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這輛熟悉又盈滿厭惡回憶的車子,她下意識的偏過頭,望著外面的景色,就不想看著他。
在昏黃的路燈下,那張粉女敕的臉頰,顯得朦朧又撩人,他微眯了下眼眸,扯了扯嘴唇,淡道,「你真的準備要和他訂婚?」
她的身子微僵了下,卻選擇繼續漠視他,雙手撐著腮幫,一瞬不瞬的望著外面迷離的景色,漆黑的夜晚,總帶了幾分鬼魅的氣氛,雖然沒有白天的光明,但勝在神秘和美麗,有些東西是白天無法找到的,比如黑暗,邪惡的思想,靈魂,身體……
長久未得到她的回應,一股隱含的狂暴,重新涌在他眼里,木著一張冷臉,警告般的說道,「芷薇,你是我的,我不會讓別的男人搶走你!」
又來了!什麼你的我的?听起來真是累,不過,今天她的心情還算可以,也懶得跟他吵了,他就發發慈悲心,放過她吧!
但有些人卻不是這樣想的,你越不理他,他越想逗你。
什麼叫強者?什麼叫霸道?什麼叫變態?什麼叫狠戾?什麼叫……就像他這樣人,一向沒耐心的他,使用慣有的手段,出奇不意的伸出大手,狠狠拽了把她的秀發。
「嘶……」她吃痛的驚喊,狠狠的剜了他一眼,冷道,「混蛋!你又想做什麼?」
他微頭一挑,放開了手中的秀發,淡淡的望著她,「我看到某人不听我的話,所以我想要懲罰一把。」
死神態!她暗暗咒了他一句,順了順繚亂的秀發,無好氣的望著他,「你一下子對我這麼壞,一下子對我這麼好,你要我怎麼理你?有時真懷疑,你是不是人格分裂,壞的時候沒人能及,好的時候……對不起,我沒見過,就算見識過,我也要懷疑……你是不是有一個雙胞胎弟弟,要不然,你前後的性格怎麼相差這麼遠?」
聞言,他的嘴角抽搐了下,眸底一片陰霾,似笑非笑的說道,「難道你要我一直對你這麼壞?還是你天生就是受虐的性格?」
「你……」她咬牙,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我不是受虐狂,而是你根本就是個大變態!」
那 牙咧齒的模樣,眼底不由涌起一抹興味,剛要陪她玩一下,這時,她家的門口到了。
她如解放般,對他露出了得意的笑容,「我的家到了,不管你想對我做什麼,哈哈,現在都做不了!」
可惜,她太得意忘形了,才要打開車門,就被蠻力一扯,她又重新落到了他懷里,望著他意味不明的眼神,她的心一窒,下意識的要閃躲,卻被他迅速扼住了臉頰,被逼望著他那雙冷冽的鳳眸。
「混蛋……」她還真以為他會變一些,卻沒想到……哼,真是江山移改,本性難移!
「你似乎很喜歡叫我混蛋?是不是?」他的冷眸一瞬不瞬的盯著她,仿佛要從她身上盯出個洞孔,他才願意放開了她,「你給我記得,以後別人的面前,你要叫我寒哲,听清楚沒有?」
那命令的語氣,令她听起來異常不爽,不由向他翻了翻白眼,反叛的冷道,「不好意思,今天我的耳比較背,根本听不清你在說什麼?」
他的鳳眸不由危險的眯了眯,好不容易抑制下來的怒氣,再一欠被她成功挑起了,他敢肯定的說,如果她試圖招惹自己,他一定將她就地解決了!
「芷薇,我再問你一句,在別人面前,你要叫我什麼?」
此刻,白芷薇掏了掏耳朵,在他驟冷的眼神下,她抿了抿嘴,只好不情不願的說道,「我知道了,現在天已經晚了,我要回去了,明天還要學開車呢!」
「學開車?」他不由想志了那輛藍色寶馬的龜速,原先還不錯的情緒,又重新被點燃了,捏緊她的下頷,冷道,「你要和飛俊楠一起學車?」
「啊?」她不禁有點莫名其妙的望著他,她又沒提到俊楠哥,他為什麼要這麼激動?
如果不是看到俊楠對他那麼好的份上,她真的有點懷疑,俊楠哥哪里招惹到了他,或者還有別的原因?
罷了,事情太復雜,想著腦袋都痛,還不如置之不理。
「你上次是不是和飛俊楠一起學開車?」
那雙狠戾的雙眸,又重新涌到了她視線中,她就說嘛!他一定是有人性分裂,一下子這麼平靜,一下子又這麼狂躁,令她看了很怪異,以後誰嫁給他,誰倒霉!
「回答我!」
他是一個睚眥必報的人,如果她再不回答他,恐怕又要招毒手了。
果然,當她仰起頭倔強的望著他,對他冷冷的說道,「是啊!不過,這又與你有什麼關……」
未等她說出那個字,他已經野蠻的覆上她的唇,撬開她的貝齒,糾纏著小舌頭……
待她氣喘呼呼的推開他,他才意猶味盡的舌忝了舌忝她的可愛的耳畔,引發她的身子顫抖了幾下,她狠瞪了他一眼,「你這個色胚子!亂發情的可惡色豬!」
他的額頭頓時冒出三根線,復雜的望著她,「在你眼中,我的形象真的有這麼差?」
望著他陰戾的鳳眸,再看著外面路燈,她撇了撇嘴,冷道,「就是個十足十的色胚子!算了,我也懶得跟你費話,時間不早了,我要回家了。」
見此,冷寒哲又再次拉著她的手,望著她眼里的不滿,他危險的眯了眯冷眸,「芷薇,你要給我記得,你是我的女人,你不能跟他訂婚!听清楚了沒有?」
又來!這個可惡的男人,煩不煩啊?明知人家的訂婚日子都定下了,還在這里搗亂,真是令人煩躁極了。
于是,她冷不及妨用力推開了他,在他微怒的眼神下,她冷漠的說道,「只是訂婚而已,又不是結婚,你憑什麼這麼激動?」
他的眸光露出了幾分疑惑,是啊!她只是訂婚而已,為什麼他的心卻這麼煩躁?
「砰……」
隨著一聲響亮的關門聲,他和她的世界相隔了一道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