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人也現了。
「它好像在笑!」一個戰士驚叫了起來。
這條蛇正微微地張開著嘴,它的嘴角卻向著頭部的上端微微的上翹,這情狀看上去就是在笑!
根據我以前學過的知識,地球上除了人、其他的動物是不會笑的。至少不會從表情上顯露出笑的樣子。但是現在,我看見了一條蛇,一條巨大的蛇,它正在對著我們所有的人笑!
在這個幽暗、潮濕的隧道里面,在這個曾經有的過詭異傳說的地方,在我們的面前,有一條蛇正在對著我們笑。這種情景讓我們所有的人的背上寒毛直立!
「噴火!」樊華命令道。
「不要噴!阿彌陀佛!」慧敏急忙阻止。這次他把「阿彌陀佛」放到了後面,我估計他是為了不耽誤時間。看來口頭禪也需要隨時調整位置。
「這蛇太邪門。」樊華說。
「我們先出去吧。有件事情我得和大家商量一下。」慧敏說。
隧道外。
「這車廢了。」一名戰士向和樊華報告。「估計是里面地線路短路。結果把這車地動機燒壞了。」
「壞了就壞了吧。一輛車而已。」樊華淡淡地說。
「幸好不是你出錢。」我在心里有些不憤。
「大師。你要和我們商量什麼事情?」我問慧敏。
「阿彌陀佛!」他把這句又放到了前面。「剛才在隧道里面地時候我和那條蛇交流過了。」
我們大家都詫異地看著他。
「這條蛇告訴我,只要這些士兵不進去,它就可以替我們打開那個通道。」他繼續說。
「為什麼?」我很奇怪這個蛇會提這樣的要求。
「它說你們是佛門聖地,不容兵戈相見。」慧敏嘆道。
我大怒︰「這是什麼道理?!他們以前把何達飛搞成那個樣子,還害死了一個士兵,我看這個地方明明就是魔鬼居住的地方!還好意思說什麼佛門聖地!」
「今天在山上的事情也肯定與這個地方有關系。」清雲說,「我們已經有好幾個人犧牲了,他們還在這里講什麼佛!」
「對了,我們應該問問那個戰士,他們看到那兩個遇難的士兵是什麼一個情狀是什麼。」慧敏道。
「嗯。我馬上打電話。」樊華點頭。
「他說那兩個戰士在一瞬間都變成了白骨!」樊華打完了電話後對我們說。
我們駭然。
「阿彌陀佛!」慧敏長長地頌了聲佛號後便不再說話了。
我看著他——他又入定了。
「天要黑了。我們今天就在這個地方扎營吧。」樊華對我們說。
我們都去看慧敏,但是他卻垂眉閉目、仿佛沒有听見我們在說什麼似地。
「反正明天還有到這個地方來,還不如就在這個地方住一晚上。」我建議說。
「還是到附近的城鎮去吧,我太餓了。」清雲卻不同意。
「清雲道長想喝酒了?」我開玩笑道。
「行,這樣也行!我們找個地方好好吃頓飯。」樊華作了最後的決定。
「慧敏大師,我叫人單獨去給你準備飯。」我們到了附近的一個鎮上、找了一家當地最好地酒樓坐了下來,樊華對慧敏說。
「不用,我和你們一起就餐就是。阿彌陀佛!我好久沒有吃到葷腥了!」慧敏說。
我們詫異萬分,互相瞠目結舌地看著!
我不合時宜地問了聲︰「慧敏大師,你不是佛教中人嗎?怎麼可以吃葷呢?」
「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是不是這樣啊?慧敏大師!」樊華「哈哈」大笑起來。
我忽然覺得我和樊華有些對他不敬。
慧敏卻微微一笑,道︰「佛教傳入中國的時候並不戒酒肉、葷腥。現在吃素的規矩是北周時候的梁武帝興起的。所以,對于飲食來講,這並不影響修行的。」
清雲點頭道︰「本來就是嘛。你看我們道家就沒有那些規矩。」
「那麻煩慧敏大師給我們講講這個典故好不好?」我很喜歡听這樣的故事。
但願他不像清雲那樣喜歡使用文言文!我心里想道。
「歷史上有過梁武帝、武則天、唐中宗等皇帝是我佛的忠實信徒。其中以‘皇帝菩薩’梁武帝蕭衍最為突出。武帝大力倡導佛教,耗費巨資修建廟宇,當時全國有大小寺廟近三千所,其中以大愛敬寺、智度寺、解月兌寺、同泰寺規模最大。唐朝詩人杜牧曾感嘆︰‘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樓台煙雨中。’梁武帝還寫了大量的佛教著作,且部頭極大,其中《制旨大涅經講疏》有一百零一卷。同時,武帝還創立了儒佛道三教同源地理論,認為儒教、道教皆來源于佛教。還提出佛教徒不可以吃肉的戒律,以前佛教中無此規定,他根據《涅經》等
教的內容寫了《斷酒肉文》,從此,以身作則,過著日子︰每日只吃一頓飯,不沾酒肉,住小殿暗室,一頂帽子戴了三年,一床被子蓋了兩年。武帝還曾三次舍身寺廟︰大通元年,他突然跑到同泰寺當奴隸,與眾僧一起生活,後來被大臣贖回;兩年後,又跑到佛廟里去了;太清元年八十四歲的他第三次舍身寺院,且堅持呆了一個多月。三次贖回武帝花錢四億。呵呵!這個皇帝可愛吧?不過他可把後代的我們害苦了啊,搞得我們連酒肉都不能吃!阿彌陀佛!」慧敏說道這里直嘆氣。
我們都「哈哈」大笑起來。
我現在才現這個慧敏大師還蠻可愛地。
不過他卻讓我明白了知識的重要性——至少可以為自己喝酒、吃肉找到一個合理的理由!
