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軍營的白禧,對著滿帳的文武百官不斷地商議著該如何應對前來冒犯的袁紹大軍,毫不理會地對孟德主公說道︰「三軍之道,糧草為先,如今雙方兵力懸殊,但士氣不一,我軍新敗袁紹兩員大將,袁軍現已士氣低迷,而不久自己又斬殺頭號謀士田豐,囚禁沮授,自斷雙臂,何有不勝之理,現正是一鼓作氣完敗袁紹大軍的好時機,如今袁紹糧草大營正在烏巢,我們正好率一隊精騎趁夜火燒烏巢,讓敵軍最後的軍心士氣一下子全部瓦解掉,我們就輕松取得官渡戰役的總勝利了。」
孟德平心對著白禧說道︰「你有把握拿下這次戰役的轉折點嗎?袁紹再蠢也不至于不明白烏巢的戰略意義吧!」白禧嚴肅地對著孟德請命道︰「請主公放心,我願領軍令狀,不成功便戰死沙場,誓不回營!」孟德見白將軍如此堅定,則只好委派他去執行這次任務了。
見他走遠後,曹操嘆了一口氣,郭嘉(字奉孝)看到主公如此,見狀說道︰「主公是為白將軍之事擔憂吧!」曹操見奉孝竟然說出此言,立刻把其他人給撤離了開來,獨留郭嘉和自己在這軍帳中秘密商議。曹操見帳外沒有了動靜,則直接開門見山說道︰「奉孝,你認為白禧此人何如?」郭嘉笑道︰「其智謀、武功勝我百倍,當今天下之勢,無人與之匹敵。」曹操點了點頭,對著郭嘉笑道︰「那你知道我今天為什麼要叫你來嗎?」郭嘉則不假思索地說道︰「漢高祖殺韓信、滅彭越、退英布,都在乎的是功高蓋主,難以駕馭,更何況現在天下無敵的白禧呢?當年呂布天下無敵,我軍也吃了不少呂布的虧,但就是這樣的人殺丁原、刺董卓,背信棄義之徒,誰肯留之。現白焱魔比呂布更是強大,駕馭強人只有比之更為強大才能駕馭,否則傷害的則會是自身。」曹操又嘆了一口氣說︰「奉孝,你真有心,竟能知道我心里所想的一切,以前我認識楚楊時,我當時認為楚楊是我平生最可怕的對手,沒想到為了對付楚楊,我卻引來了一匹更為可怕的狼,倘若這次他真的燒了烏巢,下一刻我不能再放任白禧不管了,奉孝,你有何良策?」郭嘉笑笑道︰「何須良策!主公其實早有打算,他既然那麼好戰,那就讓他打一場仗,而且是敗仗!」曹操壞笑道︰「跟老夫所想正符,借刀殺人,那你說該借誰的刀好呢?」郭嘉直接大聲說出了那兩個字︰「楚楊!」
此時此刻,整個河北都陷入著無盡黑暗的陰霾之中,曹操,正面對付著袁紹大軍,而另一方面則暗地里提防著白禧的一切動作;袁紹,一個手握雄兵的野心家,不服曹操那低賤身份,全力一戰,而不時小心自己後方會被楚楊這個逃離自己手掌的勢力所襲擊自己,就派遣三個兒子監視楚楊的一舉一動;楚楊,逃離了鄴,回到了自己目前的根據地信陽,開始重整兵力,伺機而動;白禧,一個謎一般的鬼才,對著河北的動蕩,自己接受軍令狀,火燒袁紹糧倉烏巢!但自己的對手最後始終只有一個,那就是楚楊。面對著如此動蕩的河北之爭,坐觀于仙山的北斗長長嘆了口氣,他深知袁紹氣數已盡,不久將會離開人世,但戰局不會因袁本初的死而劃上休止符,因為真正的亂戰,才剛剛開始,河北之戰,將不同于以往的戰斗,整個天下都將會卷進其中,楚楊,這是你的劫數,你不能就此存活下來,這整個天下蒼生就全完了!
