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名沉吟了半晌,抬起頭鏗鏘有力地說道︰「不要緊,雖然現在天書只有一個拓印本,但其中的內容已經足夠你們用了。我會把他上面的內容都教給你們,而且我一定會盡全力帶領你們月兌離苦海!」
眾長老一听,激動得老(小)淚縱橫,又一次向命名跪拜了下來,語無倫次地喊道︰「多謝神使!神使萬歲!神使萬歲!」
原本握住命名一只手听得入神而忘記松開的安琪拉跪拜下去之後,順勢抱住了他的一條大腿。激動的淚水全都抹在他那件從無頭女尸身上扒下來的黑色皮質輕甲上面了。她的右肩因為哭泣而不住的聳動著,時不時地踫在他胯下那男性的尊嚴上面,害得它差一點就勃然大怒!
雖然安琪拉因為陷在狂喜之中而沒有注意到這一點,可命名卻被她撩撥的心里像火燒似的難受,恨不能把她就地「正法」。
他生怕當眾出丑,連忙強忍心火把她拉了起來。一邊好言相慰一邊輕輕地為她擦去臉上的淚水。沒想到他的手接觸到她滑女敕的臉龐的時候,居然感到了比剛才還要強烈的刺激!他一狠心推開了安琪拉,快步走到大長老前,恭敬地把他扶了起來。然後把剩下那十幾個長老也一一扶了起來,趁機平靜了一下心火。
眾位長老現在已經不再懷疑命名的身份,七嘴八舌地追問命名自己一族是不是現在就可以自由出入山谷而不受約束了?
命名躊躇了一下,他可不想讓這幫人在還沒有徹底變成自己的私人武裝之前就離開這個地方。
要知道,正是因為他們長期呆在這個閉塞的山谷里,所以才這麼輕易地上了他的賊船。要是在沒有徹底把他們收服之前,就讓他們到山外去接觸那些大千世界,恐怕到頭來自己反倒要被他們騙了。沒辦法,再純樸的人在花花世界里浸染的久了也會變得狡詐無比。
可怎麼才能讓他們繼續安心地待在這里呢?
命名眉頭一皺,計上心來。他向大長老詢問道︰「大長老,請問當初你們的先祖離開時說你們可以自由出入這里的條件是什麼?」
大長老眉開眼笑的說︰「先祖說只要我們看到牛解刀的真面目就可以身由地出入這里了!」
一個長老喊道︰「我們已經看到牛解刀的真面目了,現在起就可以恢復自由了!」
旁邊的眾長老哄然應是,剛才還老(小)淚縱橫,現在卻笑成了一片。
命名帶著一臉的遺憾舉起了手里的牙杖,語氣中充滿了無奈︰「你們現在看到牛解刀的樣子了嗎?誰能告訴我它是什麼樣子的?」
笑容凝固在了這些長老的臉上,山洞里變得鴉雀無聲。
安琪拉猛地奪過了命名手中的牙杖,使勁地向外拔著牛解刀的刀柄。另外三個年紀比較輕的長老也忍不住沖了上來,四個人分為兩組,兩個人握住牙杖,兩個人握住刀柄,用力向兩邊拉。
可是牛解刀就像生了根似地紋絲不動!
安琪拉不死心地拿起牙杖在地上砸著,希望能把它砸斷。可地上的青石都被她砸出了一道道深深的痕跡而牙杖卻依舊安然無恙!
命名在旁邊看得直咂舌,他驚奇的到不是牙杖的堅硬,這一點他早就知道。可是用它在青石上砸出這麼深的痕跡那得要多大力氣?沒想到安琪拉表面上看起來只是比自己在寫字樓里見慣了的「白骨精」們(白領、骨干、精英)更健美一些而已,卻具有這麼強大的力量!
