遺孀 第169章︰春草母女毒,設計害青霞

作者 ︰ 韓詠明

公歷1922年的初春,也就就是陰歷年。在尉氏通往開封的南北大官路,一輛破舊的馬車,正急地行駛著。車里面坐著已是中年婦女的春草。而在春草的身邊,則坐著一位相貌俊邪、目光詭異、頭油光、衣著講究的三十多歲男人。

春草此次去開封,仍然是有事相求青霞而去的。這是自青霞搬出大橋老宅,她第二次親自去開封找青霞了。不過,她這一次的臉色,已不像上一次那樣,是滿面的憂郁和擔心,而這次是一臉的怨恨,一臉的絕望,一臉的殺氣騰騰。

春草之所以如此,是因為鼎元在三個月前的春節,舉行了隆重的盛婚,而與鼎元大婚的女人,卻不是她的二妮。更讓春草氣憤的是,幾年前,她把自己的二妮送到開封的青霞身邊,本指望著二妮能接近鼎元,等二人拉扯上之後,她的二妮便可以名正言順的做鼎元的女人,可以做劉家的姨太太了,可以永享富貴了。可是,讓她春草沒想到的是,她的二妮自跟了青霞,別說接近鼎元,別說拉拉扯扯了,竟然連鼎元的面,都很少見到。

更讓春草可氣的是,青霞雖然不食言,不斷地給二妮介紹婆家。可是,青霞給二妮介紹的什麼婆家呀!男方不是店鋪里的伙計,就是劉家的護院。對于春草來說,不管是伙計或是護院,都是身份卑微的佣人;而佣人都是侍候別人的下人。自己和丈夫一輩子做佣人,難道說自己的兒女也要一輩子做佣人嗎?這太不公平了!大女兒雖說嫁給了大橋附近的莊戶人家,可那也是靠自食其力吃飯的人家呀!盡管她還有兩個兒子,可好戶人家,誰願意把自己地女兒嫁給佣人的兒子。這有幾分姿色的二女兒如果再找個伙計或護院,那就永無有出頭之日了。

所以,春草基于這些考慮,每次二女兒回家看望她,她都一再叮嚀二妮,再好的伙計和護院都不找。如果沒有使奴喚婢、衣食無憂地富貴人家,就想法賴上鼎元,反正那個鼎元是個溫良恭順的好脾氣之人。

可是,讓春草恐慌擔心的是,二妮拖到現在,不但沒找到使奴喚婢、衣食無憂的好人家,連鼎元也沒賴上。而且,鼎元還在三個月前的春劃大婚了。而二妮呢,也被拖成了一個二十多歲的老姑娘了,這怎麼不讓春草又氣又急呢!

因為又氣又急,春草把這一切,都歸罪于青霞。她的心里始終認為,是青霞故意阻止二妮接近鼎元,是青霞故意給二妮介紹一些或伙計、或護院的男人的。

因為認為青霞是故意這樣做地,所以,從听說鼎元要盛婚的消息後,春草就對青霞恨之入骨。因為對青霞恨之入骨,春草便急著想報復青霞。可是,她住在大橋老宅,平時連尉氏城也很少去,更別說去開封了,這見不到青霞的面,怎麼報復她青霞呢!

春草想報復青霞,自然而然地就想到了劉氏族人。于是,她便以借鞋樣為借口,去找劉憲德的三姨太。這是自老太太離世之後,她第一次踏進劉憲德的家門。她之所以去找劉憲德的三姨太借鞋樣,而不是去找劉憲德地正室妻子,是因為她知道,劉憲德平時與三姨太的關系最為密切。盡管在幾年前,劉氏族婦們曾到老宅里鬧騰,並且,那個二嫂還在老宅的廚房和臥室里又尿又拉的,臨走時,還拿走了她的飾。可是,她們是沖著青霞而鬧騰的,與自己沒關系。

春草在劉憲德家人地驚詫之下。找三姨太借了鞋樣之後。並沒有立即離開。而是借機說了很多對青霞地不滿和牢騷。而劉憲德地三姨太呢!在春草走後。立即把春草地話學給了劉憲德。

