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世紀的傲慢與偏見 第九章 懷疑是Gay

作者 ︰ 梵高的星空

嫣然用熱水重新浸泡了一下毛巾,一瘸一拐,扶著牆,緩慢地離開洗手間。

「腳怎麼樣了?能走嗎?」以墨站在洗手間門外,直直地盯著嫣然。

嫣然完全沒有料到他會突然冒出來,嚇了一大跳,退後幾步,跌坐在椅子上︰「干嘛呀,嚇死我了」說著,趕緊模模自己跳得厲害的心髒。

「喂,你干嘛這麼害怕?」以墨好奇又好笑地盯著她。

「我怎麼料到你會出現在這里嘛」嫣然瞪了他一眼。

「你的小腦袋里不知道又在想些什麼?我站在這里好久了,好不好,是你一直在想事情,沒有留意」以墨冷冷地道。

「喔,那個,還好啦」嫣然平復了一下心情,想想自己剛才的確是想事情想入神了,才沒留意到他站在跟前,有些慚愧,趕緊俯,用熱毛巾抹抹自己僵硬的肌肉。

嫣然感覺以墨火熱的眼光一直注視著自己,她很是不安,抬起頭。逞能地對以墨揚揚眉︰「哥,我腳已經好了,我們快去餐廳,別讓若冰她們等久了」說完,站起身,想像平日里一樣正常地走路。

腿還是有些痛,嫣然一下子又跌回椅子。

「我抱你回房休息」以墨橫抱起嫣然。

嫣然大驚︰「哥,快放我下來,我干嘛要回房,若冰他們還在等我們,這樣很沒禮貌」她在他懷里掙扎著,倘若這個樣子被若冰和美美看到,不定會怎麼想呢?

「別動」以墨低吼了一聲,面色鐵青,固執地抱著她上樓,對從樓上下來的齊媽道︰「告訴女乃女乃一聲,我等一會兒去吃飯,讓他們先吃」

「為什麼要這樣,我不想回房……」嫣然迷惑地望著以墨,自己完全不了解他在想什麼,依照以往的經驗,在他懷里任何掙扎都是徒勞的,她也無力掙扎,軟軟地靠在他的懷里。

以墨徑直將嫣然抱進房間,輕輕將她放在床上,重重地把門關上。

「哥,你,怎麼了,你好像很生氣」嫣然有些害怕,輕聲道。

以墨滿臉怒氣,一言不,死死地盯著嫣然,眼楮像要噴出火焰一樣,讓人見了心毛。

難道自己哪里得罪了他?嫣然突然感覺到絲絲寒意。

「你今天玩得很愉快哈?」以墨挑起眉。

「還好,怎麼了,你在生我的氣嗎?是在氣我回來晚了嗎?」嫣然不解,無辜茫然地望著以墨。

以墨突然雙手緊緊按住嫣然的雙肩,顫聲道︰「告訴我,嫣然,你和旭陽開始交往了嗎?」

難道他在為自己和旭陽交往的事情生氣,為什麼?嫣然糊涂了,愣在那里。

「說話呀,你愛的人是旭陽嗎?」以墨見她神智飄忽,猛地搖了搖她。

「彼黍離離,彼稷之實。行邁靡靡,中心如噎。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悠悠蒼天,此何人哉!」嫣然幽幽地念到道,不想正面回答。

以墨大為惱火,徑直走出門,丟下一句話︰「我叫齊媽把飯給你端進來」說完重重地把門摔上。

嫣然一頭霧水,不知道他到底在氣什麼?

嫣然躺在床上,雙手枕著頭,回想剛才的情景,看他的表情看好像在吃醋,天啊,一個念頭在她腦海里一閃而過。

嫣然大驚失色,以墨一直沒有交女朋友,對若冰和美美這樣的絕色美女也是若即若離,反而跟男孩子氣十足的自己走得較近,她一直想不明白,以為是他事業心太重,太難纏,太傲慢。

可是他卻特別在乎自己和旭陽的關系,每次遇到這樣的情形,他總會火。難道,難道以墨是,他真正喜歡的人是旭陽。

想到這,嫣然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幾乎要昏倒了,天啊,這麼帥的男人竟會是?

