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想起來了。就在我哥哥對我說我已經死了的時:感到有些不對勁。就在那個時候我忽然有了一種危機感、被何達飛那枚戒指操縱的危機感。
現在听清雲講我剛才居然像何達飛一樣地曾經消失過,我忽然感覺心里一寒。
「我知道是怎麼回事情了!」我的心里忽然一動、大聲地對他們說。
「是嗎?究竟是怎樣回事情?」清雲急忙問我。
我想了想,說︰「那枚戒指、何達飛的那枚戒指!是那枚戒指控制了他的身體!因為就在剛才,它就是這樣控制了我!它假借我哥哥的形象出現在我的面前,試圖讓我堅信自己已經死去。它的目的就是想來控制我的這個軀體!要不是我堅定地認為我的哥哥不會害我的話我就差點上了他的當了!」
「可是何達飛的資料上說他已經早就死了啊。」清雲不解地問。
我點了點頭,道︰「對于一個沒有了靈魂的人來說,他其實就是一具沒有了生命的軀殼。何達飛也許早就死了,或他的靈魂早就被那枚戒指趕出了他的那具軀殼,我們看到的何達飛也許已經不是真正的他了。」
「有道理!」清雲點頭道,「要不是你有幻戒的話,可能你現在也和他一樣了。」
我點了點頭。
但是……我忽然感覺這里面有什麼地方不對。
「張蘇。你戴著那戒指地時候有什麼異樣地地方嗎?」我忽然問。
「沒有啊。就是忽然想睡覺。」她回答。
我看著她︰「你看到了什麼沒有?」
「沒……沒有啊。我就是感覺自己很想睡覺。然後就睡著了。」她想了想。說。
我迷惑了。「清雲大哥。我這就不明白了。那枚戒指為什麼不去控制張蘇呢?」
「或許她是女人吧。」清雲說,「前面我不是看見有一個穿著古代衣服的人在里面嗎?也許那個人不願意去佔用一個女人的軀殼呢。」
「不願意去佔用女人的軀殼?也就是說那個人不願意當女人。張蘇這麼漂亮,那個人肯定不是女人了。」清月分析說。
「難說,對于同性戀來說……」我忽然止住了話。
「古代的時候這種情況很少地。」清月忽然笑了起來,「我們暫且不考慮這個問題,如果那枚戒指里面的那個人在難得有機會重生的情況下卻仍然不想當女人,這會是一個什麼情況?」
「不會是女人。」清雲接過話說,「如果真的是同性戀的話,她是絕對不會要何達飛與東方的身體的。」
他說「身體」地時候我忽然感覺有些不舒服,因為我覺得他的話里面似乎包含了其他的意思。
「呵呵,我不是那意思。」清雲也察覺了自己地用詞不當,「我的意思是說……,呵呵!不說了,反正你們都明白。我認為剛才師妹分析的沒錯,他有了這麼好一個機會卻不加利用,更何況張蘇還那麼漂亮。你們想想,這是為什麼?還有,那個何達飛和東方都長得很有男子氣魄。這樣綜合起來分析,這個人無外乎就是︰一,身份很高,以當女人為恥;二,出家人,特別是佛教徒。但是我前面所看見地那枚戒指里面的那個人卻絕對不是出家人的樣子。所以,我認為,戒指里面的那個人地身份應該不低。」
「你不是也拿過那枚戒指嗎?他怎麼不控制你?」我問清雲。
「對!他不願意當女人,不願意進入一個年齡教大的人的軀體,或不願意進入像我這樣一個道家人的軀體。這說明了什麼?」他說道這里便看著我們。
「說明了什麼?我不知道。」我搖頭。我覺得他的話就像一道沒有給出必要條件的數學題一樣無法求出答案。
「我也不知道。」清雲卻自己笑了起來。
「但是,我忽然又了一個想法。哎!如果我們不是要馬上到北京去地話,我還真想到湖北利川去探尋一下結果呢。」清雲又道。
「什麼想法?你可以給我們說說嗎?」我問,隨即看了看張蘇,「到北京的事情可以放一下地,反正樊華在那邊的。」
「還是先到北京去吧。那畢竟是你地骨肉。」張蘇卻說。
其實最近一段時間以來我一直在思考這樣一個問題——那孩子究竟應該算是我哥哥的孩子呢還是我地孩子?
