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焰麟見穆靜顏听得恆王妃的話氣黑了臉,沉不住氣的要跪下反駁,眸光微閃,伸手阻止穆靜顏要說的話,繼續看著恆王妃。
恆王妃心中一喜,看來皇上果然還是偏幫著自家人的!現在不听穆靜顏的說辭,必然是不相信穆靜顏,認為穆靜顏只是片面之詞,要听她辯解。現在芙兒可是真的臥病在床,而且唐麼麼去請穆靜顏這個狐狸精的時候說的也是幫著芙兒渡過難關,那些事兒也只有恆王府的人看到,量他們為了活命也不敢亂說!至于穆靜顏這個狐狸精,等她找機會再收拾了她!決不能讓她擋了女兒的親事!
穆靜顏看著南宮焰麟一副偏幫恆王妃的樣子,又見恆王妃嘲諷的撇了自己一眼,氣的差點咬碎一口銀牙。靠之!南宮焰麟這個昏君果然要幫著自家人了!那她還來告個屁的御狀!?就為了來皇宮參觀一番,沐浴淨身之後上個藥!?
恆王妃微微勾起嘴角,陰狠的撇了眼穆靜顏,轉而恭敬的繼續回話兒,
「皇上!芙兒的心思相信皇上也知曉,她見穆靜顏不僅得了白玉笛,又贏走了先皇賞賜給她的麝月琴,她心中不舒服難免要說兩句氣話。而那穆靜顏惡名由來已久,自然看不過去,在皇上和娘娘走後,便在花園對芙兒動上了手!最後不知怎的牽扯出中毒事件,臣妾便勸了芙兒不要計較了,只是受了點輕傷。
誰知用了晚膳之後芙兒說出去走走,回來便面色煞白,到家之後一頭栽到床上,臣妾以為她是輸了麝月琴,心中難過,勸了一番便讓她早早睡了!誰知次日愣是起不來了!不僅高燒不退,還一直喊著‘穆靜顏不要過來!不要殺我!’太醫院太醫都看過一遍了不見好,臣妾這才派了身邊的掌事麼麼去請穆靜顏來府里幫著芙兒渡過難關……」恆王妃說的聲情並茂,毅然一副慈母形象,更是隱晦的把所有起因都推到穆靜顏的頭上。
穆靜顏狠狠的翻了個大白眼兒,心中咒罵不已。見南宮焰麟始終一副冷峻的樣子,眉頭擰在一起。這老女人怕是以為自己已經向南宮焰麟告發了她,所以現在才從起因說起,扭曲她在南宮焰麟心中的形象!殊不知丫的她根本還沒來得及向南宮焰麟說事情經過!娘的!你他令堂的就瞎編吧!老娘看你丫的能編出一本書不能!
南宮焰麟撇了眼穆靜顏,沒有錯過穆靜顏的小動作,深邃的眸子幽深無底,看著滿臉淚痕的恆王妃和一臉虛弱的穆靜顏,冷聲問道,
「那穆靜顏身上的狗血又是怎麼回事兒!?」
恆王妃眸光微閃,撇了眼換洗干淨的穆靜顏,眉頭微蹙。皇上竟然讓穆靜顏這狐狸精在宮里沐浴淨身!?現在又沒有讓自己起身,難道是……想到這里恆王妃心中一突,忙垂頭再次回話兒,
「回皇上!那是臣妾請了道士做法事,在靈台四周準備了黑狗血,穆靜顏心中怨恨芙兒,不僅不願意幫芙兒渡過難關,還砸了靈台!打翻了黑狗血!」
穆靜顏錯愕的看著恆王妃,她怨恨那頭俊豬砸了靈台,打翻了黑狗血!?靠之!這老女人怎麼不直接說她拿著盆子往自己身上澆的!?
邵景明眸光微轉,看著穆靜顏的樣子,撇了眼南宮焰麟,嘴角的痞笑漸漸收斂。
「那穆靜顏額頭上的傷……」南宮焰麟撇了眼穆靜顏,再問。
「回皇上!那是她自己砸的!臣妾和所有人都有看到,是她自己拿了石頭朝自己頭上砸的!」恆王妃這一點說的很是諸定,因為那傷勢本就是穆靜顏自己砸的,和她無關!
