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元斌厲聲說道︰「我不管你叫什麼這是我家請你出去別逼我動手。」他極其反感這種無視他人感想的任性輕浮行為在下逐客令的同時將門大大地敞開。
一般在這種情況下女孩子多少會有些羞怯和慍怒但青兒卻笑得更開心了她完全不理會楊元斌的怒斥和趨趕雙手拍了拍身下的沙口中念道︰「嗯很柔軟的我就在這里睡好了。」
楊元斌看著眼前不可理喻的陌生女孩還真不知道該拿她怎麼辦情急之下竟拿起手機按下了三個鍵拔了半天竟是一直佔線「嘟、嘟、嘟」的聲音一遍又一遍地響著敲打著楊元斌幾近瘋狂的大腦怎麼一直佔線這麼晚了還這麼忙嗎?
青兒瞟了一眼慌亂拔打電話的楊元斌一絲詭秘的笑意浮現嘴角不管三七二十一她先自行躺上沙側過頭睡了起來由于長度不夠黑色風衣裹住的修長身體微微蜷曲著長長的黑散落在沙的邊沿。
楊元斌丟下手機沖到沙旁幾乎是吼著︰「起來听見沒有這是我家不是你家你不要這麼賴皮好不好。」
任憑楊元斌怎麼叫喊青兒完全無動于衷旁若無人地顯出一副沉睡的姿態。
束手無策一籌莫展楊元斌無奈地坐到沙旁的椅子上斜瞅著身邊的陌生女孩看著她清純甜美的睡容終于軟下了心算了就讓她暫且在這睡一會天一亮就趕她走這麼想著起身走進臥室入睡前將房門反鎖。
熟睡中感覺有什麼慢慢靠近像一片黑雲壓了過來猛地睜開眼卻現身體動彈不得意識強烈地掙扎還是無濟于事強壯有力的身體此時像是被捆綁著的不受思想驅使。
在從未有過的恐懼中看到了黑雲的面目青兒!不陌生的女孩天哪!她正張著一張猙獰的面孔帶著陰森的笑緩緩逼近極度蒼白的臉襯出更為黑暗的雙眼。
走到床前俯子只覺一股寒氣迎面襲來女孩將陰白恐怖的臉湊了過來越來越近越來越近甚至感覺到了她呼出的氣息天啊!誰來救救我呀!
吶喊著楊元斌猛地翻身坐起呼吸急促。抬頭再看屋內除了驚魂不定的自己沒有其他的人原來是一場夢楊元斌心中暗自慶幸但夢中那種真實的感覺還是令他有些不寒而粟為什麼會是那個陌生的女孩?
楊元斌一刻不緩下了床徑直沖向客廳出乎意料的是客廳內空無一人四處尋找了一下還是不見那女孩的蹤影莫不是自己走了?也好省得多費口舌。
楊元斌沒有過多去思考女孩無故而來無故離去的原因看著窗外明朗高照的陽光知道已經睡過頭了。他麻利地一番收拾拎著公文包沖出了門。一邊走一邊想著剛剛升級就遲到這種表現老板肯定不爽的。
下了電梯路過保安室的時候楊元斌忽然停下了急促的腳步他走進保安室詢問正在看電視的保安小袁問他凌晨四點有沒有放進來一個黑衣長的女孩子。
保安小袁側過身搖著頭聲稱並未見過什麼女孩連個電話都未接到。
楊元斌對保安小袁的話有些半信半疑說不定他是拿了人家的好處死不承認。想了想又問是否見著一個黑衣長的女孩從樓里出去保安小袁依然搖頭並反問楊元斌是否真見到那個女孩。
與保安的簡短幾句話讓楊元斌極度莫名奇怪她是怎麼上去的?難道有飛檐走壁的功夫嗎?
在前往公司的路上楊元斌還是禁不住回想起先前的那個惡夢他從未做過這種類型的夢甚至很少做夢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莫不是女鬼?想到這楊元斌好笑自己不能解釋的事情總是往鬼身上推看來實在是智慧有限啊。
一進公司前台文員小余連忙催促道︰「張總等了你一上午好像很不高興你現在趕快進去。」
楊元斌謝過後拿著公文包直接進了老板的辦公室。剛一進去就正面迎上一張幾近憤怒的臉︰「還知道要上班你小子剛一升級就飄飄然了要不要我把你再降下去呀?」
楊元斌連忙賠不是︰「絕對沒有下次了這還不都是因為昨天他們吵著要請客硬灌了我幾杯酒弄得我不省人事所以才睡過了頭。」
張總鼻哼了一聲︰「這次就算了你趕快把昨天研究的那個項目擬一份可行報告出來董事會明天要開會商議一下今天必須拿出來。」
楊元斌二話沒說向張總保證按時完成任務其實心里很清楚要在今天剩余的時間里做出一份全面的報告是很難的但誰叫他遲到了三個小時呢不管怎樣就是通宵不吃不睡也要作出那份報告這可是在那些董事們面前表現的好機會。
提升為軟件部部長的楊元斌自校園踏入社會以來事業可謂一帆風順這也得益于他扎實肯干的工作作風再加上為人忠懇頗受上司的青睞。
回到辦公室楊元斌便馬不停蹄地開始投入工作翻閱資料編寫文稿寫了又刪刪了又寫到下班的時候工作進度只達到一半。看來非加班不可了。
夜色籠罩星光閃耀整個公司早已人去樓靜唯獨楊元斌還趴在辦公桌上奮筆疾書腦子里只想著趕快完成任務並未注意身外絲毫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