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6萬而已,我完全沒必要放在心上。’看著‘商人’哥頓的籌碼上漲到65萬,說實話我心里也有點酸溜溜的,從比賽一開始,到累積到籌碼榜位,我基本是把把都是拿命在拼,運氣稍微不好,早就被淘汰出局了。而象哥頓這種不戰屈人之兵,輕輕松松的就揀到十八萬籌碼的好事,這次比賽里,我一次也沒踫到過。
‘只是因為你是保守流的世界巨鯊王,所以你全下才會取得那麼好的效果而已,你怎麼會知道我們這種沒有名氣的家伙累積籌碼的艱辛……」我默默的想著,沖風度翩翩,談笑風聲的菲爾。哥頓看去。
菲爾。哥頓似乎沒看見我隱藏在內心深處的情緒,笑著對我點了點頭,紳士得十全十美,無可挑剔。
呼……我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現在想那些多的也沒有什麼用,現在輪到我的大盲注了,還是先看看自己的底牌吧!
我掀開自己底牌的一角,是一張梅花6與一張方塊6的口袋,這種牌都足以讓我全下對抗普通選手,再加上我是大盲位是最後一個說話的,一時之間仿佛天時地利都站在了我的這邊。
支萊子這個日本女人先話,她先低頭觀察了一下自己的底牌,然後用手撐著下巴,用一種媚得都快滴出水的目光環顧了全場,那種目光會讓人感覺如果你上注去收割她的籌碼是一種極其大的罪過一樣。
「我跟!」支萊子這種略微沙啞又帶有磁性的聲音,無論什麼時候都讓人百听不厭。
黎木余似乎還沒有從上一把的挫折中回過神來,草草的看了看底牌,就把它們甩還給了牌員,而他的目光也明顯沒有,才看到他的時候那麼犀利了。
「美麗的小姐,雖然我的牌不小,但是真主告訴我,不能這樣對一個充滿魅力的女士……我不要!」買買提已經完全沉醉在支萊子編織的**陷阱之中,眼珠子一動不動的看著這位異國情調的美女,絲毫不介意再一次把自己的真主抬出來擋槍。
「呵,您真是一位真正的紳士,您的真主也一定是一位貴族之神吧?」支萊子用手背遮掩著嘴唇淡淡的笑了起來,紋有紫羅蘭花紋的指甲與雪白的肌膚相輔相成,更增添了幾分妖異之美。
「當然,我們的真主坐在黃金車上,手里拿著戰神之弓與仁者之劍,他的伴侶也是象您一樣美麗動人的仙女呢!」買買提滿嘴亂跑著火車,如果不是中間隔著黎木余的話,我想他都要把嘴湊到支萊子的臉上了。
這時,奧薩貝爾先生似乎決定先暫時緩一緩,調節一下心態,畢竟從7o萬籌碼的高位掉到不足三十萬,再沖動的話,那麼就算上帝也難以打救他了。
所以他只是厭惡的看了看身邊,依然喋喋不休的買買提,抄起兩張底牌飛到了牌員王雪倪的手中。
不過他厭惡的眼神被買買提徹底的掉了,現在買買提唯一做的,只是不停的與支萊子套著近乎,大肆吹噓著自己的真主。
「胡達如果听見自己的信徒用他來泡小妞,不知道會不會從天上丟下一道閃電,把這個罪人打進地獄之中?」圖雷實在忍不住了,輕輕的補充了一句。
「胡達?」哈桑搶先丟了牌,好奇的沖一旁的黑大漢問道。
「斯蘭教所信仰的創造宇宙萬物的獨一真宰是「安拉」。「安拉」是阿拉伯語音譯。通用波斯語、烏爾都語和突厥語的穆斯林稱之為「胡達」(意為「自有者」)。不過一般來說,安拉的形象偏向于睿智的老人,象愷撒這樣的安拉我還是真不知道。難道就如同我們西方的諺語,上帝的歸上帝,愷撒(安拉)的歸愷撒(安拉)?」圖雷一邊搓著手中的底牌一邊隨口的說道。
整個桌子上選手的注意力全被圖雷的這篇說明說吸引。「圖雷先生,沒想到您的學識還挺淵博的呢!」支萊子笑著對圖雷說道。
「我可是考古與圖形文字的雙料博士呢!」美女當前,就連這個有點不羈的黑人也逃不過她的魅力,稍帶夸耀的說道。
「黑鬼!!」買買提听見一個黑人說出胡達這個名字後,閉著嘴也就不再答腔,不過他還是從牙縫中用突厥語吐出了一個侮辱性的單詞。
「嘿!你這家伙說什麼呢?」圖雷似乎听得懂買買提的話語,站起來指著買買提大聲吼道。
「先生,請你安靜!這是賽場之上,如果您再這樣將被罰時一個小時!」王雪倪看見圖雷騰的站了起來,連忙出聲制止道。