「她為何要砸自己!?」南宮焰麟挑眉。
「回皇上!臣妾不知!不過看穆靜顏砸了靈台,又不惜下狠心砸了自己,現在又來宮里狀告臣妾,臣妾想來應該是想誣陷臣妾!」恆王妃一臉委屈,再不是那高高在上冷漠高傲的王妃。
穆靜顏勾起嘴角笑看著恆王妃,她倒是要瞧瞧這個惡毒的女人如何嘴下生花,把罪名都推到自己頭上來!?
恆王妃不知道穆靜顏什麼都沒說,只顧著自己心中所想的來辯解,就怕南宮焰麟信了穆靜顏的話。雖說有先入為主的觀念,但她想著自己所言都在理,而穆靜顏惡名在外,即使正了名聲那也秉性難改,南宮焰麟不會偏幫穆靜顏!看著穆靜顏眼中的嘲諷,她亦滿臉嘲諷的回過去。
「恆王妃還有何話可說!?」南宮焰麟威嚴的看著恆王妃。
「回皇上!穆靜顏心腸歹毒,不僅恐嚇芙兒致病,還砸了靈台,打了道士四肢全廢,現下又誣告臣妾,像此等以忠良之後為名為非作歹心腸惡毒之人就該直接打入天牢!」恆王妃義正言辭的回話,滿臉正氣,仿佛穆靜顏已經是那十惡不赦的奸惡之人!
穆靜顏笑了!天牢!?老娘已經去大理寺牢獄走過一圈,難道還會怕你個天牢!?再說是誰坐牢還不一定呢!就這麼等不及要把自己打入天牢了!?
「你還笑什麼!?就算本妃不追究你之前恐嚇芙兒,後來砸了靈台,打了法師之事,你以為你今日誣告本妃就能幸免于難!?誣告當朝一品命婦可是死罪!」恆王妃看得穆靜顏笑起來,當即冷眼瞪著穆靜顏,眼中殺意一閃而過。只要穆靜顏這狐狸精進了大牢,她絕對有能力讓穆靜顏死在牢里!
「恆王妃的話可是已經說完了!?」南宮焰麟抿著唇,面容冷峻,沉聲問道。
恆王妃心下一驚,知道自己多說了,忙恭敬的跪好,回話,
「回皇上!臣妾的話說完了!」垂著頭等著南宮焰麟宣判。
「既然恆王妃的話說完了,那就先退到一邊吧!」南宮焰麟撇了眼恆王妃吩咐道。
「是!皇上!」恆王妃微微松口氣,起身退到一邊。看來皇上讓自己退到一邊,怕是要懲治穆靜顏這個狐狸精!皇上這些年獨斷專行,手段狠辣,若是皇上听信了誰的話,那就是絕對的信了!無論對方再怎麼辯駁!穆靜顏這小賤蹄子就等死吧!
「穆靜顏!你說你要狀告恆王妃,因何狀告!?從實說來!」南宮焰麟沉聲吩咐穆靜顏,幽深的眸子閃過一抹暗光。
恆王妃一愣!穆靜顏竟然還沒有說話!?那她听了自己的說辭豈不會一一反駁了自己!?皇上又讓她從實說來,那皇上可還相信自己的說辭!?恆王妃急了,
「皇上……」她不能讓穆靜顏滿口胡話的辯駁了,不然以皇上那個性子,若是信了穆靜顏的說辭,那她豈不危險!?
南宮焰麟則是直接伸手阻止了恆王妃要說的話,眸光凌厲撇了眼她,冷聲道,
「恆王妃既已把話說完,就先退到一邊,不要打擾朕問案!」
恆王妃心下一顫,咬著牙垂頭應是,滿眼陰狠的射向了穆靜顏。若是這小賤蹄子膽敢胡說八道,她一定讓她死無葬身之地!
