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霧繚繞的鏡框里葉漢先生70歲的照片是那麼精神,目光如聚.進屋拜師的我,被虎爺領到書房的里間,跟我的師公葉漢磕頭,敬茶,上香後,回到了書房外間聆听師傅的教誨.
"既然子凌你已拜過祖師,那麼就正式成為我們葉門的門徒,一些門里的規矩,忌諱我也給你說道一下."虎爺看著必恭必敬的我,滿意的點頭到.
"師傅請講,弟子定牢記在心"我恭敬地回答到.
"我們葉門是賭博起家,規矩大多在賭上.子凌你可要听仔細,一旦犯戒,師傅第一個就要清理門戶."虎爺頓了頓接著說道:"一要尊師重道.二要愛護同門.三是不可沾毒.四是不可婬辱弱女.五是不可偷盜錢財.六是不可出千.七是不可詐賭.八是不可無品.九是不可無信.這九條戒律你可要覲記."虎爺面容嚴肅的叮囑到.
"可為什麼不能出千,難道千術不是賭術的一種嗎?"我疑惑的問到.
虎爺眼珠一瞪對我說道:"你是賭片看多了吧!千術故名思意就是騙人,那是騙術的一種.我們賭術是根據記憶,情景,動作,下注綜合起來的一門嚴謹的統計學.千術那種不入流的小術怎麼能與我們相比!不過以後你還是要學習千術的,但那只是讓你了解千術,防止受騙,但你切記不能使用.明白了嗎?"
我面容一正,躬身答道:"子凌知道了.謝謝師傅的教誨."
虎爺看見我肅穆的樣子,不由哈哈一笑,擺擺手對我說道:"子凌,雖然現在我們已經是師徒,但你也不用這麼正規.象原來一樣跟我說話就好了."
虎爺這一笑,開始構築的緊張氣氛瞬間煙消雲散,我一連讒笑地問道:"呵呵~~師傅,咱門都成一家人了.您現在的一些情況是不是跟我說說,也讓我崇拜崇拜啊!"
虎爺看到我表情的變化,不由無奈的笑道:"你這小子,還學會打蛇隨棍上了.反正遲早都要告訴你的.師傅大名叫虎易生,江湖上有二句話形容南北兩個人’虎嘯山林虎易生,殺人不用刀.蛇伏竹叢張青葉,噬人不見血.’."
"殺人不用刀?師傅,很有霸氣的名字,可是為什麼呢?難道是用槍??"我不解的詢問到.
"靠,你小子越來越不象話,說我殺人不用刀,是指我賭術高超,很多人被我贏得破產,就好象死了一樣.你小子當我是殺人狂?"虎爺眼楮一瞪,裝做憤怒.可掩飾不住的笑意還是從眼神里流露
"師傅你應該是南方的那個,那北方的那個張青葉又是干什麼的呢?"對于能跟虎爺齊名的人物,我深感好奇,連忙問到.
"張青葉是北方的一名巨梟,他的名號來歷還有一個典故.九十年代的時候,東北有一個很大的幫派叫做白鞋幫.以作案時統一穿著白鞋而聞名.九七年的時候,白鞋幫忽然被政府,黑道雙重打壓,很快就解散了.接手白鞋幫勢力的是當時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幫會,所有的其他勢力都大感納悶.當時打這小幫會主意的勢力不知道有多少,通通無功而返.直到2004年,一次突發事件的時候,這個小幫會突然整幫並入張青葉的竹叢幫,大家才知道當年白鞋幫的覆滅是張青葉一手導演的.而白鞋幫的突然覆滅與張青葉的隱忍,也造就了他噬人不見血的稱呼.如果你見到張青葉可一定要小心一點."虎爺講完張青葉的來歷,細心囑咐我到.
看來師傅的確勢力驚人,我暗自嘆到.有了這種想法的我,不由就想探听一下羅老板的虛實,想到這里,我旁敲側擊的問道:"師傅,你听說過香港或澳門有一個叫羅老板的人物嗎?"
"羅老板?"虎爺沉吟一下,忽然變色驚聲道:"難道是羅老三?子凌,你不會是跟他有什麼過節吧?"
看見師傅的樣子,我就知道羅老板的勢力肯定還在師傅之上.連忙回應道:"沒什麼,我只是在听說過羅老板的名號,來問問師傅罷了.師傅,那羅老三是干什麼的?怎麼您很忌諱他一樣?"
什麼!子凌,好奇心會害死貓的!既然你不認識羅老三,就少打听一點他的事,對你沒有好處的.你只要記住千萬不能跟他有過節就好!"虎爺皺著眉頭嚴肅地說到.
傅,怎麼沒看見師母呢?我想去問下好."看見師傅的樣子我連忙轉換了話題.
看來羅老板的勢力比我想象得還要嚇人.可惜,師傅也不肯告訴我,他們到底是些什麼人.我心中警惕的同時暗自可惜.
"你師母?呵呵,你師母可不在國內.這里也不是你師傅住的地方.你想你師傅一個正正經經的中國老頭會跑來住這種幽靈古堡嗎?"虎爺看見我沒有刨根問底,臉色也好看起來,不由對我調笑到.
"那這是?"難道象這樣的房產虎爺還有很多?虎爺的面紗越掀開一層我的心里就一驚,對羅老板的敬畏就越重.如果我早知道羅老板有這麼大的實力,我有沒有勇氣拒絕他,還真是不好說!
"這是我女兒虎小雨的別墅,你師傅我也是偶爾來住一住.說起來,小雨那丫頭還算是你的師妹呢.呵呵呵."虎爺笑著對我解釋到,眼中忽然散發了一種奇怪的神色.
"師妹?那師傅,我們葉門還有多少弟子啊?"那個17,8歲的小破孩居然是我的師妹,我不由暗自叫苦.
