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晶知道秦川要找的那個女人，八成就是她，心里不知道是感動還是煩悶，心事重重地對小杰說了個地址，今晚她不想回醫院的單身宿舍，要回東郊江寧的家，看看哥哥和老媽怎麼樣了。
凌晨十二點，她躡手躡腳地上了樓，按下門鈴。
老媽還沒睡，打著哈欠替她開了門，詫異地盯著她那身「奇裝異服」。
她趕在老媽開口審訊之前，一頭沖進浴室，洗掉一身濃妝，換上棉布睡衣，揪著濕漉漉的秀走了出來，老媽早已坐在沙上等她。
「都這麼晚了，你哥還沒回來，打他手機也不接！」瞿珍話未說完，眼淚已經落下來，「那一千萬的事，已經把你搭進去了，他要是再出點什麼事，媽可怎麼活啊！」
檀晶剛要開口，瞿珍突然抬起頭，「早上來了一個警察，說是姓秦，來找你哥打听山河集團的事，听他話里的意思，好像認識你……」
檀晶停下手里的梳子，驚訝的轉過身，「我哥是不是給人家亂說了什麼？今晚秦川領著幾十號警察，把皇朝翻了個底朝天找我！」
「找你？」瞿珍不敢置信地看著沙上女兒換下的裙子，「難道是那個關總，讓你去夜總會陪酒……」！檀晶徹底暈倒，怎麼所有人都跟秦川一個邏輯！
「媽你想哪里去了！是我一個病人的哥哥，感謝我前一陣子照顧他弟弟，帶我去他的場子開開眼界，沒有你猜的那些亂七八糟！」
瞿珍噓出一口氣，微微福的身體重新跌坐在沙上，「今天警察找上門的時候，我就怕節外生枝，沒敢多說什麼，只說你跟關總關系很好，他看你的面子，沒有追究東子。」
檀晶氣結︰「媽，你怎麼能亂說，什麼叫我跟關總關系很好？」她恨不得這輩子都不見他好不好！
「晶晶啊，事已至此你就別耍小孩子的性子了，媽是過來人，知道是怎麼一回事，」瞿珍掩面嘆息，「你也別太軸了，遇事活絡一點，省得吃眼前虧。」
檀晶梳好頭，挪到老媽身邊坐下，沉默半晌開了口︰「媽，我實在不想跟關山攪在一起，我想」
瞿珍豁然坐直身體，「那你想讓你哥哥去坐牢？」聲音陡然冷厲，听得人心頭一顫。
檀晶也火了，「為什麼我要為了別人的錯誤出賣自己？我已經二十七歲，我想為自己活著！」
「為了別人出賣自己？晶晶，東子是你哥哥，不是別人！」瞿珍拉下皺巴成核桃的餅臉，「你也知道自己都二十七了，能找到關總這樣的男人，是你的運氣，糠籮跳到米籮里，別貪心不知足！」
「你為了哥哥，逼我去當男人的玩物，你心就這麼狠？」
「你為了自己，眼睜睜看著哥哥去坐牢，你心就這麼硬？」瞿珍針鋒相對，撕下最後一塊遮羞布，「不就是當情人嘛，有什麼見不得人？那個關總儀表堂堂，家財萬貫，你跟他幾年，這輩子都不愁吃不愁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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