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佛二中的教室前後共四排,中間有一條寬敞的主校道,是延續放倒的「工」字型房南面的主校道而來的。每一排教舍都有五六間教室。
喬純剛徑直帶著蘇慧嫻從校道右拐往東,來到從南往北數的第二排校舍,再從東邊數的第一個教室前面。窗玻璃許多都已經爛了,透過破爛的窗玻璃,可以看到里面放著七八排的桌椅板凳,西面是黑板,草泥做的黑板底兒,表面上涮了一層厚厚的黑漆,因為使用頻率高,又缺少維護,黑板的一兩個角已經露出白泥和爛草。喬純剛看著第四排中間的位置,時間回轉,依稀如夢,三四年前,他就是坐在這個教室的這個位置上讀高二。在他的前排左側的位置,坐著一個女同學叫張香梅,頭永遠扎得齊齊整整,可以看到她右側的臉頰,紅若隻果,右邊的耳垂,劃著一個極美的動人心魂的弧線,白皙晶瑩透亮。在夏日的夜晚,在寂寞的深夜,他曾經在夢里夢到自己擁著張香梅,用自己的嘴唇輕輕地唆吮著她那只漂亮的耳垂。在他沉醉其中不能自拔的時候,忽然感到舒服異常,一鼓二鼓,一瀉千里。他猛然驚醒,感到下面涼絲絲濕乎乎的,伸手一模,模到了一種粘稠的體液。他知道,自己的這種情況叫夢遺。望著黑黑的夜色,他瞪著大眼暗下覺心,等將來考上大學,一定再與張香梅聯系,書信往來,然後戀愛、結婚。等到進入洞房的時候,告訴她自己曾經因她而夢遺。
「喂,想什麼呢?」蘇慧嫻眼楮一眨不眨地看著喬純剛。
「沒,沒想什麼!」喬純剛晃然夢醒。
「故地重游,是想起了你的女老師,還是想起了同窗的她啊?」蘇慧嫻一臉的不信任。
「往別里猜呢?根本沒有,那時候學習任務多重,沒有時間想別的!」喬純剛解釋,但連他自己都覺得這種解釋沒有多大的說服力。
「就是想起你的初戀也沒關系!哪個小男生青春初動時心里沒有過小女生的影子呢!」蘇慧嫻寬慰地拍了拍喬純剛結實的胸,她的小手白皙而縴長。
喬純剛憨實地笑了笑,不再多解除,他知道自己越描越黑,更知道自己說不過玲牙利齒的蘇慧嫻,與其多說,不如保持沉默,話多必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