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車的我,看著眼前2000平米左右的別墅,看了看自己的手表,現在是深夜11點57分,很快新的一天就將來臨,看來我又能多活一天了……
下午6點,回到了利來的我,告別了不能進賭場的阮利民,帶著小雨和丁香回到了酒店的住處。
才坐下不久,趙經理、牛經理、王鳳清、小賈……等一幫同事,帶著香檳,蛋糕,海鮮拼盤,來到我的住處。為我們接風並且送行。
擺滿食物的餐桌,海鮮的香味不停的刺激著大家的神經,並傳達到味蕾,讓人口中充滿了誕液,但似乎大家都被醇厚的香檳所吸引,與酒精卯上了勁。
「黃哥,祝你這次比賽獲得圓滿成功,永奪第一,干了!」這是王鳳清。
「小黃,你一來我就知道你是個人物,記得,得了第一,被采訪的時候,告訴大家是利來培養了你。干!」連喝酒都不忘打廣告的,除了我們‘敬愛’的趙經理還有誰?
一言不發,只是拿酒杯底在桌子上踫了踫,就逼得大家舉杯痛飲的猛男,除了牛經理還有誰能達到這樣的效果?
「虎總,啥也不說了!干……」仰頭直接灌下一杯的觀察員,到底是舍不得小雨的離開,還是慶幸自己的殘命得以留存,已經無從稽考。只知道,喝多了的他,這一杯下肚,就重重的倒在桌上,再也未曾爬起……
「那……那個,賭神,情聖!咯~~~你看才出去幾天,又勾回來一個越南妹妹。就哥們你這速度,我服!啥時候想著小賈,也幫咱弄一個啊!」小賈搖晃著腦袋,滿面紅光,一邊打著酒咯,一邊醉醺醺的把酒杯往嘴邊湊,灑了一半的酒水在衣服上依舊渾然不知。果然是飽暖思婬欲!
…………………………
這場昏天暗地的酒局喝下來,那真是喝了不少,連長年冰山男牛經理,雙頰都帶上了紅暈,酒桌間伏著,倒著的家伙佔了三分之二……‘酒精考驗’的我,好不容易配合牛經理把所有人送走,又回來費盡全力把同樣爛醉如泥的丁香和小雨安頓好。埋頭一看手表,已經是傍晚10點左右,草草洗漱一番,躺在沙發上準備死死睡去的我,卻被急促的電話鈴聲驚醒。
「誰?」陌生的電話號碼吵個沒完,忙了一天又酒精上頭的我,沒好氣的問到。
「黃先生嗎?」電話里傳來一個沙啞怪異的男人聲音,我敢保證,我從來沒听見過這個聲音。
「我是,你是誰?」
「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黃先生還想看見葉倩小姐和李雪小姐嗎?」這個男人拖著古怪的長腔,不緊不慢的說出了震耳發饋的話語。
「你想干嘛?」男人的話語,就象是冷水一樣讓我全身一激,瞬間酒醒了大半的我,汗流頰背的握緊了電話,緊張的問到。
「嘎嘎。」男人的笑聲就好象用舊鐵片刮砂紙一樣尖銳刺耳,短暫的笑聲後,男人接著說道︰「不想干嘛,只想跟黃先生交個朋友而已。」
「她們還好嗎?」
「現在還挺好,不過黃先生如果在今晚12點以前不能一個人到秀水別墅155號的話!可能就會很不好了。記住,一個人!如果人多,嘿嘿!」男人陰惻惻的說到。
「讓她們听電話!」
「這不行!不過錄音黃先生倒可以听听……」電話里傳來了李雪的驚叫聲音,正當我想繼續問下去的時候,卡一聲,電話掛斷了,從里面傳來的只有毛骨悚然的滴滴短音。
靠!我在浴室里,把水龍頭開得大大的,冷水不停的刺激著我的大腦,水流順著發絲淌了一地……
怎麼辦?我用力的擊打自己的太陽穴,此時的我無比痛恨才喝下去的酒精,也許是因為大量的酒精才讓我不能想出一個兩全齊美的辦法!