白禧對著前方把守嚴密的袁軍關口,一絲詭異的笑露過嘴角,對著一個熟識的身影說道︰「該你上場了,其他鬼騎給我影藏好自己的尸腐味,不要讓他們給察覺了,跟著悠之鬼司,完成我給你們布置的任務,你們也想得到嗜血的滋味吧!只要你們完成了我賦予你們的任務,到時那里的袁紹軍士卒都將是你們的晚餐。」
「這些不會講話的行尸走肉是白禧從徐州之戰到現在不斷收集起來的尸卒又稱之為鬼卒,受了白禧的鬼之印法,所以那些士兵死後靈魂不會投胎重新做人,死後的靈魂會被重新打亂再放回到不屬于自己的身體中,這樣的鬼卒會忘卻前世的記憶,甚至連說話的技能都會失去,完全听命于主人一人,就如同一條忠實的狗一般。對于像朱靈、車冑這樣的鬼魂將軍,則又是另一個等級,他們並沒有從中取出其靈魂,而是對其靈魂下了一道萬世詛咒,詛咒其靈魂不將投胎,以魂代體之術,以魂化成形體,如果此時擊敗了這種形體的鬼將軍,則就會真的死去,魂飛魄散,所以是種非常惡毒的詛咒之法!對著現在悠之鬼司,就是鬼之祭司,對鬼之行祭的**師,這種鬼的等級更高,非一般能力就能使得出來的,白禧對著許攸最後腦門一掌,並不是普通的掌擊,而是道法祖師張道陵所悟道的鎮魂掌,其本意是震懾妖魂,斬魔除妖用的,而現在白禧所施展的又不全是這招,好像改良過了,透著邪性,現在的許攸已經被鬼化,實力絕對不輸于鬼人狀態!」南斗仙人則在北斗仙人觀望的另一頭觀望著這人世的一切,不時對著北斗大師兄說道︰「你瞧那小子收拾的了那個叫白禧的家伙嗎?我瞧那小子的功力,即使我們兩個聯手都難以對付的了他啊!楚楊這次恐怕是踫到怪物了。」北斗撫了撫自己花白的胡子,對著年輕小孩樣的南斗小朋友說道︰「楚楊現已經學會你我的功夫,又得左慈大仙傳授人遁之術,如今又有那麼多的賢臣良將輔佐自己,現在他已不是當年鐘山小楊了,該是時候再進步一番了。」
一隊深黑服裝的騎士伴隨著黑夜出現在關口時,一名把守軍官說道︰「喂!你們是哪個部隊的?有袁紹大人的虎符嗎?」其中一個帶頭的騎士抬起頭來對著那軍官說道︰「還認識我嗎?」那軍官仔細一注視,連忙恭敬地說道︰「是許大人啊!不知是不是主公大人有命令下來啊!」帶頭的許攸對著那軍官說道︰「有些事情還是少知道點比較好!」于是許攸那冰冷的雙眸震懾住了那軍官,他一見那雙眸子,一下子變得無力起來,連說話的力氣都不再有了,整個人都懶散的倒在了地上,時不時的抽搐,就跟許攸死時狀況一樣。許攸沒有理會那人,帶著自己身後兩百名鬼騎朝下一個站點趕去。其他普通守衛自是不敢阻攔,等他們走後,一群人圍在了那名守衛軍官旁邊,對他說道︰「頭,快醒醒,你可別嚇我們啊!我們說好,打完這場仗,你要給我們做媒,討媳婦呢!你可不能沒喝我們的喜酒就這樣撒手人寰啊!」那軍官好像听到了周圍哭哭啼啼的叫喚聲,于是一下子站了起來,馬上說道︰「他們走了嗎?」那些軍士都點了點頭,一個好像關系比較親密的士卒說道︰「大哥,你看到了什麼?有什麼那麼恐怖的啊?」那軍官緊張萬分地說道︰「不是恐怖,是非常恐怖,我看到了地獄,而他的後面都是一些死神,不行了,我們不能再待在這個地方了!我們得趕快逃離這里。」那些軍士馬上說道︰「這樣做的話會被處死的吧!」那軍官邊整理行李邊說道︰「如果我沒看錯的話,袁紹大人我看就要敗了,我們人怎麼和那群怪物斗啊!還是趕緊逃吧!」
許攸帶著鬼騎用了不近相同的法子通過了數十道卡,終于來到了烏巢。烏巢大將淳于瓊喝著數杯濠州大曲,听到帳外有傳到袁紹使節來到,立刻醉醺醺的走了出去,邊走還邊說醉話︰「哪個家伙敢打擾我喝酒啊?給我站出來,我要???我要???好好??教訓??他!」話剛說完,一個人出現在他面前說︰「恐怕不知道該誰教訓誰吧!」淳于瓊听後酒醒片刻,立刻眨眼楮看了看眼前的英俊小伙,「你是誰?我軍好像沒有你這一號人物!」白禧大笑道︰「袁紹軍中的將領資質竟然如此愚鈍,到現在還會問出這種蠢問題,你要問我是誰?我的名字你也配知道嗎?」
淳于瓊疑惑地大罵道︰「你到底是誰?不說的話,我就要宰了你了哦!邊說邊拿過武器對準正前方。」這個時候許攸站了出來,對著淳于瓊說道︰「你太無禮了,我們都稱他為主人,你應該稱呼他為鬼王。」淳于瓊一听到鬼王這個名字,持著武器的雙手就開始不停地顫抖起來,再仔細看看眼前說話的人正是許攸。「許攸,你怎麼投降給曹操了?還有你說的鬼王到底是?」白禧對著那無知的淳于瓊說道︰「對于我並不欣賞的人來說,見到我又知道我的名字的人其下場只有一個,你知道是什麼嗎?」淳于瓊嚇得一身冷汗,看到眼前這個男人渾身都不時傳來一種被壓迫的感覺,于是立刻頓悟道︰「你不會是曹操軍中第一大將軍白禧吧!」白禧笑了笑,轉過頭對著淳于瓊說道︰「恭喜你,你答對了,既然你知道我的名字了,那也知道他們的下場吧!」于是忙不迭地就離開了烏巢,淳于瓊現在的頭腦比什麼的時候都要冷靜,他很清楚他說的他們是什麼?就在準備張望許攸時,許攸只是微微嘴角一翹,手上打了一個響指,那群鬼卒拼了命的朝淳于瓊身體集中,不停地啖食他的肉,渴飲他的血,淳于瓊就連哀嚎聲都沒有出就已被咬死了。
睡在床上的袁紹,一下子被嚇醒了,他夢到淳于瓊滿身是血的來找他報信,說烏巢失守了,他看到淳于瓊那淒慘的樣子,就被嚇得滿頭冷汗,醒來後還時不時的狂跳右眼,看來事有蹊蹺,于是準備叫人過來問問情況。但還來不及叫人,人就來了,還是個報信的,那人說完後,袁紹整個人都癱倒在床上,嘴里還一直喃喃著︰「原來這一切都是真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