鋼是淬火的鐵 四十七、恢復自由∼四十八、賭場新客

作者 ︰ 過街鼠

梁紹鴻將自己的看法簡單對瑞恩說了。如果真如自己所知道的那樣,他也拿方紀新沒辦法。對于自己的無能為力,他只能說抱歉了。

瑞恩目送著老頭離開,心里直罵娘。老頭一走,只有自己來收拾這個爛攤子了。勞民傷財後一無所獲不說,還要想辦法安撫這個小子。按照瑞恩的處事之道,對于不好控制,又有一定威脅的對手,從**上讓他徹底消失,是解決問題一勞永逸的最好辦法。可是對方紀新,她不能這麼簡單的這樣處理。說來還是怪自己,當初不是為了表功,積極向軍方和上司推薦方紀新這個特殊人才,引起他們的重視,列為重點關照人員,自己今天不會這樣麻煩。要動他,還要取得上司和軍方點頭。自己真是作繭自縛。

也許放了他是最好的解決問題的辦法了。這也是不得已而為之了。

方紀新醒來時,現自己盡然躺在自家的床上。四周恢復了幾天前離開時的原貌。沒有一四人動過的痕跡。幾天來生的事,仿佛只是一場惡夢。一場從不曾生的噩夢。只是,他不清楚自身這幾天生的變化。不知覺間,他已達到無我兩忘的境界。在與藥物及精神及**折磨抗衡的這幾天時間里,他屢次突破身體、心理、精神等多重極限,將自己的承受力和忍耐力提升到一個新的階段。突破了第七層功法修煉的頸瓶,達到了第八層。

龍吸功法和西域密宗有極大的淵源,方紀新突破第八層之後,已能運用空中飛行和穿牆穿物等神通,只是他本人並不知道而已。因為沒有人告訴他。因為祖上數十代沒有人達到這種境界,所以後人往往把這當成了傳說,沒人信也不願意信。不相信的東西既然就不會口口相傳了。到了這一代,沒人會說這些不存在的傳言了。方紀新不知道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不管怎麼樣,受了點罪,總比失去自由要好。恢復自由的感覺真好!

兩天之後,方紀新感覺到身體復原之後,才決定上班。身體不適,是第八層功力在身體內部調和的自然反應,方紀新還以為是藥物控制後的副作用呢。

在大門口,刷卡時,電動門沒有開啟。又試,還是如此。怎麼回事,正納悶間,一個警衛靠近他。口中說需要什麼幫助嗎,實際上充滿了警惕。看樣子,這是新換的一批,以前的幾個,方紀新都認識。

向對方說明情況。警衛變得客氣些。他接過方紀新的磁卡,在自己的識別器上劃了一下,臉色一變。「對不起,您的識別卡以被禁用。您好像被解雇了。」

「什麼?」方紀新當場一愣。不用說,一定是瑞恩搗的鬼。也是,像他現在這種情況,能讓他再進入這些核心機構,除非是對方有病。

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方紀新也不糾纏,一甩手,轉身走了。

沒有什麼地方可去的,看來只有回學校了。也許那里才是自己躲避紛爭的理想之地。

回到斯坦福大學,情況並沒有方紀新設想的那麼糟糕。在這里,他依然可以安心作自己的學生。沒有人因為他被解雇而歧視他,而不接受他。不過他的身份也有大一學生變成了研究生。近兩年時間里,他已經修完足夠的學分,沒有必要再在一群青澀的年輕人中煎熬時間了。雖然他的年紀並不比他們大多少。

羅斯教授依然向他展開了雙臂,歡迎他的回歸。對這個老頭,方紀新除了感激還是感激。幫他辦完研究生入學手續,老頭又幫他辦理了博士生套讀。不同的人,采用不同的教育方式,這也許是西方教育界的另一特色。

老頭安排他的一切後,邀請他到自己家做客。相處這麼久,這還是第一次。方紀欣欣然應邀。

羅斯家在離學校不遠的一座別墅區內。四周的保安很嚴,要不是老頭提前打了招呼,警衛不一定方他進去。都是學術權威,受這種保護也很自然。

這是一次普通的家宴,除了羅斯夫婦倆人之外,還有一位孩子。經相互介紹才知道,是老頭的孫女。在洛杉磯一家金融機構上班。女孩子很年輕,比方紀新小幾個月。女孩子長得不錯,很打眼。再加上從小就受過舞蹈培訓,身材也很棒,舉手投足間,自然流露出一些女性的婀娜氣息。家宴吃得很沉悶。老頭似乎有什麼想法,不是看看孫女,再看看方紀新。而且,他似乎很在意孫女的反應。一再要她主動給方紀新倒酒。

女孩子似乎並不是很樂意,但看在爺爺的面子,每次都照辦了。今天是周五,她還有事,被爺爺大老遠叫來,看一個人,本來就有些不樂意,一見面,現自己所見的對象,居然是個相貌平平的青年男子,而且還是個窮留學生。她更不開心了。她明白爺爺的意思,想給她介紹對象。話雖沒有明說,但她不傻,早猜出來了。自己是什麼人,還需要這樣,只要自己願意,後面跟著的男人怎麼說也有一大排。

爺爺在電話里把對方吹得天花亂墜,一見面,說實話,真不怎麼樣。自己隨便找一個都比他強。也不知爺爺是什麼眼光?!

