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忍著劇痛,命名從嗓子眼里逼出了有些走調的聲音︰「別踫我!痛!」
他連說了三遍,悲痛之中的安琪拉才听清楚他說的是什麼,趕忙松開了手,又制止了黛麗和伊莎貝爾的繼續「施暴」,命名這才撿回了一條小命。
安琪拉更加是淚如泉涌了,顫聲歉疚地說︰「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這樣會弄痛你……」
從此命名就時常把他差點被安琪拉和黛麗弄死這件事經常掛在嘴上,還給她們兩個定了一個罪名--謀殺親夫。當然,他有意地把伊莎貝爾給忽略掉了。
每當他又在外面沾花惹草而惹得家中醋壇子醋罐子統統打翻的時候,安琪拉和黛麗兩個就成了他打破「後宮統一聯盟」的突破口。只要他一提起「謀殺親夫」這件往事,無論他犯了什麼樣的錯誤,安琪拉和黛麗都會眼淚汪汪地原諒了他,讓他頗為此感到得意,甚至讓他有些感嘆為什麼其他人沒有謀殺過他這個親夫呢?
足足在這里躺了有半個多時辰,命名身體里的疼痛的感覺才慢慢地消失,勉強能站起來了。這個時候另外三個人仔細地搜索遍了這里附近的每一寸土地,終于在一處草叢里找到了命名發生變態的時候從他身上掉落的那個暖玉之精做成的小盒子。
說來也奇怪,那只不久前還張牙舞爪想要置他們于死地的比蒙巨獸一直老老實實地趴在不遠的地方,眨著一雙籃球大小的眼楮靜靜地看著他們,不知它在想些什麼。既然它不來騷擾他們,他們當然也不敢主動去招惹它,于是剛才還生死相見的敵對雙方居然和平共處相安無事。
不過雖然現在相安無事,但他們還是擔心這只比蒙巨獸不知道什麼時候心情變壞了,說不定會把他們當開胃的甜點,所以命名一能站起來他們幾個人就互相攙扶著躡手躡腳的溜走。甚至連命名的藍杖花刀和黛麗的日斧都不打算要了。畢竟自己的性命要比神兵利器重要的多了。
現在四個人中反倒數命名的傷勢最輕了,準確地說他幾乎什麼傷也沒有。現在他除了不能過于用力之外簡直就跟個好人似的。而另外三個人里安琪拉的傷勢最重,她左腿骨折,腿上少了一大塊肉,骨頭都快露出來了。黛麗則是胸骨骨折,如果她已經發育完全了或許她的胸骨不會折斷,但誰讓她讓還是一只青澀的隻果呢?而伊莎貝爾斷了四根肋骨,好在受傷對他來說是家常便飯,因此僅僅從行動上來看,他仿佛比命名還要健康一些。
雖然看起來好像伊莎貝爾傷勢並不重,但安琪拉和黛麗還是選擇靠在了命名的身上,三個人互相攙扶著艱難地向前挪動著,把伊莎貝爾一個人拋在身後。這倒不是因為她們舍不得和命名分開,而是伊莎貝爾身上那股臭味實在是太「濃郁」了。伊莎貝爾本身就是一個渾身臭氣的巨魔,沒想到比蒙的臭屁居然比他還要臭上百倍!而且居然還經久不散!
不過雖然他們四個想要和比蒙巨獸來個不辭而別,但很顯然比蒙巨獸卻不想就這樣和他們分離。它從地上爬了起來,慢慢悠悠地跟在他們後面。他們行,它也行,他們停,它也停。鬧得這幾個人心里七上八下的。
三人行必有我師也,這是命名牢記在心的一句話。現在他就虛心地向大行山脈里的土著--巨魔伊莎貝爾請教了起來。
一向在命名而前唯唯諾諾的伊莎貝爾不知道為心情大好,突然和命名開起了玩笑,他咧著大嘴調侃著︰「我看了一下,這個比蒙巨獸是個雌獸,大概正處于發情期,被主人您的神勇所折服,八成是看上您了!」
命名笑罵了一句︰「滾你娘的,什麼時候了還開這種玩笑,說點正經的!」
伊莎貝爾憨厚的笑了笑,沒有再搭腔。不知道有多少人被他這憨厚的笑容所欺騙,被他玩死都還心存感激!
幾個人就這樣忐忑不安的「領」著比蒙巨獸往九寨谷的方向行進著,他們又翻過了一道小山,身後的比蒙巨獸有些燥動不安起來,不停地低低的嗚咽著。等他們走到半山腰的時候,發現了兩只全身長滿灰色長毛的比蒙巨獸一動不動地躺在地上。
生命的氣息已經徹底從它們的身上流失掉了,棕毛幼年比蒙悲切的哀鳴著,不停地用前爪輕輕的撥拉著它們那已經僵硬的身體,拳頭大小的淚水從它的眼角流落。
看到這副情景,安琪拉和黛麗的眼楮禁不住濕潤了起來。誰說有情的只有人類?
