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君和二姨娘走了,但元城的瘟疫並沒有減輕,而且王禁也一下子病倒了。
二姨娘和阿君並沒有離開元城,而是來到了城郊的荒山。出門前夕,二姨娘心里已經有了主意。于是,她飛快地取下那根金簪默念著「王咒」。當看清楚金簪上面顯示的「墳草」二字後,二姨娘將金簪丟棄了。丟的時候,她看見金簪上顯示了一個若隱若現的「樹」字。
以後不用了,現在丟棄了就算有人拾去了也不知道如何用。撿到的人最多只是高興自己了一筆橫財罷了!
一切都不可能按部就班地進行,而且違背了當初的約定,所以二姨娘知道不能按常理出牌了。她決定打對方個措手不及,等這次事情過去後她就立即送阿君進宮。其實現在趁混亂送阿君入宮是最好的,可是當下的情況京城是萬萬進不去的,人們躲避元城來的人就像躲避瘟疫一樣。
離開王家後,二姨娘就帶著阿君往城外走去,遠遠地城里的人都監視著他們,但是沒有人敢靠近,深怕沾染了瘟疫。城外的人還不知道阿君他們母女生了什麼事情,只是好奇這對母女為何如此形色匆匆。要是城外的人知道真相也把他們當瘟疫看的話,恐怕她們真的沒有去處了。
「二姨娘,都是我連累你了!不然你也不至于……」出城後阿君有些歉意地說著。
二姨娘撫模著阿君的頭說︰「傻孩子別說這樣話,要道歉也是該我說。我們莫名奇妙地把你弄到這里來,好好生活也就罷了,可是你卻要和我一起流落荒郊野外。」
這麼多年來,阿君都在猜測二姨娘的身份,突然間二姨娘就這樣說破了,阿君還有點不好意思。還不如留點念想,讓自己懷疑猜測好了。
看阿君嘴角流露出不解的笑意,二姨娘解釋道︰「心有靈犀對吧?奇怪我為什麼說穿了是嗎?」
阿君沒有回答二姨娘的話,只是點了點頭。
二姨娘看了看前方的路,似乎那里有毒蛇猛獸等著他們似的。許久,二姨娘才語重心長地對阿君說︰「阿君,可供我們內部聯系的那個金簪已經失效了。以後,我們都只能靠自己和老天賜的運氣了。未來的路會更難走了,現在只是個開始。」
見二姨娘如此嚴肅地口吻和自己說這樣一個自己一直想知道地話題。阿君懂事地點了點頭後就一直保持沉默。心中地疑問並沒有問出口。
好不容易等來了二姨娘主動說地機會。阿君為何不把自己想知道地事情一股腦地都問個究竟呢?
和二姨娘相處了這麼久。她知道該說地時候二姨娘自然會讓她知道地。不想讓她知道地事情。即使她在地上耍賴皮打滾。二姨娘也不會告訴她地。何況現在所做地一切都是為了母親。知道這點就足夠了。
一邊說一邊走著。二姨娘不知覺地就帶著阿君來到了元城外地那片孤墳地。當驚覺來到此地時。阿君幽幽地說︰「我們要走了。是該來看看阿多了。她太可憐了。」
「不。我們不走。就在這里陪她一些時日。」二姨娘說著就一邊招呼阿君在草地上坐著休息一會。
看著阿君滿臉狐疑。二姨娘說︰「墳草。這個也許對你有些啟示。我毀了金簪得到了信息就是這個。無疑這個對咱們是有用地。」
墳草?
阿君默念這這兩個字,但是一時很難猜透其中的意思。
許久阿君才抬起頭來說︰「二姨娘,其實那些東西對你們來說都不是難事,重要的是只要你們願意,都可以想辦法挽救元城和漢朝的是嗎?」
二姨娘沒有想到阿君由此一問,先是愣了一下,才說︰「阿君,你是個聰明的孩子!」
二姨娘說著話無疑是要告訴阿君事情不是像她想象的那麼簡單,而且暫時不讓她知道是為了保護她。
確實如此,一個人知道的秘密多了並不是件好事。
阿君明白二姨娘話里的意思,偏不再說話,仔細琢磨著「墳草」二字的意思。
要說焚草是什麼意思我可知道,可是「墳草」到底是一種什麼草?難道就是墳頭的草碼?只要是墳頭的草都可以嗎?
這一突然現令阿君有些驚喜。她把自己領會的意思告訴了二姨娘,二姨娘听了之後點點頭,又搖搖頭。
阿君不明白二姨娘是什麼意思,滿臉期許地看著她。
二姨娘喝了一口水說︰「這兩個字在暗示我們是一種草不假,而且就是在墳地,但是不一定所有這里的草都可以。雖然現在我們現了一點線索,但是要找起來還是很難的。」
阿君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阿君,我有些乏了,我先躺一會再和你一起找。」二姨娘突然有氣無力地說。
剛才還好好的,怎麼突然……
「二姨娘,二姨娘,你沒事吧?」阿君有些害怕地喊著。
雖然阿君不相信什麼鬼神,可是此情此境在這樣墳地還是令她有點害怕。
二姨娘吃力地抬起眼皮說︰「阿君,放心好了,我沒事的。在把你完整地交給你母親那天之前,我是不會死的,放心吧。我就是走累了,躺一會。你要是累了,也歇息一會吧,不會有人來這里打擾我們的,除非那些……」
看著阿君狐疑的眼神,二姨娘笑著說︰「好了,不說了,說了你這天不怕地不怕的丫頭會害怕的。呵呵,沒想到你這丫頭還有害怕的東西。」
「二姨娘!」阿君嬌嗔道。
不一會二姨娘就睡熟了,睡夢中二姨娘似乎在念著什麼草的名字的,不過阿君並沒有听清楚她具體說的是什麼。
管不了那麼多了,先看看這周圍有沒有什麼異草再說。
找了一個下午,當阿君有些灰心的時候,她突然想到了一個好辦法。
原來,阿君听說傅大夫家的有些病人就是喝了中藥才緩解了病情的。雖然有的人死了,但是畢竟活過來的也不在少數。
雖然阿君學的不是中醫,但阿君的伯父是中西兼通的醫生。從小,阿君跟著伯父認了不少中草藥。于是,阿君決定仔細找找草藥。
阿君幾乎是眼楮貼著地面仔細地找著,憑著記憶她一下子找了好多了草藥。其實阿君自己也好奇怪,每當她下手的時候,就仿佛听到一個聲音在說︰小姐,快來抓我啊,快!
草藥雖然找到了,可是阿君如何才能證明他們有用,並讓這些藥可以順利救人呢?
元城人無情地將他們母女趕出來了,誰會相信她會以德報怨為他們找藥?不是妖孽回去害人,元城人就燒高香了。
阿君抓著一把把草藥著呆,心里說不出的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