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用毒!」泉想沖過去,可再次感到胸口一陣攪痛,臉色青,渾身冷汗洶涌而出。
「想活命,就別運功。」宗月一臉無所謂的樣子。
「泉。」莫然跑過去扶住他。
莫然轉頭看著宗月一眼︰「宗帝,請就泉一命。他是下玄月的特使,他若死在您的寢宮,對您也未必有利。」
「呵呵,哦?你倒是說說看,你們下玄月能拿我怎樣?派兵攻打麼?」
「兩軍交戰必有死傷,下玄月可能國力不敵,但是要是以死相拼上玄月也必遭重創!」
宗月看著莫然眼楮一亮,雙手抱胸緩緩走了過去︰「呵呵,看不出我們的莫然公主懂的還真多,你父王除了男女之事,看來還教了你不少啊。那你認為你的父王會為了一個區區的特使以死和我上玄月相拼嗎?」
莫然咬了咬嘴唇︰「的確,父皇不可能為了泉做這種冒險的事情。但是如果我們拿不到冰焰的火種,無法保住下玄月的五行水土,疆土即會無靠。那既然疆土即將動蕩,也就有孤注一擲的可能性!」
宗月看著莫然,慢慢收起了臉上調侃的微笑。看來要對這個小女人另眼相看了。所有的女人,只要一和自己對視,幾乎就害怕得話都說不出來,更別說出言頂撞自己了,她到現在居然還能做到如此冷靜,看來那個享德在她身上花了不少心思啊。
那只老狐狸,想要安插個棋子在自己的身邊。自己又豈會如此愚昧。眼前這個的女人一看舉手投足就出自于從小的教,可想要在我宗月面前耍這種把戲,簡直可笑。
听說享德皇帝有兩名天姿國色的女兒,莫然難道真是他女兒麼?這老狐狸真舍得把她的女兒訓練成狠毒的娼妓,然後送到這里來?
不過不管怎麼樣。這個女人地確美地很。只可惜空有著一張絕世地美貌。卻那麼冷冰冰地。本來只是想借著機會羞辱她一番。挫挫下玄月地銳氣。根本沒想過她真會在自己面前寬衣解帶。可想不到她輕易就這樣做了。現在甚至還敢正面出言要挾。呵呵……有趣有趣!
月宗伸手輕輕抬起莫然地下巴。深深地看進了她地眼底。又皺了皺眉。這個女人眼中一派平靜。幾乎看不出絲毫情緒上地波動。通常女人只要面對自己地凝視。不是害怕驚慌失措。就是一派春意。可是她卻是那麼地平靜。不。不是平靜。正確地說應該是空洞才是。因為里面什麼都沒有。
「就算我現在不殺他。時間到了也會毒身亡。就算我不想動手。只要我動動口。門口準備著地弓箭。隨時可以把他射地比蜂窩還難看。」宗月聳了聳肩︰「不過你放心。對于他。我懶得動手。他現在暫時也死不了。明天吧……十二個時辰以後。沒我上玄月地解藥。便會心脈爆裂而死。」
「請宗月皇帝賜泉解藥。」莫然跪了下來。
「……不要求他。」泉想伸手拉住莫然。心痛得幾乎攪了起來。
「哦?我為何要救他?你愛他?」
莫然看了泉一眼︰「不愛。」冷冷的兩個字從莫然的口中說出。
宇文泉一瞬間臉色慘白,身體搖晃了一下,一種苦楚的感覺布滿那雙琥珀色的眼。
「哈哈哈……」宗月看著泉痛苦的樣子,笑意更深了︰「可憐蟲,居然愛上了這樣一個冷酷無情的女人。」
「陛下。」莫然平靜的抬頭看著宗月帝︰「如果我能滿足您的期待,請您把冰焰之火與下玄月分享,也請您饒泉一命。」
「哦?」宗月不屑一笑,瞄了莫然一眼︰「籌碼變大了,那我更要看看值不值得了。」
「不!」宇文泉冰涼的手顫抖的拉住了莫然︰「不管怎麼樣,我不可以讓您任他羞辱!」泉的眼神在晃動著,努力想站起來的樣子顯得那麼淒涼。
莫然看了看遠處,眼神卻是那樣淡定︰「泉,父王將我送到此地是為了什麼,想必你我心中都清楚。我是一個交換品,我的價值在于交換到冰焰的火種。想要得到冰焰,又想在下玄月維持尊嚴,請你不要那麼天真?」
宗月從側面暗自看著莫然,這個女人每一句,每一個動作,都是那麼令自己驚訝。她是怎樣一個人?一個年紀輕輕的小姑娘,為何能理智到如此可怕的地步……難道她就真的舍得放棄自己的一生,真的就毫無痛苦麼?