伊莎貝爾低低的向命名說道︰「這是兩只成年比蒙巨獸,看樣子大概是這個小比蒙的父母。這附近恐怕有更可怕的東西,能殺死兩只成年比蒙的東西肯定不是我們幾個人能對付的了的,我們要趕快離開這里。」
命名默默地點了點頭,卻沒有按照伊莎貝爾的建議立刻離開這里,而是走到兩具比蒙巨獸的尸體旁邊仔細地察看著。越看他越感到心驚,這兩只比蒙身上的傷痕一模一樣,都是在額頭的正中央有一個淡淡的修長的掌印,除此之外一點傷痕也沒有!
他不禁在心底暗自苦笑,還以為自己服用了萬年毒龍膽和暖玉之魄之後可以獨戰比蒙已經是夠牛叉的了。沒想到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強中自有強中手,居然有人一掌就能打死一只成年比蒙巨獸!
要知道自己拳打腳踢費了半天的勁也僅僅是把那只幼年比蒙打倒而已,看樣子它並沒有受到什麼嚴重的內傷,自己折騰半天居然還頂不上這個人的一掌!
到底是誰有這麼大的本領?
命名的心頭突然浮起了花樣美男那懶散的微笑,難道是他?自己和他的差距實在是太大了!
不過他並沒有因此而感到沮喪,反倒因此激起了他的斗志。花樣美男能夠做到的自己為什麼做不到?自己剛到亞米拉大陸的時候可以說是手無縛雞之力,而現在呢?已經可以力戰比蒙!!
趁著棕毛比蒙在兩個成年比蒙的尸體前悲鳴的時候,命名一行四人又一次悄悄的溜走了。可沒過多久,這只幼年比蒙又追了上來,嘴里還叼著一只似驢非驢似馬非馬的怪獸。怪獸的腦袋無力的聳拉著,鮮血從它的頸部汩汩的流淌著,四肢還微微抽搐著。
棕毛比蒙諂媚的把嘴里的怪獸放到了命名的身前,熱切的望著他。
現在已經是半下午了,命名也著實有些餓了,俯身就著怪獸脖頸上的傷口喝了幾大口鮮血,入口微咸略帶點腥味。
棕毛比蒙看見他「笑納」了自己的禮物,發出了幾聲滿意的低吼,又搖頭晃腦地趴了下來。
命名「啪」地打了一個響指,喊了一聲︰「小伊,烤肉!」然後看似隨意地斜靠在棕毛比蒙的身上,其實他的肌肉緊繃,作好了隨時開跑的準備。好在棕毛比蒙對此似乎並不在意,反而低低的哼著用它那碩大的腦袋在他身上親呢的蹭了幾下。
這下命名放心了,索性爬到了棕毛比蒙的肩膀上,摟著它那一只手攬不過來的粗大的脖子向安琪拉的黛麗做著鬼臉。看著安琪拉那條血肉模糊的長腿,他心里突然冒出了一個想法,要是能騎著這只比蒙巨獸回去那該有多好。能讓安琪拉休息一下是一個方面,關鍵是還超級拉風!
這個想法在眾人吃完了「伊氏烤肉」之後就變成了現實。
伊莎貝爾冒著棕毛比蒙反臉不認人的危險從它的體內拔出了命名的魔刀藍杖,然後又用魔刀作了一個小小的手術,從棕毛比蒙的上取出了黛麗的那把日斧。棕毛比蒙好像知道伊莎貝爾沒有惡意似的,靜靜地趴在地上任由他擺弄,只是在他粗手粗腳的弄痛了它的時候不滿的低吼兩聲,嚇得伊莎貝爾冷汗之冒。
然後伊莎貝爾拿著那把削鐵如泥的魔刀在命名的指揮下把一根粗大的樹木砍成了幾截,搭成了一座小小的木屋,並且把木屋固定到了棕毛比蒙的背上,里面鋪上了厚厚的稻草。
接下來的幾天,除了吃喝拉撒睡這五件事之外,命名、安琪拉和黛麗三個人都是擠在那間命名特意讓伊莎貝爾往小處做的小小的木屋里。伊莎貝爾被命名以需要有人給比蒙巨獸帶路並監視它的行動為名趕到了外面,讓他一個人在地上走著。
這間小小的木屋雖然足夠他們三個人並排著躺了,但是一定要擠的很緊才躺得下。雖然現在三個人都穿上了「草裙」,但還是所有該露在外面的都露在外面了,不該露在外面的遮的也不是很嚴密。當然,這幾件「透視魚網草裙」也是在命名的授意下由伊莎貝爾編織的。可憐的伊莎貝爾,由一方霸主居然淪落到了編「草裙」的田地。
命名可不管伊莎貝爾委不委屈,他現在正一心一意的享受著他在亞米拉大陸的浪漫之旅,兩個嬌滴滴的小美人在懷,夫復何求?而安琪拉和黛麗一方面被他獨戰比蒙的豪氣所征服,另一方面生米已經煮成了熟飯,再者,她們何嘗不渴望心愛的人的?因此也半推半就的任他肆意輕薄。
雖然因為安琪拉和黛麗都是身負重傷,不能讓他真的**,卻也上下其手享盡了無邊艷福。
他現在已經有些樂不思蜀了,甚至都有些忘記自己要搶在野蠻人大軍進犯之前趕回九寨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