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玄輸入的異能果然管用,我感覺好到不像話,精力充沛得仿佛要爆炸。
這樣出色的狀態最應該做的事是立即跑回去,跟玉環妹妹狂熱地。
而不是在此把時間浪費在賭博和賺錢上。
我玩二十一點,糊里糊涂地贏了一百多萬,然後去押大小,又贏了幾十萬,運氣好到令人慚愧。
錢來得太過容易,實在缺乏挑戰性,我又去玩吃角子老虎,沒想到還是贏。
當我轉悠到輪盤前,信玄已經贏了五百多萬,面前的籌碼堆得有一只豬頭那麼高。
旁邊有許多賭客一直跟著信玄下注,贏了不少,莊家的臉已經快呈現出綠色。
「喂,哥們,你曾經說過,弄五十萬要輸回四十萬,這樣才能長治久安。」我小聲說。
「哦,是嗎?玩得高興,倒把這事給忘了。」信玄滿臉興奮。
這一回,他把一大堆籌碼押下,周圍人紛紛跟著在相同位置下注。
信玄輸出一大筆,周圍的人也同樣如此。
一名胖胖的女子無法忍受這樣的刺激,暈倒在地。
莊家的臉迅變成粉紅。
「哥們,輸了錢要苦著臉,你笑嘻嘻的,一看就知道有問題。」我急忙告誡信玄。
「哦,是嗎?這倒忘記了。」信玄立即收起滿不在乎的微笑,硬擠出一副苦瓜臉來。
離開輪盤賭台,我走來正在跟人詐金花的武松身後。
他面前的籌碼已經只剩下一小堆,至多一百萬。
偏偏他表情從容鎮定,甚至還笑得出,完全若無其事,仿佛只輸了幾元錢一樣的輕松。
賭品真是好,堪稱完美。
不過跟著韋小寶混那久還如此差勁,歲數真是活到女乃牛身上去了。
「老大,想來玩幾把嗎?我讓位給你。」覺我來,武松客氣地說。
「詐金花多幾個更好玩,一起來吧兄弟。」一名賭客十分熱情友好地說,「小姐,搬個椅子來。」
我坐下,跟著別人一起朝桌子上扔籌碼。
玩了十多分鐘,有輸有贏,我的籌碼仍然還是那麼多,而武松已經快輸光了。
我把籌碼分出一半推到轉世打虎英雄面前,讓他有繼續玩下去的本錢。
轉眼間一個小時過去,我仍然保持平衡狀態,而武松再次輸光了籌碼。
我明白他的心態已經不再平靜,有些輸傻了的前兆。
除非出現奇跡,不然他絕無可能挽回敗局。
真不明白為何會這樣,不過無所謂,外面信玄的利潤完全能夠彌補目前損失。
唯一的解釋就是,他是個真正的爛賭鬼,對賭博有強烈的興趣,能夠充分享受過程,並且不在乎輸贏。
我終于拿到一把還算過得去的大牌,其它人也很配合,幾輪下來,桌面上已經堆積了近千萬籌碼。
這時,我突然感覺到空氣中有強烈的異能波動,有人正在用意念的力量偵察我的牌。
體內潛伏的無形能量在外來入侵者的步步緊逼下被激,我感覺自己身體漸漸變輕,仿佛就要升空飛走。
出于本能,我開始反擊,用意念護住牌,不讓他感應到。
那是一個看上去極不起眼的青年人,身材稍顯瘦削,穿一套有些舊的西服,看上去很像一個窮光蛋或者生意不好的三流鴨子。
如果不是感應到出強大的異能,怎麼也不可能現他是一名隱藏的高手。
我不知道要如何才能充分調動體內的能量,仿佛一名鄉下少年無意中了大獎五百萬,完全手足無措。
三流鴨子抬起頭,盯著我看,眼光中滿是困惑。
擔心遇上傳說中能夠用異能換牌變牌的世外高人,我每隔一秒鐘就要看一眼自己三張牌,以確定沒有生變化。
三流鴨子的無形能量不停地強攻過來,顯示出一種可怕的決心,似乎非得弄清楚我的牌才肯罷休。
一股強大的暖流在體內如潮水般涌動,感覺身體在迅脹大,似乎快要被撐裂。
我低頭看自己的衣服和四肢,目光所到之處,未現任何與先前不同之處,可偏偏就是覺得自己在變大。
我嘗試把意念集中到別人的牌上,以此來排解那種令身體膨脹的難受感覺。
先是左邊那位商人,我弄清了他的牌只是比較大的同花,然後是另一名傻乎乎的富二代,他的牌與我的一樣是同花順,但點數沒我的大。
最後,我把意念集中到三流鴨子的牌上,他則全力抵抗,試圖阻止我的偵察行為。
除了武松,沒人能感覺到空氣中正在進行的激烈沖突。
輪到商人說話,大概是想把其它人嚇跑,他直接扔了三百萬籌碼到桌子上。
富二代跟上。
我暗暗嘆氣,這兩位真是人傻錢多,不知死活。
三流鴨子漸漸無法抵擋我施予的壓力,臉色開始泛青,嘴角出現一絲紅色。
他舉起一只手,輕輕揮動了幾下,示意退出。
防線消失,我的意念很清晰地弄清了他的底牌,是三個四點,確實比我的更大。
非常奇怪,對方收起無形能量,我的身體立即平靜下來,恢復原狀。
我心情輕松下來,平靜地面對兩位剩下的對手,把籌碼押上。
商人嘆了一口氣,主動罷手,此時輪到富二代說話。
這小子看了看台面,猶豫片刻,把所有籌碼推到桌子上。
「兩千五百萬。」
我和武松目瞪口呆,全部籌碼加一塊也不到一千萬,怎麼才能把這小子的牌掀開?
「信玄兄,快來幫忙,錢不夠啦。」我朝外面喊。
信玄在外面回答︰「稍等,一分鐘後就來,我再玩一盤。」
「搬救兵,這個我也會。」富二代嘀咕,叫來一位跟班,咬耳朵講了幾句悄悄話,然後轉向我,「這位先生,趁你還沒下注,我再加五千萬。」
賭場的侍應生端著一堆籌碼急匆匆走過來。
「先生,這是你要的五千萬。」裝滿籌碼的大盤子放到富二代面前。
「你台面不夠,沒辦法開牌,真是抱歉,我可以等十分鐘,如果時間到還湊不足數,我只好收錢了。」富二代笑得極為燦爛,露出一口白花花的大牙,眼角全是皺紋。
「操,懂不懂規矩,這樣的情況可以申請兩小時延緩。」武松說。
「這是汴京,不在澳門。」富二代更開心了。
「請問你還打算再往台面上加籌碼嗎?」我鎮定自若地問。
當心這家伙利用與賭場的關系再加碼,我必須得先用語言把他擠兌住。
「這些足夠刺激了,不用再加。」富二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