劉憲德正因為打不贏官司而焦頭爛額呢!听三姨太這一學舌。立即像看到了希望一樣。又把春草對青霞地不滿和牢騷。學給了劉氏眾族人。而劉氏眾族人听了劉憲德說了春草對青霞地不滿和牢騷。立即便有了懲治青霞地狠毒辦法︰那就是。利用春草。安插在青霞身邊一個女乃油男人。讓這個女乃沒男人與春草地二女兒想辦法里應外合。羞辱青霞。事成之後。劉氏族人便可以拿這個女乃油男人為依據。說青霞不守婦道、找野男人為理由。趁機掀起巨大地風波。徹底將青霞趕出劉氏大門。至于說鼎元。即使他結了婚。即使他有岳父這個靠山。可那樣一個溫良之人。能擋得住眾劉氏族人嗎?到時候給他鼎元留下幾個店鋪讓他兩口衣食無憂不就行了。

劉氏族人有了懲治青霞地毒招。立即委托劉憲德。讓他派三姨太去與說服春草。並承諾事成之後。給春草兩個店鋪為條件。而春草呢!哪里需要說服。不承諾她店鋪她也滿心願意。更何況有店鋪為條件呢。立即滿口應承下來。

找女乃油男人羞辱青霞地狠毒計謀。是由那些被罷官還鄉地劉氏族人所出。因為劉憲德沒有這樣地高智商。劉憲德地智商所使出地計謀都是很直接、很粗野、很淺薄地爛辦法。

不過。劉氏族人這樣做。也是迫不得已地背水一戰。因為他們利用女乃油男人羞辱青霞地同時。也需要付給這個女乃油男人巨大費用地。

劉氏族人所利用地這個女乃油男人。名叫甄儲壽。是劉憲德通過尉氏縣城里地洋人教會里地牧師。介紹來地。當然。劉氏族人不付出金錢。牧師也會白白介紹甄儲壽地。

而此時此刻,劉氏族人所利用的女乃油男人甄儲壽,就是坐在春草旁邊的那個油頭粉面的花男人。

將近午時,春草帶著甄儲壽來到了河西大街的劉家老樓里。見到了青霞,她立即將臉上的怨恨收藏起來,將臉上的殺氣騰騰收藏起來。而是綻露著巴結似的討好,可憐兮兮地哀求說︰「太太呀,我春草這麼大年紀了,真是不好意思再向您張口了。」

春草說罷,可憐巴巴地看著青霞。

青霞莫明其妙,不知

又有何事相求。可當她看了一眼站在春草不遠處的里卻咯 一下,緊接著,一股厭之氣從心底蕩起。青霞看到甄儲壽之所以如此厭惡,是因為她盡管那個離甄儲壽有丈步之遠,可她還是聞到了他身上散出來地刺鼻香水味。再加上甄儲壽那油頭粉面的打扮,和那左顧右盼的游離眼神,青霞已經從表面上肯定︰他決不是一個正經男人。

不過,青霞雖這樣認為,但她怎麼也沒有想到,這是劉氏族人用來害自己的活工具。她只是認為,是春草給自己二妮找地男人呢!來求自己給他找活做呢!又見春草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又想多年前春草在自書婆婆面前的風光,內心深處忽然涌起一股愧疚。于是,她急忙熱情地拉起春草的手,落坐之後,親切地問︰「春草,咱都是一家人,可別再用那個「求」字了,有什麼事,你捎個信,我能辦到的,絕不推辭。」

春草有了青霞這句話,面色上立即掠過一絲驚喜,仍然可憐巴巴地微微一笑,裝做拘促地說︰「大妮嫁到咱大橋附近的村子里,生活上自食其力,倒與吃得飽飯,這樣平平安安的也很好,我春草也很滿足。可是,大妮春節走親戚說,她婆家有位遠方表兄,也是有學問的人,以前也干過革命,只是這些年,時運佳,沒有生機的好門路,春節回來,到大妮家給大妮地婆婆公公拜年,听說大妮是咱劉家的人,因為他早已聞名太太的名聲,便一直哀求咱的大妮,想進咱劉家找個生活的門路。大妮三番五次的求我,都被我拒絕了。可是,前幾天,大妮地女婿又帶著他親自登門求我。這一來,我可實在拒絕不了,所以,今天才帶他來拜見太太,求太太能看在我春草夫妻多年忠心耿耿的份上,給我們老兩中一個臉面,將他收留在劉家。」