方紀新感覺出辛迪,羅斯教授孫女目光的不友善。他還納悶,這丫頭怎麼了,不就是吃餐飯嗎,至于這樣嗎?喝晚餐後茶。方紀新起身告辭。辛迪的目光讓他很郁悶。

羅斯教授也不強留,只是讓辛迪幫著送方紀新一下。方紀新的汽車已經處理掉了,現在還沒有買,他也沒有必要買。住所離學校很近。

辛迪假裝沒听見,沒有動。方紀新連忙說不必,自己走回去。羅斯福人在辛迪身後推了她一把,女孩子才極不情願得起了身。方紀新本來還要堅持說不用,現辛迪已經快步走到門外等他,也就不好推月兌了。

車上,兩人都沒有說話。下車時,方紀新剛準備再次表示謝意時,辛迪卻沒有給他開口的機會,一踩油門就 了出去。留下方紀新一個人愣。這女孩子有病!

周六方紀新還沒有起床,電話鈴就響了。是羅斯教授,他問方紀新有沒有時間。方紀新想不出今天有什麼安排。就說有。羅斯教授一听,也不說什麼,讓他戴上身份證,趕快過去。

趕到羅斯教授家,才現三個人拎著旅行箱,一付要出門的樣子。看見他來,老頭也不多說,遞給他一張機票,要他跟著一起走,去洛杉磯拉斯韋加斯,著名的賭城去度周末。方紀新有些不知所措了。老頭這樣沒頭沒腦的安排,還是第一次。他這是怎麼了?

拉斯維加斯原本只是到加州路上的一個綠洲,周圍則是一望無盡的沙漠。3o年代,內達華州決定使賭博成為合法的事業,此令一出,幾乎在一夜之間,市區的賭場紛紛成立。拉斯維加斯的「賭城」之名也就此傳開。二戰以後,大型的渡假飯店也繼之而起,並且經營賭場和娛樂事業,吸引了各方觀光客。除了小賭一番,來到拉斯維加斯的另一個重點便是觀看各式的表演。大型的飯店均有夜總會、晚餐秀等的表演,有些賭場也經營表演秀,或以知名知名藝人為號召,雜以小牌藝人的表演、或為百老匯的音樂劇或戲劇。大部份的表演歷時九十分鐘,而且必須預約。

美國的拉斯維加斯為了吸引更多的游客前去玩賭,在洛杉磯市設有絡繹不絕來往賭城的巴士。游客只需在各代理公司花15美元買張搭乘「財巴士」的車票,到了賭場就可以憑票,得到回贈32美元,包括一頓豐盛的自助餐券12元,賭場籌碼2o元。

在洛杉磯下了飛機。幾人也不耽擱,直接坐上車,直奔目的地。

辛迪一路上都顯得不很開心,一上車,就好像換了一個人。話多了起來,有時也主動向方紀新介紹一些沿途的風景。緊張的氣氛有所緩和,羅斯夫婦倆相視一笑,看來,事情沒有預期的那麼好,但今天的地方算是選對了。早就听說孫女愛這一手,今天看來,她還真像個賭徒。

四十八、賭場新客

在預約好的酒店下榻,方紀新剛洗完臉,就听見敲門聲。看門一看,是辛迪。請她進屋,辛迪卻不肯動腳。她問方紀新收拾完了沒有。完了就跟她走。方紀新以為是老頭有什麼安排。忙帶上房門,跟在她後頭。

奇怪的事,辛迪並沒有帶他到羅斯夫婦的房間,而是直接下了樓。上了一輛車,辛迪也沒說去哪,方紀新只好悶頭悶腦的跟著。

在一座裝飾豪華的建築前,兩人下了車。辛迪沒有理會方紀新,一頭扎了進去。

臨出門時,羅斯教授把新迪叫進了自己的房間。給了她一萬美金,讓她出去玩,但有個條件,必須帶上方紀新。辛迪本來不願意,但看在錢的份上,也就同意了。

身上的錢不多,也就一萬五千多美金。辛迪沒敢亂跑,只是在一個玩二十一點桌前坐下。大白天,賭廳里沒什麼人。辛迪要的就是這種環境。從一本《打敗莊家》的書中,辛迪了解到,玩二十一點,是所有賭術中,唯一對賭客稍微有利的一種。雖然贏起來很難,但這種靠技術而不是所謂的運氣賭術,她還是比較喜歡的。

