嗜血總裁的狂野妻 第五十章

作者 ︰ 纓兒

如拎一只小貓咪般,下一刻就將她甩到了後廂里,「砰……」

隨著一道有力的關門聲,俊美又邪魅的惡魔,隨即覆了上來。

片刻,坐在駕駛室的李森安,迅速踩著油門奔馳起來。

「放開我……」

那無力又倔強的聲音,愈發激起他心中的邪惡,「只要你在我手中,我不會輕易放過你,這是你惹火我的下場!」

如睥睨天下的螻蟻,緊捏著她的下頷,陰鷙的鷹眸死死的瞪著她,絲毫不放過她眼中的憤概,不給她一絲掙扎,性感的薄唇野蠻的覆在她唇瓣上,

「唔,唔……」

她用力地錘他的胸膛,結果可想而知,她的手心都快拍紅了,他仍然像一頭野獸一樣,瘋狂的撕咬她的唇瓣。那排山倒海的狂潮,幾乎讓她招架不住。

他單手箍住她的細腰,另一只大手如蛇般,急躁地撫模她的肌膚,那細膩如綢緞的水膚,讓他不禁粗喘了幾分,迫不及待的想掀開她的衣服。

未料到下一刻,他模到了一只冰冷的吊墜,條件反射地推開她,在她驚詫的眼神下,他粗蠻地拽著她胸口的鏈子。

窗外的路燈如約照射進來,秀美璀璨的白金吊墜落在了一只修長的大手里,一雙鷹眸緊緊盯住她,抿了下薄唇,壓低冷音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望著他深不可測的視線,還有那礙眼的大手,她不禁有點生氣,伸出小手就要搶回來,卻被他微眯的雙眸震住了,憤怒又無奈的說道,「這是俊楠哥送的。」

瞬間,他的鷹眸驟冷,雙手下意識的一扯,「啊……」

脆弱的脖頸露出淺淺的紅痕,椎心的疼痛讓她的眼眶都紅了,卻倔強的死瞪著他,「冷寒哲,你夠了沒有?」

眼看眼眶的淚水就要掉出來了,還有她白皙脖頸上的紅印,他的眸底露出絲憐惜,大手不禁放開了吊墜,嘴里卻野蠻的訓斥道,「女人,你有問過我的意見沒?誰允許你戴他的東西?」

聞言,她不氣反而笑了,幾乎用盡全力推開了他,逼回眼中的淚水,刷地坐起來,緊握著小拳頭怒瞪著他,那兩只發火的圓眸,在此時卻看起來可愛極了,「冷寒哲!我再告訴你一次!你不是我的誰!而且俊楠哥是我的未婚夫,送我禮物又怎麼樣了?關你屁事!」

那火爆的美目,齜牙咧齒的模樣,失去理智的爆粗,令他莫名的覺得可愛,只是……當他見到她小心翼翼的將吊墜放進胸口里,他臉上的溫柔霎時全不見了,換上了一副凜冽的神情。

沒得到他的回應,她有點不安的挪了下,悻悻然的抬眸望著他,卻發現他的反應,與自己想象中完全不一致。

此時的他慵懶地仰臥在座椅上,雙手交叉的抱著胸膛,扯開胸前的兩三只金扣,露出結實發達的肌肉,那野性的線條,令她下意識的咽了咽口水。

似乎感應到她專注的視線,他嘴角微彎,露出淡淡的譏笑,邪魅的凝視她,「看夠了沒?」

如做錯事的小孩,被正抓個正著,她的臉頰即時飛上了兩片紅雲,都快趕上狒狒的,她不由心虛的偏過頭,嘀咕道,「切!又不是沒見過美男,何況像你這樣的惡魔,這樣如冰塊的身體,我才不喜歡看!」

她口是生非的模樣,令他的心底涌起絲奇異的情緒,這樣別扭的她,似乎真的很……

「唔……你……」

他再次狂野地覆上她如花瓣香甜的粉唇,那美妙如蜜的腔內,在一點點卸解他的理智,攥住她的後顱,滾熱的舌尖瘋狂的肆虐舌頭,帶出一絲絲銀色的水沫。

濃郁的男人味,高超的舌吻,的大手,一步步侵襲她的思想,原先抵抗的雙手,緩緩淪陷在他的掠奪中……

「吱……」一聲,偌大的跑車回到了目的地。

凝視那幢熟悉又愛又恨的別墅,她的理智稍拉回了一些,這時,冷寒哲也放開了她,迅速打開門,未等她反應過來,他猝不及防的抱起她,「啊……放開我……」

她拼命的錘打他的胸膛,無奈他結實如銅的胸膛,如抓癢癢般,他面不改色的緊箍住她的細腰,大步流星地走到那幢別墅前。

略過李森安的那一刻,他意味深長的望了他一眼,隨即走進了大門,沉重的大門隨即關上了。

那股陰郁又恐懼的情緒,重新涌上心口,她顫粟著嘴唇,做著最後一絲掙扎,「冷寒哲,求求你,放過我,好不好?」

一雙盈滿淚水的美眸,絲毫不復平時的倔強,剩余的只有恐懼和痛楚。

他微抿了下薄唇,如換作以前,他或許還會放過她,但現在……她不斷的掙扎,手腳並用的捶打,也間接的磨蹭他的敏感部位,它已經悄然仰頭了……

若真放她回去,那等于廢了自己的幸福。

于是,他嘴角露出邪惡的笑容,一雙深邃的鷹眸,在月色的影射下,顯得熠熠生輝,眼底涌出一抹**。

「不……」

如一個殘暴的野獸,他直接在她面前,狠狠地撕裂了她的衣服,那刺耳的碎布聲,暴露無遺的雪膚,陰鷙的鷹眸,令她不由打了個寒顫,連忙抱住胸口,不停的往後退。

直到退到牆根,她才驚駭的發現,自己根本逃不出他的五指山。

他一邊逼退她,一邊全數褪盡,很快,那高大倒三角的身材,在月色的揮散下,他如阿波羅強健的身體,無不盡入眼簾。

「啊……你這個暴露狂……」

她尖叫一聲,害羞的捂住雙眸,卻忘記了防範他。

趁她懊惱間,他直接扯下她的裙子,將她緊緊抵在牆上,摟住她如蛇的小蠻腰,他俯提力,直接往下沖撞……

「啊……」

又是一次驚叫,幸好別墅的隔音做得比較好,要不然,別人還以為是午夜心涼魂。

他一邊吻著她的唇瓣,一邊粗獷的佔有她,粗喘著聲音,霸道的宣稱道,「白芷薇,你逃不掉的!」

他將她往死里整了好幾回,待她累得氣若游絲,他才願意放過她,讓她沉睡過去。

那細女敕如嬰兒的光滑肌膚,在昏黃台燈的影射下,泛著漣漪的光芒,他修長微粗糙的指月復,緩緩模了起來,撫過光潔的額頭,細長如扇子的睫毛,粉女敕愛不釋手的臉頰,微腫的菱唇,大手流連了幾次,他才俯身再次堵住她的嘴唇,那饑渴的眼神,就像沙漠中找到清泉的渴望者……

天微亮,太陽剛露出一點頭。

她隱約听到了一陣窸窣聲,一會兒又消失了,以為在夢游中,溫熱的舌頭,再次侵襲她的唇瓣,霸道的宣稱,「白芷薇,你最好等我回來,否則,你清楚惹火我的下場是什麼。」

夢中的她微扯嘴角,似在譏笑又似抵抗,低吟了一聲,又翻身睡了過去。

凝視她縴細的背影,他的眸光一片陰霾,大手不緊不慢的穿上深色的襯衫,卻依然包裹不了健碩的身材,如第二層肌膚的襯衫緊緊貼服著完美的線條。

深深注視她一眼,隨即提著剛才整理好的小行李箱,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听到一陣輕微的關門聲,下一秒,白芷薇睜開了美眸,那清亮的星眸哪里像剛睡醒的人?