「oh,no」嫣然痛苦地捂住頭,深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鎮定。實在是太突然,太諷刺了。她心亂如麻,呼吸仿佛要停止一般,整個胸口嗡嗡作響。

等等,要是這樣的話,若冰該怎麼辦,自己還拼命地撮合他們,這樣,自己豈不是害了若冰,還有女乃女乃、干爹、干媽他們知道了,會接受嗎?旭陽會接受嗎?自己恐怕在很長的一段時間內都不能接受,況且是他們了,她開始暗暗替以墨感到難過。

嫣然越想越難受,真的是那樣嗎?想起自己與以墨接吻的情形,從他的反應看應該不是啊,她甩了甩頭,不敢再想下去,明天還得做市調,該想想正事。

齊媽敲門進來,手里端著香噴噴的飯菜,「然然,你的腿好些了嗎?」

「嗯,好多了,謝謝齊媽,真是麻煩你了」嫣然坐起身。

齊媽把飯菜放在嫣然床邊的書桌上,緊挨著嫣然坐下,神色凝重,似乎有話想說,猶豫了一會,終于道︰「然然,齊媽是個直腸子,有些話不知當講還是不當講?」

「齊媽,我們又不是外人,有什麼話,盡管講啊」嫣然握住齊媽的手,鼓勵她講下去。

「那好,然然,你和少爺到底怎麼回事?你們吵架了嗎?我從來沒見過少爺那麼大的火」齊媽嘆道。

「哥他怎麼了?他不是去吃飯了嗎?他火了嗎?」嫣然疑惑不解地追問著齊媽。

「少爺讓我給你送飯來,他什麼也沒吃,直接回房了,老太太還悄悄問我你們倆個怎麼了,也不去陪陪客人」齊媽撥開嫣然前額有些遮眼的劉海,見她眼里淚花閃動,好是心疼。

「我也不知道哥他,在生什麼氣啊?」嫣然有些委屈。

「你跟旭陽回來後,少爺的臉色就不好了,我想一定與你和旭陽約會的事情有關」齊媽在林家工作了二十幾年,看著以墨出生與成長,誰說名義上是主僕關系,可在她心里,早就將以墨當作自己親生的孩子,他的心思,她又怎麼會看不出來。

「齊媽,你也看出來拉,我有一個問題想問你啊」嫣然有些遲疑,最終鼓起勇氣道︰「我想說,哥他為什麼沒有交女朋友,他是不是……」嫣然欲言又止,最後那幾個字始終吐不出口。

「什麼呀?他是不是什麼?快說呀,然然」齊媽有些急了。

「哥他是不是比較喜歡男生?」嫣然吞了吞口水,終于一股腦說出來。

齊媽沉默了一會兒,突地哈哈大笑起來,模模嫣然的腦袋︰「然然,你怎麼會有這個想法,我敢保證少爺絕對喜歡的是女生,性向很正常」

「那他今天為什麼生氣啊?而且還問我是不是和旭陽交往?」嫣然不懂了。

「然然,你老實告訴我,你喜歡的人是旭陽嗎?」齊媽嚴肅地盯著嫣然。

這個問題不知道有多少人問過自己,她也不知道回答過幾次,人們真奇怪,難道一個女生和一個男生走近了一點,就一定是男女朋友關系嗎?就不能有好的異性朋友了嗎?

「齊媽,你怎麼也誤會了,我和旭陽真的沒什麼,我只拿他當朋友,今天真的只是湊巧」嫣然很坦白。

齊媽听到答案後,如釋重負地點點頭,望著嫣然,笑道︰「那我告訴你少爺生氣的原因,少爺他喜歡你」

「喔,是啊,以墨一直像哥哥一般地照顧我,可是當哥哥的也不能太管妹妹私人的事情吧,而且又有什麼好氣的呢?」嫣然以為齊媽說的喜歡是指兄妹之間的那種感情,心想哥未免太專橫霸道了,連自己交什麼朋友也要管。

齊媽見嫣然完全理解錯了,嘆了一口氣,笑道︰「然然啊,平日里,你聰明機靈,可是為什麼在這件事情上犯糊涂,少爺他喜歡你,是像戀人一般的喜歡,不是兄妹般的」

「什麼?怎麼可能?齊媽你搞錯拉,以墨怎麼可能把我當戀人,很好笑耶,而且上次他有親口跟我講他喜歡若冰啊」這可是今年自己听到的最好笑的一個笑話。

「然然,相信齊媽的感覺,少爺每次看你的眼神都好特別,是那種……含情脈脈,專注溫柔,你都沒有察覺嗎?」齊媽很肯定自己的感覺。

「齊媽,你想太多了拉,你覺得我跟若冰比,誰更漂亮?」嫣然眨眨眼,望向齊媽。

「你們兩個都很美」齊媽由衷地回答。

「齊媽,你不說實話,若冰比我好看多拉,你看看我」嫣然望向鏡子里的自己︰「檸檬頭,扁梨胸,動作粗魯,是男孩都會喜歡選若冰拉,何況是條件那麼優越的以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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