玩這沒什麼巧,關鍵是要會算牌。辛迪並沒有急于投注,看了兩把後,她才開始下注。第一注,她投下二百美元籌碼,輸了。第二注,四百,還是輸了,第三注,她下了八百,還是輸。第四注,一千六百,她贏了。賺了二百。她又下注時,籌碼降到了二百。如此進進出出,一個小時後,她兌換的一萬美元籌碼,只剩下八千多了。正在氣悶時。大廳廣播里想起了祝賀聲,一名賭客,玩老虎機是,中出了今天上午的最大獎,一百三十一萬四千六百五十九美金。辛迪心說,早知道今天有大獎出,自己就改在那上面踫踫運氣了。

播音器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路,心情不好。她想停一停。隨便找一下方紀新。這個土里土氣的中國人,不知道跑哪去了。真笨,就不知道跟著自己嗎?還得自己還要下功夫在偌大的賭廠里撈他的尸。

去了幾個地方沒看見方紀新的人,她正準備打電話向爺爺詢問方紀新的手機電話號碼,以便聯系他,帶他回去,肩膀一動,有人拍了她一下。一回頭,看見方紀新正笑盈盈的望著她。她正要作,卻看見他遞過來的一張東西,支票。她不耐煩的巴方紀新的手劃拉開。重新回到剛才的賭桌旁,坐了下來。

找到方紀新了,自己也不急于回去了。她想再趕下本。

這一次方紀新很老實,站在她身後沒有挪步。像個木頭。中國人,真***沒有情趣!她對他越厭煩了。好在不用看他,眼不見心不煩。她也就一門心思放在了賭桌上。

連開了三把,還是輸。手上的籌碼不多了,只剩下六千多美元。辛迪有些坐不住了。手上的錢,她原本想混上兩天,看樣子現在保不住了。

她正在猶豫著一盤下不下時,方紀新不知什麼時候擠到了她身邊坐下了。他要了一手。看著他下,辛迪沒了興致。停了一注。看著方紀新如何表演。吧的一聲,他投下了自己的籌碼。辛迪眼楮有些失神。方紀新居然投下的是一萬美金的籌碼。他是不是瘋了?

牌下後,方紀新並沒有看牌,而是把牌分成兩幅,牌派下後,他還是沒有看,又將牌分成四份,等著莊家派牌。拍完牌後,方紀新在其中兩副里,又要了兩張,然後等著莊家開牌。7和9,不足16點按規定,莊稼繼續要牌,8點。莊家「爆牌」,方紀新開出牌的點數分別是12、17、2o、19,一局下來,他竟然就贏了4萬美金。如果不是親眼看見,辛迪說什麼也不會相信。

身後出現了兩個黑衣人,有禮貌的請方紀新下場休息一下。方紀新也沒有堅持,拉起辛迪就走。走來幾步,對身邊黑衣人說了兩句。黑衣人就離開了。

他應該是第一次來,怎麼會認識賭場里的人?心底有些納悶。和自己相比,他充其量不過是個賭場新人,憑什麼人就對他這麼客氣。辛迪有些不服氣了。

羅斯教授夫婦二人被接到米高梅酒店時,很是驚愕。他們開始有些擔心,是不是那位不省心的孫女有惹了什麼麻煩。他們自身安全,不用操心,可萬一是孫女鬧出什麼紕漏,自己能擺得平嗎?在拉斯韋加斯這地方惹了事,卻沒人敢動的人,還沒有幾個。

忐忑不安的看著幾個黑衣大漢把自己的行李搬上車,幫著辦理了退房手續,然後客氣的請他們上車。兩人還是有些惴惴不安。在米高梅酒店大廳,看到辛迪、方紀新毫無損的端坐在哪,一連笑意的迎接自己,兩人心才落了地。他們倆在搞什麼鬼?

兩次出手,就贏了近一百四十萬美金,對于這類人,賭場人員想不關注都不行。為他們安排更舒適的住所是他們的「義務」。米高梅酒店是這家賭場的聯誼酒店。

為了顯示賭場的重視,賭場晚上特意為方紀新安排了一場賭局,梭哈。方紀新不會玩,辛迪也僅僅懂得規則。但方紀新還是欣然答應了。這里面的道理方紀新清楚,賭場的錢有那麼好贏的嗎?不留下點什麼,就想全帶走,可不行。不過對于這些意外之財,方紀新也沒太當回事。錢是什麼?錢是為人服務的,去了再賺嗎。

