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快下山了,天空穿上了彩衣,看著那奪目的光彩,白芷薇才不情不願的從床上坐起來。
這幾天,她幾乎都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不是叫佣人送飯進來,就是干脆不吃了,躲在被子里做起了縮頭烏龜。
如果不是飛俊楠打電話給她,恐怕她一輩子都要做鴕鳥。
眼看時間就要到了,這時,幾天沒怎麼好好慰勞的肚子,不適宜的唱起空城計,那咕嚕的叫聲,讓她微蹙了下眉。
這了一會兒,她才掀開了被子,從床上緩緩走下來,沾到冰冷的地板,腳踝不由顫粟了下,
看著混亂的被褥,她撫了撫額頭,自己真的越活越回去了,想到這一點,她的雙手麻利的折疊好被子,隨後又沖到洗手間洗漱,待她洗完澡,穿著一套白色的連衣裙走出來。
放在床頭上的手機,驀然響了起來,看著那熟悉的名字,她嘴角微彎了下,迅速接了起來,湊到耳邊笑道,「俊楠哥,你等著我,我就下來。」
不其然,一道溫和又寵溺的男音,緩緩傳以她耳里,「好。」
對著鏡子她梳了下烏發,雜亂的長發頓時傾斜而下,那泛著光澤如綢緞的黑發,不禁讓她呆了下,隨後,才提著手袋往外走了。
走下了樓梯,便看到伊秋荷母女倆,坐在飯桌前,品嘗著山珍海味,听著她的腳步聲,才抬起眼眸,望著她這身簡單不失優雅的打扮,伊秋荷眼里流露了絲不滿,「都吃飯了,你還跑去哪里?」
那譴責又帶著妒忌的美眸,不禁讓她闔了雙眼,稍後她才睜開雙眼,淡淡的對她說道,「伊阿姨,我有事要出去一下,今晚我不回來吃飯了。」
說完,不看她倆有何反應,便往玄關處走了過去,換好一雙白色的靴子,就外走去了。
那縴細的身影,逐漸消逝在她們眼前,白夢芙不甘的冷哼了一聲,「也不知道俊楠哥看上她哪一點,看她那副死魚眼的模樣,真是快氣死人了!」
凝視女兒惱怒妒忌的眼神,伊秋荷眼里盈滿了幾分詭異,不由冷笑了,「女兒,她得意不了多久,你爸不會讓她嫁給他,所以,女兒,在這一段時間,你要多跟他制造機會了。」
「媽……」一想到那對她異常冷冽的飛俊楠,她臉上涌出了無奈的表情,「他根本不理我,你要我怎麼跟他相處啊?」
聞言,伊秋荷笑了,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有些事情不需要你釀造,機會自然會擺在你眼前。」
「真的?」
「相信我,畢竟媽是過路人,他倆不適合……」
「為什麼?」像發現了什麼大陸般,白夢芙的眼里閃過愕然,「可是,他們從小到大都相處得很和睦,就連我這個妹妹,也融不入他們的圈子里。」
見女兒頹喪的垂下頭,伊秋荷模了下她的頭,「太過熟悉對方,性格又差不多的兩人,往往不適合做戀人。女兒,你從小就喜歡搶她的東西,有哪一次你沒得到過?」
「媽……」白夢芙不由俯首凝視她,眼里閃過幾分了然,「媽,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一定會將他搶過來。」
那詭異的對話,如世間最險惡的陰謀,擴散在四周,緩緩侵蝕人的本性……
「俊楠哥,你最近都在做什麼?怎麼都不見你的蹤影?」
坐在副駕駛的白芷薇,看著面前這個面容顯得清瘦的男人,不由閃過一絲了然,「你又出去出差了?」
「對不起,那一晚本來要去接你的,但臨時接了個通知,我就搭美國的航班,趕往分公司去了,那一晚……你玩得開心吧?」
他一邊握著方向盤,一邊分神望著她。
難怪……還好,她不由松了口氣,對他點了下頭,「還好,對了,俊楠哥,待會你要帶我去哪里?」
璀璨的燈光,灑滿了大地,兩邊都是一些店鋪,人潮涌涌,擁擠的道路,總讓她有種透不過氣的感覺,那一晚過後……
她感覺自己離他的差距愈來愈遠了,如果沒有那一晚,她或許對自己還有信心,可是,現在已經不清白的她,還有資格配得到她的愛嗎?
望著近在眼前的他,她感到很茫然,她應該放棄他嗎?可是,心為什麼這麼痛苦?
