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的奔波之後,苟賓就將李氏送回了元城。入元城後,苟賓就打算立即回家,可李氏一再表示要好好謝謝他。經不住李氏的再三勸說,苟賓只好在元城的小旅店住下了。
李氏和苟賓進了小旅店,片刻李氏又從旅店出來了。
這一切都被好事者看在眼里,而且火報告給了王禁的夫人。
近一個月不在家,王家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從京城回元城的路上王禁一家遭遇歹人,一家人失散,唯有王禁和把姨娘回家了,其他的人都杳無音訊。近一個月過去了,其他的人一點音訊也沒有。
安全回到元城後,王禁覺得事情有些蹊蹺本來是要追問把姨娘的。然而,狡猾的八姨娘先制人,還把王禁哄得團團轉。最後,她使出渾身的狐媚功夫降服了王禁,而且還欺騙家里人說沒回來的人都不會回來了。于是,她順利坐上了王家當家夫人的位置,終于如願以償。
王家八姨娘做了正房夫人後,整個元城關于王家的事情傳的沸沸揚揚,一時間說什麼的都有。有的人說,李氏不顧家人和孩子的死活在遇到劫匪的時候跟人跑了,上山去做了壓寨夫人;還有人說,二姨娘帶著孩子們逃命的時候被劫匪當場擊斃了。
除了八姨娘,這樣的傳言沒有人想的出來的。
怪不得剛進元城的時候,李氏就听到有人竊竊私語︰跟男人跑了,還敢大張旗鼓地來元城,真是不要臉……
當時李氏並不明白嚼舌根的人是什麼意思,可是當她回到家時才徹底明白,她的心都涼到了腳底。
李氏剛敲開自家的大門,看門的家丁見了她之後像見了鬼一樣,顛顛兒地跑去「爭芳居」向王禁報告。
自從八姨娘被扶正之後就冠冕堂皇地住進了李氏原來住地正房。而且更名為「爭芳居」。諧音「正房居」。為了不讓自己地權威受到威脅。八姨娘除了入住正房聚住地房子外還嚴格執行當時地習俗︰王禁不得在妾地房里留宿過夜。
在離「爭芳居」還有好幾十米地時候。家丁就大驚失色地喊道︰「老……老爺……夫人回來了!」
「夫人。夫人不是在屋里嗎?」一大早就被吵了好覺。王禁有些不耐煩地說。「莫不是她回來了?」
听家丁驚慌失措地報告。王禁有這樣說。八姨娘骨碌就從床上跑起來了。她只披了一件外衣就迫不及待地往門外走去。當她走到門口地時候。灰頭土臉地李氏也已經來了門口。她雙眼緊緊地盯著門口斗大地「爭芳居」三個字。
八姨娘以為李氏被那幫人虜走之後一定不會有什麼好下場地。所以看到她地瞬間還是嚇著了。不過。很快她就恢復了正靜。笑著問道︰「姐姐。可好?」
從進元城李氏就覺得怪怪地。回家後更是如此。于是。李氏就匆匆往自己居住地地方走。她是想找阿雅問問看到底生了什麼事情。可是匆匆往里走地李氏眼角地余光瞥見了一個熟悉地聲音從廚房地方向走來。來人正是阿雅。
見到李氏後,阿雅哭哭滴滴地把這些天來生的事情和滿月復的委屈一股腦倒了出來。她還說,自己不相信夫人會做出那樣的事情,也不相信二姨娘和少爺小姐都死了。說完之後,阿雅像受了很大刺激似的「嗚嗚」地哭著。她一邊哭,一邊還斷斷續續地說自己苟活著就是知道夫人會回來,所以才強撐不然早就死了。
在這個時代,一個女子受到這樣的凌辱除了死路一條,不會再有別的出路。
听了阿雅的話之後,李氏的牙齒咬的咯咯作響。她沒有想到王禁這個禽獸會這樣對待阿雅,而且事畢之後八姨娘還用 面杖把她的搗的不成樣子了。
這是怎樣的家庭?曾經的溫馨怎麼全被烏煙瘴氣所取代了?難怪見了八姨娘之後李氏滿臉的怒火。
「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李氏沒有理會八姨娘的問話,朝後走出來的王禁問道。
不等王禁開口,八姨娘就搶著說道︰「什麼怎麼回事?姐姐迫不及待去給土匪當壓寨夫人,二姐有不在家,我只好臨時主事當家了。」
「王禁,我問你怎麼回事?你要是想修我,也不至于這麼作踐人的吧?你是什麼好東西,有誰稀罕?」李氏怒氣沖沖地說。
王禁深怕有一天李氏回來了,可是該來的躲也躲不掉。原本他還覺得自己理虧的,可是听了李氏最後一句刻薄的話之後,他的火氣也一下竄起來了。
王禁沒好氣地說︰「不稀罕你還回來干嘛?」
「你……你……」李氏氣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不一會,「爭芳居」的人聚的越來越多。
原來的正房夫人和現在的正方夫人爭,而且中間還有李氏和別的男人跑了的傳聞,這熱鬧要說有多熱鬧就有多熱鬧。
見人越來越多,八姨娘見時機成熟,低聲對王禁耳語了幾句。
王禁的臉色刷地一下就變了,他上去就要打李氏被八姨娘拉住了。
八姨娘一邊拉,一邊勸道︰「算了,你何必這樣呢?姐姐無情你又何必在意呢?」
見自己勢單力薄,有口難辯,李氏氣得不輕。到底是見過世面的人,很快她就鎮靜地說︰「我不是那樣的人,大家要相信我說的話,不要相信這個賤婦說的話。就算我要和王家月兌離關系,我也要清清白白地從這個家走出去。」
「好啊,姐姐這是你的說的,我看你如何還清清白白地從這個家走出去。現在我還可以尊稱你一聲姐姐,一會我看那你配還是不配?」八姨娘惡狠狠地說,「姐妹們,跟我走,有好戲看了。」
去京城之前,李氏本來還有和王禁和好的願望,可是路上的遭遇和今天的事情令她的心徹底涼了。她在心里一遍遍地問自己︰我是不是不該回來,堂堂的大家閨秀怎麼連一個戲子也抵不過?
我輸給她的是歲月和狐媚功夫。隨著歲月的流逝,誰的容顏不會改變?等到你老的時候,就應該心甘情願地把自己的夫讓給年輕人嗎?其實,是自己所遇非人。想到這里,李氏毫不示弱地說︰「走就走,看你耍什麼花招?」
于是,一行人出了王家大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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