春草說著,用手指了一下甄儲壽說︰「這就是他,名叫甄儲壽。」

甄儲壽急忙撢了撢一塵不染的講究的衣服,喜眯眯地走上前,給青霞鞠了一個深深的躬。

因為甄儲壽的走近,青霞立即被一股巨大地刺鼻香水味所覆蓋。于是,她皺了一下眉,上下打量了一番甄儲壽,本想用委婉的語氣拒絕,可當她看到春草那眼巴巴的緊張樣子,又于心不忍。再加上二妮都二十多歲的還不願意找婆家嫁人,青懷眼前的甄儲壽很可能是春草相中地未來女婿。

因為青霞有這樣的認為,所以,她也打消了拒絕地念頭,模稜兩可地說︰「唉!春草呀!你是知道的,咱劉家缺地是機敏能干的經商之人,缺地是有功會的忠心耿耿的護院,可並不需要這樣的人才呀!」

听到青霞說出這樣的話,春草和甄儲壽都緊張地瞪大雙眼。但青霞又接著說︰「不過,既然是春草為這事專程從尉氏來到開封,那就暫時先讓他留下來吧!等試用兩個月再說,如果他行,就長期留下來;如果不合適,那也沒辦法!」

有了青霞這句話,春草和甄儲壽的臉上,立時洶涌出掩飾不住的驚喜緊張之色。因為對于他二人來說,只要甄儲壽能留下來,事情就成功了一半;只要甄儲壽能留下來,才有機會下手。

春草完成了劉氏族交給她的任務,午飯之後便告辭了。臨走的時候,當然又接受了青霞的很多饋贈。

二︰

甄儲壽就這樣在桐茂典的後院呆了下來。可他呆了兩個月,除了會講一些聖經知識,再也沒有什麼特長。

而聖經知識,是青霞所不需要的。所以,甄儲壽也有了不祥的預感——那就是即將被辭退。

本來,這個甄儲壽,在沒見到青霞之前,是很有自信讓青霞自願投懷送抱的。他之所以如此自信,是因為他出生貧窮之家,因為上過幾天私學,認識幾個字。所以,長大之後,為了生活,便在教堂里替洋人傳教布道。可是,他在傳教布道期間,仗著自己的不俗相貌,經常順手牽羊的模索良家婦女。在他模索的良家婦女之中,既有夫之婦,又有未出閣的黃花大閨女。而凡是信仰基都教的家庭婦女,思想都比較開放,家庭條件也很優越。所以,甄儲壽便頻頻得手,時間一長,他也賴得再辛苦奔波地去傳教布道了,而是專業地吃起女人的軟飯來。可是,時間一長,他的事情也慢慢敗露了。事情一敗露,他的日子便不好過了。而他又沒有其它地特長可以生存,而他又享受慣了。所以,尉氏教堂的牧師一給他介紹這個冒險的職業,他立即應承下來了,再加上他早就耳聞青霞的知名度,所以,劉氏族人給他講報酬和條件的時候,他沒有討價還價,一口便應承下來了。

可是,自從他住進了桐茂典後院之後,他當初的自信便一點點的消散了。他之所以如此沒有自信,是因為︰青霞因為生意上的忙碌,和頻繁的社會活動,並不是天天都呆在家里,有時十天半月也見不到青霞地蹤影。再就是,他自己平時住在離主樓遙遙的東廂樓里,根本就沒有機會對青霞施展他女乃油男人的魅力。而甄儲壽本人的價值呢,除了能給帳房掌櫃和護院講一些聖經知識之外,再無有可長。

青霞在留他的時候,就提前放出話說,如果他行,就長留用;如果不行,兩三個月之後便辭退他。

可現在,他甄儲壽都在桐茂典的後院呆地有兩個月了,離被辭退的日子,恐怕也不遠了。可他不但沒有做到讓青霞主動的投懷送抱,還連青霞的面都很難見到,並且,他還從周圍人的目光里,看到了對他的鄙視和厭惡。