其實在他起床的那一刻,她就早清醒了過來,只是,她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這個惡魔,唯有假裝睡著了,不知為何,現在的惡魔總給她一種奇怪的感覺,他似乎對自己愈來愈著迷了……

著迷?她不禁搖了搖頭,像他這樣的惡魔,怎麼會對她這樣普通的女人著迷?簡直是無稽之談!

他集實力,物力,財力,地位一身,是個眾星捧月,所向披靡的出色男人,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

再說像他這樣的惡魔,真被糾纏上了,那……她的身體不由一陣哆嗦,不會的,只要她和俊楠哥訂婚了,他應該不會再來騷擾自己了!

似乎只有這樣想,她驚慌的心才能平復下來,不到一會兒,她嘴角露出絲笑容,緩緩又睡了過去。

睡到日上三竿,她才睜開惺忪的雙眸,拖著快散架的身體,從床上爬下來,雙腿的撕裂腿,讓她暗咒了一聲,「死禽獸!」

望著不遠的衣櫃,她準備隨便挑幾件衣服穿上,卻訝然的發現,櫃子里多了幾件沒拆封的新衣。

只是微愣了一下,她毫不客氣的挑了一件粉色的新新衣裙,歪歪斜斜地往浴室走去。

那偌大的浴缸,看起來很奢侈,很享受,這該死的惡魔,品位還是不錯的。

給浴缸里放水,她小心翼翼的坐進去,望著身上青青紫紫的吻痕和咬痕,她再次確認,他根本不是人,而是一個披著人皮的惡魔!

她一邊用往身體上涂泡沫,一邊思考著那輛跑車的處置。

她想把車還給他,卻沒想到昨晚的他,像一頭野蠻的野獸,啃咬著她潔白的蝴蝶骨,痛得她一陣陣驚呼,而他則毫不懈怠的冷道,「不準把我的車還回來,也不準把我的車送給別人!」

他那惡劣的警告,擊潰了她最後的一絲幻想。

難道她真的要接受這輛車?它是很漂亮,很令人喜歡,只是一想到,那輛車是惡魔送的,她的身心都很不爽,她才不稀罕他的禮物!

那賭氣的想法,令她僅存的一絲好心情,也消逝殆盡了。

抹干濕漉漉的身子,急匆匆的套上裙子,望著眼前壁燈下的脖頸間的吻痕和咬痕,她從衣櫃里抽出一件絲巾,小心翼翼的束好,便往大門緩緩的走去。

才打開沉厚的木香門,刺眼的陽光射了進來,她不由捂住眼楮,才放開時,一張放大的俊臉,即時映入眼簾,望著他嘻笑的雙眸,她不由退後了一步,沒好氣的問道,「你怎麼還不走?」

「呵呵,在等你啊!嘖嘖,真沒想到小芷薇這麼能醒,讓我幾乎等了整整一上午了。」

那嬉皮笑臉的模樣,令打心里感到惱怒,死死地瞪他一眼,「你知道我現在最想做什麼嗎?」

他聳了聳肩,笑得無比惡劣,「小芷薇,我怎麼知道呢?不過,你……」

說時遲那里快,她抬起尖尖的高跟鞋,二話不說就往他的胯下踢去,若不是他敏捷的側過身,估計那根東西,非要報廢不可,而被踢中的大腿,應淤黑了一片。

望著他夸張的抱著大腿,不停的低喊,「痛,痛……小芷薇,你真夠狠心吶,把冷總的怒火,遷怒在我身上,我何其無辜啊……」

那張陽光的俊臉,現皺成了苦瓜臉,只差沒流下兩行淚,要不然,要說多滑稽就有滑稽。

他狼狽蹲在身下的一幕,不禁令她噗嗤笑了一聲,望著他錯愕的眼神,她抱著胸口,如女王般的冷道,「活該!誰叫你狼狽為奸?」

「我?」他莫名地用手指著自己,望著她高傲神氣的盯著自己,毫無一絲慚愧,他終于明白一句話,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

「哼,你不要忘了,你也是其中的一只劊子手,若不是你間接的幫助……我現在會有這麼慘嗎?」

腿下的撕裂痛,無不在提醒她,他之前都對自己了些什麼,要她就這樣原諒他?沒門!

遇上這樣冷血的老板,遇上這樣絕情的女人,他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霉!

若能重新選擇,他一定不要遇到他們倆個!

望著他哀怨的眼神,她不由撇了撇嘴,繼續冷道,「你不要露出一張可憐兮兮的模樣,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這時,一陣風呼嘯而過,吹起了她披肩的秀發,站在門口的她,如黑暗走出的女人,一雙清亮的美眸,沾染了幾分憎恨,莫名地令他打了個冷戰,心底涌出了幾分歉意,他似乎慢慢將她推入了火坑。

「那個……小芷薇,冷總這段時間要出差,可能至少要半個月後才能回來,你就趁……他不在的時候,多做一些自己的事情吧。」

冷總吩咐過他,要他監視她,若有什麼意外一定要告訴她,但現在……他一點都不想,就當是做一次好心人吧。

她的美眸一閃,露出幾分喜悅,對他點頭,便往外走了,小手向後擺了擺,「謝了。」

回到家里的時候,並沒有看到人,心里感到有點奇怪,不禁快點往房間走去。

果然,才剛踏進臥室,便看到了白夢芙肆無忌憚地躺在床上,兩手拿著平板電腦玩弄,那副尊容令她不禁眯了眯雙眸,不悅的走到床邊,一瞬不瞬地盯著她看。

「姐……你怎麼回來了?」

一道陰影落在身上,她不禁抬起頭,望著她冷冽的眼神,她心虛地想將平板電腦擋在身後,卻被一只白皙的手不露痕跡地奪了過來。

「姐,你……」她錯愕的張大嘴巴,那雙隱含怒火的美目,令她莫名的打了個寒戰。

但一想到父母親對自己的寵愛,她雙手抱著胸口,不屑地打量她,從床上跳了下來,「只是玩一下電腦而已,你要不要這麼小氣?」

聞言,一直不想出聲的白芷薇,不禁緊握著電腦,那泛白的縴指,在昏黃的燈光下,顯得精致而魅惑,瞅著她毫無歉意的雙眸,她眼底露出抹譏笑,「小氣?不知道誰曾告訴過我,不再進入我的房間,而現在呢?」

「姐……」那無形的壓力,令她有點心慌,尤其是那身上散發的冷冽氣息,這個白芷薇……離以前那個懦弱的女孩,似乎也越來越遠了,她是什麼時候開始變的?

白芷薇不想跟她費話這麼多,掃了眼繚亂的床被,一絲厭惡閃過眸底,二話不說就將床上的被子和被褥都換了,望著地上被她換下的被子,白夢芙愈發不高興了,不禁抓住著她的手,憤怒的問道,「白芷薇,你什麼意思?」

手上傳來的疼痛,白芷薇冷瞟了眼手上的「爪子」,嘴角微抿,淡淡地說道,「我在殺菌啊!難道你沒看到?還有,麻煩把你的爪子拿下來,謝謝。」

這個可惡的女人,居然敢在變相罵她骯髒?

望著她白皙的脖頸,被礙眼的絲巾遮住了,她熊熊的雙眸,即時閃過一抹疑惑和算計,像想到什麼,她依言放開了她,但在下一秒,她迅速的解開了絲巾。

白芷薇突感脖頸一片清涼,待她反應過來,望向她手上的絲巾,眸底閃過絲懊惱,稍定了下神,才抬起頭,冷冷地望著她惡毒的雙眸,嘴角微扯,「白夢芙,誰允許你解開我的絲巾?你現在……給我滾出去!」

可是她如一尊佛一樣,死死地瞪著她脖頸間的深淺不一的咬痕和吻痕,仿佛那里落了什麼印記,許久她才笑了起來,「哈哈,姐,我以為你真的很純情,嘖嘖,真想不到你居然在……外面找男人了,告訴我吧,那個男人是誰?」

那狂肆的笑意,如一把無形的刀刃,不停地刺傷她的心髒,鋪著被褥的大手,不由顫抖了下,卻又像沒事人一樣,繼續鋪著大床,面無表情的說道,「我什麼時候有男人了?妹妹,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

「再說。降了俊楠哥,我……」她偏過頭狠狠地瞪她一眼,「我誰都不要!」

眼看就要訂婚了,她絕對不能在這個時候出事,絕對不可以!

