心到國外去工作。
其實我在中途回來過幾次,因為我不放心小軍。
後來我現她對小軍是真的疼愛,就如同她的親生兒子一樣。
但是我還是拒絕再次與她見面。
可是就在昨天,當組織上通知我退休的消息後,我卻實在忍不住了就回來著他們。因為她擁有的畢竟還是我妻子的身體啊。事情既然已經過去了這麼多年,小軍也長大了,還有什麼事情是我不能接受的呢?
其實人只有在到了一定的年齡的時候才會去認真地思考以前生過的一些事情,也會逐漸地去原諒別人的過失。
我的這種改變讓她非常地激動。她昨天對我說她沒有白重新活過來一次。
可是就在今天晚上,當我與你們分手後回到家的時候,她卻忽然告訴我說她要走了。
我很吃驚,因為她的走就代表將留下巧巧的身體,那就是死亡啊。
我問她為什麼,她說是天命難為。而且說我已經退休、小軍也長大了,她也就可以放心地走了。
她走的時候小軍也在,她對小軍說她對不起他,她不該害死他的母親。」
樊華說到這里,搖了搖頭,說︰「我現在都不知道還該不該恨她了。」
「她走之前還說了什麼?」我問。我覺得她應該還會有話,不然的話他們也不會這麼著急把我和清雲叫來了。
「我媽……她說,」現在曹小軍到不知道該怎麼稱呼她了,「她做了一件不該做的事情,所以她的魂魄將消失殆盡。她還說,她把我媽媽的魂魄關到了那枚戒指里面,可惜她不能解開那鎖魂扣設置的禁制。她說如果我們在七天之內找到一位幻人,就可以解開那枚戒指的禁制,我母親的魂魄就可以從那里面釋放出來,那麼我母親就可以再次活過來了。她說可惜她這些年到處尋找幻人卻沒有現一點蹤影,要不然她早就吧我的媽媽還給我了。清雲道長、東方先生,您們知道什麼是幻人嗎?」
我和清雲面面相覷。沒想到這個世界居然有這麼遇巧的事情。
「他就是幻人。」清雲指了指我對他們說,「還有他那女朋友張蘇也是。」
「真的?」他們二父子同時吃驚地問,「什麼是幻人啊?」
「幻人就是活死人,顧名思義就是活著的死人。他死過一次,靈魂卻寄托在別人的身上。」清雲解釋說。
「那秦曉華以前不也是嗎?」樊華問。
「也應該算是吧。」清雲想了想說,「不過東方和他那女朋友卻不一樣。他們寄托的是他們的親人的身體。像他們那樣的幻人雖然很少,但是他們的靈魂和新的軀體結合卻最緊密。」
「哦?怎麼會這樣呢?」看得出來他們對我有些鄙視了。
清雲見他們誤會了,忙說︰「東方和他女朋友都是在他們不知情的情況下佔用了他們親人的身體的,特別是東方,他卻是在仙人的幫助下在忽然的情況下進入他哥哥的身體的。他哥哥的靈魂現在正托他調查幻人的秘密呢。」
他把我的秘密全說出來了。
「這個世界真是不可思議。」曹小軍喃喃地說。
樊華畢竟見多識廣,他沒有再感到震驚,還轉頭對他兒子說︰「你媽媽和東方的事情千萬不要對其他人講。要不然你會出大麻煩的。」
曹小軍忙點頭答應。
「她說了那枚戒指在什麼地方了嗎?」我問。
「說了,在圓明園。」曹小軍回答。
「圓明園?圓明園不是被八國聯軍給燒了嗎?」我差點被他的回答給氣暈過去了。
「那麼大的地方,現在又是一片廢墟,如何可以找到那枚小小的戒指?」我繼續生氣地問。
「東方,你可是我們現在唯一的希望了。這件事情就麻煩你了。」樊華居然向我求告起來。
「去踫一下運氣吧。」我理解他的心情。
「謝謝!太謝謝你了!我馬上給圓明園管理處打電話。」樊華高興地說。
「還有打什麼電話啊?」我很奇怪。
「當然要打電話聯系他們啊。圓明園可是景區,不聯系好他們晚上進不去的。」他一邊說一邊模出電話開始撥號。
「東方,你看我們是不是把張蘇也叫上?」清雲征求我的意見。
我想了想,既然幻人和那枚戒指是這件事情的關鍵,那麼多一個幻人事情成功的可能性總大些吧?
「叫上她也好。」我回答。
樊華果然了得,不一會就有一輛軍用越野車開到了他的家門口。那駕駛員把車直接交給了他並對他說車後還有武器。
樊華對那駕駛員點了點頭便坐上了駕駛台然後招呼我們上車。
回到酒店接了張蘇後我們就直接前往圓明園。
「像你們這樣的人我算不準。」在車上清雲對我說。
「為什麼呢?」我好奇地問。
「其實很簡單,因為你們不是一個人。《易》反映的是一種信息,你們的信息太混亂所以我就算不準了。比如我當時從曹小軍身上的信息算到了他的母親的姓氏和最基本的情況,但是我卻算不到她身體里面居住的居然是另外的一個人。」清雲說。
我想了想對他說︰「那是慣性思維。你並不知道她身體里面的靈魂和她的**是同一個人而已。難道你在算的時候就沒有一絲的異常感覺?」
「沒有。我當時就是從他身上的信息知道了他父親和母親的基本情況。其他的沒有什麼感覺……,對了,我當時在卦中就看到了他母親的生命信息很微弱,我還以為是因為她身體不好的緣故。可是當我另外起卦的時候卻沒有現她有什麼疾病。對于我們來講,是絕對不會把模稜兩可的結果告訴別人的,因為那樣會讓別人對我的水平產生懷疑、就沒有了那種震撼的感覺了。」清雲實話實說。
其實他說的是一直普遍的現象。對于那些從事預測工作的人來講這可是他們最基本的法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