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森安捧著一份資料,逾過秘書直接推門進去,望著一臉冷寒的冷寒哲,他直接將資料放到他眼前,「冷總,這次的計劃很成功。風雲小說網」
冷寒哲微抬起眼眸,冷瞅了他一眼,便接過手中的資料查看,望著上面的介紹,他緊蹙的眉頭,不由松了下來,對他點了點頭,「計劃很好。」
李森安嘴角微挑,「冷總,看來上次你放過他,是用對方法了。」
「或許。」冷寒哲放下手中的資料,搖了下椅子背著他,深不可測的望著落地窗的外面景色。
天空的西邊一片腥紅,如人類的血液,夕陽緩緩降下,這將意味著一代人的毀滅,嘴角微翹起,眼里的嗜血,幾乎與西邊的景色融為一體。
李森安一言不發的靜站在他身邊,一起瞭望著外面的景色,只是,他的雙眸一直望著下面川流不息的馬路,一場血雨腥風將要來臨了,他隱隱約約有點期待,只願不要拖太久,面前這個老板,已瀕臨瘋狂的地步,再不讓他發泄一下,恐怕連他自己都要殃及了。
就在他繼續要佯裝雕塑,一道突兀的鈴聲傳了過來,「呤……」
李森安拿出口袋的手機,按下了接听鍵,傳來了一道心急火燎的男音,「洪龍幫又進攻了!」
冷寒哲的眉頭微挑,緩緩轉過身,一聲不響地望著他,似乎在等待他的處理,在他愈發冷冽的眼神下,李森安硬著頭皮說道,「現在情況怎麼樣了?」
「情況已經被我們全面控制,沒有一個漏網之魚。」
李森安微松了口氣,冷道,「很好,把他們全都殺了!」
「是!」
冷寒哲的眸光一閃,微啟嘴唇冷道,「慢著!把電話給我。」
「是。」
將電話遞到他修長的大手中,李森安退後了幾步,豎起了耳朵,聆听他的狠話。
「給他們每個人的身上裝一個定時炸彈,打昏他們後,將他們悄悄運到龍幫里,然後按下遙控器。」
那熟悉嗜血的黑眸,再次侵襲他的雙眸,令人看起來駭人驚心。
「是,冷總,我一定很按照你的吩咐辦好事情的。」
「很好,事情辦好後,重重有賞。」
「是,我一定全力以赴。」
冷寒哲嘴角微彎,緩緩按下掛機鍵,放在了書桌邊,微移了下姿勢,慵懶地仰臥在真皮椅上,一雙銳利的鳳眸,冷厲的盯著大門。
果然,沒到兩分鐘,一道高大的身影,赫然映入他眼簾,那熟悉又憎恨的臉龐,再次出現在他眼前,「冷總,好久不見。」
「原來是飛氏集團的董事長啊!呵呵,算起來我們的確有很多年沒見了。嘖嘖,看你的疲憊樣子,近來似乎過得很糟糕,難道你遇上了什麼霉運?」
深邃的黑眸微眯下,大步踏過去,直到隔著一張桌子,飛建華才停下腳步,面無表情的望著他,「臭小子!原來最近發生的一切果然是你做的,說吧,你到底想做什麼?」
望著那張略顯猙獰的臉龐,卻絲毫未見痕跡的俊臉,眼底露出一抹嗜血的情緒,微啟性感的嘴唇,冷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這時,李森安的眸底涌出幾分陰暗,不露痕跡地走到冷寒哲身邊,以免對面這個狡猾的老狐狸,來個什麼暗算。
「飛總,你應該比我們更清楚,是那個洪龍幫先挑剔我們的,要不然,我們也不會做得這麼絕。像我們道義上的規矩,誰都很清楚,不會為了一個才新建的幫派,毀了我們的信義,當然,如果他們做得太絕,我當然不會放過他們。」
飛建華的右眼微跳,難道就要發生了什麼事?
果然,一道突兀的鈴聲響了起來,不是辦公桌上的電話,也不是李森安的手機,而是他口袋的手機,他迅速的拿出手機,望著對面灼熱的兩道視線,他微側過身走到沙發上,沒好氣的說道,「怎麼了?」
「飛總,不好了,我們洪龍幫的總部被炸了!」
「什麼?」
飛建華的臉色一剎那那很難看,死瞪著不遠的兩張泛著譏笑的兩人,下意識的捏緊手機,壓低聲音說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飛總,是他們出陰招,將我們幫派上的兄弟,當成了人肉炸彈,轟炸了我們總部。」
「混蛋!你們都沒覺察嗎?」
「我們不知道啊!當我們發現他們昏倒在一邊的時候,再上前觀察時,他們身上的炸彈的爆炸了!還好我們有些人機智躲過了,但大部分葬身火海了!」
「該死!混蛋!」他暗咒了一句,狠狠的掛下電話,望著不遠的兩尊佛,他暗壓心中的怒氣,淡淡的說道,「冷總,我先回去了,下次再團聚一番。」
「慢走。」
望著他腳底如生風的步子,直到他消逝的身影,李森安不由笑了,「嘖嘖,這次他一定損失慘重了!恐怕有一段時間,都不能來找我們的麻煩了。」
冷寒哲不置可否的望了他一眼,冷冷的提醒道,「不要太得意忘形,連當初親如兄弟的妹夫都敢殺了,接下來他還有什麼不也做的事?」
李森安挑了挑眉頭,撇了撇嘴,「你說得對,不過,為什麼他的兒子一點都不像他?若說他是個沒人性的禽獸,但他兒子卻很有同情心,還時不時跑去福利院,和孩子們一起玩,真是……」
哪知,面前的這尊佛,像觸到了他的逆麟,他面無表情的望著他,「閉嘴!如果你想去那座孤島……」
「好吧,當我沒說過。」
他現在萬分同情那位白家小姐,也深深明白一次次被他威脅是什麼滋味了,真是超級不爽啊!他簡直是天生的變態者!
相對他心中的誹謗,冷寒哲則在愛憐的模著那張笑容燦爛的臉蛋,似低喃又似寂寞,「雪兒,我一定會幫你報仇……」
望著外面的天色不早了,李森安不禁咳嗽了一聲,「冷總,時間不早了,我們出去吃飯吧。」
冷寒哲將相框小心翼翼的擺好,便推開黑皮椅,率先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