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世紀的傲慢與偏見 第三十六章 母親啟發

作者 ︰ 梵高的星空

深夜,嫣然好不容易按捺下內心的依戀與不舍,在軟磨硬磨讓同樣依依不舍的以墨回房休息後,自己也回到房間。

好害羞喔,回想起剛剛吃蛋糕的一幕,嫣然仍然臉紅心跳。

在午夜12點鐘聲敲響的時候,以墨再次施展魔法,給了嫣然一個大大的驚喜,黑暗之中從廚房里推出一個插著17根閃爍蠟燭的三層慕斯女乃油蛋糕。

「寶貝,快許願啊!」以墨見嫣然驚喜得愣在一旁,趕緊提醒道。

于是在感動的淚水中嫣然緩緩閉上眼默默許願。

在幸福地吹滅了生日蠟燭,迎來了17歲伊始之際,以墨溫柔地環抱著嫣然,貼在耳旁輕聲問道︰「寶貝,剛剛許了什麼願啊?」

「我許了三個願望,第一個願望是希望世界多一些和平,少一些戰爭與災難;第二個願望,,希望所有我愛的人和愛我的人都能身體健康,天天開心;第三個嘛,秘密,我偷偷放心里,不能講給你听!」

「喔!」以墨微笑著,切了一小塊女乃油放進嘴里︰「前面兩個願望我無能為力,不過我可以馬上幫你達成第三個願望!」說完,賊賊一笑,一下子熾熱地吻上了嫣然。

嫣然從不知道合著女乃油的吻,竟是如此美妙,幾乎深陷其中,欲罷不能。

書桌上,手機未接來電的提示音響起,嫣然這才晃過神來,收拾好心情,走過去,拿起來看。

未接電話還真多,剛剛急著下樓,竟然忘了將手機隨身攜帶。若冰有來過電,還留有一個語音信箱,嫣然戰戰兢兢地傾听。

「然然,生日快樂!我想你現在一定正忙著和朋友慶祝……雖然沒能親口對你說,有些遺憾,不過我相信你一定可以接收到我真誠的祝福……嫣然!我一直想要告訴你︰現在如果是我人生的盡頭,在我閉上眼楮的那一瞬間,腦中閃過的畫面除了家人和以墨,就是和你在一起快樂的畫面。真的很感謝你,陪我一起,經歷我的煩惱與痛苦,給我真正的關心與在意。這一輩子我除了愛家人,愛男人,第一次愛上了一個女人,那就是你,嫣然!」到後面,若冰已經泣不成聲了。

听過若冰感性的留言,嫣然仿佛一下子被人狠狠地扇了幾個耳光,火辣辣地疼,先前所有的甜蜜與幸福一下子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自責與愧疚。那感覺就像是正恣意舒暢地躺在雲端,突然重重地摔了下來,筋脈盡斷,鮮血直流。

自己好卑鄙!怎麼能搶視自己為姐妹的好友的男朋友呢?既然一早就選擇退出,為什麼不能堅持到底?自己在親自給若冰編制了一個美麗的夢之後,希望狠心地將之毀掉嗎?天啊,自己有多殘忍!喔,還有美美。想到這,嫣然感覺好慚愧。

可是自己又如何能割舍對以墨的情,真的好愛好愛他,好舍不得跟他分開。為什麼上天要給自己出這樣的難題,在愛情與友情中只能選擇其一。

心突然好痛,痛得幾乎快要昏厥,痛得艱于呼吸。

下一個未接來電是媽媽打來的。想到媽媽,嫣然無法再控制自己的感情,淚一下子涌了出來,此刻無助的自己好想投入母親溫暖的懷抱,從來沒有一刻像現在這樣,急切渴望听到母親的聲音。

嫣然抹了抹淚,立馬撥給遠在異國的母親︰「媽媽!」

「然然,怎麼現在還沒睡覺?真對不起,今天你生日,媽媽沒能回來幫你過……對了,寶貝,你今天快樂嗎?」听到母親溫柔的關懷,嫣然更是幾度哽咽。

母親在電話那頭,明顯察覺到女兒有心事,母女連心,即使沒有見面,仍然有感應,她知道女兒一向堅強獨立,很多事情都可以自行處理好,但這次從女兒的聲音听來,想必踫上了棘手的事情,于是她軟語寬慰,耐心等待女兒的傾訴。

