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天行靜坐良久,面前的伏特加酒瓶內已空了一半,黑暗中他的牙齒狠狠的咬著自己的嘴唇,直到咬出鮮血來也不曾松口。
時鐘滴答,滴答的走著,忽然鐺,鐺,鐺的連敲十二下,新的一天開始了。
坐在沙發上的虎天行,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似乎想把肺部所有的空氣都擠壓出來……呼完氣的虎天行,從懷里緩慢的掏出手機,嘴唇上的鮮血慢慢的流入他的口中。虎天行凝視了手機半餉,忽然眼神一收縮,撥打了一個號碼。
「你要什麼?」虎天行這時的聲音陰兀,嘶啞,恐怕比冤魂野鬼的嚎叫也好不到哪去。
「澳門!這是你們家水潑不入的地方,葉家的賭場,你們自家的賭場,賭檔我都要,區區一個澳門,只要你上位後把它讓給我,我們就是鐵血盟友。現在竹葉幫在上海的千余名弟兄任你差遣,就連我,也可以做你的馬前卒,車前炮!」張青葉也不廢話,直接就說出了自己的要求。
「三個賭場,四十六個賭檔,張老板真好胃口,不愧大家都叫你竹葉青,果然蛇能吞象……好!我答應你了,不過既然你要求那麼多,那麼我也希望看到竹葉幫的誠意。」虎天行咬著牙,狠狠的說道。
「哈哈哈哈,虎老弟盡管開口,只要辦得到,我張青葉絕無二話!」
「孟波,你知道?」
「為虎作倀,孟倀鬼?早有聞名。」
「明天晚上,我要開會,我不想看見他的出現,張老板你明白嗎?」
「明白,明白!不過虎老弟,你一來就給我找了個這麼燙手的山芋,真是太會做生意了。」
「哼……」
掛掉電話的虎天行頹然倒在沙發上,心里百感交集,想了想,虎天行還是決定下樓去酒吧坐一下,最好搞一點自己手里的貨,讓自己不去想那太多太多的事情。
…………
‘澄海洗浴’
孟波正把玩著自己手下最紅的兩個小姐的酥胸,任由她們在自己胯下動作。爽到極點的孟波想起今天擺了虎天行一刀就哈哈大笑,這小兔崽子分錢總是分給自己最小的那份,出力也總是自己出得最多。更何況,自己如果能先向虎爺表忠心,說不定上海這個大攤子就交給他孟波打理了。
「為虎做倀,為虎作倀,哼!」孟波不由冷哼一聲,這該死的名號真TM難听,以後自己掌握了上海的勢力,看誰還敢喊自己這個外號!
孟波閉上了雙眼,腦海里幻想著自己成功上位,威風凜凜的樣子。也許自己的老婆該換了,微微眯眼看了看自己身下的兩位身材火辣,面容俊俏的美女,自己老婆那面容簡直讓人倒胃!
孟波抓住一個女人的頭發更加用力起來,粗魯的動作讓身下的美女眼淚都濺了出來,但依舊努力的從喉嚨里擠出讓人心神蕩漾的申吟聲。
在精神和身體的雙重愉悅下,他覺得自己又回到了十八九歲,精力充沛,就算剛才高潮了一次,現在依然可以夜御十女,一夜七次。
正當孟波準備提槍上馬的時候,身旁的手機不和時宜的急促響了起來。孟波拿起電話看了看,原來是自己的小弟黃毛。
這小混球,孟波直接就掛斷了電話,把電話往後一丟。直接捅進了女人的身體,雙手抓住女人的腰枝,賣力的穿插起來。
叮……叮叮……叮叮叮……丟在後面的電話不停的發出聲音,一刻也不停止發出雜音,孟波本來都準備無視這個鈴聲,可惜他用的手機聲音極大,讓他連沖刺都集中不了精神。
「小紅,你去把手機拿來給我。」孟波對身下用舌頭為自己服務的美女道,並在心中暗自發誓,如果黃毛那混蛋沒有正事的話,自己絕對要把黃毛手上的那家收回來,交給其他人打理。
「白痴,你什麼事情啊!」孟波沖著手機大聲的吼到,身下的女人配合似的發出了一聲高亢的呼叫。
听見電話那邊老大暴怒的聲音,黃毛本來應該十分害怕的,因為他曾經見過自己的老大把十支尖銳粗壯的水泥釘定入一個人的手腳。那是他最好的兄弟,可惜是個臥底,所以他理解老大的行為,但那個人的嚎叫聲還是不停的在他的腦海里回蕩,那紅色的眼楮還是在他的夢里張開。
現在的黃毛卻忘卻了一切,在電話里大罵道︰「僕你娘,你個SB為什麼現在才接電話,場子被人掃……老子頂不住了……啊!」一聲淒厲的慘叫後,只剩下砰砰亂響的打砸聲。
「黃毛!黃毛!!」不管孟波怎麼叫,電話那頭再也沒有人說話。
遭了!虎天行!孟波頭腦一激靈,鐵柱一樣的分身瞬間癱軟下去。沒想到這小混蛋這麼狠,不過他又是哪來的力量能掃平我孟波呢?
