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雨後晴朗的午後,阿君和君俠在天心湖吟詩作畫。突然,一個丫環顫巍巍地向他倆跑來。丫環一邊跑,一邊招手喊著︰「二小姐,二小姐……」
還沒等丫環說完下文,君俠就不耐煩地說︰「阿君,你屋里的下人都這麼沒規矩嗎?」
跑到他們身邊後,丫環不顧大小姐的惱怒,上氣不接下氣地說︰「二……二小姐,出事了。」
「出什麼事了,你慢慢說。」阿君問道。
君俠不屑一顧地說︰「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嗎?像這樣等她喘一口氣說一句,估計那邊黃花菜都涼了。」
「八姨娘那邊說丟了東西,派人來要搜二小姐的院子。阿念姐姐把他們擋在了門口,她差其他人去叫夫人們了,差我來叫二小姐趕緊回去看看。」這小丫頭終于一口氣把事情說完了。
「丟東西?她能丟什麼?才進門幾天就天天折騰?她這肯定是記著紅燭的愁呢?」阿君忿忿地說。
君俠拉起阿君說︰「走,看看去!看這個女人能折騰出什麼來。」
阿君一行三人回到自己的院落是,八姨娘和領頭的丫頭阿蘭氣勢洶洶地就要往里闖,阿念和其他丫頭死死攔著不讓她們進門。
「呦,丟了什麼貴重的寶貝啊?怕不是戲院里那些個廉價的胭脂水粉吧?自己不要的東西都打到我這里來了,我們都還小,嬉皮能肉的不需要這個些個東西來遮掩,把自己模得跟妖精似的。」阿君見來者不善,上來就可不客氣地說。
別看看阿君小小年紀,但是她很快就適應了王家大院的生活,隨時準備著和姨娘悶周旋。沒人惹她還好,只有有人惹到她頭上,她說起話來也變得刻薄了,就連身上的汗毛都像豎起來了一般,變成了一只好斗的獸。
「小小年紀這麼沒教養。竟然敢和長輩這樣說話。夫人你不能再忍了。你看你洞房之夜成了那樣。現在都被這小毛丫頭騎到頭上來拉屎拉尿地。你地好好教訓教訓這……」听阿君說話如此刻薄。阿蘭憤憤不平地說。
二姨娘地娘家是勢力不較大地人家。朝廷為官地、商場巨賈大有人在。所以在他們家主人就是主人。奴婢就是奴婢。有規有矩地。君俠在舅舅家呆地日子比較多。自然受了些影響。所以她最討厭越俎代庖之事。
君俠冷冷地看了一眼阿蘭這個丫頭外。不客氣地說︰「那里來地野狗在那里狂吠。什麼時候也輪不到你指手畫腳地。」
王家大院地下人們都知道大小姐地厲害。所以見著她都繞道而行。
阿蘭這個隨著八姨娘入王家大院沒幾天地丫頭那里知道君俠地厲害。于是她不知道死活地說︰「你才是野狗……」
不等阿蘭說完。君俠上去就上兩個響亮地耳光。阿蘭幾乎都沒有看清楚自己是怎麼挨打地。她無辜地看著八姨娘希望她為自己做主。
听到兩聲脆響之後,阿君立即說道︰「一口一個夫人,夫人的,在王家大院只有我娘是名副其實的夫人。不長眼的東西!八姨娘,大小姐這是替你教訓下人,她做討厭不知道自己身份的人。我這里的婢女們不知道被她教訓了多少回了,現在她們都守規矩多了。」
阿君說著還望向阿念,問道︰「是吧,阿念?」
阿念很配合地說︰「那是自然。要是沒有大小姐的教導,我們那里知道規矩,不然這院子里早就被八姨娘攪得天翻地覆了。」
看著這幾個人一唱一和的,而且阿蘭還挨了耳光,八姨娘氣得牙癢癢的很。
見狀,阿君笑著說︰「八姨娘,以後你那邊有不規矩的丫頭你盡管交給大小姐收拾。」
「到時候這個自然會讓兩位大小姐費心的。」八姨娘皮笑肉不笑地說,「不過今天我倒要勞煩兩位大小姐幫我先抓賊。」