穆靜顏嘲諷的撇了眼恆王妃,就這麼急不可耐的想要她的命!?恆王妃怎麼著也得讓她死前說句話兒吧!不理會恆王妃,穆靜顏直接拿了那染滿血跡的三丈白綾,恭敬的再次跪在大殿上,沉聲道,「回皇上!臣女無故入獄,在獄中受盡磨難,臣女乃將門之後,皮糙肉厚,便事事擋在前頭,以期能保淑妃娘娘沉冤得雪前的生命安全。奈何天不遂人願,先是成千老鼠集體攻擊,眾人驚慌失措,臣女雖心中害怕,但念及娘娘慈德,只得奮力與千只老鼠對戰!驚嚇過度不算,那獄卒不知受了誰人指使,竟然威脅臣女和娘娘等承認謀害太子,勾結他國,以期謀朝篡位之罪!臣女和娘娘並未做過此等大逆不道之事,自然寧死不肯畫押,那獄卒便拿出十八般刑具,言說若不招認,便大刑伺候,且言行污穢!臣女冒死負傷擊退獄卒。卻不想那獄卒竟硬生生餓了臣女和娘娘等三日三夜!臣女好話說盡,得了一碗餿飯,一壺白水,怎知那飯中水里竟然被下了劇毒,若不是老鼠急不可耐先行用了,臣女和娘娘早已命喪牢獄!幸而皇上英明,讓那下毒真凶大白于天下,還以娘娘清白,臣女也終得于功德圓滿。
娘娘看重,皇上特此御賜臣女白玉笛一管,臣女不剩感激!奈何那白玉笛珍貴,早有人對那白玉笛垂涎已久,邵世子明搶不得,伊芙郡主便來個比賽切磋,就連向世子也借白玉笛一觀。只是臣女萬萬沒想到一管白玉笛竟讓伊芙郡主于臣女結怨!屢次刁難臣女不說,更是多番辱罵!臣女隨中毒之時做了多許錯事兒,但臣女終究是忠良之後,忠貞良善之心不可泯滅!雖臣女學得些微才學,但畢竟是將門之後,骨血里容不得他人屢次三番羞辱打罵,臣女知伊芙郡主身份尊貴,不能出言不遜,更不可拳腳相加,于是臣女一怒之下便當著婉儀縣主兄妹三人和一眾下人的面單掌劈了石頭,以期能夠讓伊芙郡主明白臣女心中怒火,誰知郡主依依不饒,處處辱罵,臣女一怒之下便行離開。
臣女之前中毒,家中本也事兒多,便一直未得出門,直到恆王妃兩位媽媽神色倨傲的來府里言明要臣女過恆王府一敘。臣女念及四嬸嬸入獄,幼弟傷心難過無人照拂,便在家中教導幼弟,遂推拒了。卻不想兩位媽媽對臣女惡言相向……後有唐麼麼又來,言說要臣女過府為伊芙郡主擋病遮災,臣女雖心中不願,但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又想著那悟塵方丈沒有說過臣女乃命薄之人,便隨那唐麼麼去了。
恆王府轉了三圈,伊芙郡主的芙蓉苑轉了三圈,便讓臣女自行推門而入。臣女雖然惜命,卻想救得伊芙郡主活命,不顧丫鬟勸阻,想著臣女拿了郡主的麝月琴,心有不安,便為郡主擋病遮災一回!誰知……誰知臣女推門之後,竟是鋪天蓋地的狗血淋過來!臣女受此大辱,心中著實惱恨,又見那老道士滿口胡話言說臣女乃三百年修行的水妖,臣女一時激憤便出手教訓了那假道士。
恆王妃無故設計臣女,臣女心中冤屈,討不到說法,便氣憤離開,哪知恆王妃竟為了恆王府的名聲要設計謀害臣女,再謊稱臣女乃不慎受傷致死。臣女自知自己花拳繡腿打不過王府侍衛,心生絕望,便生一計,由臣女自行了結,讓臣女的兩個丫鬟發誓幫著恆王妃作證,以期恆王妃能留下兩個丫鬟兩條性命!臣女只砸了頭,還未動手,恆王府侍衛感念臣女愛護忠僕之心,不忍殺了臣女,恆王妃便威脅院中所有下人陪葬……幸得邵世子出手相救,臣女才得以月兌險!
