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驚過後大將軍即刻對著安元厲聲道;「逆子你張口閉口那個舞女還有沒有一點我安家的顏面。」
將軍夫人則緊跟著說道︰「元兒你怎能棄新婚妻子不顧現在又回來胡鬧呢!」
安堅沒有同父母一道責難安元而是走上前輕聲詢問面色憔悴的安元︰「你去了王宮?蘭姑娘怎麼了?」
安元滿眼哀傷︰「蘭青不見了哪里都沒有沒人知道她的下落。」
安堅吃驚地望著安元︰「當真如此?」
安元痛苦地點點頭轉而乞求憤怒中的父母︰「父親母親我已經答應了你們的條件請你們放過蘭青吧。」安元認為蘭青的失蹤很可能是父母策劃的因為他們從頭至今就一直在安排著他的一切為了保全將軍府的聲譽斷了他和蘭青的聯系他們一定是利用了宮中的關系將蘭青遣送到什麼地方去了。
面對兒子的無理取鬧大將軍猛地站起身氣急敗壞地怒斥︰「你這個不孝的東西你以為我們會做那種事嗎?如果你再提那個舞女你就不要再進這個家門。」
將軍夫人急了︰「元兒不要再胡鬧了快給你父親道歉那個舞女怎樣跟我們一點關系也沒有。」
在旁邊觀看的李圓圓一直盯著安元見他瞧都不瞧自己一眼還滿口的蘭青不由妒火中燒遂咬牙切齒地從中譏諷道︰「原來是為了一個下賤的舞女真是高看你了。」
李圓圓話一說出在場的人同時將目光投向了她。畢竟是尚書的寶貝女兒時值新婚燕爾卻遭受如此境遇這不得不令將軍夫婦為之難堪。
安元可以忍受李圓圓對自己的不屑與不敬但她對蘭青的惡意中傷令他頓時對這位新婚妻子產生了厭惡之情先前留有的美好印象頃刻之間化為烏有。
安元冷冷地看了一眼李圓圓後一聲不響地走出大堂向著將軍府大門而去身後傳來父親的怒吼︰「逆子……」
安堅跟著安元追了出來︰「元弟你這是要做什麼?到底出了什麼事你把它說清楚不要這麼沖動。」
此時的安元較之先前更加不安在知道蘭青失蹤與父母無關後他忽然感覺到蘭青好像去了很遠很遠的地方遠到遙不可及。
安堅的話令安元停下了匆匆的腳步他再一次將希望寄托于哥哥身上︰「哥蘭青不見了我到處打听卻沒人知道這到底是為什麼?你能幫我嗎?」
看著為情所困的同胞兄弟安堅嘆了口氣勸慰安元︰「元弟你如此冷靜果斷的人怎麼一提及蘭姑娘就這般失控呢?難怪父母會反感。依我之見先靜下心來將事情弄清楚然後再施對策你這樣莽撞解決不了問題。」
安元冷靜下來仔細一想安堅說得不無道理遂問道︰「如何弄清楚?你有辦法嗎?」
安堅回道︰「我看只有請太子出面了畢竟是王宮里的事我們不便插手尋查。」
安元激動不已︰「對呀!我怎麼就沒想到這呢你與太子交情甚好他一定會幫忙事不宜遲我們這就去吧。」
安堅搖搖頭說︰「元弟不要急躁你現在去給父母認個錯還有不要太冷落你的新婚妻子畢竟你已是成婚之人再不可像以前那般隨心所欲至于蘭姑娘一事我單獨去找太子你就在家等我的消息。」
安元听從了哥哥的安排轉回大堂向父母認錯因為有安堅幫著安元說話也為了息事寧人將軍夫婦沒有再加責難只是告誡安元不可再犯否則將逐出家門。
安元給雙親認了錯後在母親的逼迫下回到了洞房面對啼哭之中的李圓圓他竟鐵石心腸地不予理睬盡管李圓圓一個勁地嬌滴抽泣實是楚楚可憐但安元已經無法再對她產生任何好感因為她中傷過蘭青這是他絕不能容忍的就這樣他們依舊形同陌路冷冷清清地渡過了又一個應是纏綿的夜晚。
安堅如他所言次日清晨便只身去了太子府。這位英俊的同胞哥哥相比年輕氣盛的弟弟而言冷靜內斂許多雖未在朝廷謀得一官半職卻很受太子的賞識與其來往甚密也算是太子身邊的謀友。
來到太子府安堅被府中的僕人安排在太子的書房等候太子听僕人說太子有事未歸需暫候一段時辰。
安堅在書房等了些時辰後感到有些無聊便出了書房來到後面的花園一個人獨自賞起園景來。
正閑步之時安堅瞧見前方有兩個丫環模樣的女子在探頭探腦地看著什麼頓時覺得有些好奇于是趨身上前欲探知究竟走到近處之時他無意間听到了她們的私語。
「從這里看什麼也看不到呀!」
「唉其實就是個墳墓也沒什麼好瞧的我們還是回去吧要是被太子看見會惹禍上身的。」
「怕什麼呀我們又沒進去只是遠處瞧瞧而已太子不會怪罪的。」
「這可沒準你沒見太子這段時間變了嗎?脾性變得好怪有些喜怒無常有好幾次差點把誤撞里面的僕人給殺了。」
「沒想到太子真喜歡那個舞女了唉紅顏薄命呀就那麼孤伶伶地埋了比我們還可憐。算了還是听你的趕快走吧我可不想落個無處葬身的下場。」
安堅听著兩個丫環的談話頓時敏銳地意識到她們口中所說的舞女可能就是蘭青為了求證心中的猜想他欲上前向那兩個丫環問明情況可抬眼一看她們早已匆忙離開。
為了弄清事實安堅順著那兩個丫環眺望的方向走去走著走著一座貌似墳墓的土堆映入眼簾上面被蘭花所覆蓋一陣淡淡的幽香悠悠飄來。
安堅驚呆了他怔在那蘭花墳的面前完全確定了自己的想法雖然無碑但那清幽的蘭花已經說明土堆里葬著的就是弟弟朝思暮想的蘭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