沒有時間想了,孟波放棄了給自己其他小弟打電話的想法。連黃毛這樣在犄角里的小弟都不放過,其他人也靠不住。孟波慌亂的把兩個美女刨到一邊,套上自己的沙灘褲,慌亂的向大門沖去。
跑出去,只要跑出去躲起來,虎天行就找不到自己,等虎爺來了,我就會有更多的手下!
孟波的手才握住把手,砰的一聲槍響,他的手就被打得血肉模糊。孟波一聲慘叫,轉身一看,小紅握著一只槍口散發著縷縷青煙的五四,槍口直愣愣的對準了他的腦袋。
「為……為什麼?」孟波握著傷手,難以置信的問道。
「沒有為什麼,去死吧,混蛋!」小紅赤果著身體,扣動了手槍的扳機。
「啊!」孟波怒吼一聲,大步往窗口沖去,子彈在他的腰部劃出一道巨大燒焦的口子,要是平常,孟波肯定直接會昏了過去。可他現在似乎爆發了自己身體里所有的潛能,身體騰空,雙手護臉,把窗口的玻璃撞了個粉碎,逃了出去。
二樓說高不高,說矮不矮,如果孟波調整好姿態,跳個三四層樓完全都沒有問題,可能連油皮都不會擦破一點。可現在不行,在空中的他用盡最後的力量,勉強讓自己肩部著地,喀嚓一聲,整個手臂軟了下來,肩胛骨摔了個粉碎。余下的力道狠狠的砸到了他的背上,孟波撲哧一口鮮血噴出,幾欲昏厥過去。
似乎對方並沒有在這里埋伏人手,孟波咬著舌頭勉強站了起來,跌跌撞撞的往前跑去,身體里的五髒六腑不停的把痛楚的感覺傳達給他的大腦,就連肋骨也是嘎嘎做響不知道斷了幾條。
砰砰!!槍聲從樓上傳來,小紅站在窗口不停的向孟波射擊,不知道孟波是還有氣運,還是小紅槍法太差,反正七八槍下來,沒有一槍是打中孟波,直到他跌跌撞撞的逃出小紅的視線。
呼……呼呼!孟波逃到自己的車里喘著粗氣,潮水般的疲憊感向他席卷過來,孟波把自己的舌頭咬得鮮血直冒,好不容易保持了清醒。
干,等老子卷土重來,一定要讓虎天行你這小子生不如死!孟波一邊想,一邊顫抖的把鑰匙插入了車中。孟波一向自詡自己力氣過人,現在扭動點火的鑰匙都要用盡九牛二虎之力,馬達的轟鳴聲如約傳來。
逃出去了!孟波一腳踩足了油門!
砰!一個火球沖天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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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文華真的感覺自己是掃把星附體,霉神重生。自己在喜來登對面,從第二天清晨6點一直潛伏到半夜10點。足足喝了八瓶礦泉水,吃了四碗方便面,頂著驕陽,但連黃子凌的面都沒見到,那兩個女的也沒有出來過,就算中途找昨天晚上的保安混進酒店,也看見房間門緊鎖,亮起了請勿打擾的燈光。
大家了不得就是一天一日,你這家伙可是一日一天啊!在外面等得痛苦,憋了一肚子氣的梅文華狠不得沖進去抓住那家伙的衣領,甩著他的耳光要求他接受采訪。
可YY終歸是YY,梅文華只有暗自祈禱那家伙關鍵時候不舉,沖喜來登大酒店比劃出中指,不甘的回去了。
還是只能無奈的用小旅館的破爛蓮蓬頭洗澡,這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