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伊莎貝爾抽飛出去的正是隱牛族尊敬的長老安琪拉!
她正和黛麗、伊莎貝爾三人向前沖的時候,突然看見伊莎貝爾轉身向後沖去,知道後面有敵人殺過來了。她一擋一刺一挑,把身前擋路的熊人挑得摔了出去,又砸飛了沖過來的幾個敵人,然後也連忙轉過身來,恰巧看見伊莎貝爾受到了兩邊夾攻!
而此時她也來不及架住砸向伊莎貝爾的那根狼牙大棒了,因此她輕叱一聲,橫槍將他抽飛了出去!
那個熊人戰士眼看一擊得手,卻見敵人突然不可思議地橫著飛了出去,正好躲開了自己這致命一擊。他憤怒地大吼一聲,雙手用力將手中狼牙大棒甩出一個優美的弧形,帶著一陣厲嘯像揮桿打高爾夫球似的在空中劃過一個半圓,自下而上擊向疾沖而來的安琪拉的下月復!
安琪拉身體向前一傾,和地面呈七十度角,兩只玉**替在地上輕點,身體像陀螺般向右疾轉,圍著熊人戰士旋轉了起來。腰間原來為了遮掩盤在那里的盤龍槍而系的一塊紅色的腰飾隨著她的旋轉在空中飛揚,她手中的盤龍槍更是如毒蛇吐信般吞進吐出,在熊人身上帶起了朵朵殷紅。
當安琪拉旋轉一圈回到原位時猛地一踢,借著慣性直起身來向陷于苦戰之中的黛麗沖去。而那個熊人戰士則呆立在原地,雙手還保持著揮桿的姿勢,身上被安琪拉扎的千瘡百孔,鮮血向噴泉似的向外射出!
伊莎貝爾這時沖了過來,也不管這個熊人戰士是死是活,一哈腰抓住他的右腳的腳脖子,頭沖下把他拎了起來。又是一聲大吼,揮舞著他的身體也隨著安琪拉沖了過去!
此時的黛麗卻正玩著「老鼠戲貓」的游戲。
雖然她現在陷入了五、六個熊人戰士的包圍之中,但她仗著身材矮小,像蝴蝶一樣穿花繞樹般地穿梭在這幾個熊人戰士中間,手中的日月雙斧就像蝴蝶的兩片翅膀!她還沒有他們的大腿高,他們和她交手非常的別扭,人多不一定好辦事,反而彼此手中的狼牙大棒經常撞在一起,氣得這幾個熊人戰士哇哇直叫!
一個熊人戰士猛地抬腿踢向從自己身前穿過的矮人少女,黛麗來了一個漂亮的團體前空翻,從他那條粗大的長腿上翻過。她的身體雖然團了起來,但是她的兩只縴細的雙臂卻沒有收起來,而是伸的筆直!
閃著刺眼的寒光的日月雙斧在她的帶動之下,隨著她翻轉的身形像車輪似的在半空中旋轉,「嗤」地一聲輕響,削斷了熊人戰士踢向她的那條粗大的長腿,「當」地一聲脆響,架住了另一個熊人戰士砸下來的狼牙大棒!
她那嬌小的身軀在這一擊這下,猛地像流星般地向下墜落,正好避過了橫空掃過來的另一只狼牙大棒。在落地的那一瞬間,她的腳尖在地上輕輕的一點,整個人又輕盈的飛了起來,繼續像一只蝴蝶在敵人中間穿梭著。
只是,汗水已經在她的額頭閃現;小巧的鼻子里發出了急促的呼吸聲;剛剛開始發育依然扁平的胸部也劇烈的起伏著;她的體力已經到了透支的邊緣。
而及時趕來的安琪拉也已經嬌喘連連。倒不是她們兩個體力太差,只是昨夜和命名的「纏斗」太激烈了,雖然剛剛經歷了一次死去活來的感受,命名就已轉戰她方,但畢竟這是她們破題兒第一遭。兩個人至今還有些手足無力,只能發揮平常五分之一的戰力!
伊莎貝爾雖然體力充足,但他的左臂剛才剛挨了一下重擊,現在還不能用力,因此他只能一只手揮舞著那個不知死活的熊人戰士護衛在安琪拉和黛麗的身後!