「你太小看我了……」泉蒼白的嘴角扯出一絲冷冷的笑。抬頭看著宗月,眼神中漏出一種近乎瘋狂的情緒來……
莫然從未見過他這幅樣子,不免心中一寒。
突然,一陣冷風而過。莫然只覺得四處頓時彌漫著一股濃重的血腥,周圍的一切都被染的鮮紅……
泉帶著一臉陰冷的笑意,居然揮劍斬斷了自己的手臂,血噴射在他的臉頰上,顯得那麼妖異︰「宗月,你最好記住,我可以那麼好應付的。別忘了泉是殺手,命如野草,連根也無法拔斷。如果你敢動公主分毫,即便是斬斷了兩支手臂,我用嘴咬著劍,也要將你置于死地!」
宗月深深吸了一口氣,眯起了眼楮。泉那種充滿殺氣的瘋狂,令他有些震驚。想不到此人如此倔強。
泉轉頭看著莫然︰「莫然公主,我從來就不期待你對我的心,只要您不受傷害,對我來說,那就夠了!」泉用力的咬了一下嘴唇。
宗月雙手抱胸,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莫然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心口有些堵,卻依舊那麼的無奈︰「泉,難道你瘋了嗎?有些東西是你我此生都無權爭取的,即使爭取了也是得不到的,我不會去愛,無法愛上任何人。也許你並不了解我,我……」莫然不知道該怎麼說下去才好…
「總之,你走吧。不要再做傻事了,我不能接受,我不愛你,我也不知道怎麼去愛別人。十歲以後,我就只知道我只能按照父王的吩咐去做每一件事。取得冰焰的火種帶回下玄月,是我的使命。」莫然看了他一眼︰「同時我也想救你。」
「我不需要你救!」
「不!不是為你!」莫然提高了聲音︰「我是為了父王的命令。」
泉的眼神瞬間動蕩了一下。
「泉,你冷靜一點。」莫然的口氣顯得出奇的平淡︰「你別固執,別意氣用事。你今天要帶我走出這里,是不可能的。你受了那麼重的傷,也許還未離開就會死。」
「公主無需多言。」泉淡淡的打斷了莫然的話語,用左手握劍支起整個身體。血水順著他的殘肢流了一地,他整個身體都顫抖著。只有他的雙眼依舊那麼的堅定,一如往昔……
「夠了——」莫然再也看不下去了︰「你以為你的命就真的那麼重要麼!難道為了你一個,想拉上我和整個下玄月做墊背麼?你以為你拼命了,我就可以離開這里。你殺了他又怎樣?就算我們離開了這里,你以為我就能順利活下去了嗎?我會承受多大的代價你知道嗎?」莫然半句話卡在喉嚨里,立刻收口,不再說下去。
「什麼意思?」宗月眼神銳利的一閃,看著莫然,雙手抱胸,挑了挑眉。
「我是說……我的意思是,我走了,下玄月就無法得到焰的火種?這樣做只不過是平白搭上大家的性命,同時也連累整個下玄月。這種無聊的話請不再說了,我不想听!」
泉的目光有些抖動著。
宗月冷著臉,眯著眼楮看著莫然,也似乎有些震驚,不知道他心理在想些什麼。
許久……泉眼神恢復了平靜︰「屬下遵從公主的命令!」
「回去休息,如果可以,我會盡力救你。」
泉抬頭深深的看了宗月一眼︰「不管你要做什麼,我要留在這里!
「什麼?——」莫然瞪大了眼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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