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阿君的病痛奇跡般地好了,不用再喝傅大夫的那些藥了。其實,並不是藥的作用,是二姨娘的那道光讓阿君徹底痊愈的,只是沒有人知道罷了。
二姨娘只能治阿君身上的病痛,但是對于阿君的思想和大腦她暫時還是控制不了的,她沒有母神那麼高強深厚的法力。阿君醒來的當天問二姨娘為何不早治療好她的時候,二姨娘顯得有些尷尬。她怕被王家的人識破了身份,也怕那天在墓地的話被阿君听了去了。二姨娘之所以有這份擔憂,是因為她總覺得阿君的眼里有洞徹一切的光芒和會說話的能力,這令二姨娘很不安。所以她一直都在細心觀察阿君,在必要的時候通過只有阿君能感覺到的方式提醒她。還好,阿君突然醒來的那天並沒有出什麼亂子。就在二姨娘慶幸的時候,事情就生了。此後,阿君就連不斷地按照自己的邏輯思維折騰著事情,也折騰著王家大院里的人。
畢竟她現在是個1o歲的孩子,她就得按照孩子的思維方式生活。不然,好不真的別人以為是妖怪附體了。
偶爾有解決不了的事情的時候,就動用一下她28歲阿君的思維。原本,阿君的記憶和能力是要被全部存封的,但是考慮到以後的事情紛繁復雜,母神就保留了阿君的記憶,只是把阿君可能听到的有關神山的事情夢選擇性地抹去了。
就這樣,阿君醒來後,王家的人都覺得她很奇怪,連最親近的人——王夫人和阿念都覺得她奇怪,甚至一度相信了傅大夫的話以為阿君不是腦子有問題,就是被妖魔鬼怪附身了。
在床上躺了幾天的阿君憋壞了,這天她軟磨硬泡阿念才答應陪她去院子里到處走走。王夫人吩咐讓阿念好好看著阿君,讓她在床上堅持躺幾天後再出去活動。然而,大病一場變了性子的阿君哪里在床上躺得住。何況那天晚上隱隱听到有人說她來此似乎和母親有關,阿君更是耐不住性子,迫切想要弄明白這一切。
自從那天喝了藥之後,她真的奇跡般地好了,之後幾天喝得藥都被她偷偷地倒掉了。正因為如此,阿君才相信二姨娘的話,那是她家的祖傳的秘方。不過阿君怎麼看都覺得二姨娘神秘、似曾相似,而且好幾次她試圖在回憶里找尋二姨娘的時候她的頭就會疼。這使阿君覺得二姨娘肯定和她來這個時代有關系,肯定多少知道母親的情況。所以阿君想找二姨娘問個明白,但是又不能貿然行事。于是,騙取阿念的信任之後,她就游說阿念和她逛王家大院。
富有心計的阿君想通過觀察在這里找到蛛絲馬跡。然而,阿君失望了。轉來轉去什麼也沒有找到。正在阿君失望之余,她卻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原來,她們轉到天心花園後面的假山的時候,阿君看見有個人影一晃而過,而那個人影像極了鳳表哥。
就在阿君愣神的時候,阿念望著阿君看去的影子說︰「那是大公子,你的親哥哥王鳳啊,你不記得了嗎?」
「記得,記得怎麼會不記得呢?我只是奇怪他為什麼躲我們?」阿君敷衍道。
阿念哈哈大笑之後說道︰「大公子哪里是在躲你。他是要偷偷溜出去約會。」
「約會?這麼小和誰約會?」阿君不解地問道。
問完這話阿君隨即就後悔了。深怕阿念看出了破綻。因為在這個時代。十幾歲地孩子婚嫁並不是什麼稀奇地事情。
「一位美麗地姑娘。一會你就會看到了。」阿念賣了官子道。听這話阿念並沒有察覺阿君話里地不對勁。
阿君沒有理會阿念地話。想著自己地心思︰這個哥哥太像鳳表哥了。若是連表哥也穿越了地話。他應該認識我地。也許。那天晚上真地有人洞察了我地心思。我也確實听到了善意地提醒。現在既然連表哥也來了。看來媽媽真地只是換了個朝代生活而已。也許她真地就在這個國度生活得很好。沒準就在離自己生存地這個地方不遠呢?
這樣想地時候。阿君地心徹底靜下來了。她不再想父親是否會為她地離去擔憂。她也不再想阿奭了。此刻。她覺得自己還是過好她王家二小姐地日子了。至于其他地一切。冥冥之中自有安排。而且她此刻越來越強烈地感覺到有人會保佑庇護她。所以她可以肆無忌憚地走自己想走地路。即使錯了。自然會有人及時提醒地。這樣想地時候。阿君就不再為母親地事情和一系列她覺得神秘可疑地事情傷腦筋了。她決定靜觀其變。任其自然。
阿念見阿君對哥哥的事情似乎並不是很好奇,反倒覺得她在思考其他的事情。于是,阿念便不再說話,跟在阿君的旁邊漫無目的地往前走著。
「好大的膽子,遇到長輩不到招呼也就罷了,你這死丫頭竟然敢撞我?」一個聲音咬牙切齒地說道。
原來,想心思想得入神的阿君竟然和七姨娘撞了個滿懷。
「這麼寬的路,你自己一個大人走路不長眼楮怎麼說是我撞的你?」阿君不知道對她大呼小叫的人是七姨娘,但是見來者不善便毫不客氣地說道。
「你這小妮子,假裝病了一場還真的變了,怪不得外面這幾天傳得沸沸揚揚說你不是腦子壞掉了就是被妖精附身了,我看這話一點沒錯。」七姨娘不依不饒地說。
那天因為自己幾乎就信了那個傅大夫的話,惹得阿君不愉快,現在見七姨娘真麼說,阿念不客氣地回敬道︰「七姨娘,您怎麼也听信那些的人瞎話啊。二小姐受得欺負還不夠嗎,變硬氣一點怎麼了?」
「哪你冒出來的野丫頭,這里有你說話的份嗎?」七姨娘見一個丫頭都敢和自己頂嘴,一邊生氣地大罵一邊揮手扇了她一記響亮的耳光。
阿君知道自己身體的主人就是因為眼前這個人病倒的,不然自己也不會莫名奇妙地到這里來。那次听了阿念的述說之後,阿君就想著哪天找機會收拾下這個女人。只是她沒有想到機會來的這麼快,現在親眼見了這個打扮得和妖精似的人的無禮,阿君看了看假山邊的天心湖,嘴角揚起了一絲邪惡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