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世紀的傲慢與偏見 第二十一章 心有方向

作者 ︰ 梵高的星空

嫣然按了按門鈴,等了一會兒,無人應門。

「怎麼,難道心雨不在家?」以墨有些不安。

「不會吧,都這個時候了」嫣然忐忑不安在門外踱來踱去,急得滿頭大汗。

「物管那邊會不會有備用鑰匙」以墨提醒道。

「哎呀,笨死了,我有鑰匙的嘛」嫣然拍拍腦袋,上次來心雨家借宿,心雨給過自己家里的鑰匙,一直忘了還她,正系在鑰匙環里。

嫣然立馬打開大門,心雨的房間亮著微弱的燈光,嫣然立馬跑進去。

眼前的一幕讓嫣然和緊隨而來的以墨驚呆了︰心雨蜷縮在床上,臉色蒼白如紙,手腕上觸目驚心的傷口在一滴一滴地往下流著鮮血。

「姐」嫣然慘叫了一聲,立馬奔到心雨跟前,用力抱著心雨的頭,瘋狂地搖動著她,嘶聲力竭地喊道︰「姐,你不要嚇我,我是嫣然」

以墨見勢,立馬從浴室里扯下一根毛巾,緊緊地將心雨手腕上的傷口系住,一把抱起她,對嫣然道︰「快,立即送她去醫院」

……

看著心雨被推進急救室,嫣然崩潰了,倏地貼著牆滑下,蜷縮成一團,雙手捂著臉,頭緊緊地貼著雙膝,瘦弱的肩膀止不住的顫抖,低聲啜泣著。

以墨快步走到嫣然身邊,蹲,緊緊地將她摟入懷,輕輕地撫模著她的背脊,柔聲安慰道︰「沒事了,我在這里,別怕」

「是我的錯,我不該留下她一個人去面對那麼殘忍的事情」嫣然靠在以墨的懷里,失聲痛哭起來。

「不是你的錯,不要再責怪自己了」以墨看著嫣然一臉的無助與哀傷,好生心痛,輕輕抬起她的頭,用手拂去她臉上的淚痕,柔聲道︰「然然,你要堅強,你還要鼓勵心雨,不是嗎?」

「我好怕,好怕心雨就這樣離開我,她流了好多血」嫣然啜泣著,梨花帶雨般的柔弱無助之姿讓以墨憐惜萬分,**心醉,情不自禁地在嫣然額頭上印上一吻。

嫣然身軀微微有些顫抖,抬起頭,一雙沾滿淚水的眸子怔怔地凝望著以墨,看著以墨布滿血絲的雙眼和憔悴的面容,鼻子一酸,心碎不已,立馬止住哭聲,緊緊地握住他的手,一臉的歉意︰「哥,我沒事了,你快回家休息一下」

以墨微微一笑︰「沒關系的,我陪著你」聲音很輕,滿是體貼與溫存。

「不行,你一定要回家休息。心雨已經讓我很擔心了,你不可以再出事」嫣然激動萬分,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人,一個是親如姐妹的小正躺在急救室里,生死未卜,另一個是身旁自己今生的最愛,怎麼還能承受讓他受到一點點的傷?

嫣然拉著以墨,想要往外拽。

以墨緊緊地抱著她,低吼道︰「我怎麼可能放心你一個人在這?」

嫣然淚流滿面,哀怨地企望著他,委委屈屈顫聲道︰「哥,求你了,你快回家休息」

以墨實在不忍心再見她難過,只得假意應允︰「好吧,我回去休息,不過,然然你得答應我,有什麼事情得趕緊打電話給我」

「好」嫣然終于松了一口氣,看著遠遠離去的以墨,想起什麼,立即追上前去叮囑道︰「哥,你不要開車回去,坐計程車好了,到家給我一個短信」

「嗯」以墨深深地望了一眼嫣然,滿心的感動與幸福。

嫣然站在窗台前,對著月光,雙手合十,虔誠地禱告︰「慈愛全能的上帝啊!請您賜予我力量吧!如果您還沒有拋棄我,請答應我的請求,保佑心雨平安健康,我願意用我的生命來贖買心雨的不幸……」

嫣然的真心感動了上帝,心雨得救了。而這一夜卻像是漫長的世紀,深深地烙印在嫣然的腦海里。

……

「姐,你感覺怎麼樣?好一點了嗎?」嫣然輕輕握著心雨的手,看著她緩緩睜開眼楮,又驚又喜。

「然然,你怎麼在這里?我們這是在天國嗎?」心雨剛剛醒來,神智還不是很清醒,看著周圍一片白色,以為置身于天堂。

「姐,上帝說,我們在人間積得福還不夠,不肯在天堂收留我們,這不,又將我們遣返回人間,罰我們在人間多呆幾年,為世人多做好事」嫣然流著淚笑道,淚一滴一滴地落到心雨的手臂上。

心雨定定神,昨夜的記憶全都恢復過來,痛苦地閉上雙眼︰「然然,你為什麼要救我?你知道我有多麼痛苦嗎?」

嫣然輕輕地撫平心雨緊皺的眉頭,緩緩地道︰「姐,大家都說我倆就像是糖粘豆,喜歡膩味在一起,你舍得丟下我嗎?以前不是說好,要做一輩子的姐妹。當我們老了,頭花白,牙齒掉光的時候,還要聚在一起回憶過往的歲月,姐,你都忘了嗎?你怎麼可以不守諾言?」

「然然」心雨嚎啕痛哭,緊緊地抱著嫣然。

嫣然靜靜地陪著心雨流淚,知道心雨這個時候需要徹底地釋放,自己能夠感受失去至愛那種生不如死的滋味。

「然然,我好失敗,現在的我一點自信也沒有」心雨抽泣道。

「姐,我給你講一個故事」嫣然輕輕撫模心雨的肩膀,想要給她力量︰「有一天,一個失戀的人在公園哭泣。這時一位哲學家走來,輕聲地問她︰‘你怎麼啦?為何哭得如此傷心?’失戀的人回答說︰‘嗚---我好難過……為何他要離我而去?’這位哲學家听後哈哈大笑,說道︰‘你真笨!’失戀的人很生氣的說︰‘你怎麼這樣,我失戀了,已經很難過了,你不安慰我就算了,你干嘛還罵我?’哲學家回答她說︰‘傻瓜,這根本就不用難過啊!真正該難過的是他。因為你只是失去了一個不愛你的人……,而他卻是失去了一個愛他的人及愛人的能力’姐,你並不孤單,你還有我啊」

听完嫣然這番話,心雨哭得更凶了。

嫣然緩緩道︰「姐,這個世界比我們不幸的人有太多太多了,有的一出生便失去了光明,有的在災難中失去了雙親……可是他們都在堅強地活著……只要心有方向,就能勇往直前「」心有方向?」心雨默默地念著。

嫣然見她止住哭泣,繼續道︰「伊麗莎白•康黎,是一位在二戰時期失去了至親的美國作家,她寫了一本書《用微笑把痛苦埋葬》,里面有這樣的文字︰‘人,不能陷在痛苦的泥潭里不能自拔。遇到可能改變的現實,我們要向最好處努力;遇到不可能改變的現實,不管讓人多麼痛苦不堪,我們都要勇敢地面對,用微笑把痛苦埋葬。有時生比死需要更大的勇氣和魄力’只要心有方向,哪怕是處于黑暗的世界,每一步都可以非常堅定與自信,找到光明的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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