熊人的尸體一具接一具的倒了下去,但他們三個人還是在原地幾乎寸步未進!黛麗那蝴蝶般的飛舞的身影越舞越慢;安琪拉那游龍般的長槍漸漸呆滯;伊莎貝爾那小山般的身軀已經傷痕累累;四周的熊人戰士里三層外三層將他們圍了個水泄不通!
就在他們三個人感到絕望的時候,一聲斷喝遠遠的傳來︰「擋我者死!」
雖然三個人里只有伊莎貝爾听明白了這句用野蠻人通用語喊的話,但另外兩個人僅僅听見這個熟悉的聲音就感到精神為之一震!
已經沖出野蠻人連營的命名又沖了回來!
他雙手揮舞著藍杖狀若瘋虎一般又殺了回來!
雖然他已經沖出了野蠻人的包圍,但是他怎麼能舍棄得下兩個昨夜還在自己身下婉轉嬌啼的可人兒?
如果說讓他為了拯救矮人族或隱牛族的命運而不要命的殺回敵群,那他要好好的考慮權衡一下,畢竟他不是救世主,他們的命運和他何干?他又為什麼要為他們犧牲?
但如果眼看著自己的女人命在旦夕卻丟下她們自己一個人逃生,他根本就做不到!如果那樣做的話他還能算是個人嗎?如果那樣做的話他還能算是個男人嗎?如果那樣做的話,他連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因此,他毫不猶豫地殺了回來!
一道幽藍的光芒在半空中盤旋著,一個個熊人戰士哀嚎著摔向兩邊,他那略顯單薄的身影緩慢但堅定地向著被包圍的三個戰友移動著。
雖然他的「記憶」中有無數的高明棍法,但他從來沒有練習過,這急切之間哪里想得起來應該用什麼招式?他索性雙手掄起手中的藍杖橫掃、豎砸、左擋、右架、前遮、後攔、上揮、下舞一通亂打!
一個接一個熊人戰士被他砸得像棒球似的飛了出去,每一個被他砸飛的熊人戰士都要撞翻好幾個同伴!因此能夠逼進他身邊的敵人並不多!
但不多不等于沒有!
好在他服下了暖玉之魄皮膚變得堅硬無比,沉重的狼牙大棒被他的身體硬生生的彈起!沉重的狼牙大棒上鋒利的狼牙大釘在他身上只能刺入半分!
但再硬的肌膚也硬不過鋼鐵!再硬的鋼鐵也經不起千擊百打!
他的身上不知道被擊中了多少下,漸漸地他的動作慢了下來,而他的動作越慢被擊中的次數就越多!越重!
皮開!肉綻!骨斷!筋折!雖然他的體質奇特本身就有自愈的功能,雖然他服下了暖玉之魄更能不藥而愈,但慢遇到了急驚風,他恢復的速度遠比不上受傷的速度!
才前進了幾米遠他就變成了一個渾身浴血的血人!
猛地,一道斑斕的色彩在他身前飄起,魔刀終于出鞘!
出鞘的魔刀就像一條色彩斑斕的毒蛇,無情地吞噬著它遇到的一切!
無論是沒有生命的狼牙大棒還是它那生機蓬勃的主人,遇到這道斑斕的色彩的結果都是一樣--一刀兩斷!
左手藍杖右手彩刀,命名就像一頭下山的猛虎,在熊人戰士中左突右殺,成「S」形向著被敵人圍困的戰友艱難地前進!
伊莎貝爾那高人好幾頭的高大身材就成了他前進的燈塔!
雖然他杖硬刀利,但他畢竟只有一杖一刀!
雖然他力大膚堅,但他畢竟只是血肉之軀!
他的眼楮已經殺紅!他的衣服已經浸紅!他的身體已經血紅!他的兵刃已經染紅!
他多麼希望自己手中的魔刀再現當日大戰奴兵時的異變,將這上千熊人的精血全部吸干!
他多麼希望自己手中的藍杖再現當日力戰巨魔時的異變,將這上千熊人的身軀砸成肉醬!
只是,什麼也沒有發生!杖還是杖,刀還是刀,一切異變都沒有發生!
但是,他並沒有失望!
在職場上多年的打拼使他明白了一個道理,靠天靠地靠貴人不如靠自己!
雖然,這不是他所熟悉的職場而是血肉相搏生死相見的戰場,但是他同樣明白一個道理,靠天靠地靠神兵不如靠自己!
他現在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一!定!要!救!出!自!己!的!戰!友!
而要達到完成這個目標,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