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妖後 第十八章 京都行

作者 ︰ 魔域水水

阿君、君俠和王鳳坐在一輛馬車上。李氏、王禁和二姨娘同乘一輛寬大的馬車。本來二房的幾個孩子都吵鬧著要去,可是二姨娘以他們年紀小要學習為由拒絕了帶他們去。

安頓好家里,一家6口人有說有笑地上路了。可是剛出元城沒幾里路,後面就有一輛王家的馬車跟了上來。

王禁本來要下車去看個究竟的,後面的馬車見前面馬車的度變慢了,有個頭探出來說︰「我說了我要去的。」

一听這話就知道是八姨娘,這下王禁沒轍了。

「禁哥,讓她跟著吧,我們走我們的,看她耍什麼花招。」李氏不慍不火地說。要是擱在以前,李氏早就怒了。

二姨娘為了不讓母親看出破綻,便也開始提前演練,她接著李氏的話說︰「是啊,禁哥哥,就听姐姐的吧。」

二姨娘說完,見眾人看著自己有點不好意思,羞澀地笑了。

王禁見二姨娘一下子也恢復了從前的稱謂,高興地模著腦袋,嘿嘿地傻笑著道︰「看,這樣多好,別一天到晚對我橫眉冷對的。」

「別臭美了!」李氏和二姨娘異口同聲地說道。

王禁笑著說︰「看,看,說翻臉就翻臉,不帶這樣的啊!」

一夫一妻一妾就這樣一路有說有笑地前行著,他們的笑聲不時傳出車外。前面馬車上的三個孩子們也似乎受了感染,高興地說笑著。

多少年了。王家因為姨娘們地介入早就不曾听到這樣愉快地笑聲了。有地只是彼此地算計和猜疑。

三個孩子很納悶父親母親地關系怎麼一下子就變了。可是孩子終究是孩子。他們不會深入地想那麼多。只要自己父母關系好不吵架就好了。

和他們歡娛相比。最後那輛馬車里地八姨娘卻很惱怒。臉都要氣成豬肝色了。她在心里說︰看你們能得以多久。等著瞧好了!

就這樣八姨娘不緊不慢地跟著。可是走了幾個小時了。前面地人依然沒有停下來理會她地意思。

八姨娘何曾受過這樣地旅途勞頓和冷落。受了一肚子氣地她在馬車里嚶嚶啜泣起來。

身邊地丫環阿紫看看八姨娘。又掀起簾子望望前面地馬車不知道如何是好。

叫還是不叫呢?

激烈地斗爭了很久,阿紫終于掀起簾子大聲喊著「老爺、夫人」。

「誰讓你叫的,誰讓你叫的?」滿月復委屈的八姨娘正愁氣沒出撒,于是一邊捶打著阿紫一邊嚎啕大哭。

「去看看吧,看到底怎麼了?」心軟的李氏听到哭聲後對王禁說。

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人家是怎麼對你的?

看著李氏如此心軟,二姨娘不高興地說︰「姐姐,戲子就是會演戲,你不知道這是他慣用的伎倆嗎?愛哭讓她哭個夠。」

跟了這麼久事情總得想辦法解決,而且王禁再怎麼和妻妾和好如初,心里還是心疼八姨娘的。听了李氏的話之後,他就打算去看看。可是沒等他說話,二姨娘就給他潑了一盆冷水。

「算了,我們也該停下來休息會,吃點東西了不是?」李氏笑著說。

王禁听了李氏的話沒作聲,看著她倆。

「看什麼看,姐姐都話了,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難道讓我們姐妹倆去替你哄小美人啊?就知道你舍不得那小妖精,以為我們是好欺負的。去,趕緊去,去了就別回來。」二姨娘生氣地說。

女人心海底針。幾個小時前還好好的,一會就翻臉不認人了。王禁在心里嗔怪道。

吩咐馬車停下來吃玩午飯再上路後,王禁就小跑著上了八姨娘的馬車。

八姨娘的馬車是前後用簾子隔開的,不像少爺小姐夫人們坐的馬車高級,還有單獨的木門隔著。見老爺上車後,阿紫就自覺地退到簾子後面去了。

「你來干什麼?陪那兩個老女人快活去。」八姨娘見王禁上車一邊「嗚嗚嗚嗚」地哭著,一邊用力捶打著王禁。

王禁看著空空如也的馬車,什麼吃的也沒有,不僅心疼起來。

看來王禁真是個多情的種,看著這個也憐,看著那個也愛,可是只要顧起眼前的人就把祖宗八代都拋到腦後面去了。

「別哭了,別哭了,哭壞了身子怎麼辦?我不是來了嗎?」王禁好言相勸道。

八姨娘不領情地說︰「誰稀罕你?」

「既然不稀罕那你大老遠的追來干什麼?」王禁佯裝生氣地說。

八姨娘听王禁這樣說,又扯開嗓子哭起來了。

「好了,好了,先吃點東西再說吧。」王禁好言勸道。

王禁說完從八姨娘的馬車上下來,又走回到李氏她們的馬車上,想拿些食物去給八姨娘吃。

「要吃自己沒有長手嗎?」二姨娘沒好氣地說。

李氏取出一帶食物遞給王禁說︰「去吧,都拿去,別耽誤了趕路。」

王禁接過食物後,感激地看了一眼李氏轉身走了。

「姐姐,好人都讓你做了,有你後悔的時候。」二姨娘不滿地說。

李氏沉默了半天才說︰「這就是命啊,命里注定的。」

其實,二姨娘這樣一心裝惡人都是為了李氏。本來昨天是個好的開端,打鐵就要趁熱,誰曾想到八姨娘竟然跟來了。八姨娘跟來的時候,李氏仿佛就從希望的雲端跌倒了谷底。她一來,一切都變了,也難怪李氏認命。她認的是自己不再年輕,拼不過一個小丫頭,他認得是嫁給王禁的命。那自己的,自己又該認什麼命?