吃完午飯,一頓豐盛的法國大餐。方紀新準備回房休息。這時他才現,自己的疏忽。酒店原來只給他們安排了兩套客房。方紀新臉一紅,忙找來服務生,要求在加一套。辛迪攔住了。兩套舊兩套吧,能湊合就行了,何必花那些冤枉錢。方紀新還要堅持,卻被辛迪一把拉進了電梯。

進了房間,方紀新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辦。辛迪指了指床,示意方紀新休息,養足精神對付晚上的牌局。然後要了方紀新的身份證,出門了。看著辛迪風風火火,干脆甚至蠻橫的辦事風格,方紀新忍不住心說了句「野丫頭!」辦事直接干練,不拖泥帶水,典型的美國女孩特性。

臥室的床真大,躺上四五個人沒有一點問題,變態,有這個必要嗎?躺下之後,感覺更是新奇,哈,水墊。而且溫度可隨人意願任意調控的,唉,有錢就是大爺,這真是個現實得**果的世界。

方紀新醒來時,已是下午三點鐘。一個多小時的睡眠,對他來說已經足夠了。辛迪還沒有回來。躺在床上,沒什麼可感,方紀新開了電視。沒什麼好看的。他無聊的收索著頻道,畫面定格在-1o時,一個畫面引起了他的興趣,可以說引起了他的振奮。新聞里,正在重播**中央第十七次全國代表大會的開幕式。鏡頭里,胡浩天總書記正在做工作報告。一口綿柔的略帶安徽口音的普通話,和諧社會、科學展觀、以民為本的執政方針,從他的口中吐出,從他的口中吐出,擲地有聲。胡哥,想起網民對這位國家一把手的親切昵稱,方紀新覺得很貼切。對人民溫和,對敵人和對手堅決,他這種風格很讓人欽佩讓人喜歡。

正激動間,門外響起了腳步聲,方紀欣看也沒看,連忙換了台。他不能讓人了解自己的政治傾向。科學家,最好不要有太強烈的政治傾向為好。

辛迪開門進來,一**坐在床上。身後的服務生拎著大包小包的購物袋,跟進了房。指點他放下,扔給他一張百元大鈔,服務員微笑著出了門。

隨手扔過來一張銀行卡,一疊票據,她將臉轉向電視。只看了一眼,她就迅轉過臉來,滿臉通紅的看著方紀新。不用說,這些大包小包的肯定是自己買單了,錢嘛,用就用了,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不對,她的臉色通紅,眼楮里怎麼有水色?而且,電視里傳出的聲音好像不對勁。男人哼哼唧唧的,女人哦也哦業的不斷申吟,像是得了什麼重病。當方紀新把目光投向電視,看到歐洲大漢和一名金美女正在那表演老漢推磨。方紀新頓時臉變得煞白。美國人怎麼這麼混帳,一個堂堂的國家電台,怎麼能和**小電影排在一起?!他一個箭步跳了過去,關了電視。房間里一片死寂。「我,我沒有……」方紀新想解釋,但不知怎麼說清楚,有些東西是越描越黑的,自己索性就閉上嘴。

辛迪看了他一眼,沒說什麼,起身從購物袋里,翻出了幾個,拎著進了洗浴間。嘩嘩的流水聲充溢了整個房間……

晚上九點,賭場的人準時出現在門口,他們是來接方紀新的。

辛迪挽著方紀新,出現在大廳時,引來一陣目光的照射。一襲黑色吊帶低胸晚裝,配上一條仿真鑽石項鏈,再加上高聳的栗色盤。這是哪來的小妞?絕對夠吸引人的。只是她身邊的男人,有點不太般配了。一套高檔衣服穿在身上,簡直是在糟蹋衣服。大一號的衣服穿在身上,更顯得方紀新身材的瘦小。更可氣的是,這男人居然還使東亞人種。和那美女在一起,比他還矮幾厘米,這不是暴飧天物嗎?也許除了錢能滿足她之外,其他方面,這個東亞男人就無能為力了。有需要甚至自慰時,需不需要男人盡點義務,這方面,我們還行。幾個色一點的男人,忍不住冒出這樣的念頭。

方紀新有些想逃,要不是辛迪挽著他,刻意放慢腳步,享受人們的注目禮外,方紀新早想快步沖出人們的視線之外了。

羅斯福夫根在幾步之後。開心地看著眼前的這一地年輕人。辛迪態度的轉變,讓他們四會看到勝利的曙光。兩位老人沒什麼事,也想踫踫運氣。方紀新能贏一百多萬,自己說不定也可以沾點喜氣。方紀新出門前,要送他們五萬美元做賭本,兩人沒有要。一是他們不缺錢;二是不想壞了他的運氣。臨賭送人錢,不吉利。其實說起來,美國人雖然科技達,其實骨子里也挺迷信的。

如果方紀新知道,一定會笑。賭博是門科學,不是什麼狗屁的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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