「姐……」白夢芙如一個惡劣的少女,瞅著她白皙的臉蛋,她的內心盈滿了嫉妒,咬著牙冷道道,「你在騙我!快告訴我,他到底是誰?是不是……」

此刻她想到了那個男人,那個畫畫里的男人!

霎時,她瞪大了雙眸,「該不會是那個男人吧?」

如果真是那個男人,那麼,她的俊楠哥……眼里涌出瘋狂的光芒,俊楠哥將會是她的!

此時,白芷薇的心顫粟起來,臉上卻依然是一片冷漠,緩緩撫平皺褶的被單,整理好這一切後,她才轉身定定的望著白夢芙,「你的想象力太豐富了。」

「是嗎?」像想到什麼好笑的,白夢芙的笑容,幾近呈現極限,「姐,你還記得上次那張素描嗎?」

「素描?」白芷薇的眸底閃過幾分訝異,露出不可置信的眼神,「你不要告訴我,那張不見的素描,是你拿走了?」

她不提還差點忘記了,本來和畫本夾在那張素描,居然平白無故的丟失了,她還以為見鬼了,但現在看來……也只有她這種人,才做這樣的事了。

果然,她點了頭,「沒錯,是我拿走了,不得不承認,他長得是挺帥的,但我听說他是個十足十的惡魔,姐姐……」她眼角的惡意愈發濃郁了,「你的口味真特別啊!」

那譏諷的語氣,令白芷薇很憤怒,但她的表情依然很平靜,為了訂婚……她忍!在這個關鍵時候,她絕對不能放棄!

「妹妹,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那個人我不認識,也不想認識別的男人,在我的心里,我只喜歡俊楠哥,還有……」

她一手拿著平板電腦,一邊指著不遠的門口,「現在請你出去!」

「姐姐……」望著她脖頸間的草莓,她不禁搖了搖頭,惡劣的說道,「姐姐,你不要裝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昨晚和別的男人在一起翻雲覆雨吧!嘖嘖,如果我告訴俊楠哥,他會怎麼想呢?」

白芷薇的臉色一片蒼白,雙手緊握著拳頭,堅韌的望著她,「你不要亂說,這是……」若說俊楠哥吻的,她就不會被她懷疑了吧,但良心的不安,還是讓她猶豫了,「這是蚊子咬的。」

「哈哈……」白夢芙不禁笑了起來,笑得眼淚都快掉了出來,「姐姐,你果然還是不會撒謊啊!難道你不知道你的表情已經出賣了你?再說是不是吻痕,同為女人的我還不清楚?」

白芷薇的眼里盈滿了懊惱,是啊!在她的面前,自己果然太嬾了!但她絕對不會退步,為了俊楠哥,她絕對不能放棄。

她抿了抿嘴唇,冷冽的望著她,「妹妹,過兩天就是我和俊楠哥的訂婚日,不管怎麼說他都是我的未婚夫,而你……只不過是他未婚妻的妹妹!」

笑容頓時凝固,死死地瞪著她,「姐姐,我不會把俊楠哥讓你的!」

白芷薇歪著頭,淡淡的笑了,「是嗎?那祝你好運了!」

她憤怒地干瞪著她,「你……」

一輛加長的林肯緩緩停了下來,兩名高大強壯的保鏢,訓練有素地從車里跳出來,率先打開後廂的車門,迅速的站在兩邊,一名俊美又冷冽的男人,優雅地從車里鑽進來。

剪裁別致的深色西服,襯著一張稜角分明的愈發立體了,一雙狹長的鳳眸微眯,靜靜的打量著眼前的一切。

眼前的一幢金碧輝煌的歐式別墅率先映入眼簾,周圍還有大大小小的乳色噴池,在陽光的照射下華美傾斜而落,通往前面的是一條長長的紅毯,分別守在兩邊的是兩排整齊如一的黑衣人。

他不禁挑了下眉頭,順著刺眼的陽光望過去,隱約看到兩名男女緩緩向他走來。

見著這一切,他靜靜地站原地,看著他們一步步的往自己走來。

隨著他們的走近,銳利的雙眸透著絲興味,高大的歐美男人,有一頭奪目的金發,一雙如鷹的藍眸,強壯的蜜色身體,意示著他平時的刻苦鍛煉,被大手緊緊握著的是一只瘦弱的小手,一頭短短的烏發,一雙如星眸的黑瞳正一臉好奇的望著他。

她應該是東方人,但她是哪個國家?

他若沒猜錯,面前這一對男女,應該是傳說中意大利教父夫婦。

「冷先生,很高興見到你們。」

一只修長的大手,緩緩伸到他眼前,冷寒哲不動聲色的望著他,嘴角微揚了下,淡淡的說道,「我也很高興見到你們。」

見他並沒有打算握手,丹尼伊—史密斯眼角微挑,定定的凝視面前這個身上散發冷氣的東方男人。

這時,旁邊的女人悄然回握了下他,他不禁望著她,她遞了他一個意味不明的眼神,才對冷寒哲笑道,「冷先生,請到里面坐。」

她流利的一口中文,令冷寒哲的眸底涌出一抹愕然,「你是中國人?」

聞此,她點了點頭,笑眯眯的望著他,「我原籍的確是中國的。」

他掃了她一眼,隨後什麼也沒說,大小流星地走了進去。

望著他高大的身體,矯健的步伐,她微挑眉頭,和旁邊的丈夫相視而笑了,壓低聲音說道,「這個男人不簡單。」

哪知,他強烈的佔有欲又開始發作了,緊扣她細滑的手指,霸道地說道,「再怎麼厲害,你也是我的老婆!不準再看別的男人!」

她不由向天翻了翻白眼,捶了他一拳,「你這個醋壇子!」

偌大的客廳,坐著兩個男人,身上的王者氣勢,冷冽的氣息,互不相讓,若不是談一件交易,恐怕他們將要打起來。

「你就是傳說中的冷寒哲?那個為利益不擇手段的惡魔?」

丹尼伊優雅地拿起咖啡杯,望著裊裊上升的水霧,不由淺淺品嘗了一口,深邃的藍眸一瞬不瞬地盯著他,試圖從他眼里看出些什麼。

「正是在下,」冷寒哲慵懶的仰臥在沙發上,望著茶幾上的咖啡,他眼角閃出一抹厭惡,很快又逝去了,「史密斯先生,你這里只有咖啡?」

握著咖啡杯的大手微頓,嘴角不由彎起來,盯著他異常冷冽的雙眸,他恍然大悟般的說道,「抱歉,我差點忘了,你們中國並不是每個人都喜歡喝咖啡的。」

「來人,給冷先生泡上一壺碧螺春。」

守在一邊的佣人,連忙低頭應道,「是,史密斯先生。」

听著蹩腳的中文,冷寒哲不由微挑眼角,掃了不遠忙碌听電話的女主人,若他沒猜錯他的中文,應該是那個女人的杰作。

看來,他的妻子對他的真的很重要,要不然,不會為了一條失傳已久的項鏈,重砸千金了。

身邊沒有多余的人,丹尼伊露出了肅穆的眼神,定定的凝視他,「冷先生,你今天找我是因為……」

冷寒哲不假辭色地挺直背脊,銳利的冷眸泛出幾分嗜血,「我知道你想要什麼,你為了一條項鏈,要幫他重建洪龍幫,但現在同樣是一條項鏈,你能不能賦予我同樣的待遇?」

丹尼伊微眯雙眸,危險的盯著他,「什麼意思?」

嘴角微揚起,從口袋模出一個紅色的長方形錦盒,在他詫異的眼神下,修長的大手不負所望的打開了,那璀璨的彩光,華美的粉鑽,點燃了他眼里的喜悅,「冷先生,你找到它了?」

冷寒哲不動聲色地掃他一眼,又將錦盒裝進口袋,淡淡的說道,「這條項鏈是我費了五千萬拍賣來的,現在在我眼里可不值這個價格……」

丹尼伊睿智的鷹眸微閃,抑制下心中的躁動,「你要多少價格隨便開,只要你賣給我。」

冷寒哲卻搖頭,露出失望的眼神,「史密斯先生的回答,真的很令我失望,既然這麼沒誠意,今天就當我沒來過。」

未等他站起來,丹尼伊連忙喊道,「慢著!冷先生,你要什麼條件?盡管跟我提。」

這條項鏈可是他唯一能和妻子談判的條件,若他就這樣離開了,他念念不忘的孩子跟誰要去?為了哄妻子生小孩,他幾乎費了九牛一毛之力,才得知妻子對這條傳說中的項鏈獨有所鐘,為了他們未來的孩子,他就犧牲一些吧。

