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月光朦朧的夜色中,在寂寞無人的學校後面的小賢山上,王凱擁有了平生第一次性生活。當他從女孩身上爬起來,重新注意到不遠處燈光明亮的學校教室,王凱的臉上閃過一絲報復得逞後得意的笑。他想到了他的父親,想到他在山洞車間辦公室里與一個女人所做的一切。
既然你能這樣做,我為什麼不能這樣做呢?
「我也是一個男人了,我勝利了!」王凱在心里想著。
而那個可憐的女孩則一邊穿衣,一邊無聲地抹著眼淚。
王凱低下頭看著蹲在地上雙肩聳動的女孩,心中忽然產生一股莫名的厭惡。女人是不是都很賤?就像那個勾引自己父親,在父親的辦公桌上仰面躺著長凌亂的女人!
……
一朵烏雲從立石山西面飄過來,擋住了月亮,黑龍谷瞬間變得更加陰暗。
明光廠的老招待所早已安靜下來,那些原本亮著燈的客房都熄了燈,電視播音聲、說話聲、沖水洗涮的聲音都靜了。寧靜籠罩這如一個放大數千百位的棺材模樣的建築。
在2o7室,蚊帳中的蘇慧嫻已經沉沉地地睡去,原本搭在身上的薄被單子掉落在涼席上。短衣短褲的睡衣顯襯著這位嬌小嫵媚女大學生誘人的身材。
一桌相隔的床上,睡著的是與蘇慧嫻做伴的招待所服務員趙曉雨,她仰面靜靜地躺著,一雙眼楮緊緊地閉著,長長的眼簾根根剔透。忽然,趙曉雨的腳趾猛然一抖,雙腿慢慢地叉開了。從窗外刮進一團陰風,一股若有若無附的黑氣旋轉著穿過蚊帳無聲落在她的小月復部位。原本健康紅的月復部皮膚變得一片紫黑,像被潑了墨水一般,迅氤氳開。
如被靜電擊中,趙曉雨忽地睜開了雙眼。
這是一雙明亮的閃著詭異色彩的眼楮,瞪得越來越大,黑黑的眼珠停滯在眼楮的正中央,眼珠四周是死魚一樣的白。趙曉雨用力地眨了眨眼楮,緩緩地坐起來,扭身看了看對面的蘇慧嫻,微微張開嘴,吮成一個圓洞形輕輕地吹出一口氣。一股陰冷的風從她的蚊帳中裹挾而出,吹進了蘇慧嫻的蚊帳,蘇慧嫻額前的幾根頭微微地飄起又順從地落下,她輕輕哼了一聲,嘴巴「嘖嘖」動了動,翻身臉向床里背向床外又沉沉睡去。
趙曉雨臉上閃過一絲微笑,伸手揭開自己的蚊帳,鑽了出來。
招待所長長的走廊上只有幾盞昏黃的小燈泡。
死一般的靜寂。
2o7室的門無聲地打開了,趙曉雨目無表情地走出來。她轉頭向左右兩邊看了看,然後身體右轉向招待所深處走去。她穿著長長的灰色的睡衣,睡裙幾乎拖在地上,隨著她腳步的交替前移,可以看到偶爾露出來的穿著紅色拖鞋的小腳趾。
趙曉雨走過劉鴻相、孔潤澤的門口,走過喬純剛和孫憲濤的門口,最後停在了只有一個人的王凱的客房門口。
她抬頭向房門上面看去——211室,不會有錯的。
趙曉雨的手中沒有鑰匙,她的腰際也沒有掛那一串招待所的總鑰匙鏈兒。
站在王凱的客房門口,趙曉雨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她的胸部因為深吸而高高地聳起。然後她微微地伏,沖著那把暗鎖的鎖眼吹了過去。
片刻之後,那扇客房的門竟然緩緩地無聲地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