于是,甄儲壽因為接近不了青霞,因為離被辭退地日子迫近了,因為完不成劉氏族的任務而拿不到報酬,所以,他頓感緊迫和恐慌。

而在桐茂典的後院里,同樣有緊迫感的不只是甄儲壽一人,還有另外一個人,這個人便是二妮。

而這個二妮呢

有她母親的調唆,盡管青霞給她介紹了幾個婆家,盡男方也很中意,可她始終都緊記母地叮囑,對青霞介紹的店鋪伙計和護院,始終搖頭否定。其實,她拒絕青霞給她介紹地婆家,並不全是她母親的調唆,也有她對鼎元地痴情,和對鼎元是青霞財產唯一繼承人的向往和覬覦,所以,她一直在等鼎元。可現在,她都等成二十多歲地老姑娘了,還沒有嫁人。于是,她也像她母親一樣,把這一切,都歸罪于青霞。因為歸罪于青霞,所以,在二妮的內心深處,也像她母親一樣,對青霞恨之入骨。

因為對青霞恨之入骨,所以,二妮得知母親送甄儲壽來桐茂典是為羞辱青霞的,也不反對。可是,她母親在送甄儲壽來的那天,曾暗授她密機,要她配合甄儲壽。但是,自信的甄儲壽不要她配合,說是自有辦法讓青霞主動投懷送抱。可現在都過去兩個月了,從周圍人看甄儲壽的目光里,她二妮也知道甄儲壽被辭退的日子很快就要到了,于是,她經過與甄儲壽一番密謀之後,決定一有機會,就立即下手。

其實,只要想下手,只要有二妮的配合,一直都有機會。

這一天,青霞得知兒媳懷孕的消息之後,因為高興,便推開所有的忙碌,推掉所有的繁雜之事,驅車回尉氏看望兒媳。可因為事務繁忙,她很快就回到了開封的桐茂典。

青霞回到桐茂典老樓的時候,因為正趕上午時,而且此時正是炎熱的盛夏。而盛夏的中原人,都有午睡的習慣。于是,青霞吃過午飯,一個人呆在自己的房間,月兌去外衣,穿著很隨便、很的內家,準備稍做午睡時,二妮端著茶水進來說︰「太太,都說午餐上的餃了很咸,我怕您口渴,給您送杯酸茶來解渴。」

其實,午餐時的餃子確實咸了些。因為這是二妮趁廚佣不注意的時候,多放了鹽的緣故。而青霞在二妮沒進來之前,是感覺到了口渴。可是,因為將要午睡,她也懶得倒水喝,這二妮在這個時候送進來的酸茶,無是雪中送炭。所以,青霞也不下床,便伸出手,接過來一飲而進。

二妮站在青霞床前,親眼看到青霞喝淨下了迷藥的茶水,這才心跳加快的轉身出來,並急急慌慌地跑下樓梯,來到了東廂房甄儲壽的房間,激動的什麼話也說不出來,只是沖甄儲壽點點頭,那意思是說︰事情已經辦好了。

甄儲壽會意,也立即沖二妮點點頭。

那意思是說︰他明白了。

二妮又立即回到客堂,是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並不停地到門口張望,看甄儲壽來了沒有。凡是進來地佣人,她都以各種借口給支走。因為她是青霞身邊的人,再加上她的父母都是尉氏大橋老宅的人,又加上正是睡午覺地時候,別人也就沒有懷什麼了。

又停地一盞茶功夫,站在門口的二妮,看到甄儲壽鬼鬼樂樂地向她這邊走來,她的心跳,咚咚咚,像重鼓一樣在她的胸腔里敲打、捶擊。二妮害所了,她害怕心髒會從她的身體跳將出來,她害怕事情暴露之後青霞饒不了自她。可當她想到自己在開封這麼多年了,很少見到鼎元的面,當她想到鼎元娶了別的女人,當她想到這都是青霞一手給安排的,當她想到事情都進行到這種程度了,她的心里,稍微平衡了,激烈地心跳,稍微緩和了。

當甄儲壽一邁步進來,二妮立即在甄儲壽的身後,把老樓的大門給關上了。並悄悄尾隨在甄儲壽身後,小心翼翼的登上樓梯,到了樓上,她幾步跑到到甄儲壽的前邊,推開青霞的房門,看到青霞正在昏迷,立即回頭,沖甄儲壽點了點頭,那意思是說︰你可以進去了!

甄儲壽也沖二妮點點頭,那意思說︰好地!

