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觀眾,歡迎大家來到首屆上海德州撲克比賽,大家面前的是本屆比賽的前100名選手。在今天,他們將決出9位選手進入決賽桌,去爭奪那240萬的獎金。而就算第99位離場者,也能奪得1萬5千的基本獎金,隨著選手的減少,獎金數額也會越來越高……時間不多了,我宣布第一屆上海德州撲克大賽,錢圈季開賽!」隨著主持人的話落,四周嘈雜的觀眾們也一下安靜了下來,只听見鐺鐺鐺的鐘聲傳來,每一桌的發牌員開始了有條不紊的發牌。
「小雨,哥哥怎麼樣了?你不要只顧自己看,給我說一說呀!」坐在小雨身邊的丁香側起了耳朵,可她只能听見周圍觀眾的嘈雜,哪能听見關于一絲一毫我的報道。
「師兄現在坐的一號位,現在比賽已經開始了,師兄的底牌是梅花4梅花7,他們在說話。等等,丁香你拿起旁邊的耳機帶在頭上,我幫你調到8號桌的聲音,你就可以听見了。」說完小雨伸手先在自己的耳機上調整了一下,又回頭幫丁香一模一樣的調好。
現在場上的盲注已經是3200/6400了,在兩個小時後就會上漲到6400/12800,而六個小時後盲注將高達25600/51200,我估計到那時,決賽桌的9名參賽者也可以選拔出來了。
時間和盲注一點都不能浪費,這把我是小盲,也許是第一把的緣由,大家並沒有加注,只是跟注到了我的手里。
「我跟。」我點點頭,放入了3200的籌碼。
「這麼多人跟?」依莎貝爾疑惑的看了看底池道︰「我加注到15000。」
「不慈悲發威了,你跟嗎?」弗拉克沖比斯林笑了笑,從籌碼堆里數出足夠的籌碼壓了下去。
「當然,第一把啊!」比斯林毫不猶豫的跟注,並沖他身後的我笑笑,示意這時候該我說話了。
梅花4,梅花7,這兩張牌幾乎等于最小的牌。是的,我有機會打順子,有機會打同花,還有兩對,明三這些雜七雜八的鬼牌。
但是,這又如何?為什麼一對2與AK幾乎都是一半一半的勝率,一對2還要比AK微微多出一點點勝率,但你隨便讓人選,我估計十個人十個都告訴你,他願意把把拿到AK,而不是對2。
難道一對2還不如AK大?不,只是一對2的持續性沒有AK好,德州撲克是一種很復雜的游戲,學會也許只需要一時,但你要把它完全的搞精通,卻需要一輩子。乍一看對2比AK大,但只要底下沒有出現一張2,那麼對2就會慌了,因為只要有一個人打中了一對,那麼就幾乎穩吃他的對2。
但AK就不一樣了,拿這樣的牌不需要怕,就算沒有打中AK的對子,但只要下面出一張A或一張K,你始終抱有最大的對子。在河牌之前,你始終有著最大的雜牌,有著最大的可能!
所以,梅花4,梅花7這兩張小牌,如果在平時我願意為它們加上更多的注碼,但是比賽中,我卻要反復的思考,它們到底值不值得起那個價錢。
不過因為彩池里已靜靜的累積了將近7萬的籌碼,那麼再丟出11800的籌碼對于彩池比例來說是合適的,所以我只是略微的想了想,同樣選擇了跟注。
翻牌紅桃3紅桃8梅花5
這牌應該來說錯過了所有人的底牌,我還可以指望打中一張6,讓我形成一個嵌張順子,或連來兩張梅花,讓我得到一個後門同花。
但現在的彩池擁有9萬,幾乎可以算的上是一個中等彩池了,處于槍口位的我,如果想讓人丟牌,那麼起碼要下超過一半彩池的籌碼才行。如果我這樣做了,後面只要有一個人加注,那麼我就將十分的痛苦,一開局我不能把自己置于如此困難的境地。所以,雖然這時應該加注,強勢的捍衛我已經丟下的盲注,但我想了半天還是選擇了過牌。
「第一把牌,應該溫柔點,這句話是誰說的?不記得了,不過我還是相信這句話,那麼過吧!」依莎貝爾又拿起一堆籌碼握在手里想了一會,又重新放下,敲了敲桌子說道。
「是德州木偶在超級系統一里說的,不過听說他現在已經在準備寫超級系統三了,誰知道還是不是應該這樣。雖然我的牌不是太好,不過我估計你們都沒有什麼好牌,9萬吧!就是這樣!」背對背笑著道,絲毫不在意他丟出了自己的四分之一的籌碼。
「9萬?強行搶底?這樣可不好,不過我手里也沒有什麼大牌,算了,不要。」比斯林笑了笑,丟掉了自己手中的底牌。
桌子上看見這一幕的家伙,除開巨鯊王之外通通的都傻掉了,特別是籌碼量只有11萬的馬丁。J。路奇,如果他想跟這一把的話,只有全下這一條路。第一把就打得如此之血腥?