「賊,那里來的賊,是丫頭們偷了把姨娘的什麼東西嗎?」阿君假裝不知地問道。
八姨娘冷笑一聲說︰「是主人還是奴婢還不一定了,搜了就知道了。」
「八姨娘為什麼認定是我這院里的人偷的?」阿君不滿地說,「就算搜也要整個大王家大院都搜吧,光搜我算怎麼回事?難道八姨娘就不怕被人說你是因為紅燭之事懷恨在心嗎?當時你可是在眾人面前親口說了不計較了,而且我們也只是游戲而已,難不成把姨娘要你想成文出爾反爾的小人嗎?」
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啊。
君俠從舅舅家回來後就听說阿君病了一場後徹底變了。她今天才現她不僅變的伶牙俐齒了,而且還變得狡猾了,一個勁地設了套子讓八姨娘往里鑽。
天啦,萬一哪天自己和阿君成為敵手,那自己還是她的對手嗎?這樣想的時候,君俠心里甚至冒出了一聲冷汗。
難道真的像傳聞中說的那樣阿君被妖魔鬼怪附體了嗎?听說妖精都是要吃人的。可是也從來不見阿君有什麼傷人的舉動,只是她和她娘受到威脅的時候她才會飆。
像今天這樣的場合,什麼「出爾反爾」的小人,她這個王家大小姐是斷然想不出來的。
八姨娘要是承認自己「出爾反爾」,那就是記仇的小人;要是不承認那就得偃旗息鼓打道回府。
不過沒想到的是,那個被她掌嘴的丫頭隱隱地說道︰「那就是搜王家大院,夫人有什麼可怕的,終究會在這個院子里搜出來的。」
看她張口就來夫人,那一心護主的樣,看來是挨得不重,君俠上前就像揍她,卻被她躲過去了。
君俠氣急敗壞地上去就是一嘴巴,沒想到卻重重地打在了八姨娘身上。君俠和阿君愣住了,不過隨即君俠就笑著說︰「八姨娘,你愛奴婢心切我也沒有辦法了。」
阿君竊竊地笑了,用只有自己听得見的鼻音說道︰「打花你的臉,看你怎麼去抖騷?」
「你,你說什麼?」雖然八姨娘沒有听見阿君前面幾個字是什麼,但是「騷」子她還是听見了,因為阿君說得重。
阿君忍住笑道︰「沒什麼。八姨娘,你就做表率先從你自己院里搜起吧,沒準,家賊在那里呢,說也說不準啊。」
「哼!搜就搜,我們走。你們想耍滑頭的話,沒門!門口會有我們的人看搜著的。」八姨娘冷冷地說完就要走。
這時,李氏卻帶著眾姨娘們過來了。剛才那場好戲他們沒趕上,錯過了真可惜!
李氏問清原委之後,知道事情的起因,于是她決定讓二姨娘帶幾個丫環去搜,其他的人都留在這里,這樣才公平起見。
君俠太厲害了,阿君也不是善茬,自己要走那幾個丫頭不一定盯的住呢。搞不好,被她們偷偷轉移了贓物。于是,八姨娘接受了李氏的提議,自己親自在這里搜著,諒他們也沒有機會在這麼多人眼皮底下耍花招。
二姨娘帶著一行人離去了,開始挨個搜查。
在等候期間,君俠偷偷地問阿君那會嗡嗡地說了什麼。阿君告訴她後,兩人捧月復大笑。
是的,阿君確實如王家大院的人所看到的一樣,她變了,徹底變了。阿君之所以會生月兌胎換骨的變化不僅僅是因為穿越,其實阿君阿君明白在這樣的一個大家庭中順利成長,需要的就是強勢。
人都是欺軟怕硬的主,不還以顏色,那她就會是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切!寧願自己宰割別人也不會讓別人來宰割自己。這是阿君後來悟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