二妮看著甄儲壽進去後,看著甄儲壽「啪」的一聲反鎖上門。她的心髒,又開始打鼓地似的跳將起來。並且,比剛才跳的還厲害,還強烈,甚至都快要跳到體外來了,甚至跳得的整個大院里地人都能听到,甚至跳世界的人都能听到。

二妮又一次淹沒在恐懼之中。此時此刻,她覺得全世界的人都在看著她餡害青霞,她覺得這個老樓里的人馬上就會破門而入,將她給花花大綁,送交官府,甚至會被槍斃。或老樓里的人會扒光她地衣服,讓甄儲壽羞辱青霞一樣,羞辱自己。

想到這里,二妮立即覺得甄儲壽正在房間里羞辱的不是青霞,而是她自己。于是,她急急地跑回自己地房間,關上房門,可仍然覺得全世界的人都在看著她。立時,她如坐針氈,如芒在背,是站也不是,坐也不安。盡管事先她與甄儲壽商量好地,等事情完了之後,他們一起離開這里。可是,她現在等不及了,她不敢等了。于是,她立即在房間里翻騰起來,把急急匆匆地把值錢的東西收拾一番,包進包裹里,悄悄地下樓,趁著午睡時沒人,出了桐茂典的後院,雇了一輛馬車,真奔尉氏而去。

三︰

青霞喝了二妮端給她的茶水,立即淹沒在巨大的困倦之中,再加上每天這個時候都是睡午覺的時候,她並沒有懷是二妮給她端的茶水。她甚至連懷的機會和時間都沒有,便歪倒在床上,進入了昏迷之中。

等她醒來後,已是夕陽下墜了。盡管迷昏藥的勁力還沒有徹底消失,盡管她仍然昏昏沉沉的,可她還是立即感到了的異樣。于是,她急忙強撐起身體坐起。當她看到自己著,床單上還溢了一片鮮紅。再看那個甄儲壽,也同樣著,並且,正笑眯眯地望著青霞,是一臉的得意,一臉的勝利。她頓覺五雷轟頂,天旋地轉。青霞崩潰了,她听到了心里的碎裂聲,听到了身體的崩潰聲。

甄儲壽見青霞醒來,急忙附過身,扶起青霞,激動而欣喜的說︰「夫人,您知道嗎?我甄

過的女人呀!那真是都數不清了,可是,我剛才疼你感覺不一樣,當時我還納悶的很,以為是您多年沒有男人接近的緣故。可真沒想到,您竟然還是個處女。呵呵呵!這麼說,多年前的流言也肯定是真的了,鼎元根本就不是您的親生,這一個處女怎麼可以生孩子呢!呵呵呵!真沒想到,你這樣傳奇的女性,這樣的官宦女貴,竟然是上天專門為我甄儲壽預備的。這真如佛教中所說的那樣,是誰地,就是誰的,任何人也奪不走。夫人來這個世上,是就專門為我甄儲壽而按排的。我疼了那麼多女人,您可是唯一的一個處女呀!」

甄儲壽因為激動,說個沒完沒了,說到最後,竟然又抑揚頓挫地吟詠起詩名句來︰「日日深杯酒滿,朝朝小圃花開。自歌自舞自開懷,無拘無束無礙。青史幾番春夢,紅塵多少奇才,不消計較與安排,領取而今現在。」

這個甄儲壽,本來是接受了劉氏族人的錢財,為了讓劉氏族人拿到青霞養男人的證據,專門羞辱青霞的。可此時此刻,他現青霞是處女之後,便真的喜歡青霞了,是自內心的喜歡青霞。並且,在他內心深處,還有了與青霞白頭偕老的念頭。他認為青霞是上天專門為他按排的。盡管劉氏族人承諾付給他五萬元報酬,並且,已預交給他一半了,剩余的一半,等事成之後全部給齊。可是,劉氏族人所給地五萬元報酬,與青霞所擁有的巨資相比,簡直是冰山一角呀!如果能與青霞長相守,那五萬元報酬算什麼呀!