皇上!恆王妃為一己之私,謀害忠良之後,其惡性罄竹難書!臣女之父為保我大周江山戰死沙場,鞠躬盡瘁死而後已,臣女為父驕傲!然卻不想我大周皇室之命婦竟然謀害臣女!臣女心中冤屈,三丈白綾難以說盡!望皇上,為臣女做主!」穆靜顏于聲淚下,艱難的站起身,抱著三丈白綾,朝著御書房門外,唰的抖開那染滿血跡的三丈白綾,恭敬的跪在大殿上。若不是她現在的狀況這般好,邵景明又點醒了她,她一定寫個萬言狀紙來告恆王府這個惡毒的老女人!
三丈染滿血跡的白綾在秋風中簌簌作響,仿佛在昭示著主人的冤屈。
恆王妃則隨著穆靜顏不停的言說,面色黑了再白,白了再青,青紫交加。見穆靜顏抖出三丈白綾,再也忍不住上前黑沉著臉怒喝道,
「穆靜顏你滿口謊話,一派胡言!本妃何時說過要殺你!?芙兒又何時處處辱罵你!?皇上面前你竟然胡言亂語,抹黑郡主,誣陷本妃!你該當何罪!?」
穆靜顏眼帶諷刺的撇了眼恆王妃,恭敬的跪著。皇上都沒有開口說話,你他媽倒是急不可耐了!謀害老娘是真是假又豈是你個老女人說的算!?不把你整大牢里,老娘今兒個的屈辱和傷口就白受了!
南宮焰麟輕輕的瞥了一眼恆王妃,抿緊了唇,神情冷肅而威嚴。
恆王妃見穆靜顏不為所動,一派鎮定,忙轉而看向南宮焰麟,見其神情冷峻,忙跪下沉聲道,
「皇上!穆靜顏惡名由來已久,雖然有被下毒的傳聞,但秉性難改,又得知芙兒心思,便處處擠兌挑釁!仗著有淑妃娘娘撐腰,打著忠良之後的名聲,當著皇上的面前就敢抹黑芙兒,誣陷臣妾!皇上!穆靜顏其心可誅!」恆王妃這話說的極端,連淑妃娘娘都給扯了進來。
「郡主垂涎白玉笛那般明顯,臣女即使再粗心大意也感覺到了郡主的敵意!皇上!臣女說的都是實情!」穆靜顏抿嘴撇了眼恆王妃。靠之!那頭豬從自己拿了白玉笛就處處打壓挑釁,恨不得自己雙手奉上白玉笛才很罷休!老娘會不知道她的心思!?
南宮焰麟眸光幽深的撇了眼穆靜顏,見穆靜顏撇嘴,眼底閃過一絲笑意。
「你……芙兒乃堂堂先皇親封的郡主,又豈會垂涎你那一管笛子!?」恆王妃見穆靜顏耍無賴,氣的胸口起伏。芙兒對向逸華的心思眾所周知,她就不信穆靜顏這狐狸精不知道!不過是看自己不會親口說出這樣的話,才滿口胡謅!
「恆王妃是想說皇上的賞賜不值一提!?還是說伊芙郡主當眾下戰書要我白玉笛的行為是腦袋抽風!?」穆靜顏翻個白眼兒。那頭俊豬若是對自己的笛子沒有垂涎之意,只怕中山侯府的那只大白豬都不相信!
邵景明滿臉幸災樂禍,他看這丫頭的腦袋真不是一般的抽!伊芙郡主表現那般明顯,竟然到現在都沒有看出伊芙郡主對向逸華的心思,偏偏認定了是伊芙郡主垂涎她的白玉笛!說的話又氣死人不償命!他倒要瞧瞧這恆王妃是承認自己女兒腦袋抽風,還是敢說皇上的賞賜不值一提!?