在神山,她這個年紀雖然上百歲了,可正是享受溫情的時候,而且現在卻只能做個陌生人的姨娘,還要帶著面具偽善地活在這世。想到這里,二姨娘有些沮喪,眼里竟是思念的淚水。

可是她不認命,不好好執行任務,恐怕和哥哥見面的重逢的機會也沒有了。這些都是機密,是最高機密,她不能告訴任何人。即使和這世的人說了,也沒有人會相信,也沒有人能理解。于是,她只有這樣苦著自己。不過還好,馬上就要見到姐姐了,不知道姐姐過的怎樣,可以和她說說。除了姐姐,除了夢里她真的沒人可說了。

雖然為神山、游戲,為王家和阿君傾盡所有,可她也是有**的人。有時候她覺得這樣戴著面具活著好累,甚至有放棄的念頭,但每每想到哥哥在等她,每每想到母神的好,再難她也堅持著。

看二姨娘不做聲,李氏以為自己的話惹她不高心了,便解釋說︰「妹妹,不管怎樣我還是很感謝你的,真的。」

二姨娘知道自己的表情讓李氏誤會了。于是,笑了笑沒有說什麼。

其實,這時她心里已經有了主意︰好多改變不了的事情她也不打算硬想辦法逆轉了,到時候見招拆招就好了。

八姨娘吃了一會就喊渴,王禁沒辦法只好厚著臉皮回去討水。這次,沒有任何人說話,王禁自己拿了水就走了。不過這下,他更搞不懂了,到底是怎麼了?之前還和他生氣,現在竟然連理也不理了。

罷了,該怎樣就怎樣吧!王禁就是這樣一個人。

吃完飯後,他們一行人繼續趕路。李氏和二姨娘乘坐的馬車里的說笑聲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八姨娘的馬車里面時時傳來的挑釁的笑聲。

按理說是陪我回娘家,吃就吃吧,吃完你總得回來吧,太過分了。

二姨娘惱怒也是人之常情。

那里有像他這樣的,走娘家還帶著夫君的妻妾和他們的孩子。

雖然從某個雨夜開始二姨娘就對王禁不在有感情了,但是沒有這樣做事情的,這不是像在打人臉嗎?

于是,走了沒幾步,一心和八姨娘叫板的二姨娘下令停車,也讓孩子們的馬車停下來。

車夫見前面的馬車突然停下來,自己也放慢了度。突然減,王禁差點撞破了頭。他掀開簾子問怎麼回事,車夫朝前面努努嘴沒有說話。

「她們停她們的,我們先走趕路吧。到了京城,我們還要找地方住呢。」八姨娘看著王禁的臉說。

王禁想想八姨娘的話,也這個理。自己帶著妻子去妾的娘家已經說不過去了,現在還帶個八姨娘去肯定不合適。還不知道王家的老太君會如何對自己呢,還是先安頓好了八姨娘再說。都走了這麼遠了,肯定是不會讓八姨娘打道回府的,即使讓她回去她也不會回去的。

于是,王禁讓車夫繼續趕路,自己在經過二姨娘她們馬車身邊的時候打了聲招呼就走了。

見狀,二姨娘氣的話都說不出來了,李氏更是如此。看來,重修舊好的願望是要落空了。

孩子們也不知道大人們生了什麼事情,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當他們隱約听到父親的聲音從飛馳而過的馬車里傳來的時候都明白了是怎麼回事。于是,君俠和王鳳你一句我一句的罵開了。唯有阿君緊皺著眉頭一聲不吭。

隨著時間的流逝,二姨娘覺得自己越來越不受自己控制了,有時候她都分不清自己到底是二姨娘還是借用二姨娘軀殼的人。

明明自己是不在意的,干嘛還要生氣。明明自己心里想的是停下來是要和王禁商量,如何安排八姨娘的事情的,可是自己竟然會怒不可遏。

到底是怎麼了?難道這樣近距離地接觸,受了刺激使他更想念哥哥嗎?二姨娘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麼了,最近總是這樣喜怒無常,和自己初到王府是的表現截然不同。一怒、生氣,她就像變了個人似的。

豈止二姨娘是這樣,就連阿君也一樣。本來開始的時候阿君一直當自己是旁觀者,是借用別人身份的人,偶爾作弄一下自己認為不好的人替李氏報復樂在其中。可是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自己的喜怒哀樂好像越來越明顯,不想初來時那樣單純了。就像剛才看到父親和八姨娘的馬車過去的時候,她不僅是憤怒而且有刻骨銘心的仇恨,似乎自己軀體里的主人被喚醒了一樣。

和二姨娘一樣,阿君也被自己的變化嚇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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