甄儲壽吟詠完詩,因為壓抑不住的激動,又因為壓抑的喜歡,他又欲抱住青霞——是內心自對青霞的巨大喜才抱她的。

青霞清醒之後,本來就惡心透頂了,本來就惱羞成怒了,本來就怒不可遏了,見甄儲壽還欲抱自己,那里能忍受得了。盡管她身體軟綿綿地沒有一絲力氣,但她還用盡身體里僅有的力氣,猛地推開甄儲壽,並痛苦不堪地罵道︰「滾!你個無恥的敗類!你個無恥的人渣!盡管你撒了廉價的香水,盡管你衣冠楚楚,可我還是聞到了你身上的敗類味,聞到了你身上地人渣味……」

甄儲壽大吃一驚,本來他以為青霞從沒有嘗到男人的甜頭,現在她嘗到了,會很驚喜的接納自己,會愛不釋手地喜歡自己。那樣以來,他就可暗中與青霞做長久夫妻,他的下半輩子,也就衣食無憂了。至于劉氏族給他的承諾,見鬼去吧!有青霞這個貴夫人,劉氏族地錢算什麼!只要能與青霞這樣的貴夫人做暗中夫妻,他就是給青霞做牛做馬,也心甘情願。可此時此刻,令他想不到地是,青霞與自己都有了肌膚之親,並且,四十多歲的她還是初次,竟然這樣無情,情願一輩子做個俗尼姑,也不願意自己踫她地身體。

青霞的體力,稍微有了些恢復,她在甄儲壽驚詫地瞬間,吃力而急地穿好衣服,強撐著綿軟的身體下床,頭重腳輕地走到窗前的桌案邊,急切而驚恐地翻找到支票薄,拿起筆,寫了一張五萬元的支票,遠遠地扔給甄儲,悲絕而痛苦地鄙視著甄儲壽,一字一句的說︰「這張支票,足夠你這個人渣,在一生都衣食無憂了。今天的事情,還請你保密,現在,你拿了這筆錢,立即從我眼前消失,永遠都不要出現在我面前,否則的話……」

甄儲壽下床,拾起那張五萬元的支票,心中陡地一驚,看到青霞對鄙視自己的目光,和決絕的語氣,他知道與青霞做長久的暗中夫妻,是不可能的。

于是,他無奈地將五萬元的支票收起,惡狠狠地瞪了青霞一眼,奪門而出。

望著甄儲壽從眼前消失,青霞悲痛欲絕。她認為,自己純潔的身體,只屬于深愛自己的丈夫。可現在,她怎麼也沒想到,與丈夫耀德夫妻七年,恩愛七年,而自己竟還是個處女。丈夫是那樣的愛自己,卻沒有最終擁有自己的身體,卻沒有在自己身上做一次真正的男子漢。那現在,九泉之下的丈夫,得知自己的愛妻受其辱之後,尊傲自負的她,該是多麼痛苦不堪呀!

青霞在悲痛之余,迷惑不解的是,自己住在這座主樓里,除了幾個貼身女佣,再無外人了,而一樓又是客堂,平時無事相商的時候,很少有人進來,更別說上到二樓了。而那個甄儲壽,明明住在遙遙的東廂樓里,他怎麼可以進到自己房間里呢!自己每天的午睡時間,只有半個時辰,可今天怎麼會昏睡了這麼長時間呢?

青霞想到這里,猛然一驚,她昏沉的頭腦,也立時清醒了許多︰她想起來了,自己是喝了二妮送進來的酸茶水之後,才突然困倦難支的,並且,是立即昏睡過去的。而那個二妮,今天的神情也怪怪的……

青霞想起了這些,立即奔出房間,急切而憤怒地呼喚二妮。

可是,任憑青霞千呼萬喚,始終不見二妮的人影出現。青霞立即意識到了二妮已經離開。于是,她急忙奔向二妮的房間。

當青霞推開房間,便什麼都明白了。二妮已經走了。讓人尋可她推開房門之後

因為青霞沒有把二妮當外人,所以,她把二妮安排在了淑女以前住過的房間。可現在,當青霞推開二妮的房間,只見箱開櫃倒的一片混亂,立時,青霞全什麼都明白了︰這是春草母女精心設計好的毒套呀!

而那個甄儲壽,拿了青霞的錢,並沒有替青霞保密。幾天之後,青霞是處的消息,很多傳遍了整個開封,整個尉氏,並且,青霞肚臍邊的顆紅痣甄儲壽給宣揚出來了。劉氏族人得知消息之後,立即目瞪口呆。在目瞪口呆的同時,也欣喜若狂;在欣喜若狂的同時,一齊把目光投向了鼎元的真實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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