恆王妃面色漲的青紫,偏偏又不能說什麼,只恨恨的瞪著穆靜顏。
「空口無憑!你們可有證人!?」南宮焰麟掃視了一眼幸災樂禍的邵景明,看著穆靜顏和恆王妃。
「自然有證人!」恆王妃恭敬的答道。
「穆靜顏的證人在本世子這兒!本世子去去就來!」邵景明一臉的雀躍,轉身拱手朝著南宮焰麟行一禮,飛快的出了御書房。
「帶證人上來!」南宮焰麟撇了眼邵景明,沒有表情,沉聲吩咐。
有小太監應聲而去,恆王妃卻看著眉頭微蹙,
「皇上!鎮南侯世子之言豈能相信!?」那個囂張蠻橫,刁鑽無賴的人又豈能相信!?說不準這次是鎮南侯府打壓恆王府的行為!?
「朕只相信事實!」南宮焰麟鷹眸微眯,冷聲道。
恆王妃心中一顫,只能咬牙應是。來之前那些下人她都安排好了,她量那些人也不敢不顧全家性命的倒戈穆靜顏那個狐狸精去!
片刻時間,一眾侍衛,丫鬟婆子小廝,和那手腳被打斷的老道士,四個小道士都被帶上大殿。
紅兮,黃瑩看著穆靜顏已經換洗一新,面色蒼白,瘦弱的身子跪在大殿上甚是柔弱。而恆王妃則是高傲的抬著頭,由恆王一起跪著,心中再次心疼自家小姐的同時恨不得上前咬上那恆王妃幾口。
皇上看著眾人,面容冷肅,眸光幽沉,冷聲吩咐,
「把你們今日在恆王府的所見所聞從實道來!」
恆王妃眸光陰毒的掃了一眼幾個侍衛和那些丫鬟婆子,威脅的意味十分明顯。只要這些人膽敢偏幫穆靜顏一句,就要好好掂量掂量全家人的性命!
眾人看著恆王妃的眼神,目露怯弱,又看看穆靜顏面色蒼白,紛紛歉疚的看了眼穆靜顏垂下頭去。
穆靜顏冷眼看著恆王妃威脅那些下人,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有本事威脅人家,就本事承認自己做的事兒!還恆王妃呢!?
「老道士!把你知道的事情經過全部說一遍!」邵景明踢了一腳手段皆廢的老道士,囂張道。「啊……我說…我說…」老道士冷的額頭冒冷汗,忙不迭的應聲。不用邵景明威脅,只穆靜顏一個他也不敢胡言亂語啊!他只是偏點銀錢花,就被穆靜顏廢了手腳,若是他在這個時候說什麼假話,他敢肯定,他之後廢的不止是手腳這般簡單了!
「那還不快說!」邵景明瞪著眼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眼看著就要再來一腳。
南宮焰麟眉頭微蹙,撇了眼邵景明,冷眼看著那老道士,
「說!」
「是!是!小人…小人接到通知,說是要為伊芙郡主做一場法師,伊芙郡主被邪氣浸體,小人想…想…多賺點銀子,就說郡主是招了鬼怪了!只要把那個鬼怪抓住來待小人做一場法師,郡主的病就全好了!小人也不知道那鬼怪是…是穆大小姐!那帶老道進府的唐麼麼說,正午時分她會引了那鬼怪上門,只要老道幫著解決了那個鬼怪,到時候自然能得一筆豐厚的賞賜!小人見錢眼開!小人不識好人!小人錯怪了穆大小姐!小人該死!求皇上恕罪啊!穆大小姐饒命!小人以後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老道士不停磕頭點地,只希望穆靜顏能看在他說了實話的份兒上,到時候能求皇上饒他一條老命!
「你說的可都是實情!?」南宮焰麟冷眼撇了眼身形已經有些發抖的唐麼麼,冷聲問那老道士。
「小人說的都是實情!請皇上明鑒啊!」老道士生怕皇上不相信,穆靜顏覺得自己沒有盡全力不保自己性命,邵景明來之前可是說了只要自己全力說出了實情,就求皇上保下自己的性命的!
「滿口胡言亂語!」恆王妃冷眼瞪了眼老道士,轉而又看向南宮焰麟,沉聲,
「皇上!這道士先是被穆靜顏廢了手腳,後又被邵景明恐嚇,自然教他說什麼他便說什麼!這個道士已經被穆靜顏收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