「嘿!這狗娘養的罵我,難道就沒有規程管一下嗎?」圖雷滿嘴***的沖王雪倪吼道。
「先生,現在我只听見您的言行有侮辱的行為,當然如果剛才買買提先生的那句外語也屬于同類型的話,我們不介意您追究下去。不過,您剛才的表現也同樣要受到罰時的懲罰,您可以選擇王雪倪皺著眉頭沖著圖雷說道,真是沒看出來,這個長得如同洋女圭女圭般的牌員竟有如此犀利的語言。
「當然不圖雷郁悶的坐了下去,仇恨的望了買買提一眼,不過最後他的那個單詞說得就好象蚊子一樣了。
支萊子饒有興趣的看著兩個異國男子為自己爭風吃醋,但也沒有繼續說下去,加重他們之間的火藥味。
「圖雷先生,請您盡快決定您是否跟注,再過五秒您手上的牌就將成為死牌了。」王雪倪看了看面前的時鐘道。
「歐!我跟!」圖雷連忙說道,手忙腳亂的從籌碼堆里數出足夠的籌碼推了出去。
菲爾。哥頓翻起了底牌掃了兩眼,也不說話,輕輕的數出的籌碼,同樣的放進了彩池。
杜青霓把自己烏黑細長的絲糾纏在手指上,眼楮從支萊子身上,換到圖雷身上,又換到菲爾。哥頓身上,最後停留在我的身上,似乎在考慮自己再丟出的籌碼,我會不會讓她看見翻牌。
不過對于有38萬籌碼的她來說並不是太大的一個數目,丟上就有機會看到三張翻牌,並去爭奪一個籌碼的彩池,她上的籌碼只是彩池的十分之一而已,所以很快她就做出了決定,用她那帶有一點閩南口音的軟語道︰「我跟注!」
我能讓他們這麼容易就看見底牌?不,當然不!口袋對永遠只能對抗少量玩家,現在如此,以後也會如此。
「我加注至……」這時我頓了一下,口袋對6並不能稱為什麼大牌,只能說在其他人沒有大過對6的口袋情況下,我有過6o%的幾率贏牌而已。那麼,洗劫一個初級的彩池是一種不錯的選擇……我沉思了一下說出了我的加注金額︰
這是一個覆蓋了原有彩池的加注,現在彩池里有著的籌碼,每一個想跟注的人都將付出的籌碼,理論上來說只有擁有33%贏牌幾率的底牌才值得跟注。
但事實並不是那樣,先剩下的幾位除了菲爾。哥頓有65萬籌碼以外,其他的人籌碼都不足4o萬,這意味著他們要推出三分之一的籌碼總量。在比賽到達排名每前進一位獎金就多出的前提下,他們會變得更加謹慎,也許他們會只在贏牌幾率高達5o%的時候才會跟這樣的大注,而贏牌幾率5o%的牌型有幾種?不外乎或者aQ也勉強算得上,但他們在翻牌圈並沒有表現出過多的大牌意識,所以我有很大的幾率可以強行掃底……
當然菲爾。哥頓握有的65萬籌碼增加了一些變數,擁有7。5倍籌碼量的他完全能在贏牌幾率33%的時候跟注。不過眾所周知,哥頓先生是一名保守流的巨鯊王,在他沒有加注的情況下,會不會跟這將近9萬的籌碼呢?我個人的意見是不會!
想到這里,我一臉輕松的靠在椅背上,看著其他的選手,靜靜的等待他們的丟牌。
支萊子把指甲含在嘴里,貝殼一樣的牙齒輕輕的咬著指甲的邊緣,靜靜的想了一會的她說道︰「算了,我不要!」
相比支萊子的思考來說,圖雷先生顯然就爽快了許多,幾乎沒有猶豫就丟掉了自己手上的底牌。這讓我不禁猜想,他剛才的跟注是否是因為心神大亂而胡亂做出的一個不明智的決定。
「又加注?」菲爾。哥頓自語道,當他抬起頭看著臉部肌肉放松的我時,我感覺他的目光似乎要穿透墨鏡,深深的刺入我的心底,說實話這讓我感覺很不適應。我用手扶了下墨鏡的鏡腿,笑著沖他進行一個回應,表示不管他怎麼樣,我都不會逃避。
菲爾。哥頓笑了,是那種很詭異很高深的微笑,然後他就把他面前所有的籌碼一股腦的推了出來。
‘納尼?’這跟我想象的完全不一樣,菲爾。哥頓幾乎完全把我打懵了,還沒等我從混亂中清醒出來,杜青霓很快就做出了決定,放棄了自己的籌碼與這一次的牌局。
現在所有的壓力重新的回到我的身上,汗水象小蛇一樣從我的背上蜿蜒而下,我今天的暫停時間已經用過了,在短短的兩分鐘內,我必須得到一個答案,到底是跟注55萬,還是放棄我已經丟下去的十萬籌碼……
上帝啊!我到底該怎麼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