坐上桌後菜很快就上來了。
「怎麼沒有回鍋肉?」慧敏瞪大著眼楮問。
我們又一次地瞠目結舌。
他一個人吃了兩份回鍋肉!喝酒也是大口、大口地喝!
「這樣可不行,容易得胰腺炎的。」我急忙勸阻他。
「那是俗人患的病。」他滿不在乎地說。
他一個人喝了三斤酒,白酒!
我們所有地人都喝醉了。當然,樊華、和戰士們除外。
樊華和找了個合理地理由︰「我們還得去看望那個戰士。」
「走,我和你們一起去看他。」酒醉後的我最後听到慧敏在說。
奇怪的是我這個晚上睡得很踏實,整個晚上我連一個夢都沒有做一個!
早晨我從小鳥地鳴叫中醒了過來,睜開眼楮卻見窗外微風吹拂、樹枝蕩漾,幾只不知名的小鳥在歡快地鳴唱著,我雖然不知道它們在說什麼,但是我可以感覺出來它們地心情一定很愉快。
鳥的叫聲如同音樂,沒有語言地障礙。我完全可以從它們的鳴叫中感受到那種歡快地旋律。
我的心情也愉快了起來,看來是它們得歡樂感染了我。
從客棧地房間出來,我便看到了惠敏。
他正在一棵樹下靜坐。
「這和尚怎麼在這個地方打坐呢?」我有些疑惑。
「東方施主起來啦?」我沒有想到他居然可以知曉我正在他地面前。
「惠敏大師,你在這個地方做什麼呢?」我問。
「听樹上的那幾只鳥兒說話。」他回答。
對于他的任何事情我現在已經不再奇怪,但是我很好奇︰「那麼你听到它們在說什麼呢?」
「它們很高興。」他回答。
我心想你听到的和我一樣,這並不奇怪。
「它們說今天有個地方會出現很多的食物。」他又說。
「你可以听懂它們說的話?」我這下開始奇怪了。
「是感覺到地。不是听懂的。這就好像是音樂一樣,它們在樹上叫著,我的腦海里面就產生了這樣的概念。」他回答說。
「它們還說了什麼?」我又問。
「阿彌陀佛!」他不再說話了。
我有些羨慕這個和尚了——當他不願意說話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別人問題的時候只需要說聲「阿彌陀佛」就可以了。
「你們怎麼在這個地方啊?」清雲在我身後問。
「睡醒了啊。」我笑著回答。
「今天我們一定很順利。」他對我和惠敏說。
我有些奇怪︰「為什麼這樣說?」
「樹上的那幾只鳥兒告訴我地。」他回答說。
我大感奇怪︰「你什麼時候能夠听懂鳥語啦?」
「感受到的。」他回答,「我從它們歡快的叫聲中感悟到了它們的意思。」
我看著惠敏,但是他卻仍然在那里閉目打坐。
「它們說,這個客棧里面住的這批人今天將有所收獲。」清雲繼續在說。
我糊涂了——怎麼你地感悟和惠敏不一樣呢?
我開始懷疑他們的這種感悟了。
「阿彌陀佛!清雲道長說地沒錯。」惠敏忽然又開口了。
「你們究竟誰說的是真地啊?」我問。
「哦?惠敏大師听到了什麼?」清雲頓時來了興趣。
「那些鳥兒說今天有個地方會出現很多的食物。這是惠敏大師听到地。」我見惠敏又入定了、便替他作了回答。
「難道我听錯了?」清雲迷惑地說。
「也許我們都是對的,只不過我們感受到的時間段不一樣罷了。」惠敏忽然說。
我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忙問道︰「為什麼我只感覺得到它們很高興卻听不出來它們在說些什麼呢?」
「因為你不會打坐。你的心不靜。阿彌陀佛!」惠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