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妖後 第三章 祭母(2)

作者 ︰ 魔域水水

清明時節雨紛紛,路上行人欲斷魂。又快到清明節了,阿君是該回家了。

出了火車站,阿君就打車直奔家里。放下行囊,阿君二話不說就出去了。看到阿君回來,臉上看不出半點異樣,父親也放心了。至于阿君為何一聲不吭地出去,家里人已經見怪不怪了。

每年,阿君不管什麼時候回來,放下行囊後的第一件事肯定是去母親的墓地悼念。為此還曾和舅舅鬧得有些不快,後來大家就隨她去了。

原來舅舅曾不止一次地說︰阿君,事情過去就已經過去了,你要開始新的生活,何必再沉浸在痛苦之中,何必讓所有人跟著回憶傷痛呢?

每每此時,阿君總是倔強地仰著頭迎著舅舅的目光。她的眼神仿佛在告訴舅舅︰那是她自己的事情,是她悼念母親的方式,大家怎麼做她不管,但是她堅持自己的做法。

這次回家雖然經過了萬里奔波,雖然心里還有不為人知的傷心事,可是阿君一點也不覺得累,一點也沒有因為心里不痛快就不去看母親。這麼多年來,母親一直是她心底最脆弱、柔軟的痛,不管高興悲傷她都第一個向母親傾述。

重回故里,阿君跪在母親的墓前向她訴說著自己的喜怒哀樂。她時而微笑,時而放聲大哭,和母親一起分享著自己的一切。細雨還在下著,阿君的梢有濕漉漉的雨水在往下滴著。阿君顧不得這些,嘴里念念有聲地說著什麼。

阿君不迷信,可是她相信母親能感應到。她深信,母親一定在某個地方看著她。一直以來,阿君都不相信穿越、天堂、地獄、投胎轉世的傳說。然而,自從母親走了之後,阿君心里有太多的遺憾。每每夜深人靜之時,阿君就希望有另一個供人生活的地方存在,而母親就在那里過著舒適的日子,彌補今生的缺憾。唯有這樣想的時候,阿君的心才會好受一些。

累了,困了,阿君竟然在母親的墓前睡著了,連有人來到她身邊都一點也不知道。

阿君身邊站著兩個看上去年齡和她差不多大的女子,其實她們觀察她已經有些日子了。今天,她們是特意追蹤阿君一路從冰城趕到墓地的。本來中途他們有幾次機會可以對熟睡的阿君下手,可是她們把資料報給母神後,母神說︰「她的心太累了,還是讓他和家人團聚之後再說吧。每年的清明節,她一定會去她母親墓地的,那時你們再動手不遲。」

當時她們還問為什麼,母神沒有說話,只給了她們一個自己動腦子想的眼神。

「姐姐。跟了幾個月了。終于有機會帶走她了。可是我還沒有在這個世界玩夠呢?」藍衣女子幽幽地說道。

被喚作姐姐地綠衣女子說︰「是啊。這要得益于妹妹你地奸計。要不是你因為嫉妒生出地那場車禍我們還可以繼續玩;要不是因為你心急。要不是因為你地那道閃電我們也還可以繼續玩……」

「姐姐。要不是那道閃電這個男人醒過來不見阿君會痛不欲生地。」藍衣女子辯解道。

綠衣女子笑著說道︰「你知道什麼叫痛不欲生。多大地丫頭還痛不欲生?」

「姐姐。你就知道取笑我。你可知道在接下來地任務中我可沒有你地**啊。我只是一個小雜碎地姨太太幫人家養兒女罷了。雖然你也是幫人家養兒女。可是姐姐你可是堂堂大漢室地皇……」藍衣女子一半戲謔一半幽怨地說道。

綠衣女子嗔怪道︰「去。去。母神說了天機不可泄露。你還在這里瞎說……」

「姐姐,這可是人類的21世紀,沒有人知道我們千年前的拯救游戲。」妹妹調皮地笑著說道。

「讓你別說,你還說。」姐姐一邊說一邊揚手就要捶打頑皮的妹妹,妹妹卻笑著跑開了。

就在兩人調笑的時候,空中傳來一聲驚雷。雷聲中還隱隱夾雜著只有她們姐妹倆能听懂的話︰三兒、四兒,不得貪玩,趕緊把她送往目的地。

姐妹倆相識一笑道︰「是,母神殿下。」

姐妹倆剛說完,一道閃電直接朝阿君劈來,其中還有一堆紫光直射入其體內。

綠衣女子驚訝得結結巴巴地說道︰「母神,她可是您的……您的親……」

「少說話,多做事,要有所為,有所不為,知道嗎?你們看你們都做了些什麼?還要我親自來督促嗎?要不是我來,你倆會闖大禍的。趕緊送她去該去的地方,然後直接回神山受罰吧。」母神悠遠的聲音從天空傳來。

姐妹倆小心翼翼地說︰「是,母神殿下。」

又一聲響亮的雷聲襲來後,母神悄無聲息地離開了。

母神離開後,姐妹倆拿出身上一個看上去像是香囊的袋子一頓拍打,然後嘴里念念有詞地圍著阿君轉圈、跳舞。起初,他們的舞步很慢,就像小時候做「丟手絹」的游戲一樣圍著阿君亂轉,而且真切地看得見是三個人在那里。不一會,她們就加快了度,而且轉得越來越快,很快就看不清是人影還是霧氣。在濃霧的包裹中,她們「嗖」地一聲就不見了。濃霧散去之後,阿君躺過的地方什麼也沒有了。

鬧鬼了,鬧鬼了,大白天活見鬼了!只听不遠處看守墓園的老人喊道,隨著聲音的消失,他人也一頭栽倒在地上起不來了。

「哎,我們也沒有辦法,老伯,你不要怪我們。」

「姐姐,你說他會醒嗎?母神不會責怪我們把吧?」

「該醒的時候就會醒來,和躺在醫院里的那個叫阿奭的富家子弟一樣。」就在看園老人倒下的瞬間,不遠處傳來了輕輕的嘆息聲和姐妹倆的對話。

朦朧中,阿君似乎听到有人在說︰就是她了,劉家千年後的後人才能拯救大漢的江山……唯有如此你才能了卻今生的遺憾、擺月兌今生的痛楚,去異域幫助你一心記掛的人,見你想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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