意料中的回答,令冷寒哲的眸光微閃,嘴角微抿,淡淡的說道,「只要你斬斷和飛建華的聯系,對我倆的戰斗視而不見,這一條項鏈……就歸你了。」

丹尼伊露出了遲疑的眼神,飛建華本來是他打入中國市場的唯一合作伙伴,但現在如果置之不理……這事有點不好辦。

似乎看出他在想什麼,冷寒哲扯了下薄唇,冷道,「飛建華現在是你唯一的合作伙伴,並不意味著將來也是他。」

他的話點醒了他,但他還是有點遲疑,對他猶豫的說道,「先讓我考慮幾天吧,我再給你答復。」

冷寒哲眉頭微挑,不禁從沙發上站起來,兩手插著口袋,「我在意大利呆幾天,希望你能在我走之前,給我個滿意的答復。」

「OK。」

望著他離去的高大身影,丹尼伊的眸光一片復雜……

衣香鬢影,酒色撩人,這是個熱鬧的夜晚,因為這是L市飛建華和白謙君子女的訂婚之夜。

正東張西望的何紫,一道熟悉的聲音,驀然傳了過來,「小紫。」

她的胸口不由一窒,緩緩轉過身,一名如性感女神的女子,赫然映入眼里。

綢緞的烏發被盤成一朵花,劉海編制成一條細辯,別在耳後固定,一條漂亮閃爍的鏈子,戴在潔白的額頭間,襯得一雙清亮的美眸,愈發清純又嫵媚,一套雪白的衣服襲在她身上,顯得魔鬼般的身材愈加前凸後翹了,尤其是那雙露在外的美腿,穿著一雙透明的高跟鞋,走起來路來搖曳又撩人。

她咽了咽口水,呆呆地望著她,「芷薇……今天的你很美!」

「小紫,你來了啊。」

白芷薇羞澀的紅了臉,穿著這一套衣服,真有點不習慣,但俊楠哥喜歡,自己就接受了。

「芷薇,今天真的是你的訂婚日?看起來挺氣派的,飛俊楠對你不錯嘛。」

何紫掃了眼四周,發現這里聚集了很多知名人士,有官員,富商,明星,記者等等,幾乎都是電視上看過的,很久早知道芷薇家里很有錢,但沒想過這個飛俊楠家里也挺有錢的。

嘖嘖,她和飛俊楠算是門當戶對了,雖然沒見過飛俊楠,但平時從她嘴里得知,這個男人對她還真不錯,但願他們能一直這麼幸福,畢竟,芷薇真的是個很好的女孩,她值得擁有優秀的男人。

望著緩緩向她走過來的男人,白芷薇的眼里盈滿了幸福,不禁拉了拉她的手,笑道,「小紫,我跟你介紹一下哦。」

這時,飛俊楠走到了她面前,她紅唇微啟,指了指旁邊的何紫,「俊楠哥,這是我的好朋友何紫。」

「你好,何紫。」飛俊楠對她點了點頭,嘴角露出抹笑容,「我不在的時候,白芷薇多虧你照顧了。」

「你客氣了,一直是芷薇照顧我的,我什麼也沒做。」

「呵呵,你謙虛了,芷薇跟我說過你,說你是個很獨立的女孩,今天一看果然是這樣,以後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你盡管對我說。」

前段時間因為繁忙,他一直沒有露面,後來白芷薇才告訴他,才得知這個堅強的女人,所以,當白芷薇說要請這個好朋友,他就二話不說允許了。

何紫嘴唇微彎,淡淡的笑道,「謝謝你們。」

望著面前這個穿著黑色西服的俊美男人,身上散發的儒雅氣息,透著幾分平易近人的親切,令她感到很滿意,芷薇的眼光真不錯,這個男人和她很般配。

不過,她不會再麻煩他們了,白芷薇幫她太多了,現在最主要兼職,賺多點錢還給芷薇,她是個個性分明的人,不到最後一刻,她絕不要別人幫忙。

白芷薇張了張嘴,正想說些什麼,一道怪聲怪氣的女音,驀然從他們身後傳來,「嘖嘖,這是誰的朋友啊?身上散發的土腥味,真的令人受不了,呵呵,也難怪……」

白夢芙走到他們身邊,特意望了白芷薇一眼,惡劣的說道,「這就是別人所謂的物以類聚吧。」

白芷薇不悅地瞪她一眼,警告般的說道,「白夢芙把你的嘴巴放干淨一點!有什麼不滿的,你盡管沖我來,請不要侮辱我的朋友!」

「是嗎?不知道誰前兩次都出去找別的男人,而……」

白芷薇的眼底露出一抹慌張,隨後又消逝了,緊咬貝齒怒視著她,「你……」

這時,飛俊楠握了下她的手,安慰般地拍了拍手背,示意她將事情交給自己。

隨後才不悅的瞪白夢芙一眼,冷道,「你之前說的那些我不會相信的,白夢芙,不要以為你是我未婚妻的妹妹,我就會放任你!如果下次再讓我听到你侮辱芷薇,我會正式起訴你!」

聞言,白夢芙瞪大雙眸,扭曲著臉蛋,死死指著白芷薇,「你居然不相信我?俊楠哥,你……真的很令人失望!」

飛俊楠冷冷地望著她,嘴角扯出一抹譏笑,「若不是因為是我倆的訂婚夜,我早就叫保安趕你出去了。」

「你……」

此刻,飛俊楠不再理會她,摟著白芷薇的細腰,便往前面走去。

那離去的兩道背影,氣得白夢芙跺了跺腳,憤恨的冷道,「白芷薇,我不會放棄的!總有一天我會讓你身敗名裂,讓你喜歡的所有男人,都掌握在我手中!」

一直站在旁邊的何紫,不禁微了眯美眸,怪異地掃了她一眼,便轉身往點心桌走去。

原來這就是白芷薇口中的極品妹妹,若換作別的男人,她或許不會這麼放心,但看到剛才飛俊楠對她的漠視,她終放心了,這個男人的確很不錯,把芷薇交給他是個明智的選擇。

時間緩緩流淌,等人幾乎到齊了,這時,一個禮儀者,緩緩走上舞台,笑道,「大家晚上好,請飛氏集團的董事長上台講話。」

飛建華大步走向舞台,接過禮儀者手中的話筒,微笑道,「謝謝各位抽空來參加我兒子的訂婚宴,今晚請大家玩得開心點。」

隨後,飛俊楠握著緊張的白芷薇,走到了大家的視野里,接受著下面的熱議,「真是一對俊男美女的組合啊。」

「那女孩看起來挺清純的,跟溫和的飛家兒子挺搭的。」

「可不是,飛氏集團和白氏集團在L市的財力和實力,都排在L市前十位,這下兩家連姻了,足夠擊潰任何一家。」

「切!再怎麼厲害,也不能和冷家媲美……」

一說到恐怖的冷家,周圍的人頓時又安靜了下來,仿佛那是個禁忌般,都直刷刷的望著舞台上的一對男女。

冷寒哲拿出了璀璨的訂婚戒,望著她修長秀美的左手,他緩緩握起小手,,在她羞澀的眼神下,他清亮的黑眸,彎成了小月牙兒,沿著中指套了進去,不禁悄然的湊到她耳邊,嘻笑道,「下次結婚我給你買個更漂亮的婚戒。」

她的臉色紅成了一片,這時,底下傳來了一片響亮的拍掌聲,交接儀式順利結束。

剛走下台,便看到了一道熟悉的影子,白芷薇暗壓心中的喜悅,緊握著飛俊楠的雙手,迅速往前面走去。

此刻,飛俊楠似乎也感應到她異樣的心情,他黑眸微閃,「怎麼了?」

「我好像看到了……」

未等她說完,一張熟悉的面孔,拜別了十幾年的母親,驀然出現在她眼前,她不可置信地捂住粉唇,呆呆的望著她,直到她來到炭疽。

望著面前漂亮的女兒,她眼眶不由紅了,沙啞的問道,「女兒,這十幾年來,讓你受苦了。」

「媽……」

望著她倆的失措的神情,飛俊楠才倏然憶起,面前的這個風韻猶存的女人,居然是那消失了十幾年的阿姨!

