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人家客房門前路過的蘇慧嫻,認為自己的耳朵沒有听錯,房間里面的確是一個男生和一個女生在一起的聲音,而且這種聲音也只有一對男女在忘情地**的時候才可能出來。
蘇慧嫻的心不由得「怦怦」加劇了跳動。她抬眼看了看房間門牌號——211。她實在沒有注意是一起來的同學中哪兩位住在了這個房間?如果是兩位同性,怎麼可能有這種事呢?也許,是其他外地來的客人入住這里呢!
蘇慧嫻想到這里,覺得自己關注這種事兒實在太無聊,半夜三更地跑到別人的房門外听牆根兒。于是,輕邁步高抬腳幾乎是跳躍著離開了211,她擔心自己的腳步聲打擾了房間里正在行好事的男女。
回到2o7房,蘇慧嫻轉身把門輕輕合上,靠在門背後面,她的心還在「怦怦」直跳。「媽媽呀,怎麼讓我撞上這種事兒?真是晦氣、掃興、惡心!」蘇慧嫻小聲嘀咕了一句。
無意中一抬眼,蘇慧嫻看到自己床位對面的那個單人床上,在那蚊帳里面,隱約躺著一個女子。蘇慧嫻並沒有感到吃驚,她猜想那肯定是招待所的女服務員趙曉雨。昨天晚上回來之後,因為游泳又累又乏,簡單梳洗了一下,蘇慧嫻就躺在床睡去了,她不知道賈老板安排與她做伴的趙曉雨是何時進來的。
蘇慧嫻對趙曉雨感覺不錯,覺得這個女孩子完全不像自己想像中的山村女孩那樣,衣服骯髒,頭蓬亂,說話木訥,舉止粗魯。趙曉雨完全是另一種模樣,清純,干淨,如一朵田野里盛開的野菊花,經過風吹雨打更加嬌艷;更如荷塘中盛開的藕荷,出于淤泥而不染。只是這樣一個別致的女孩,被埋藏在這個封閉原始的黑龍谷里實在太可惜了。如果她有更高的眼界,再加上擁有相當的文化素養,她完全可以到達的大城市去謀一份工作,在寫字樓里也許就會多了一個白領麗人。
但現實就是這麼殘酷,趙曉雨不可能自己走出黑龍谷,能在這個明光廠遺留下來的老招待所里謀一個服務員的職務,每月有二三百元的收入,估計她已經非常知足了。
想到這里,蘇慧嫻不由得淺淺地嘆一口氣,人的命天注定,莫非上蒼注定趙曉雨一輩子就守在這個窮山惡水的地方,嫁人生子,度過一生?蘇慧嫻想著,不由得邁步靠向那個單人床,她想看一看沉睡中的趙曉雨是什麼樣子?上蒼為什麼要這麼不公平地對待這個可憐的女孩呢?
可惜的是,趙曉雨睡相是臉、背朝外面。站在床外的蘇慧嫻只能看到她的一個背影,蘇慧嫻抬了抬腳後跟兒,想看清楚趙曉雨的臉,無奈趙曉雨的臉部處于黑暗之中。蘇慧嫻只能看到她的一只白白的耳朵,和披散在肩上的長,而那長長的頭也似乎是有意為之,不但遮擋了她的脖頸,還擋住了她的大半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