不管‘背對背’弗拉克是想清台,或者是本身就握著大牌,我其實已經失掉了這一局,這是一個平過彩池的加注,只有出現4張6的任何一張,我手里的4,7才有機會贏。如果我槍口位上2萬-5萬的話,弗拉克應該會尊重槍口位的加注,那麼他如此大的加注也許可以避免,我不想去追究到底是不是我打得太臭,因為這時已不是想那麼多的時候。
我只剩下兩個選擇,跟注或者丟牌。
「我不要。」我想了想丟掉了自己的底牌,還有時間,我沒有必要為了這樣的牌去拼個圖窮匕現。
「為什麼,等到我說完第一把不要太激烈,背對背你就加了這麼多呢?」依莎貝爾氣鼓鼓的盯著弗拉克說道,說完後她似乎賭氣的同樣推出了9萬的籌碼。
「我跟!」
轉牌,梅花6
這牌發得很好,我一不光能打到順子,還有機會去奢望那同花順的存在,但就是因為背對背的一次意外的巨額下注讓一切打了水漂,讓我贏錢的機會瞬間轉變成了輸錢。我的手指狠狠的在大腿上掐了一掐,雖然丹寧頓的‘牌桌上’說過,丟掉的牌,你完全沒必要去懊惱,並不停的想著它。但沒有經歷過這樣的情形的人,很難明白,你真的要那麼去做是多麼的難。
這次,依莎貝爾反而笑了笑,輕輕的用手指點了點牌桌,一點時間也沒用就把選擇權讓給了弗拉克。
弗拉克這時卻陷入了沉思,只見他把兩只手祈禱似的交叉在一起,並用雙手撐住他的額頭,一直思考到最後幾秒鐘,才用低沉的聲音選擇了過牌。
河牌,黑桃A
依莎貝爾看著這張A,笑道︰「我過牌,不過我也不相信你敢再次加注,你說呢?弗拉克?」
「是的,的確!不過你真的有對子?」弗拉克笑了笑,揚手翻出了K5的底牌。
「當然,我當然有對子!」依莎貝爾也同樣笑了笑,翻出了自己的底牌,黑桃6,方片7。
「看來我們都夠了解對方。」弗拉克笑了笑,沒有所謂的丟開自己的底牌,看著整理著籌碼的依莎貝爾道。
「是的,我知道你有一對5,你也知道繼續加注並不是一個好想法。」
「嘿,你們好象忘了我,要不是我把A2丟了的話,你們兩個誰也別想贏。」比斯林在旁不甘心的搭話道。
「比斯林,你又不是不知道,如果你跟下去的話,底下那籌碼只會越漲越高,何必呢?不要把眼楮只看見我的那點籌碼,你應該去找找其他人。」弗拉克笑了笑道。
「是的,我也許是該去找其他人。」比斯林拿眼神瞄了我一下,似乎在告訴我,自己剛才看見了我失態的表現了。
「當然,去找其他人吧!三個巨鯊王圍在一個桌子上已經夠累了!」依莎貝爾和弗拉克異口同聲道。
當我被比斯林的眼神掃過時,我的心中並沒有什麼被輕視的狂怒,因為我明白,我自己的水平真的無法與這些巨鯊王相提並論,但如果他們真的亮出鋼牙,想來吃掉我的話。我也不在乎竭盡全力,使出各種手段,讓他們繃掉幾塊大牙。
我默默的在心中怒喝一聲︰「來吧!使出你們的全力吧!我可是要登上世界冠軍寶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