不過他也松了一口氣,他還真的擔心他們把這把解牛刀給拔了出來。那樣他就沒有理由阻止他們離開這里進入外面的花花世界了。
當安琪拉筋疲力盡地停止了瘋狂地發泄之後,命名輕輕地咳嗽了一聲。
寄望于安琪拉他們把牛解刀拔出來的大長老老臉一紅,伸手從安琪拉的里拿過了牙杖,把它遞給了命名。吶吶地說道︰「神使大人,多有冒犯,尚請恕罪。」
命名接過了牙杖,做出一副萬分遺憾的樣子說道︰「沒想到那怪獸的牙齒居然如此堅硬,實在是太可惜了。不要緊,你們盡管試,只要不損傷這把牛解刀就好。」
其實他說這句話的時候是咬著牙根說的,他生怕他們順坡下驢繼續對牛解刀「施暴」。
安琪拉抬起頭來不甘心地問命名︰「神使,難道真的辦法把這它拔出來嗎?難道不把它拔出來我們就真能不能恢復自由嗎?」
命名看著眼前淚眼朦朧的安琪拉心生不忍之意,但他還是硬下心腸沉聲說道︰「既然你們的先祖說了只有見到牛解刀的真面目你們才能自由地出入這個地方,我想你們應該按他說的來做。一百多年前的那場變故難道還不能說明問題嗎?你們已經等了三百年了,難到現在牛解刀已經出現了你們反倒沒有耐心再等下去了嗎?」
眾人被命名幾句話說的啞口無言,但又覺得好像不是那回事。可是礙于神使的面子也不好反駁他。
大長老略一躊躇,向安琪拉說道︰「尊敬的長老,你馬上去向族長通報,說神使業已出現。立即召集族中各寨大小首領,今夜齊聚牛首寨,召開全族首領會議!」
安琪拉答應一聲就往外走,命名連忙叫住了她,「尊敬的長老,和我一起來到貴處的還有幾名同伴,不知能否……」
話沒說完,大長老插嘴問道︰「不知神使和那幾名同伴是何關系?」
命名毫不猶豫,立刻斬釘截鐵的說道︰「雖然我跟她們也是初識,但我決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到她們!」
大長老一時語塞,探詢地向他問道︰「既然他們只是神使的初識,不宜讓他們過多地接觸我族的機密。看在神使的面子上,我們不傷害他們,是否可以現在就把他們送出山谷?」
命名皺了皺眉,心說你把她們幾個送出去,在這莽莽群山之中她們能不能見到明天的太陽都不一定,那不是變相的殺害她們嗎?他加重了語氣向大長老說︰「大長老,雖然我和她們只是初識,但我可以保證她們不會泄漏此處的秘密!」
大長老無奈地對安琪拉說道︰「你告訴族長,要好好招待神使的那幾個朋友,但不要讓他們谷內隨意走動。」
命名原打算讓他們把希婭等人帶到自己身邊,但轉念一想,這樣也好,有她們在場自己的謊話反倒不太好編了。倒不如暫時讓她們先和自己分開一下,于是也就不再說話了。
安琪拉望了命名一眼,轉身向洞外走去。
沒過多久安琪拉走了回來,此時命名正在眾位長老的指引下參觀他們的先祖留下的畫像。畫像是當年庖丁的第一代後人刻在這個山洞里的,刻像上的人物和命名見到的刀魄幻化的形象果然是一模一樣。
她看到命名望著自己先祖的畫像卻一點尊敬的神色也沒有的時候,禁不住月兌口問道︰「神使大人,您和我們的先祖是什麼關系呢?」
那些長老其實早就想知道眼前的這個神使和先祖是什麼關系了,命名一上來就語焉不詳,這些長老又礙于神使的尊嚴不敢多問。現在听安琪拉這麼一問,他們也都伸長了耳朵等著听命名如何回答了。
安琪拉這無心的一問,倒上命名敢到非常為難。怎麼回答她呢?說自己和庖丁是師徒關系吧,又怕他們問一些有關庖丁的細節問題自己答錯了而穿幫。但不說是師徒關系又說怎麼樣的關系才好呢?
命名沖著安琪拉露出了一個迷人的笑容,其實他只是想拖延一下時間而已,卻看得站在一旁的幾個長老直搖頭,我們的這位神使大人怎麼這麼色迷迷的,和傳說中的先祖還真有點想像。
命名笑著看著安琪拉,直到看得安琪拉心里有些發慌,旁邊的長老們也有也不耐煩了,他才開口說道︰「我和你們先祖之間的關系嘛……」
他故意拖長了語調,其實還是因為沒想出來應該怎麼回答才好。
「我和你們先祖之間的關系很復雜。對,很復雜!」
听他這麼一說,長老們望向他的眼神就多了幾份暖昧,而安琪拉看向他的眼神卻多了幾分失望。
因為傳說中他們的這位先祖可不僅僅是如命,沒有一個被他看中的美女能逃出他的手心這麼簡單,而且也沒有一個被他看中的美男也能夠逃出他的魔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