虎爺想了想對我說道:"你師祖有兩個徒弟.大徒弟是我,因為我以前學過卜算,所以著重學的是師祖的觀察絕技.我又有一子一女,他們倆人都算我葉門中人,分別是你大師兄和二師姐.有機會我自然會介紹你認識.你師祖的二徒弟叫做克里斯.弗格遜,是個美國人,學的是你師祖的飛牌絕技.他也是2000年世界德州撲克比賽的冠軍.你師叔現在還沒有收徒,其實以你的資質,進我師弟的門下最好.不過現在你師叔到處亂跑,我也很難見到,也只好以後再說."
克里斯.弗格遜大名鼎鼎的世界級牌手,他獨特的外表----長的頭發,墨鏡,黑色的帽子.他的形象被所有的牌手牢記.綽號耶穌的克里斯.弗格遜,因為2004年以前都保持著世界贏錢最多的牌手榮譽所家喻戶曉.但克里斯.弗格遜最出名的還是他可以在10英尺的距離外,投一張普通撲克牌,將胡蘿卜切成兩段.這樣的人物居然是我的師叔?我一時間被這個驚喜所擊倒,頭腦中不停浮現我學會飛牌絕技後,把普通撲克當飛刀玩的景象.(飛牌絕技是真的,絕非作者杜撰)
看見我驚喜憧憬的樣子,虎爺不由大笑道:"哈哈哈,以後你總有機會見到你師叔的,不過作為才入葉門的弟子,應該先進行我們葉門傳統的賭術訓練.你師叔特訓的成績就特別好!"
‘賭術訓練!‘我心中不停的咀嚼著這個名詞,是什麼樣的呢?我腦海里不停的浮現著電影里那些賭術特訓場面.好奇的我連忙點頭贊同道:"師父,那馬上開始訓練我吧!"
"這里怎麼訓練.呵呵~~子凌,你知道你的師祖葉漢是怎麼出名的嗎?"虎爺看著我猴急的模樣,笑著賣了一個關子.
心急火燎的我還真不知道葉漢是怎麼出名的.只要哀求道:"師傅,您快說吧!要急死徒弟了."
看見我心急的模樣,虎爺反而不著急了,端起茶杯美美的喝了一口水後,笑著說道:"子凌,你也算是半路出家的了,怎麼還是那麼毛毛糙糙,這可是賭博的大忌啊."
靠,任何一個德州玩家如果能得到克里斯.弗格遜參與過的特訓,那急切程度可能比我還強.看見賣關子的師傅,我不由恨得牙根癢癢,盯住師傅的我,用強烈怨念的眼神表現我的強烈不滿.
看著我那好笑的樣子,虎爺強忍著笑意對我說道:"看你求知欲那麼強烈,我就告訴你吧!我們師祖之所以被稱為賭聖,全因為師祖當年曾經大破‘听篩黨‘,而當時師祖正在做那項特訓."
"是什麼?師傅你快說啊!"看著說到一半就停下來笑盈盈看著我的虎爺,我再也坐不住了,從椅子跳起來,腦袋探到虎爺的嘴邊,連聲催促到.
官~~~~~!哈哈哈哈"虎爺看到听完後完全愣住的我,爆發出了震天的大笑.
荷官這個名字里面帶了個官字,听起來威風無比.可實際上呢,就是賭場里的發牌員,在賭場里連個領班都比不上.到現在為止我已經看見了近百個不同的發牌員了,可是也沒有看到一個有葉漢或克里斯.弗格遜的潛質.
"難道我們葉門的優秀傳統就是當荷官?不是開玩笑吧?當荷官能有什麼用?"我嘴巴發苦的問道.
"哈哈哈哈,子凌你應該感到幸運,你的祖師已經不在了.要不他听見你這麼問,一腳重踢那是少不了的當年踢我那腳,我現在想起都疼!"虎爺大笑著解釋到,一不注意就把自己的歷史問題交代出來了.
發覺自己說漏嘴的虎爺連忙正色道:"咳~~~~我知道你想說,世界上有那麼多荷官,可真正成為賭術高手的寥寥無幾是吧!"虎爺提高嗓子大聲繼續說道:"大錯特錯!他們成不了賭術高手,是因為他們根本不專心.其實當荷官是通往賭術大道的一條捷徑."
"為什麼?"
"因為觀察,一個荷官每天起碼能經手幾百次賭局.能觀察到所有賭客的心理,下注,表情等等變化.看見讓無數人歡喜,悲哀,愉快,痛苦,郁悶,驚喜的牌例,而且荷官快速的發牌,更要求你必須在最短的時間推斷出客人的底牌.這樣不斷吸收賭局的經驗,不斷觀察著各種各樣的賭徒,從開始預測不準,到越來越準確.直到能看穿其他人的底牌.你說這難道不是通向賭術大道的捷徑?"虎爺激動得把這一大段話一口氣說完,喘著粗氣問我.
"那要多長時間才能結束這個訓練呢?"
"有可能是3,4個月."看見我松一口氣的樣子,虎爺又補充道:"也可能是3,4年.反正看資質了!"
"可我還欠著錢呢!不是每個賭場的荷官都不能上場賭博嗎?"覺得虎爺說得有理的我,還是反駁到.欠羅老板的200萬,一天不全部還清,那就是我生命里最大的負擔.
"你欠錢?欠多少?"
"我欠別人200萬,兩年必須還清.現在身上就30多萬,所以耽擱不起那麼長的時間啊!"
"這個我不管,既然你拜我為師,進了我們葉門,就得按葉門的規矩辦.既然你時間緊,你收拾一下,明天就去進行你的特訓.如果覺得時間不夠,那就專心點早日出師就是."虎爺斬釘截鐵的說到.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