現在最正確的方法應該是,我馬上通知牛經理與阮利民,讓他們動用手上的資源包圍那該死的155號別墅,無論如何,我都不應該一個人過去!畢竟,有很大的可能,葉倩和李雪都已經遇害,現在我獨自過去,只會白白的搭上自己的性命而已。
但……萬一葉倩她們還安然無恙呢?拿出手機的我,看著電話簿上阮利民的號碼,大拇指按住發射鍵,卻怎麼也無法按下去。
這是正確的,我選的是安全正確的一條路。我不停的自言自語給自己打氣,掏出背包里軍刺的我有一種破壞整個房間的沖動!
………………
「你是荒漠中的獨狼,每一件事,你都會找一個最正確的處理方法……但你是否明白,最正確的,不一定是最適合的?」
「你是荒漠中的獨狼,每一件事,你都會找一個最正確的處理方法……但你是否明白,最正確的,不一定是最適合的?」
………………
葉倩昨天晚上的話語,一遍,兩遍,無數遍的在我腦海里回蕩。最正確的,不是最適合的?
不!這不對,正確就是適合的!!我不能這樣去,我還要奪取世界冠軍,我還要把自己的名字永久的銘刻在世界撲克殿堂之上,我還要成為人中龍鳳,到達那世界之顛!
你放棄她們了嗎?放棄深愛你的葉倩,放棄了可愛的雪兒!放棄了你自己驕傲的尊嚴,只是為了苟且偷生下去??????
撲通,我重重的坐在了地板之上,地上堆積的水跡把我的褲子弄得透濕,不同的選擇不停撕扯著我的大腦,頭疼得好象要裂開一樣。
呵呵,哈哈哈哈哈!我久久的坐著,突然的笑了起來,笑聲從起初的輕笑漸漸的變為瘋狂的大笑。狀似瘋癲的我,笑聲中帶有深深的不甘,對生命那濃濃的依戀……
笑夠了的我,眼神一緊,刷的站了起來!挺著筆直的胸膛,我低聲依戀的說了句︰「爸媽,兒子不肖,今天兒子去了!」
說完之後,我的眼神緊緊收縮,最後縮得象根針一樣。抄起地上的軍刺塞進背包,打開房門頭也不回的離開酒店,奔向那廣闊的夜空。
站在別墅門口的我,深深的吸了一口半夜的新鮮空氣,眼神堅定的按下了別墅的門鈴。
伴著門鈴那悅耳的音樂,我手上的手表滴答滴答的倒記著我的生命,我可以感受到自己胸腔里的心髒,撲通撲通有力的跳動著。
鋼鐵修築的大門,悄然無息的滑開,沒有點燈的巷道指引著我步履堅定的向燈火通明的別墅而去。
兩個穿著黑色西裝的漢子守衛著房子的大門,他們鼓鼓囊囊的腰間,隱藏著猙獰的武器形狀。
慢慢踏上台階的我,冷冷的掃了一眼他們岩石般的面容道︰「我,黃子凌,一個人來了!帶我去見他……」
「請跟我來。」禮貌的話語里,蘊藏著冷冷的殺機。漢子眼中那一閃而過佩服的目光,重新歸于了平靜。
他們居然沒有搜我的身,暗自己僥幸的我,輕輕用手感受著褲管里的軍刺,心中不免產生了一種壯懷激烈的情緒!
炎黃地,多豪杰,以一敵百人不怯。
人不怯,仇必雪,看我華夏男兒血。
男兒血,自壯烈,豪氣貫胸心如鐵。
……
落葉蕭蕭,壯士血熱,
寒風如刀,悲歌聲切,
……
男兒行,當暴戾。
事與仁,兩不立。
男兒當殺人,殺人不留情。
……
君不見,
獅虎獵物獲威名,可憐麋鹿有誰憐?
世間從來強食弱,縱使有理也枉然。
君休問,
男兒自有男兒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