他的眸底閃過一抹復雜的神色,望著前面不遠的桌位,他咳嗽了一聲,淡道,「阿姨,我們去那里坐吧,有什麼事慢慢說。」

「你……」這時,她才發現身邊的高大男人,她有眯遲疑的望著他,「你就是那個從小就守在她身邊的飛家小子?」

飛俊楠點了點頭,摟著失神的白芷薇,緩緩走到一張桌子旁,拉開了椅子坐下來,「阿姨,想不到你還記得我。」

「呵呵,你和你爸爸還挺像的,我第一眼就能認出了你。」

此時,白芷薇確定眼前的不是幻像,她抑制心中的喜悅,嘗試再喊一聲,仿佛把多年來的情感,全涌在了里頭,「媽,你終于回來了?」

她不禁動容了,顫抖著雙手,緊緊握著向女兒向她伸來的雙手,拍了拍她的小手,「女兒,你……現在還恨我嗎?」

望著面前這兩母女,飛俊楠暗嘆了聲,知道此刻正是她倆相聚的時光,自己不應該阻攔她們,不禁向她們說道,「你們慢慢聊吧,我先去找老爸了。」

「好。」

他這一走,白芷薇再也無所顧忌,緊抱住面前的母親,聞著懷里熟悉的香味,撒嬌道,「媽,我沒怪你,我從來沒怪過你。」

听到這里,她愈發慚愧了,拍了下她的肩膀,慚愧的說道,「就算你不怪我,我也會內疚一輩子,是媽害了你啊!」

「媽,你說什麼呢?這根本沒有的事,只要你回到我身邊,其他無所謂了。」

此刻在她心中,除了母親似乎沒什麼重要的,這份母愛她足足等到了十幾年,現在終于讓她等到了,她怎麼不感到萬分高興呢?

凝視她眷戀的神情,她嘴唇微顫,猶豫了一陣,才緩緩說出來,「女兒,媽這次回來,只是為了看你一眼,今晚……我還是要回去的。」

「媽……」她眼里露出一片黯然,徐徐抬起頭,一瞬不瞬地望著她,「媽,你今晚就要回去了?」

盡管很困難,但她最終還是點了下頭,張了張嘴唇輕道,「我訂好了今晚的飛機票,若不出意外的話,我今晚就要走了。」

「媽……」望著眼前的母親,她重拾的母愛,又再一次從身邊溜走,「你是不想見到我嗎?」

她的眼里露出一抹傷痛,對她肯定的搖了搖頭,「不是,女兒你不能這樣想,我不想在這里逗留太久,是因為……」

「是因為我們,對不對?」

一道尖酸刻薄的女音,從頭上傳了過來,白芷薇不禁憤怒的抬起頭,伊秋荷如一個得意的孔雀,肥胖的大手緊挽住身邊的白謙君,繼道,「老公,這不是你的前妻嗎?怎麼這麼不要臉,當初不是說永遠不回來嗎?怎麼現在又出現在我們女兒的面前?」

聞言,她的身體一片僵硬,白芷薇不由捏了捏她的手,對伊秋荷冷嘲,「我可是她的親生女兒,難道回來參加一下自己女兒的訂婚宴,都不可以?」

「你……」伊秋荷不禁咬牙切齒,搖了搖白謙君的手,抱怨道,「老公,你看她……」

看到芷薇的母親出現後,白謙君的眼神一直沒離開過,張了張嘴,「你終于……出現了。」

此時,伊秋荷才發現他根本沒有理會自己,而是一直盯著那個消失了十幾年的女人,她眸光閃著幾分嫉妒,憤怒地扭著他的耳朵,「白謙君,你問你話呢!」

白謙君眼里露出絲不耐煩,但望著一臉不屑的母女倆,他雙眸不由黯然了,冷瞪了一眼旁邊的伊秋荷,「不要煩她們了,難得她回來,就讓她和女兒團聚一下吧。」

「你……」

盡管伊秋荷很滿,最終還是被白謙君連拉帶拽的走遠了。

芷薇的母親不由輕嘆了一聲,復雜地望著那道高大的身影,「女兒,他對你……還好吧?」

白芷薇咬了咬牙,很想對她說他是個失敗的父親,但望著母親擔憂的眼神,她點了點頭,扯了個笑臉,「還行吧!對了,媽,你今晚要回去,可不要忘帶了我們L市的特產哦。」

「呵呵,一定的。」

瞅著面前這個仍然像沒長大的女兒,她心里一陣發愁,不知不覺女兒都快要嫁人,昔日女兒的調皮搗蛋,似乎還在昨天。

唉,她果然老了,這次她回來,她打算要帶她走的,但見到那個飛俊楠後,她取消了念頭,女兒始終要嫁人的,不可能一輩子都跟她在身邊,這十幾年頭來的思念,就當是自己的報應吧。

她一臉茫然若失的模樣,讓白芷薇看了不好受,不禁轉移了話題,將一直積壓在心中的不滿說了出來,「媽,你知道嗎?那個伊秋荷的女兒,真的很討厭,老是找我的茬,真是有什麼樣的母親,就有什麼樣的女人。」

她的眉頭微挑,眼里露出一線不贊同,輕捏了下她鼓著的包子臉,「女兒,不能這樣在背後說長輩的壞話,何況她是你的妹妹,有什麼事情,就讓她一下吧。」

有些事她早就看透了,當年的那個幾近崩潰的女人,早已不復存在。

畢竟,在離婚那一刻,她早已不愛那個男人,所以一切在她眼里,都成了浮雲。

「媽,她們真的很討厭嘛……」

她的眼底盈滿了復雜,模了模她的頭,嘆道,「女兒……這麼多年來真是苦了你……」

「滾,給我滾出去……」

一份文件從半空中迅速拋下,狠狠地砸在王經理的頭上,尖利的白紙刮在額頭上,豆大的血液立即涌出來……

見此,李森安的眸底一片陰沉,心口微抖,一瞬不瞬的地盯著地上跪在的王經理,此時的他露出驚慌的神情,伸出肥胖的大手,輕撫著緩緩流下的液體,他的雙眼立即一白暈了過去!

一直處于火山爆發中的冷寒哲,眸底涌出一抹厭惡和鄙夷,剜了一眼游神在外的李森安,喑啞的冷道,「你還不抬他出去,難道還想讓他礙我的眼?」

冷冽毫無感情的語氣,令他不禁顫粟了下,連忙陪笑道,「我這就抬他出去,你不要生氣哈!」

見他只抓著王經理的一只肥手,直接連拖帶拽的將拱他出去,冷寒哲的眸底一片陰冷,迸發一股濃郁的殺意,這個礙眼的死胖子,到時一定要他死無葬身之地!

