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的手中舞動著一團璀璨的藍色光茫!後續的箭枝踫到這團璀璨的藍色光茫被撞得向外飛射!
緊接著怪物發出了一聲三分不像人,七分倒像鬼淒厲的喊叫,隨即藍色光茫猛地向地面上擊去,「忽」地一下,漫天的黑塵夾雜著無數火星沖天而起,向著狼狽大軍猛地撲了過來!
一陣雜亂的哭嚎聲響起,狼狽大軍頓時亂成一片!
突然,狼狽大軍「蓬」地冒出了一團火苗!
「走水了!快散開!」一陣驚呼響起!
驚呼未落,那團火苗迅速擴大,轉眼之間變得比剛才隘道里的大火還要猛烈!
狼狽大軍已經處于一片火海之中!
一陣猛烈的山風吹來,火借風勢,整個牛首寨的前寨頓時陷入了火海之中!
不管是狼狽大軍還是大耳怪大軍,以及在樹林里修整的羊狐大軍,全都陷入了火海之中!
當野蠻人被大火燒的鬼哭狼嚎的時候,那個渾身漆黑的怪物像一陣風似的向牛首寨後寨跑去。
埃德蒙默默的流著眼淚,腦海里不斷地閃現著神使的音容笑貌。雖然他和神使相識的時間不長,相交也不多。但他是真心的敬佩這個看起來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年青神使。
埃德蒙是听著古老的傳說長大的,在傳說中,他的先祖(也就是刀魔)是正義的化身,帶領著被壓迫的人民反抗女妖皇的迫害。最後,在即將獲得勝利的前夕,先祖慘遭敵人的暗算,隱牛一族從此不得不隱居在這里過著與世隔絕的生活。
埃德蒙還是一個不到二十歲心中對未來生活充滿了幻想的小男生。他從小幻想著有一天傳說中先祖的神使會來到這里,教會他蓋世的神功!然後他們一起並肩作戰,完成先祖未能完成的事業!
在九寨谷首領大會的那個夜晚,當神使堅持用自己的鮮血救治了那幾個衛兵的性命,而自己卻因為失血過多昏倒在地的時候,埃德蒙就相信,眼前這個一臉剛毅的男人是一個值得把自己的生命交付給他的人!
然而現在他夢想卻被一場無情的大火給燒滅了,神使在自己的眼前葬身于火海之中了!他知道,神使並不是神,也只是一個普通人,不然的話那次也不會因為失血過多而昏迷,還躺了好幾天才能下床。因此他知道神使這次是真的死定了,天!他還沒來得及傳給自己蓋世神功怎麼就死了呢?
正當他胡思亂想的時候,突然身後傳來一陣听著讓人的慌的聲音。埃德蒙一回頭,只見一個渾身上下漆黑一片,只有兩只眼楮閃著精光,身上插滿了箭矢的怪物向自己沖來!
他大喝一聲︰「什麼人!」
嘴里在問著對方,手里可沒閑著,一刀就砍了過去!
那個怪物一抬手,一道藍光閃過,埃德蒙只覺得手臂一麻,手中刀被震得飛了出去!
這個時候听見動靜的那些隱牛族人也轉了回來,揮動著手里的兵器向著怪物沖來。「嗆」地一聲,一道五彩光茫閃過,一柄花刀架在了埃德蒙的脖子上!
隱牛族人生怕他加害埃德蒙,連忙在數步之外停了下來,緊張的望著眼前這個怪物。
這個怪物發出了一陣嘶啞的喊叫聲,像是再向他們說些什麼,可是他們卻一句也听不懂!
一個心細的隱牛族人突然喊道︰「刀!神使的刀!他手里拿的是神使的刀!我見過這把刀!」
另一個人也跟著喊了起來︰「杖!他拿的是神使的杖!」
埃德蒙低頭一看,這個怪物手里拿的刀杖和神使的藍杖花刀有些相似,但又有些不同。他的杖比神使的更藍,更晶瑩透明;他的刀比神使的色彩更加璀璨,更加流光異彩。
埃德蒙抬起頭望著怪物那通紅但又有幾分熟悉的雙眼,顫聲說道︰「你…你…是…神…使…?」
怪物發出了一聲人的聲音,點了點頭,收回了架在埃德蒙脖子上的花刀,「嗆」地一聲插進了藍杖里。
埃德蒙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強忍著淚花又問了一遍︰「你…真的…是…神…使…?」
怪物有些不耐煩地又點了點頭。
埃德蒙再也忍不住心里的悲傷,哇地一聲痛哭了起來,撲通一聲向著怪物跪了下來,爬地上一邊以拳擂地,一邊哭喊著︰「神使…啊!你…死的冤…啊!你英靈…不散…啊!你…放心…的…去吧…!我們….永遠…忘不了…你….!我們…一定…會…為你…報仇…!」
埃德蒙這一痛哭,他身後那數百族人強忍了半天的悲痛再也壓抑不住了!也跟著跪下來失聲痛哭!