仿佛覺察到她的異樣,他微挑了下眉頭,露出關心的眼神,「芷薇,你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要我帶你去醫院看一下嗎?」
雖然她的自閉癥,比預期恢復要好,但很難說她會不會再復發。
「沒事,可能剛出來有點不習慣吧,俊楠哥,你要帶我去吃什麼?我晚上還沒吃飯,今天你可要負責喂飽我哦!」
那清澈閃著幾分笑容,那璀璨的光芒光彩奪人,幾乎迷煞了他雙眼,他不禁月兌口而出,「芷薇,你應該笑口常開的,這樣的你真美,如果可以我真希望你能永遠快活下去,不要被那些流言蜚語所湮沒了。」
「俊楠哥……」
听後,她有種想大哭的沖動,很想告訴他,她和冷寒哲之間的事,可是……她沒勇氣,很怕連唯一的溫暖也被奔走了,俊楠哥,請原諒我的自私。
「好了,我們的目的地到了,听說這里的私房菜不錯,芷薇,今天你就放開嘴,給力的填飽肚子吧。」
飛俊楠停下了車,快速走到她的車門前,打開門,對她伸出了大手,那陽光的笑容,讓她不禁一呆,隨後毫不遲疑的放在他手上,那溫熱的掌隨即包裹了她冰冷的小手。
孰不知這親密的一幕,落到了一雙陰霾的冷眸里……
走進了大廳,就被眼前古色古香的裝置吸引了,暗紅的木牆掛著幾幅山水畫,天花板上雕刻幾條栩栩如生的龍,繁古的桌子邊,圍繞了幾張梨花木椅,桌上擺放了兩根蠟燭,隱隱間還聞著木香味……
听著中國古典的民謠,如果不是看到周圍還有一些外國人,和一些權貴高官,正在津津有味的吃著菜,侃侃而談著,她還真以為自己穿越到古代。
「哈哈,是不是給眼前的一幕嚇到了?剛開始我來這里,也感到很驚訝。」
飛俊楠一邊拉開椅子,一邊紳士的請她入座,隨後自己才緩緩入座。
被他灼熱的眼神盯著,她不好意思的模了模頭,直盯著桌子上的蠟燭,「好奇怪哦!這兩根燃著的蠟燭怎麼都沒蠟油?」
聞言,他嘴角的弧度愈發大了,「芷薇,難道你沒發現它們是兩根電蠟燭嗎?」
「啊?」這下真是糗大了,如果現在有地洞,她真想鑽進去。
似乎將她的一切看在了眼里,飛俊楠露出了然的眼神,為了清除她的尷尬,他拿出了菜單,溫和的問道她,「芷薇,你想吃什麼?」
這時,兩道身影赫然站在了他們眼前,白芷薇不由抬起頭,見到那雙異常冷冽的黑眸,她的心不由一窒,身子不由哆嗦了下,他……他怎麼會在這里?
將她驚慌的樣子一切盡在眼中,冷寒哲不由眯了眯雙眼,望著低頭認真點菜未察覺的飛俊楠,薄薄的嘴唇微彎,「俊楠,真巧,我們又見面了。」
聞此,飛俊楠不由抬起頭,看著眼前的一對男女,他眼角一彎,似乎也很驚訝,「寒哲,你們坐吧,難得我們又踫到一起。」
望著面前一對出色的男女,坐在自己的兩邊,莫名的松了口氣,他有了女伴,應該不會再騷擾自己了吧?
不過,這個女人,似乎不是昨天報紙上的那個女人了,這個女人看起來很冷冽,和他的氣質很相仿,他們好……登對!
但這僅僅是外表的登對,性格根本不配,像這種惡魔跟家里的妹妹……應該挺相似的。
她不禁惡劣地在心里想道,一個變態,一個狠毒,簡直是天生的一對!
這時,放下菜單的飛俊楠,看著冷寒哲身邊的女人,顯然很感興趣,「寒哲,這是你的女人嗎?長得很漂亮嘛,現在她在哪里高就啊?」
見白芷薇垂下頭,嘴角泛著的笑容,冷寒哲深邃的眼底深了下,「她叫蔡珊珊,她只是我今晚的女伴,至于她的工作……她是公安局長的女兒,現在任本市的檢察官。」
听後,飛俊楠不禁禮貌的伸出手,跟她握了下手,「蔡小姐,你好。」
「你好,飛先生。」
這時,白芷薇大方地站了起來,對他們笑道,「對不起,你們先點菜,我先去一趟洗手間。」
哈,再不走看到面前那頭困獸,她可吃不下飯了,待會她得找個機會逃出去。
見她匆匆離去的身影,冷寒哲眼底露出幾分譏笑,隨即跟了上去。
這是間廁所相隔,水龍頭相用的男女洗手間,當她從廁所走出來,洗了下手,就要抬起頭,一雙有力的大手,驀然緊緊的摟著她,她不禁露出驚慌的眼神,奮力掙扎,「放開我……」
那慌張的叫聲,似乎取悅了他,性感的嘴唇微啟,「噓,芷薇,是我……」
那熟悉的男音,不禁讓她愈發感到顫粟了,用力掙開他。
看著她如無頭蒼蠅般掙扎,這慌張的動作,似乎取悅了他,隨後他掙開了她。
才掙開他強壯的懷抱,她就迅速轉過了身,見他璀璨的冷眸,她皺著眉頭,冷道,「你發什麼神經?這是什麼地方?你居然敢亂來?」
聞此,他不悅的挑了挑眉頭,在她詫異的眼神下,他又迅速將她整個人抱了起來,「啊……放開我……」
但晚了,他已經直接將她抱到了廁間,逼迫她坐在干淨的馬桶上,冷眸泛著幾分譏笑,「白芷薇,要不要我提醒你,那一晚我們都做了什麼?」
「你……」她的身體不由顫粟了起來,這個惡魔……她就知道他不會這麼容易放過她!
在暈黃的燈光下,他瞳孔微眯,緊捏著她的下巴,凝視那嬌艷的紅唇,他迅速吻了上去,冰冷的觸感,讓她無比排斥,「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