「媽媽,我,我戀愛了!」嫣然的聲音低低的,不過仍然難掩甜蜜。

「喔,是個什麼樣的男孩,可以讓我女兒放棄單身宣言!」

「他很有才華,很有上進心,長得很帥!」

「你用了三個很字喲,平時很難听到你夸人,想必他一定是個優秀的男孩,他也喜歡你嗎?」母親很開心,女兒長大了,開始戀愛了。

「我想是的!」嫣然堅定地回答,卻透露著一種淡淡的傷感。

「那告訴我,然然,你現在的難題是什麼?」

「媽媽,越是優秀的男孩,喜歡他的女孩就越多,其中有兩個跟我很要好。其中一個女孩和他很相配,是眾人眼里公認的金童玉女,我也這樣認為,所以我曾經撮合過他們。可是今天那個男孩告訴我,他愛的人是我,而我,我接受了。」說到這,嫣然頓了頓,陷入無比的苦惱之中︰「媽,我感覺自己現在的幸福是偷來的,很不心安,很不踏實,覺得很愧疚,我該怎麼辦?」

「我想我了解你的情況了!」母親在那邊無聲地嘆了一口氣︰「然然,你覺得你和那個男孩能走到最後嗎?」

嫣然沉默了,她不是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她覺得以墨之所以愛她,並不是建立在真正了解,或者是真正意趣相投的基礎上,也許在他開始厭惡習以為常的固定生活模式時,自己這個不之客闖入了,而自己的思想行為在他的生活圈子里又顯得與眾不同,可能這樣他感覺新鮮,感覺刺激,從而思想上產生迷亂,但這種現象畢竟是短期的,遲早有一天他會覺悟,會清醒,重新回歸屬于他的圈子。

「媽,我想我和他是不同世界的人,就像是兩條方向不同的直線偶然相交後,很快就會沿著各自的軌道繼續前行……我曾經沒有奢望,只想遠遠地看著他,就已經很滿足了,可是現在卻沉迷在相交的剎那花火中,無法瀟灑地離開!」嫣然再度哽咽。

「然然!」看到女兒這般難過,母親的心一下子緊了,恨不得立馬飛回到女兒身邊,她知道自己婚姻的失敗,或多或少給女兒帶來一些陰影,尤其是在愛情上,她總能感覺女兒有些偏見,這讓她不得不正視這個問題,想要給她正確的引導︰「這件事你有同那個男孩商量過嗎?真正的愛情不應是自己一個人在一旁暗暗地決定,既然你們相愛了,你應該尊重他,好好地與他溝通商量。如果他真心愛你,而你選擇放棄,他就會愛上你的好朋友嗎?他不是玩具,不可以讓來讓去,如果你這樣做,有沒有想過他的感受!」

「喔,媽媽,我想我知道該怎樣處理這件事了!」一語點醒夢中人,嫣然翻然醒悟︰「媽媽,謝謝你!」

「不管怎樣,媽媽都希望你幸福快樂!」母親遲疑了一會兒︰「對了,然然,還有一件事情我想先告訴你,你好好斟酌一下!」

搬走了壓在心里的大石頭的嫣然,一下子輕松了些,很好奇母親有什麼事要讓自己好好想一下︰「媽,什麼事啊!」

「你之前不是很希望能來美國念書嗎?我和你幫你申請的美國幾所著名大學剛剛有了回復,今年秋季你就可以入學,我已經把相關資料到你信箱里了,你看看,想一下,媽媽和你都很期待你來這邊念書。如果你決定過來念書,會回台灣接你……不管你的決定怎樣,媽媽都希望你能把感情的事情處理好,不要委屈自己,也不要傷害他人,好嗎?然然,現在你那邊時間已經很晚了,早點休息!媽媽愛你!」

「媽媽我也愛你!」掛了電話,嫣然喜憂參半,喜的是自己從小的心願———到美國念書就快實現了,憂的是這個消息來得也太快了,自己和心雨、旭陽的創業規劃,自己的廣告代言合同,自己和以墨的感情這些能夠割舍嗎?

或許自己的離開正好解決了感情上的困擾,也實現了生平的夙願,可是余下的一大堆責任與道義該怎麼辦呢?艱難抉擇後,嫣然毅然作出了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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