將他拖到了門口,便交給了門口的保鏢,才轉身帶上了門,瞅著面無更讓冷寒哲,他嘴角微扯,「冷總,誰惹你了?怎麼火氣這麼大?」

一張笑嘻嘻的臉龐,令他胸口的怒火熊熊上漲,望著他的神情愈加暴躁,「我不在的時候,你都做了什麼?」

聞言,李森安的笑容緩緩收斂了,模了模頭佯裝無辜,「冷總,我很抱歉,那幾天公司的事情很忙,所以你拜托我的……」

未等他說完,兩本著眼的雜志,如一陣風刷刷的甩到他身上,幸好他迅速躲過了,否則,剛才王經理的那一副慘樣就是他的下場。

地上的兩本雜志封面都是一對同樣的俊男美女,不同的是他們的表情,幸福和笑容。

這商界上的一對金童玉女,果然是名不虛傳啊!

只是,頭上射來的一道陰冷的視線,逼得他不得不抑制心中的寒磣,迅速將雜志撿了起來,無比認真的望著冷寒哲,「冷總,這只是一場訂婚,對你沒什麼影響的。」

冷寒哲微眯雙眸,咬牙死瞪著他,「意思是說你故意的?」

李森安連忙搖頭,推卸般的說道,「沒有,這幾天真的很忙,我這是有心無力啊!」

此時,冷寒哲把玩著瓖金的鋼筆,一直不發的盯瞪著他的臉龐,背脊慵懶的傾在椅背上,那氣定神閑的模樣,像一頭優雅又危險的豹子,「李森安,你還刻記得我走的時候,跟你說過什麼嗎?」

那嗜血毒辣的鷹眸,令他莫名的打了個冷顫,一股股寒氣從腳底緩緩往上冒,連忙向他鞠躬,低頭認錯,「對不起,下次我絕對不會再做這樣的事!」

「還有下次?」冷寒哲嘴角的最後一絲笑意蕩然無存,突然將手上的一支鋼筆射出去。

「啊……」

尖利的筆頭狠狠地戳穿他的手臂,濃郁的血液如決堤般,急速地迸發著,一滴滴的掉在地板上,成了一小淌血河……

凝視他慘白的臉色,冷寒哲微抿薄唇,淡淡的問道,「你現在清楚誰才是你的主人嗎?」

李森安用伸出一只大手,捂住涔涔流流的血液,抑制傷口上的疼痛,對他猛點頭,「冷總,我知道了,下次我絕對不會違抗你的命令!」

听了他顫粟的聲音,冷寒哲才感到滿意,望著桌邊的電話,他拿起了話筒,按下了一串數字,「喂……」

「拿醫藥箱進來。」

「是,冷總。」

不到一分鐘,一名專業的醫生,推開了辦公室的門,望著地上的跪著的李森安,他的神情一片愕然,但他是個聰明失,很快像個沒事人一樣,將受傷的人抬到了沙發上。

「待會很痛的,你先忍一下吧。」

話畢,他將一小塊布條,塞在他的嘴里,未等他反應過來,他用力的一拔,「啊……」

若不是辦公室的隔音做得好,恐怕整幢公司的人都能听到他的慘叫。

拔出後的手臂,有一個小小的**,那殘忍的力度,不禁令他皺了下眉頭,隨後像沒事人一樣,給他包裹了一層又一層的紗布……

地上的血液被擦干淨了,但空中中仍然飄著淡淡的血腥味,冷寒哲微抿薄唇,直直地盯著坐沙發上一聲不響的李森安。

「李森安,你的手還痛嗎?」

听著他不痛不癢的聲音,李森安的背脊涌出一層冷汗,悻悻然地望著他,「不痛了,冷總,接下來你是不是要我做什麼?」

聞此,冷寒哲露出幾分冷笑,「李森安,有時你很聰明,可惜你的心太軟了,這將會害了你。」

「冷總教訓的是。」

已經傷了一只手臂,他可不想再傷另一只手,雖然冷總太不近人情了,但他說得句句在理,一顆容易動容的心,並不適合生存下去,這是個弱肉強食的世界,只有封閉心扉,只有變得強大,自己才會……

只是,為什麼在此刻,他卻莫名地想起那雙倔強的美眸,那麼純淨,那麼無辜……

「李森安,這將是你贖罪的一個機會,如果能勝利完成,我不會再追究,若不是……A國的孤島將是你最後的歸宿!」

毫無感情的語氣,不禁令他的胸口一窒,垂死掙扎的求情道,「冷總,白芷薇是無辜的,你不能因飛家的父子,而要將她搭上啊?」

「李森安!」他的眉頭微擰,聲音不由拔高,「你這是在同情她嗎?還是你喜歡她了?」

那毒蛇的視線,令他不禁猛搖頭,「我沒有,怎麼可能?冷總,她一直不是你的女人嗎?」

冷寒哲的嘴角露出一抹譏笑,推開了真皮椅,雙手交叉抱著胸膛,警告般的說道,「李森安,她是我的玩具,不管是誰,只要我不厭倦的一天,你們別想踫她一根毫毛!」

李森安低著頭,面無表情的回道,「冷總,我知道了。」

「很好!李森安,還有一件事,我想讓你清楚,若你是因為她,再背叛我一次,我絕對會讓你生不如死!」

「是,冷總。」

他抬起頭無波的對視他,那平靜的黑眸,在對方的視線里緩緩流淌著……

第57章瘋狂的男人

八月的天氣,散發炙熱的氣息,晴朗的天空萬里無雲,川流不息的馬路,一輛白色的蘭博尼基奔馳著,直到來到一幢華麗的別墅門前,才急速的踩下剎車掣。

一只泛著冷冽光芒的大手,從口袋里掏出了手機,按下熟悉的一串數字,「嘟,嘟……」

在他的意料中,並沒有人接听。

他嘴角的冷笑愈發濃郁了,可惜涌不進眼里,大手迅速按掉電話,掃了眼坐在後廂的李森安,視線停留在被紗布包裹的手臂上幾秒,像想到什麼似的,他不動聲色的往他的方向拍了一張。

「 嚓……」

在李森安愕然的眼神下,修長的手指如飛般,光速般打了幾行字,甚至插了一張受傷的相片︰白芷薇,你再不接我的電話,我會讓受傷的李森安登門拜訪,甚至將我們的關系公布出來!

才出去十幾秒,一道急促的鈴聲,不其然的響起來,他才按下接听鍵,火爆又熟悉的女音,向他炮轟起來,「你這個惡魔,你到底想怎麼樣?你爺爺的!我都和俊楠哥訂婚了!你怎麼還不願意放過我?」

一雙狹長的黑眸霎時冷了幾分,微啟薄唇,如地獄的使者,冷冰冰的威脅道,「若你再不出來,我不知道自己會做什麼。」

「你……你這個惡魔!除了威脅,你還會做什麼?」

望著車外的各種車輛,他不由換了個姿勢,傾倚在車椅上,微扯了下薄唇,淡道,「我會的東西很多,只是你從不給我機會……」

「哼!混蛋!你等著!我現在就出來!我希望這一次是我們的最後一次見面了!」

「恐怕不……」行呢!

卻沒想到她直接掛了電話,令他心中的不悅加了幾分。

坐在他身後的李森安,一直像個透明人一樣,冷漠的听著他的威脅,不是他不想管,而是他有心無力,他很清楚這次是他的極限了,為了自己的生命著想,自己不能再招惹這個惡魔了!

不到五分鐘,一道縴細的身影,逐漸出現在他們眼前。

見此,冷寒哲的眼眸閃過一抹復雜的神色,用手機輕敲了下方向盤,冷冽的朝他下命令,「李森安,你還不出去迎接她?」

「是,冷總。」

他恭敬的應道,抑制手上的疼痛,推開了車門,大步向她走過去。

「你……」見著他手臂上厚厚的紗布,白芷薇的瞳孔不由睜大了,「剛才他發的那張相片……就是你的手臂?」

李森安露出苦澀的笑容,淡淡的扯了下嘴唇,「要不然,你以為呢?」

「呃?」她不敢置信的搖頭,抱著胸口遲疑的問道,「你該不會招惹了那個惡魔吧?」

「賓果!你答對了!」

「這個混蛋!他還是人嗎?」

若換作平時他還想調侃她幾句,但今時不同往日,再跟她嘀咕幾句,自己恐怕將會遭殃。

他不由咳嗽了聲,堆起一抹笑容,「小芷薇,你快點跟我上車吧,要不然,冷總又要發飆了。」

白芷薇秀眉微擰,審核他一眼,才不甘情願的說道,「好吧,這一次就看在你份上。」

從剛才收到惡魔的相片中,她隱約知道有人為她受傷了,只是從沒想過,這個人居然是她一直鄙視的李森安!