雖然我知道自己去思考這樣的問題很不道德,但是,這總是一個問題啊。
是啊,張蘇說得對,我無論如何都應該去看看那孩子的。
「我剛才算了一卦,那戒指里面的那個人應該是一位皇族,而且身份顯赫。這讓我忽然
一件事情。」清雲繼續在說。
「什麼事情?你不要老是說半截話啊。著急!」清月白了他一眼。
「呵呵,你別著急嘛。」清雲笑了笑,道,「明朝開國皇帝朱元璋死後的靖難之役你們知道嗎?」
我們都搖頭。我對明朝歷史確實不怎麼了解,只知道朱元璋和崇禎皇帝。
「那我給你們簡單地講一講。洪武二十五年,太子朱標病死,朱元璋立太子的次子朱允為皇太孫。洪武三十一年,朱元璋去世,朱允即帝位,是為建文帝。朱允在做皇太孫時,就對諸藩王不滿,曾與他的伴讀黃子澄商量削藩對策。即帝位後,采納了大臣齊泰、黃子澄的建議,決定先削幾個力量較弱的親王的爵位,然後再向力量最大的燕王朱棣開刀,並令諸親王不得節制文武將吏。皇族內部矛盾由此迅激化。建文帝命令將臣監視朱,並乘機逮捕之。朱得到這一消息,立即誘殺了前來執行監視逮捕任務的將臣,于建文元年七月起兵造反。朱元璋當國時,恐權臣篡權,規定藩王有移文中央索取奸臣和舉兵清君側的權利,他在《皇明祖訓》中說︰‘朝無正臣,內有奸逆,必舉兵誅討,以清君側。’朱以此為理由,指齊泰、黃子澄為奸臣,須加誅討,並稱自己的舉動為‘靖難’,即靖禍難之意。因此,歷史上稱這場朱明皇室內部的爭奪戰爭為‘靖難之役’。」
「那這個‘靖難之役’與這件事情有什麼關系?」我不解地問。
清雲回答道︰「‘靖難之役’以朱棣的勝利告終,即為歷史上鼎鼎有名的永樂皇帝。《永樂大典》就是由他倡議修撰。建文帝卻下落不明、不知所蹤。永樂皇帝即位後,大肆殺戮建文皇帝的故臣,手段極其殘忍。前面我講的建文皇帝的大臣黃子澄、齊泰斗被其凌遲處死並被滅了三族,黃子澄的妹妹被沒入妓院充當妓女。還有,當時著名的大儒方孝儒因為不滿朱棣的篡位而被腰斬並滅了十族。在古代最厲害的刑罰就是滅九族了,但是方孝孺卻被滅了十族。這第十族就是指他的那些學生們。由此可見永樂皇帝的殘暴。」
「什麼是九族呢?」張蘇問。
清雲答道︰「所謂九族,是指從己身往上數曾祖、高祖;再自己身往下數曾孫、玄孫,總共九族。」
「那後來建文皇帝究竟跑到什麼地方去了呢?」我問。
「這就是問題的關鍵了。有人說他在朱攻進皇城的時候就死了,但是卻沒有人現他的尸體;有人說他跑到了福建;還有人說他跑到了西南某處為僧。《明史紀事本末建文遜國》一章所載的朱允流落西南時作的一詩︰‘閱罷楞嚴懶敲,笑看黃屋寄團瓢。南來瘴嶺千層回,北望天門萬里遙。款段久忘飛鳳輦,袈裟新換]龍袍。百官此日知何處?惟有群鳥早晚朝。’這詩顯然兼有皇帝與僧人雙重身份,自哀自嘆的意思流露無余。不過到現在為止卻沒有人能夠證明這詩的真假。我剛才在算卦的時候就感覺那枚戒指里面的人,不,不能說他是人,應該是魂或厲鬼。這魂的身份顯赫,我不禁就想到了這個故事。」
「你的意思是說……」我詢問道。
清雲點了點頭,隨即拿起那枚戒指︰「我估計它的魔性已經被你的幻戒壓制住了,不然我算卦算不到它的,但是奇怪的是我現在仍然算起來很模糊。對了,你們看這枚戒指,它的外框是黃金所制,里面瓖嵌的卻是一顆品質極好的紅寶石。我覺得這應該是皇家之物,而且應該是明代早期的工藝。所以我就這樣推斷了。還有,那個何達飛不是說他在夢中反復夢見一個像廟宇的地方嗎?這就和那個關于建文皇帝流落到西南某地的傳說基本吻合了。」
「可是……」我有些不解,「如果這枚戒指真的是那個什麼建文皇帝之物的話,它為什麼具有如此能量呢?建文皇帝的魂魄又是怎麼進入到了這枚戒指里面去的呢?」
「怨氣!只有一個人在生前積蓄了極深的怨氣才會如此。至于他的魂魄為什麼會進入到這枚戒指里面去的,這……我可不知道了。」
「可是何達飛並沒有說他到的是湖北利川的什麼地方啊。」我有些失望。
「我們可以找到那個地方的。」清雲說,「這個,何達飛的這些資料。還有何達飛不是給我們講過他那戰友的名字嗎?侯定寶!我們道利川去查就一定能夠查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