埃德蒙正哭的傷心,只覺耳朵一痛,被人扯著耳朵拉了起來。那個怪物把漆黑的大嘴湊到了他的耳邊,嗚哩哇啦地向他喊著。埃德蒙止住了哭聲,仔細地听著怪物嘶啞的聲音。
猛然埃德蒙發出了一聲驚呼︰「你還沒死?你不是鬼魂?你真的是神使?」
怪物臉上的肌肉抖動了兩下,重重的點了點頭。
埃德蒙狂呼一聲︰「萬歲!神使還活著!」狂喜之下他猛地站了起來,伸出雙臂向神使(怪物)撲去。
一聲慘叫響起,埃德蒙這才發現自己高興得有些過頭了。他只想著給神使一個熱情的擁抱,卻忘記神使身上還插滿了利箭!他這一抱之下,雖然不少利箭被他撞得從神使身上掉了下去,可還有少被他撞的扎入了神使的身體里!
「滋--」數道血箭從這個自稱神使的怪物身上噴了出來!
這是怎麼回事?
原來命名正躺在那幾個狼人戰士的尸體之下躲避著漫天的箭雨,突然聞道了一股怪異的香氣。這味道有些似曾相識,但絕不是自己熟悉的那幾個女人身上的香味,更不是男人身上的。這到底是什麼味呢?
加油站!他想起來了!每次經過加油站的時候都會聞道這種氣味!他剛覺事情有些不妙,就覺得身體的周圍一陣熱浪傳來,有人在放火!
他可不想被大火給活活的燒死!雖然現在他的家鄉--地球上實行的也都是火葬,可自己在這個不知道離地球有多遠的異世大陸給火化了算怎麼回事?可憐他現在還沒娶過老婆,才踫了那麼幾次女人,連個孩子還沒有!他可不想就這麼不明不白地在這里被燒死!
他剛想爬起來,身上的藍杖猛地變的徹骨的寒冷!本來藍杖就夠冰的,但因為他服用過暖玉之魄因此不覺得它有多冷,現在連他都有些吃不消了!他的身上瞬間就結了一層厚厚的寒冰!他想動都動不了了!
眼看他就要凍得失去知覺了,一里一外兩股暖流同時升起!
里面的是他體內那股多次救了他性命的暖流,而外面的就是他綁在背後剛才替他擋了一箭的暖玉之精!在這兩股暖流的作用之下,他才沒被凍死!
雖然沒被凍死,他的罪可沒少受。
藍杖花刀在大火烘烤之下,陰淬時積聚在它們內部的寒冰玉的寒氣終于全部迸發了出來,將命名和他身上的幾具尸體都凍了起來。那幾具尸體被凍成了冰坨,在熊熊的大火之下很快就氣化了,連點渣子也沒留下。
而命名卻得益于他是在藍杖的下面的,只要藍杖上的寒氣不盡,他就不會被火燒到。
但不幸的是他身後的暖玉之精也不是凡物,它周圍的冰全都化了。于是命名後背上沒有一點冰,而整個下半身和前胸小月復上全都結滿了冰。
命名躺在地上被背後那個救了他一命的暖玉之精給咯的別提多難受了,現在他可知道豌豆公主的痛苦了。光咯著難受還不說,雖然大火燒不到他,但他現在可是躺在被火焰燒得滾燙的地面上!因此雖然他背上的肉沒有被烤熟了,但也滿是潦泡。而且他的嗓子也給烤得直冒煙,聲音都劈了,只能發出嘶啞的聲音,因此誰也听不出他說的是什麼話了。
不過也算是因禍得福,經烈火一烤,魔刀和骨杖的陰粹這才最終完成!因此他的花刀色彩變得更加璀璨,更加流光異彩;藍杖變得更加湛藍,更加晶瑩透徹,幾乎變成全透明的了!
大火過後,藍杖也漸漸不再那麼冰冷刺骨,命名身上結的那層寒冰一下子融成了滾燙的開水!就在此時狼人射手的箭雨又到了!
數百支利箭射到他的身上!但由于他現在渾身是水,身上沾了厚厚地一層殘灰,這些箭枝被阻擋了一下才射到他的身上,再加上現在他的肌膚不是一般的堅硬,因此大多數箭枝只是掛在他身上,而沒有射入他體內!
不過就這樣他還是被射來的箭雨嚇了一跳,情急之下跳了起了,把手中的藍杖舞得風雨不透!因此上萬狼人大軍才看到一個渾身漆黑,只有兩只眼楮閃爍著精光,身上插滿了長箭的怪物蹦了起來!
命名跳起來之後,突然感到背後獵獵的山風,靈機一動他將手中的藍杖向地上的厚厚的殘灰擊去!漫天的黑塵夾雜著無數火星沖天而起,向著狼狽大軍猛地撲了過來!
而這些狼人和狽人在頸部都長著厚厚的長毛,不少狼人狽人的長毛被火星點著,痛得他們吱哇亂叫。更不巧的是一個狼人射手不小心摔倒在地,箭囊里的「別致」的箭枝摔到了地上,魔鬼的汗水流了一地都是,瞬間就被火星點著!一個魔鬼汗水燒起來了又引燃了其它魔鬼的汗水,又恰逢大風吹來,火借風勢,牛首寨前寨因此陷入了一片火海之中!
怎麼這麼巧,正好一陣山風刮來呢?
一點也不巧,這陣山風就是剛才隘道里的那把大火引起的!
著火之後,隘道里的空氣受熱向上空升起,使牛首寨後面的氣流向隘道流動形成了一股山風。而隘道又細又長,使刮到此處的山風陡然加速,變得猛烈無比!這才引出一段火燒牛首寨!
玩火者必**!
如果狽人首領知道自己才是這場大火的罪魁禍首,他會不會也向小黃那樣氣得口吐鮮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