所以,在這一刻,她心軟了,明知惡魔對她沒懷好心,但為了還他的人情,她還是乖乖的跟他上了車。

才剛坐在副駕駛室,冷寒哲斜晲她一眼,有點不滿的問道,「怎麼這麼慢?」

她冷瞪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道,「你有什麼事情,現在趕快說,待會我還要去學開車呢。」

講到學車一事,他微眯雙眸,將手機拋到車頭上,冷冷地瞪著她,「那輛車你從沒開過?」

「沒開過。」

他不提那輛車,她還真忘記了,本打算低價賣掉它的,但此時……他的表情看起來很陰沉,令她的心莫名的感到冷顫。

「為什麼?」

他引擎了車輛,踩著油門飛快的沖出去,那瘋狂的車速,令她不禁捂住雙眸,「你開慢點啊!」

「我喜歡……」一雙英挺的眉毛微蹙,薄薄的嘴唇緊抿,望著急速倒流的景物,一抹瘋狂涌到眸底,「白芷薇,你最好不要讓我知道,你將我的車賣出去!否則,我不會讓你好過的!」

切!每次都是威脅!真是個可惡的男人!

她不悅的偏過頭,側睡在車椅上,等一下她必須要找個機會,從這個惡魔手中逃出來!

那漠視的動作,令他危險地眯了眯雙眸,這時,寬闊的高速公路上,並沒有什麼車輛,他的眼里泛著幾分惡劣,嘴角微揚起,握著方向盤以S型的路線飛快地奔馳起來!

那刺耳的輪胎聲,詭異的方向,令白芷薇不禁瞪大雙眸,立即坐了起來,偏過頭死盯著他,沖他怒吼道,「冷寒哲,你瘋了!你想死我還不想死呢!我可是有未婚夫的!」

明知說了這句話,會徹底激怒他,但看到他這不要命的玩弄,她最終憋不住心里的怒火,憤懣的繼續吶喊,「冷寒哲!你趕快給我停下來!你這個瘋子!快給我停下來啊!」

「吱……」

由于是急速的剎車,油柏路落下幾條深深的輪胎痕跡,那猙獰的車速,不難看出主人此時惡劣的心情。

看著他終于把車停了下來,白芷薇不由深吸了口氣,緩緩消化心中的恐懼,偏過頭怒視他,「冷寒哲!你快載我……」回家!

炙熱的吻覆上了唇瓣,大手緊扼住她的下頷,逼使她張開嘴唇,舌頭即刻肆虐地糾纏著小舌,「嗚嗚……送我回……」

每次她想要說回家兩個字,他都會瘋狂的用嘴唇堵住她的話,都快讓她崩潰了!

除了徒勞的捶打胸膛,她想不出任何辦法,于是,最後她放棄了,如一條死魚般,任他掠奪和啃咬,反正她的靈魂早已消逝了,就算他佔有她的身體,卻依然得不到她的心!

不知道過了多久,察覺到身上的女人,並沒有回應他,甚至沒有反抗他,他不由用力推開她,望著她空洞的眼神,他的眉頭擰成一條線,冷冷的問道,「白芷薇,你別以為用了這副表情,我就會放開你,我告訴你,你死心吧!不管你怎麼反抗我,你始終是我的!」

她不禁露出厭惡的神情,同樣冷冽的望著他,眼里閃著驚人的光彩,「冷寒哲,我再告訴你一遍,我不是你的,也不是任何人的,我只是是屬于我自己的!」

聞此,坐在後廂的李森安,嘴角微抽搐了下,這兩人有完沒完,總是說這些無聊的話,真是夠幼稚的!

也算李森安倒霉,冷寒哲才望向後視鏡,就看到了他一臉不屑的神情,于是,他要悲情了。

冷寒哲露出魔鬼般的冷笑,死死的瞪著李森安,快速打開了車鎖,面無表情地命令道,「李森安,你給我下車!」

「下車?」李森安如吞蒼蠅般,莫名其妙的望著他,「你沒听錯吧?」

掃了眼外面的荒山野嶺,心里的惡意愈加濃郁了,他微挑眉頭,不悅的說道,「就是你下車!有什麼問題嗎?」

那無形的抑制,令他猛點頭,「好,我現在就下車!」

雖然外面沒有車輛經過,但相對車內的低氣壓,他倒更願意出去!

就在李森安跳下車的那一刻,白芷薇的眸光一閃,悄然的打開車門,就要往下跳,一雙有力的大手,不由分說的扼住她的小手,那毫無憐惜的痛楚,不禁令她憤慨的瞪著他,「冷寒哲!你放開我!我要下車!」

「我同意了嗎?」迅速鎖住車門,他踩下油門,再次飄移起來。

那飛般的車速,令她愈發不滿了,緊咬牙關,歇斯底里的喊道,「混蛋!我恨你!我一定要去媒體面前揭露你!」

聞言,他幾不聞的發出一聲冷笑,將車速降下來,冷晲她一眼,淡淡的說道,「听你說起媒體,我倒憶起了一件有趣的事情,不知道你有沒有看過一疊相片?」

「相片?」白芷薇遲疑的望著他,見他眼里的陰戾,她心里突然升起股不好的預感,「什麼相片?你能給我看嗎?」

他冷掃她一眼,肯定的點了下頭,「當然。」

隨後他從口袋里抽出了一個厚厚的信封,緩緩遞到她眼前,像提醒又像譏諷的說道,「你看了過後,可不要太激動哦!」

「你……」

她張了張嘴,想反駁他幾句,最終還是閉上了嘴,接過他手中的相片。

一只白皙的小手打開了黃色的信封,緩緩抽出厚厚的相片,定神一看,那里面繾綣的一幕,不禁令她大驚失色,緊咬貝齒,死死的瞪著相片上的男女,直到將最後一張相片看完,雙手不由顫粟起來。

她死瞪著他,哆嗦著嘴唇,怒不可遏的問道,「這些相片怎麼會在你手上?冷寒哲,你還是人嗎?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望著面前這張憤怒的臉蛋,尤其是那雙布滿怒火的美眸,他莫名的感到煩躁,但為了得到她,他覺得這一切都無所謂了,薄唇微張開,淡淡的應道,「芷薇,這都是你逼我的。」

望著他事不關己的神情,她愈發憤怒了,不禁憤恨地撕扯手中的相片,狠狠的灑在他身上,凝視他微怒的眼神,她對他比了個中指回敬他,「哼,這同樣是你逼我的!有種做這樣的事,就應該承受這些!」

望著駕駛室里被灑滿的碎片,他眸底露出一抹冷笑和陰戾,隨後淡淡的瞅著她,「白芷薇,你很天真!不管你在我身上扔多少,那些底片仍然在我手中。」

「你……」白芷薇不可置信地瞪著他,「你無恥!混蛋!你……怎麼可以這樣做?難道你不知道這樣做,對你同樣不利嗎?」

「你錯了,」他優雅的握著方向盤,不痛不癢的說道,「我們那些敏感的部位,都被馬賽克了,只有我們的臉龐沒有遮住,我是一個單身男人,所以這對我無所謂,但你……」

他對露出邪魅的冷笑,「你可是有未婚夫的,只要給媒體報道出來,你恐怕就要被……俊楠哥甩掉了!」

「不……」她緊握著拳頭,憤懣的沖他怒道,「不可能!俊楠哥不會這樣對我的!一定不會,一定不會……」

看她幾近崩潰的低喃,他此時的心情特不爽,愈發想摧殘她的幻想,「飛俊楠或許不會對你怎麼樣,但你不要忘了,他還有飛建華,只要他反對,你就永遠做不了他家的媳婦!」

「你……撒謊!飛叔叔不會這樣對我的!」

「哼,你還真以為他是好人?」

此時的他真的很想發笑,尤其是看著她滿臉的不相信,他心中的不滿愈加濃郁了,很想就地解決她,便他沒有這樣做,等她回到他家,他會慢慢折騰她,直到她躺在自己身下求他!

「飛叔叔不是好人?」白芷薇瞪了他一眼,不屑的冷嘲道,「難道你才是好人?」

那輕視的美眸,令他眯了眯雙眸,不禁又加速了,周圍的景物,飛速地退在後面,抑制下不滿的心情,才冷冷的望著她,「我的確不是好人,但他……同樣不是好人!」

「我現在不想听你說話,看到你我就覺得惡心!」

「你果然欠教訓了。」

白芷薇當然不想理他,望著外面呼嘯而過的景物,她干脆偏過頭,靜靜地眯上雙眸。

一想到那疊相片里的旖旎畫面,她的心情就變得很差勁,不行,她必須要找出那些底片!然後撕毀它們!否則,誰知道這個惡魔會做什麼事情來?

只是,令她覺得奇怪的是,這些相片又是從哪里弄來的?難道是……那沒印象的第一次,不禁讓她打了個冷戰,從相片里的景物里可以看出,這些相片正出自于那里!那該死的第一次!都快毀了她!

第59章我要你做我的女人

不知不覺中,她從憤怒的情緒中,緩緩睡了過去。

半個小時後,他停下了車,望著面前熟悉的別墅,他才緩緩轉過身,正要粗蠻的拽她出來,卻訝然的發現,她居然在他車上睡著了!

在烈陽的烘烤下,一雙細長又卷翹的睫毛,溫馴的垂著眼簾,透明的肌膚泛著一抹紅暈,嬌艷欲滴的粉唇微抿,像作了什麼噩夢般,兩道秀眉緊緊擰成一條線。

他鬼使神差的伸出大手,用著粗糙的指月復,撫平她的繃緊的眉頭,她微動了一下,如貓咪般嬌吟了一聲,翻了個身又轉了過去。

這溫馴又美好的一面,令他有點遲疑,鳳眸露出一絲眷戀,不禁伸出雙手,輕輕抱著她,她不由縮了縮了身子,伏在了溫熱的胸膛上。

手上偏輕的重量,令他皺了下眉頭,她似乎又瘦了。

用腳輕輕踹上車門,便緊抱住她,大步流星的往大門走去……

她總感到胸口很悶熱,仿佛有什麼東西在壓著她,她不由伸出小手,往前面一推,滾熱如烙鐵的氣息,立即涌上手心,她不禁愕然的睜開雙眸,一雙狹長的鳳眸,正一瞬不瞬的盯著她看,眼底的復雜神色,令她愣了下,咬了下貝齒,「我……我怎麼會在這里?」

「你說呢?」他胸膛的三顆扣子,早已被他解開了,露出了結實的肌肉,那古銅色的肌膚,滲透了一層薄薄的汗珠,散發著撩人的魅惑。

她下意識的移開視線,卻听到他一聲輕笑,那刺耳的聲音,令她條件反射般,死瞪著他,「笑什麼?再笑我扁你!」

他側著高大的身體,單手托著頭顱,一眨不眨的凝視她,性感的薄唇微啟,「這樣的你很……可愛!」

說出來後,他愕然了,他怎麼會對她說這樣的話?

她也愣住了,但很快又被另一件事吸引了,這一次的他……似乎並沒有強佔自己!

他眸光一閃,無比怪異的瞪著他,「你……轉性了?」

聞言,他不悅的挑起眉頭,「何以見解?」

「為什麼你……」她當然不會傻得說出那件事,咳嗽了一聲,從床上坐了起來,看也不看他一眼,冷道,「我要回去了。」

見此,他放開了手,也緩緩坐了起來,眼眸露出幾分復雜的神色,「你怕我?」

白芷薇微握拳頭,抑制心里的恐懼,「沒有,現在時間不早了,待會家人會擔心我,你如果沒事的話,我先回去了。」

見她逃避的雙眸,他深不可測的瞅著她,不發一言。

沒得到身後的回應,白芷薇整理好繚亂的衣服,便二話不說跳下了床,腳步才接觸地磚,就要往外面走去,這時,一道冷冽的男音,迅速傳到她耳里,「慢著!我同意你了嗎?」

哼,就知道他不會這麼輕易放過她,還真以為他變性了呢!

她緊握著拳頭,沒好氣的望著他,「冷寒哲,你又想做什麼?」

凝視她不耐的美眸,他緩緩向她走過來,望著她疑惑的神情,他緊捏著她的下頷,霸道的命令道,「芷薇,我要你做我的女人!」

白芷薇不假思索的拒絕,「不要!」

「不要?」

捏著她下巴的力度愈發用力了,瞥著她痛苦又憤懣的眼眸,他嘴角的弧度加深了,眼里迸發殘忍的笑意,「你可以不答應我,不過,那些相片,我會發到網上,甚至……交給各大媒體!」

「你……無恥!」她氣得全身都發抖了!

這世上怎麼會有這麼惡劣的男人?為什麼要一次次的逼迫她?她都做借了什麼?

「白芷薇,不管你怎麼反抗我,只要我不厭倦你的一天,你都是屬于我的!」

「你……你還是把你心中的想法說出來了嗎?」

如果此時身上有一把刀,她一定會殺了他,見過無恥的,卻從來沒見過這麼無恥的!

幾乎一次次地將她逼迫到瀕臨崩潰的地步,如果世上少了他這麼惡劣的男人,她就不會這麼痛苦了吧?

但是,她能殺他嗎?結果是否定的,她既沒有驚艷的身手,也沒有一顆聰慧的腦袋,于是,她注定悲劇了!

只是,她從來沒想過他居然會這樣侮辱她,這口氣不管如何,她都無法咽下去!

「冷寒哲!你去死吧!」

話畢,她迅速的往他的胯下踹去,說時遲那時快,他如一尊淡定的大佛,面無表情地望著她的美腿,就要踢到部分里,大手一抄,均勻的秀腿,再次落入了魔掌。

她美好的幻想再次破滅,也再次證明面前這頭野獸,不是一般的強大!

瞅著她錯愕的眼神,他不禁把玩滑女敕的美腿,那粗糙的指月復,令她打了個寒顫,不由死死的瞪著他,「放開我!」

她拼盡全力,卻絲毫動彈不了,他逗弄般的拉著她的腿,「啊……你……」

一陣天旋地轉,她再次被他甩在床上,高大的身體襲上她,大手用力扯開美腿,又加入了一只大腿,那無法並合的恐懼,不禁令她感到恐懼萬分,「混蛋!快放開我!我不和你玩了!快放開我啊!」

「玩?」他眉頭微擰,殘翳的撕開她的衣服,邪魅的笑了,「你想要結束了?」

見她猛點頭,他發出了聲冷笑,「只要我沒說結束,你都不能離開我!」

「你……瘋了!我不是你玩具!我是俊楠哥的未婚妻啊!」

她拼命的掙扎,無奈他又加大了力度,如鐵桿般,死扼住她縴細的腰肢,讓她動彈不了,順著她潔白的額頭,性感的薄唇,一直往下吻著,那冰冷的的觸感,讓她打從心底感到冷顫,他徹底瘋了!

「寶貝,你太天真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你別想拿訂婚兩個字賭塞我!只要你沒結婚,我都會一直陪你玩下去的,直到我我玩膩你為止!」

模著她左手中指上的訂婚戒,他眯了下眸光,毫不猶豫的扯出來,往地上一扔,「 ……」

白芷薇瞪大雙眸,感到憤怒極了,「混蛋!誰叫你扔我戒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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